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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庚僵在原地,“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然后无力地扯了个笑,最后还是趁他睡的正香的时候掰开他手悄摸摸地下了床,杨品轩后来又发来一条消息,只有一个简洁的好字。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身边分量明显不对,那黏人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过来,正拿着他的手机笑,“哥,你跟阮城哥到底什么关系啊,昨天我可听到你喊人家男朋友了哦。”
屏幕没有解锁,微信的消息却看得一清二楚,阮城发的。
时庚揉了揉头发,头一次有了带孩子的心累感,半支着身子坐起来伸过手:“给我。”
迟淼也不闹,乖乖地给了人家之后又一脸期待地盯着人看,时庚无奈,只能点了点头,“是你嫂子。快下去,滚去上班,我再睡会。”
迟淼听他这么说,笑了半天,然后听话地跳下床,“知道啦知道啦,不打扰你跟我嫂子谈恋爱,我先走了啊哥,你家门锁密码我记下来了,今天晚上还来,嘻嘻。”
时庚感觉自己太阳穴都跳了一下,这小子都要赖在这了还说不打扰他?要点心肺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时庚同学在下不了床的路上奋斗着。hiahiahia~~
第43章 惊梦
时庚角色被抢这一件事在圈内传播得很快,苏若元恰好在a市,听到这一个消息之后当场就气炸了,直接奔到时庚家把人闹了起来。
“我……我特么刚杀青回来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吗?”时庚给他倒了一杯水,没好气地道。
“哥你还睡得下去啊,我可查过了,那个叫迟淼的可是一点背景都没有,就这样把你到手的一番抢走了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庚靠在沙发背上,听他义愤填膺地说完,揉了揉耳朵,说:“没有。”
苏若元语塞,时庚缓了两分钟,主动哄孩子一般说道:“本来也就不想拍,跟你一起搭戏我怕我拍完头发就白了。”
“哥你嫌弃我……”苏若元虽说是一个偶像,但其实也不过就二十来岁的一个大孩子,没心没肺得很,听到他这样说,就算知道时庚是开玩笑,还是不自觉地瘪了嘴,委委屈屈的样子。
时庚笑开,“哪敢呢。你来a市干嘛的,怎么还有时间到我这来?”
一说到这个苏若元就来了兴致,猛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坐到时庚边上,一脸兴奋的样子:“哥!我在这边买房了,以后我可以经常来找你玩了!”
他说的开心,时庚却是太阳穴猛地一跳,这孩子黏他的很,再加上一个迟淼,他估计能被折腾成保姆。
苏若元一点也没察觉,还是咧着嘴笑,“正好我今天没通告了,哥你去我家认认门吧!以后你要是和城哥吵架了不想和他住一起就去我那多好!”
“什么?”时庚惊了一惊,他和阮城也不过是昨天才在一起的啊,这人怎么就知道了?
苏若元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懊悔神色一闪而过,讪讪地笑了笑,小口小口地喝起了水,最终还是捱不住时庚注视,心一横说到:“不就昨天城哥又上热搜了吗,然后我担心他背着你找了别的小白脸,打电话过去问,这才知道你们俩昨天才确定关系,你都不知道,他那个嘚瑟劲都能齁死人。不是我说啊,哥你跟城哥两个人也忒墨迹了吧,这都大半年了,要我说床单都该滚好几个城市的了,可你们俩……唔……咔哧咔哧,哥你害羞啥啊,多正常的一件事,不过这薯片味道不错啊,我一会买点带回去。”
时庚被这傻小子说的脸都红了红,恨不得立刻就给人赶出去,尽说些不着调的话,也不知道过来到底是干嘛的。可是他还没动,苏若元却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将拆封了的薯片袋拿在手里,抓着时庚的胳膊就站了起来,“走,哥,我带你去我家,然后晚上再把城哥喊出来,我们去吃火锅呗,冬天吃火锅最舒服了!”
时庚拗不过他,叹了口气回房穿了件外套就出了去,在电梯里的时候,两个人离得极近,苏若元咔哧咔哧地吃了半包薯片才想起来递给时庚,一时离得有些近,便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然后咦了一声。
时庚挑眉,问他怎么了。
苏若元:“哦没事,就是哥你是不是不用香水了?夏天还那么浓郁的香气到这时候一点都没有了。”
他要不提这茬,时庚几乎都快忘了,闻言怔了怔,然后抬起手腕闻了下,“是吗?我很久不用香水了。”真的很久了。
“不用也好,”苏若元边走边说:“那味道太香了,还有些莫名的作用。哥你都不知道当初拍《七日谈》的时候,我都担心你被那些男的给吃了,一个个眼神都跟狼看到羊一样。也就城哥矜持,一开始还什么都看不出来,要不是第六期那个梨园剧情,我还真看不出来城哥那时候就喜欢你了。”
他说的自然,时庚却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梨园?戏装的那一次?
那时候他和阮城关系不过才刚刚有所好转,怎么会……?
他闷着头想了想,上车之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笑:“是吗?那你可还真挺厉害的,怎么看出来的?”
苏若元:“靠!看不出来的都是傻子,我和林一那时候还在赌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在一起。哥你都不知道你戏装多美,我记得那一期好像你是猎人吧,民国的戏子,城哥人设是冷血军阀,你还记得那张宣传海报吗?节目组特意单独截出了你和城哥的那一张?”
