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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逸的反应相当平淡。
许希文哭笑不得地说:“你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好。”秦逸答。
秦逸和蒋平的交谈,发生在许希文拍戏的时候,连许希文都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还是过了几天,许希文想起这件事,问:“你和蒋平谈过了吗?”
“谈了。”秦逸说。
许希文接着问:“谈了什么?”
秦逸迟疑了一下,说:“不知道怎么说。”
“好吧,你告诉我结果如何就行了。”许希文无奈的说。
秦逸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两张票,“他给的。”
许希文接过那两张票,发现是音乐剧《歌剧魅影》的门票。他不由得笑了一下,蒋平这是接受秦逸了。
他扬了扬手上的两张门票,“我们一起去看吧。”
秦逸的眼睛微微发亮,“好。”在他的理解里,这是许希文邀请他约会。他最喜欢约会了,约会这种行为好像是在向周围的人的宣告,他身边的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
方以华坐在高楼的边缘,两条腿悬在空中。
这座高楼中的一层,曾经是他的公关王国,不过现在已经被警察查封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碧蓝如洗。他许久没有看过天空了,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习惯俯视,看车辆川流不息,人们行色匆匆。
当他俯视时,他觉得他可以掌控一切。
但当他此刻仰视时,他又觉得自己分外渺小。
他身后的门被打开了,格伦走上了天台。
格伦神色不安地说:“你是要自杀吗?”他知道这是一个不会自杀的人,他还是问出了口。
“我,自杀?”方以华笑得不可自抑,他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着格伦,张开了双臂,好像一只张开双翅的鸟。他只要往后退一步,就是无尽深渊,可他脸上毫无惧色。
格伦往前走了一步,又怕刺激到方以华,于是又往后退了一步,“你冷静点。”
方以华止住了笑,双臂也垂至身侧,“你赢了。”
“是的,我赢了。”格伦缓缓向方以华靠近,“我之所以赢了你,是因为我不像你一样,把大众当做傻瓜。”
“大众是什么?”方以华本来平静下来的神情又转为了激动,“大众把一切与众不同的、优秀的、个人的、合格的以及精华的事物打翻在地,踩在脚下;任何一个与其他人不相像的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考虑问题的人,都面临着被淘汰出局的危险。”他顿了顿,“于是,我就被淘汰出局了。”
“你还是不明白。”格伦摇了摇头,“这不是精英的时代,这是大众的时代。”他说这句话时,已经离方以华不远了。
方以华低声道:“乌合之众。”
格伦反驳道:“我与你不同,我把大众看做对手……”他趁着方以华分神,扯了他一把,把他拉离了高楼的边缘,然后用身体把他压在了水泥地面上,“……我们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
方以华任由格伦压着自己的身体,他敞开四肢,注视着天空,“好蓝……”
“什么?”格伦疑惑地说。
“天空真的好蓝。”
……
拍摄结束后,秦逸和许希文去了百老汇。
夜晚的百老汇霓虹闪烁,把这条宽阔的长街映得亮如白昼。不时有歌声隐隐传来,混合着各种噪杂的声响,充满着古怪的魅力。
两人手牵着手,步行在这条街上。
许希文还是第一次来百老汇,兴致勃勃地左右四顾,“你知道吗?这条街是音乐剧的代名词,我很久之前就想来一次了,可是一直没有时间。”
“以后,你想来,我就陪你来。”秦逸说。
许希文心中溢满了温柔的情感,“你以前看过《歌剧魅影》吗?”
秦逸摇头,他只对许希文出演的电影和电视剧感兴趣。
“我以前看到过这样一句广告词‘如果一生只看一部音乐剧,那么《歌剧魅影》是你惟一的选择。’我觉得这部音乐剧大概不会令你失望。”许希文微微一笑。
秦逸“嗯”了一声。
两人按照门票上的地址,走到了剧院门前。
距离音乐剧开演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人们正陆陆续续走进剧院,两人也随着人潮走进了剧院。
剧院内的装饰以红金二色为主,富丽堂皇。穹顶上除了巨大的华丽吊灯外还有无数盏小灯,好似星辰闪烁。
两人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红色的座椅柔软舒适。他们的位置不仅在前排,而且正对着舞台,不过现在舞台上只有红色的帘幕静静低垂。
当音乐剧开始时,剧院内已经座无虚席。
《歌剧魅影》的情节曲折动人,演员的歌声也美妙动听,再加上豪华的舞台布景,让每一位观众都觉得值回了票价。
许希文捏了捏秦逸的手,小声道“你喜欢这部音乐剧吗?”
