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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也很有道理。只是我觉得,这样太孤独了。」
「呵呵,现在不是有你陪着我吗?亲爱的。」
「康……」陆幼枬没想到康扬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顿时有些发愣。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当然,我只怕你会不需要我在你身边了。」
「怎么会,你忘了我对你的誓言了吗?」
「不离不弃……」陆幼枬轻轻地念着,康扬便自然的接上后半句:「至死不渝……」
他停下脚步,慢慢走到陆幼枬的面前,单膝跪在草地上,伸手握着陆幼枬的手,感受着他紧张加速的心跳,深情地望着他:「because of you, I would like to do anything。」
「……唔……」陆幼枬被眼前的康扬深深打动,只觉得眼眶酸涩难忍,轻轻一眨便滚出泪水,任由着康扬深处的手,扣着他的脑后,唇齿交织深深地湿吻在了一起。
有人说如果情有十分,崇拜与感动就占去九分,这句话用在陆幼枬身上便在合适不过了。
自从他认识康扬以来,他几乎无法抗拒康扬给予的一切,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一个习惯孤独的人了,但面对他时,那些多余的伪装,坚强,似乎再也无法牢牢的扞卫他的身体和灵魂。再随之那特殊的秘密被共享,桩桩件件都令他无所遁形。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对康扬还有所保留,至此已经彻底被打碎。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具身躯这个灵魂已经中了名叫爱情的剧毒,而下毒的人就是面前这个深深吻着他爱着他陪伴着他的人。他教会了自己爱一个人的滋味,他让自己感受到人生中除了孤单和害怕以外更多更多美妙绝伦的情感。尽管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自己不了解,但陆幼枬想,他愿意去慢慢的用心的去了解康扬,直至彼此毫无伪装,坦诚相对。
一个失神的吻到一个坚定的眼神,陆幼枬与康扬都从沉浸之中清醒过来。他推着他从别墅的院前走去后面: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不难看出你对一花一草的精心照顾,想来用了很多心思吧?」陆幼枬撇过头,随着石子小路的两旁看到还未凋零的几块花圃,脸上漾着笑问道。
「这叫做石蒜花,好看吗?」
「好看,它开起来像是一片火一样。」
「其实,它就是一片火,一片需要用爱用恨浇灌才能生长茂盛的花。」
「恨?」
「恩,你有没有发现,这花附近并没有其他的花生长?」
「恩……你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是这样。为什么?」
「因为,石蒜花非常霸道,在它的附近,不允许有别的花生长,所以这周围除了石蒜,连一朵野花也没有。只能一枝独秀,明白了吗?」
「果然是很霸道……不过,它真的很漂亮。」陆幼枬听完康扬的解释,点点头道。
最终 Ultimate(下)
沿着花圃一直往深处走,绕过了一个浅浅的景观池塘,他们两个人也几乎走到了后院的尽头。
“这里是……?”陆幼枬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小篱笆栏圈起的小花园口问道。
“我要带你去见两个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两个人。”康扬说着慢慢地推着陆幼枬走了进去。
这个小院子并不大,周围栽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与刚刚一路上单一的石蒜不同,这块小院子里几乎有各式各样的花争奇斗艳的开着,而且繁茂不衰,尤为精致,而百花之中隐隐绰绰盖着的,却是两块黑色的墓石。
那两块墓石矮矮的隐在花丛里,不仔细找几乎看都看不见。
“这是我的父母。左边的是我的爸爸,右边的是我的妈妈。”康扬简单的介绍着。
陆幼枬此前并不知道康扬的家世,也不知道他与他父母之间的关系如何,现在被突然的介绍吓的有点晃神:“……我……”
康扬似乎并没有关注陆幼枬的呆愣,只是继续稀松平常般的介绍着:“爸,妈,这是陆幼枬。”
“……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父母……嗯……”陆幼枬绞尽脑汁的去想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却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父母是在一次意外之中过世的,亲爱的,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我是一个孤儿吗?”
“不、不是……”陆幼枬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不由得也觉得心头发酸,支支吾吾说道:“以后,还有我会对你好的。”
“嗯,当然,我也会对你好的。我相信如果爸妈还健在的话,应该也很想认识你的。”康扬握着陆幼枬伸过来的手感叹道。
话音刚落一阵风无名刮来,吹得墓石周围的花朵摇摇曳曳:“起风了,亲爱的,我去给你那件衣服披上,免得你受冻生病,马上就回来。”康扬说完,转身便跑出小院。
陆幼枬一个人呆在墓园小院里,低头看着两块黑色的墓石,喃喃道:“……我很自私……我不想再一个人……康扬他,那么好……对我也很好……可是我、我什么也给不来他……伯父伯母,你们会怪我吗?”
寂静里,没有人给陆幼枬一个答案,只有断断续续的秋风和丝丝寒意。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康扬迟迟也没有回来,陆幼枬转过头不禁有些担心,便拉动轮椅上面的保险,自己转动轮子从墓园离开,其实这里离别墅的正门也并没有多远,只不过他们闲闲散步兜风才显得漫长,陆幼枬来到别墅的正门,大门虚掩着,可是面前的三四个阶梯却是他坐着轮椅没有办法独自上去的。
陆幼枬为难的在台阶下面喊了一句:“康,你在吗?”
