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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泽予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今天宴会的主角,人家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哪像自己,自我窘迫得无处遁形。
蓝政庭递出一张湿巾,那不是他个人的,洗手台上搁置的盒子里有,他顺手拿起了一张递送。
关泽予发现那碍眼的纸巾盒,眼角不由多跳了几下,一时的惊愕转瞬为咬牙切齿的痛恨。
蓝政庭说,“擦一擦吧。”
关泽予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作多情的男人,话说当事人也不是没手没脚,有必要献殷勤吗?
蓝政庭未曾考虑那么多,他纯粹出于好心,好歹是今晚宴会的主人,该尽的礼仪自然要尽到底。
自顾摘了纸巾为男人擦去脸上水渍,莫名的有些后悔,自找死路多了,经验肯定是吸取的,当然,有没有引以为戒,那就另当别论。
关泽予任由贤惠的总裁热情主动招待,待柔软的纸巾擦过嘴角,心里不由抽了抽,终于忍不住夺过来自力更生。
蓝政庭说,“刚到吗?”
关泽予哼了一声,“我们是不是太有缘了?”
“是啊,在哪里都能见到。”
关泽予咬牙切齿,他继续切齿,有人学会反唇相讥了?
蓝政庭收了手,随意的动作,优雅的把手插回口袋中,他问,“前几天开个小会,为什么不来?”
关泽予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净,接着把纸巾扔掉。
“我从来不出席关企和蓝企之间的会议,你有意见?”
蓝政庭低头注意男人的双手,那哇啦啦的水冲刷得太快,全部化为棉状的水花。
关泽予摊开掌心,又转背面。
他问,“蓝总纯粹是路过吗?”
蓝政庭摇摇头,“不是,恰好经过。”
关泽予没话说了,今天这一局算自败,其实谦让也无妨,毕竟作为道贺者,总不能逼人太甚。
蓝政庭说,“为什么不想参加关企蓝企的会议?”
关泽予想了一下,“存心跟映辉过不去。”
“关总素来都这么老实?”
“不然呢?”
“嗯,你看起来并非如此。”
关泽予脸抽,他觉得不该跟面前的这个人对着干,都说了除非想找死,否则不要跟映辉的新总裁过不去,他看起来绝不像表面那么好欺负。
关依琳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站在外面大喊,“关二,你走了吗?”
关泽予怕毫无矜持的女人横冲直撞飞进来,为了保全她的形象和颜面,他速度的跨步出去。
“我出来了。”
“看到了,你进洗手间干嘛,怎么好像哭过?”
关泽予喉咙里哽着一口血,他隐忍着不吐出来。
关依琳挽住俊美帅气的男人的手,她一心就顾身边的帅哥,也没有留意身后还有人。
蓝政庭落在后面,像是绅士,礼貌的给人一个台阶下,他转身去往另一个方向,以便待会再见。
宴会场里的男男女女,个个风度翩翩,即使身高失势,但是衣服上多少博得了十分眼球,不是有钱,就是有势,在这种豪门贵族的宴会派对中,互相交流的除了层面上平齐平坐的人,在下面的人就算有意思参加也不好意思出场。
关依琳站在备受万众瞩目的总裁身边,她说,“怎么找不见人呢?”
关泽予说,“谁?”
关依琳说,“蓝二啊。”
“蓝二?”
“唉,他和你一样,是家中的老二,身份排位在第二。”
关泽予沉默。
关依琳继续说,“不过你一点都不二,而且特别冷漠。”
关泽予没话说,人各有志,凡事不能求全责备,尤其是对人。
关依琳目光逡巡过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宾客当中,当发现熟人,她立马撇下身边形同虚设般的人型雕塑,快步而热情的去同圈内的商业伙伴寒暄。
关泽予落得清净,他兀自走到少人注意的角落里自斟自饮,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如何含情脉脉热情似火。
在这里举杯相敬,接着各种客套,其实大多不是出自真心实意。
他本来早就看明白这种关系,却仍旧不能置身事外,不然哪有今晚这一出?
关依琳站在远处陪同认识的面子朋友闲聊几句,待三心二意的守候片刻,她不得不转移阵地,转投入亲生二哥的怀抱。
许是见不得自家的亲人落寞,许是容不得对方被孤立太久,她别了好友喜乐,转而来到孤苦伶仃的兄长身边说,“一个人无聊吗?要不要找个人来跳舞?”
关泽予完全没兴趣,他说,“我不会。”
“也是,你要是会跳舞,就不会这么丧气了。”
关泽予不想反击,他想,男士,谦让。
关依琳说,“你真的不打算找点乐趣消遣?”
关泽予拿起酒杯浅酌一口说,“比如?”
关依琳观察了一位衣装亮丽的女子好久,她说,“比如搭讪,比如找美女喝酒,比如比较一下在场的哪位女士更美……”
关泽予充耳不闻,他说,“你今晚是这里的女主持?”
关依琳摇摇头,“不是。”
“那不就得了,没事不要捣乱,有事更不能捣乱。”
“这话可是你说。”
“你想说什么?”
“恩……待会见到蓝政轩,不要跟人家过意不去好不好?”
关泽予无言沉默,他不明白是自己跟蓝三公子过不去还是人家特意跟自己过不去,一直以来不都是对方无理取闹无事生非吗?
“我说的话你听懂吗?”
关泽予抿了一口酒,他问,“你分析一下,我的情商高还是蓝政轩的情商高?”
关依琳张开嘴,她夹了一片水果,作势要温柔咬一口,没想到从来不谈正事的兄长突然提出一个无比正义的问题。
“你要和蓝政轩比情商?”