“喜欢。”秦逸说,和许希文做任何事,都让他觉得喜欢。
此时,舞台上一身白裙的克丽斯汀唱道:
“似睡还似呼吸,似梦似真
这命里呼唤声颤动我心
是幽灵还是谁在我身旁
这夜半魅影歌声向我呼唤”
穿着黑色礼服脸戴面具的魅影唱道:
“只有在梦魇中
你我共鸣,这灵魂呀你不苏醒
有你脆弱心灵在我身旁
这夜半魅影歌声向你呼唤……”
当音乐剧结束,许希文出了剧院。他还觉得克丽斯汀和魅影的歌声回荡在他的耳边:
“我的灵魂和你歌声相连
这夜半魅影歌声不停地向我(你)呼唤。”
☆、第五十章
许希文和秦逸看完音乐剧,在百老汇漫无目的的走着。
路过时代广场的时候,两人被人潮冲散了。
黑色的人潮涌动,喧嚣的声音四起。
许希文在原地站了一会,他向右边看看,又向右边看看,都没有秦逸的身影。他掏出手机想给秦逸打电话,可是被人撞了一下,手机掉在地上,被人踩烂了。
他呆了一下,只好一边喊着秦逸的名字,一边在人潮中走动。
他心中焦急无比,他知道秦逸是个成年人了,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并不会出什么事,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背影。
他拉住了风衣的衣角,“秦逸。”
秦逸回头,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他握住了许希文的手腕,一根一根掰开他抓住自己风衣的手指。
“怎么了?秦逸。”许希文疑惑地看着秦逸的动作。
秦逸凑到许希文的耳边,以他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念了一句《歌剧魅影》里的歌词,“我是禁锢幽灵为夜而生,你为我活白昼……”说完,他就与许希文擦身而过。
许希文转身,看见那一道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人潮中。
当秦逸念出那句歌词,许希文就明白了过来。那个人是秦厉,不是秦逸。
那句歌词本来是《歌剧魅影》中的女主人公克丽斯汀的唱词,秦厉念的时候,改换了人称。
“禁锢幽灵……”许希文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忽然,他的手腕被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
“找到你了。”秦逸说,他的手抓得很紧,好像十分害怕与许希文再次分离。
许希文微笑道:“被你找到了。”说完,他就抱住了秦逸。
……
当方以华被警察戴上手铐时,他的神情十分平静,既没有绝望也没有歇斯底里。
他坐上了警车,“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一个警察递给了他一个装有矿泉水的纸杯。
“谢谢。”方以华接过纸杯,喝了一口水,滋润他干燥的嘴唇。
喝完水后,他就看向了车窗外。
车窗外有人、有车、有树木、有高楼,这些平凡的景致,在他入狱后,就看不到了。
警车路过了一间教堂,里面正在举行婚礼。
方以华微微一笑,即使在这样的低谷里,他仍旧笑得出来。他想,要是自己没有入狱,那么自己或许也会在这样一间教堂里举行婚礼,娶一个不太美貌但是性格温顺的华裔女子,生两个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然后养一条狗。
可是,这些都无法实现了。
他虽然没有进过监狱,但也有所耳闻,等待着他的将是人间炼狱。
不过,哪怕在炼狱中,他也要拼出一条血路。只要有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有弱点,就可以利用。
虽然即使他日后出狱,他的档案上也会添上一笔劣迹,让他以后无法在从事相关工作。但是,没有人会拒绝一个能为自己带来金钱的帮手,哪怕明知与虎谋皮,也会有人铤而走险。
他的公关王国已经坍塌,但他必将在废墟上建起新的国。
格伦,你等着吧。
与此同时,教堂之中。
婚礼进行曲响起,穿着婚纱怀抱花束的格洛丽亚踏上了红毯,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心爱的男人。她确信这个男人是自己最好的选择,笃定自己走向了自己的幸福。
她走到了格伦的身边,面对着格伦。
格伦的精神不是很好,但是化妆掩盖了这一点。他在婚礼前夜的单身派对上和的烂醉如泥,险些错过了自己的婚礼。他看着格洛丽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神父说:“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他顿了顿,“格伦,你是否愿意娶格洛丽亚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格伦感觉自己头痛欲裂——显然是宿醉的后遗症。
神父接着问:“格洛丽亚,你是否愿意嫁格伦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格洛丽亚毫不犹豫地说。
神父说:“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
格伦看向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冲他露出鼓励的笑容。他于是定了定神,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
神父说:“格伦,请你一句一句跟着我说……”
格伦跟着神父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格伦打开了红丝绒的小盒子,将戒指套上了格洛丽亚戴着白蕾丝手套的手指。
格洛丽亚看着手上闪闪发亮的戒指,简直要落下泪来。
神父说:“格洛丽亚,请你一句一句跟着我说……”
格洛丽亚跟着神父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格洛丽亚也给格伦套上了一个戒指,她眼角犹带泪痕,却笑得甜蜜无比。
戒指又轻又小,格伦却感觉沉甸甸的。
神父庄严地说:“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
格伦和格洛丽亚齐声道:“……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神父说:“根据圣经给我们的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