大抵是声音很难传到别墅里面,他并没有收到回答。陆幼枬越担心便越坐不住,他的腿早已经痊愈,复健也有一段时间,他想着虽然最近疏于锻炼,但走几步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于是便尝试着将双腿放了下来,慢慢地从轮椅上站起来。
陆幼枬的肚子如今大的出奇,使他根本没有办法看到脚下,他不得不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腰学着大腹便便的妇人一样,侧着缓慢地迈上阶梯。索性只有三四阶,并没有消耗掉陆幼枬太多的力气,他伸手推开虚掩着的大门,慢慢的走进屋子。
真正的大,是除了自己以外一个人也没有。
真正的恐惧,亦是如此。
陆幼枬走进来,大厅里寂静之极,他抬头向上望,悬挂在墙上的古老的壁钟嘎吱嘎吱的摆着。灰色的墙面和黑色的地板,所有的装饰都失去了原本的优雅简洁,而是显得沉重又压抑。
“康,你在哪里?”陆幼枬关上门望里面走去,他第一次在屋子大厅里绕,他哪里也没去过,显得陌生无比。
穿过弧形门拱走到厨房、餐厅,绕过楼梯,看到卫浴,休息室,在从旁边的门出来,再次回到大厅的另一边,却丝毫没有看到康扬的踪影。陆幼枬皱着眉看向楼梯,难道在楼上?
他的身体让他独自一个人爬楼梯实在是有些勉强。
陆幼枬想到下楼时乘坐的电梯,便依照着记忆走去,他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陆幼枬抬手按下电梯按钮,转头望电梯的右面一看,那晦暗的死角竟然还有一扇不起眼的门。
他鬼使神差的便往那扇门走去,陆幼枬站在门前,黑色的木门,隐在灰色的墙壁上毫不起眼,他伸手拧了拧门把,门被锁上了,拉不开门。陆幼枬敲了敲轻轻喊道:“康,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
陆幼枬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听见身后叮的一声,原来是因为没有人乘坐,电梯的门自动关上了。
他转身离开了那个门前,路过电梯的时候看到电梯已经上了二楼,陆幼枬皱了皱眉,再次按下了按钮,便听到楼上哐啷一声。
“康,是你吗?”他吓了一跳,赶忙走到大厅中间,喊道。
还是没有人回答,陆幼枬心里忍不住砰砰乱跳。
难道是刚刚他们在墓园的时候,屋子里进了贼?
陆幼枬想到这里,忍不住心惊肉跳起来,便加快脚步往大厅右侧的休闲室走去,那里有电话,他可以先报警。他打开门走进休闲室,弯下腰伸手去拿茶几上放着的座机电话,眼镜往茶几旁边一瞄,却正巧看到上面展开着的报纸和拆封的信件。
陆幼枬随手拿起来,只看了上面的标题,便瞬间整个人如同被一道巨雷劈过一样,全身一震。
报纸社会版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
房产巨鳄大征集团诉新安乡镇土地回收案撤诉疑有关键转机。而下面的副标题竟写着乡民指证大征集团派出业务代表多次进行恐吓骚扰,而业务代表正是陆幼枬。
报导上将陆幼枬的姓名年龄照片以及所有的隐私数据全部写成了表格曝光,甚至连……
陆幼枬看着性别上写的双性两个字,如同雷火一样在他心中炸开。
他害怕的丢下报纸,拿起信封扯开,拿出里面的信:“解雇信……”
怎、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公司……
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那些人……
不、呃……
陆幼枬慌了,他从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慌乱过,他努力的想理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只觉得头痛无比,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他感到身体很不舒服,低下头一看脚下湿乎乎的一片,他感觉到自己的下面流出了很多温热的液体,根本不受他的控制,陆幼枬扶着门边慌忙的往外走,肚子忽然间狠狠的一痛,他站也站不稳的碰的摔倒在地上,双手都扶着肚子,随之那一阵阵袭来的剧痛使他双腿抽搐颤抖,令他爬也爬不起来。正当他绝望之际,便听见脚步声从远处过来,他抬不起头来,只看见一双熟悉的鞋子慢慢走到面前,他缓缓地伸出手去拉住那双脚,微弱的喊道:“康……”
判決 Verdict(上)
陆幼枬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自己摔倒了,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究竟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也不清楚,黑暗之中有人将他从地上一路拖走,然后他就痛的清醒了过来。
「呃……」陆幼枬缓缓地睁开眼睛,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并不明亮的小吊灯在天花板上泛着橙色的光,他回过神来,轻轻地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而他的双手双脚已经被分开绑在了床头床尾的两侧。半长不短的链子令他没有办法大幅度的移动,拽动一点都金属碰撞的哗啦哗啦作响。
眼睛很快适应了四周的昏暗,他这才发现,在他躺着的大床不远处,康扬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康……?你怎么在……?发生了什么……?我们在哪里……?」陆幼枬偏过头看着康扬,他似乎并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依然是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一动不动,像一具死去的雕塑。
陆幼枬心里着急,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可已经被束手束脚的他根本不要说做起来,便是翻个身都做不到。
「康,你怎么了……快、快来帮帮我,解开锁链……?……啊呃!!」他像康扬求助着,忽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痛袭来,便难以控制的绷紧了双腿,他赶忙伸出手想要扶着自己的肚子,无奈锁链实在太短,他徒劳的垂下了双手:「呃啊……啊!」
一阵一阵的剧痛拉扯着陆幼枬的神经,似乎带动的全身的细胞每一处都在疯狂地叫嚣着痛楚,陆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