“嗯。”
“那还是算了吧,你不行。”
“关依琳。”
“唉,也不一定败得一塌糊涂,至少还有IQ能把人甩出天外。”
关泽予默默地低头,他觉得自己就不该说话!
关依琳默默的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她说,“没事,别往心里去,我不会说去。”
关泽予心里头再哽一口老血,等它喷出来,他也该咽气了。
关依琳仔细瞅着生气也面不改色的兄长,她继续说,“放心,人不是天生的笨蛋,在五颜六色的大染缸里,聪明的人懂得如何去染上喜欢的颜色,而不聪明的人总是染上五颜六色,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而不聪明也不笨的人,他染上的颜色就只有两种,那是单调的黑与白,而你刚好是最后一个。”
关泽予默默的拿起酒杯离开,他说,“别说你是关家的人。”
关依琳继续把话说完,“我说的是实话。”
蓝政庭走过来找儿时的青梅竹马敬酒,他说,“好久不见。”
关依琳受宠若惊,她说,“刚才找不到你。”
蓝政庭说,“你眼里只有熟人。”
“要说熟,谁能和你比。”
“回来繁忙于公务,也没能抽出时间去看看你,怎么样,过得好吗?”
“好啊,至少比你过得好。”
关依琳眉开眼笑,她说,“我哥……”转身才发现人被吓跑了。
蓝政庭说,“他叫关泽予。”
“不用说你也知道。”
蓝政庭陪同女士坐下谈心,他说,“好多年不见,你是越来越风风火火了。”
关依琳囧,她问,“我远看不像淑女吗?”
蓝政庭笑而不语,他说,“你可以美丽端庄,只要你想。”
“得了,你去跟美丽端庄的觥筹吧,我去会会小蓝三。”
关依琳瞧见了周旋在长辈中间的小蓝三,为了找他,眼睛都瞟得酸痛了。
蓝政庭起身走向另一边,关泽予就在不远处。
他是故意起身离开,既知蓝家和关家底下私交,自然也该知道关家的三小姐和蓝家的几位公子情同兄妹。
据说,坊间还传闻关家的三小姐和蓝家的三公子每次见面不是梁山伯祝英台的互爱之情就是牛郎和织女一年一度相会之意,这两人私底下交情颇深,见了面不是她叫他小三就是他叫她小三,两人排行老三的身份,当真是一大笑话,就像他和他。
蓝政庭正要走向站在不远处的人,不想有热心的贵宾上前来握手。
关泽予心里暗爽,半路被人截杀,那才叫一个精彩。
他正想好好看戏,哪想幸灾乐祸,这边不知几时飘荡过来的蓝三公子,他无声无息的来到身边,接着阴森森的问,“关泽予,你好啊?”
关泽予耳朵犹如被苍蝇穿进去,他感到不舒服。
“我说蓝政轩……”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牌呢?”
蓝政轩打算逮准机会扬眉吐气,他说,“怎么样,排场扣得上你的规格吗?”
关泽予微微蹙眉,他问,“什么排场?”
蓝政轩怒火又烧,他不信每次跟这个人对阵都吃败仗。
“我哥不像我,以后谈及合作,不要动不动就摆起威风。”
关泽予听不明白,“这是为你哥哥来说情?”
“关泽予,不要欺人太甚。”
关泽予感到好笑,“我欺你了?”
关依琳远看两个不对头的人聚到了一起,她猛抓住蓝大公子的手臂问,“大哥,两人又要打起来了,咋办?”
蓝政岩也看到了自家三弟和关家素来特立独行行事总是特别狂傲不羁的总裁站在一起,他说,“别急,他们不是小孩子了。”
关依琳二话不说,她冲过去,顺带拐上蓝政庭。
蓝政庭被拖走,他不好意思的跟客人表示抱歉,关依琳说,“小蓝三,你别乱来。”
蓝政庭被强行带入风暴眼,他说,“泽予。”
关依琳试图尽量安抚两只竖起毛发的狮子,她说,“今天是庆祝政庭回国的娱乐晚宴,你们可别针锋相对,咱要小打小闹,也要分清场合。”
关依琳又发挥了当妈的本质,她不知道自己这年纪其实没有当妈的潜质。
关泽予和蓝政轩一起转头注视插足的女子,他们异口同声,“我们没有打架。”这是第一次,他们和平共处,异口同声。
关依琳跨上来一步,她和蓝政庭站同一条线上,两人兄妹对兄弟。
关依琳想说你们终于和好了……
蓝政轩突然说,“关泽予,你不是说不来参加宴会吗?”
导伙索;
又点!
关依琳一时止不住心里翻腾的欣慰之情,她一个踉跄,要倒下,蓝政庭急忙扶住。
“蓝政轩你……说好的和睦共处呢?”
关依琳指着又挑起事端的人,蓝政轩耸耸肩,“我就随便问问。”
“你这能随便问问吗?要知道为了让他来参加,我险些一哭二闹三上吊。”
关泽予淡定的由着两个小三胡闹,他看着对面温文尔雅的男人。
蓝政庭很镇定,面对弟弟故意刁难嘉宾,他竟没有一丝一毫慌乱,所以根本不用指望他会开口劝解。
两人旁若无人对视,那般浑然忘我物我两忘实在太过专情。
关依琳出手招了招,她说,“关二?”
蓝政轩也伸手摇了摇,“二哥?”
关泽予回神,他怔了怔,旋即转身走开。
蓝政轩目送莫名其妙的总裁,他说,“关泽予!”
蓝政庭及时挡下弟弟的怒气,他说,“爸爸在那边看着。”
蓝政轩一顿恼火,他回头对哥哥说,“别理他,关泽予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关依琳此时喂了一声,意思是别乱扣帽子啊,还不是你一句话气到人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