时庚点头,“有点印象,怎么了吗?”在那座偏远的北方小镇的时候,还在夜间听到下自习的高中生讨论过,之后相关话题还在热搜挂了很久,但那时忙着拍戏忙着处理绯闻,播出之后他竟都没有细细去看那一场惊梦。
“怎么了?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了,那一期收视率是除了收官最高的一期啊。多少人都是奔着你和城哥的cp感去的,可惜最后城哥还是领了红包,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苏若元问,语气里都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没有…印象吗?他也说不清,戏装繁琐又复杂,导演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他大学的时候学过几句戏腔,愣是要他回家练了好久的开场,从头到尾都被折腾地喘不过来气。他记得官宣的时候拍的那张gif动图,他当时正好在练唱腔,一转眼瞥见阮城正站在身前,眼神几分复杂几分朦胧,惊的他连假发勾住树枝都忘了摘下,就那样对视了半晌。
当时唱的是什么来着?一折绕地游罢。
“素妆才罢,缓步书堂下。对净几明窗潇洒。”
闺房小姐的唱词,缓步书堂而见先生学关雎,之后百种,似真亦梦;而他学步抬眸,目遇良人,此后千般,是真非梦。
被忘了的事倏然被人唤起,总是连思绪都恍惚了几分,待到察觉过来的时候,唇角已扬起几分,身边开车的青年却还在说:“哥你那时候唱的认真,没看到周围,你都不知道城哥那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小心翼翼地走到离你近一点的地方,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双手在身边握成圈,克制得不像话。林一那时候说城哥是怕自己一步迈进花树之下,当真惊了这一场梦,扰了你的梨园。”
“所以啊,哥,那时候我就知道,城哥他栽在你手上了。”青年说,声音淡的像是飘落湖面的雪花,时庚看向车窗外。
真的下雪了,像极了雪满白头,梨园惊梦。
作者有话要说:
注:“素妆才罢,缓步书堂下。对净几明窗潇洒。”出自《牡丹亭》
第44章 阮太太
南方的雪向来细,拍《余双》的时候,明明就整天都泡在雪地里,可那一夜筑成的冰雪国度到底不像南方赏雪簌簌落下的意境。
吃完火锅带着一身热气和醉意出来的时候,积雪已经在路边的绿化带上蒙了浅浅的一层。苏若元酒喝了不少,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还埋怨他们俩这一餐饭吃的跟秀恩爱似的。
时庚在一边笑,阮城却像小孩子斗嘴一样,极其自然地回道:“你让我们俩一起过来都不做点心理准备的吗?”
雪花一片一片,在路灯下跳着舞,柔和的光晕映照着,像极了舞台的聚光灯。
时庚看着出了神,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稍重了重。他侧过头看,苏若元恰好上车,远远地跟他们打招呼,身边的那个青年却霸道地将他的头扳过来,小气地嘟囔着:“不准看,看我就好了。”
醉了酒的人,向来孩子气十足。
“好,只看你。”时庚答,温柔得不像话。
而后不知怎地,说着要回家的人居然跟他一起滚到了床上。时庚起先还稍稍清醒了些,想着迟淼一会万一回来了看到可怎么办,可到最后竟也迷离了下去。
阮城是个温柔的人,拍戏的时候就能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这种时候更是不会让人伤着痛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亲吻一具细软骨瓷,蜻蜓点水一般,一下一下地从额间吻到锁骨。
时庚怕痒,被他折腾地只想躲着,阮城却笑开,撑着身子伏在他身上,一身软暖的酒香味,清浅的血丝爬上眼瞳,声音却沙哑着:“又怕狗又怕痒,你怎么这么胆小,阮太太?”
做这些事的时候,灯原就不会开的太亮,身上那人哑着声音调笑,从耳膜传入头腔,一声一声引起回音,最后听到的就只有一句“阮太太”,时庚愣了愣,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从中看见迷离的光和自己。
也是醉了的模样。
头发凌乱得不像话,眼角都有红晕攀上,一丝一丝地晕染开,唇瓣微微张开喘着气,有晶莹湿滑的液体挂在唇边。只有一双眼睛还略微清明一点,可也不对,什么都不对。
镜子一样,眼睛里有一张脸,脸上那双好看的眼睛笑着,瞳中映出自己的样子,层层叠叠,全都是彼此。时庚真的觉得自己醉了,没有醉在桌上的酒里,而是醉在身上这人唇齿间残留的酒香和一声一声黏腻亲昵的低唤声中。
两人贴的极近,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身上的变化和温度,阮城顾忌着他怕痒,明明连眼睛都憋红了几分,却只是辗转在他唇边,一下一下,吻得深情。
时庚突然想到下午苏若元说的那个词,克制。
他不禁想这人究竟这样克制了自己多久,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对他说出自己并无所求这样的谎话。可是想不到,一想心里就沉甸甸的,像是一口熬到恰好的糖丝,沿着咽喉灌下去,经过五脏六腑,全都是甜的。
阮城给他的甜。
于是他微微仰起头,主动将唇凑近贴合在一起。阮城没料到他会这样,整个人都怔了一下,时庚却阖起双眸,小心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碰到牙关又退开,然后再上前,企图撬开那道还没反应过来的堡垒。结果动作到一半,舌头便被人勾了去,像蛇像水,霸道地闯进口腔,掠夺空气和所有清明。
真的醉了。迷蒙间他睁开眼,触目所及是一片黑暗,腰腹上有重物搭着,头被人压在怀间,稍稍一动便蹭到一片软滑。
浑身上下都没穿一件衣服,做到累了他居然直接睡了过去,就连清理都是阮城帮他弄的。
他下意识伸手到身后,手却被人抓了住,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醒了?”
“嗯,几点了?”话一出口他惊了惊,明明已经很压抑了,结果嗓子竟比阮城还要哑上几分,处处透着情·色。
许是察觉到他在想什么,阮城低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