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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愿意给你随便看了,就别这么缺德了。
有一颗叫做贪心的心脏在左心房砰砰砰的狂跳。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欠了薄言一个好大的人情,但是被对方两句话轻易翻过篇了。人家就是存货多,大方随便让人看,他还能说啥?
到时候再多交点房租吧……这么算起来,这么贵的房租能学到东西也值了。
云何坐立不安,给薄言发了一条文字消息:谢了。
发完也不管有没有回复,又一头扎进了作图工程中,变成了1。5小时作图,0。5小时学习再1。5小时作图的循环。卡着时间,如此又持续了一天一夜,不分白天黑夜的高强度工作,让他有了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整整两天,除了拉屎撒尿离开座位一下,三餐都靠小红送。
期间云何只出过房门一次,跟薄言打了一声招呼表示自己还活着,顺便感谢他做的饭菜,然后又回到房间继续。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刺痛了眼睛,一股四肢乏力的酸疼让屏幕前的人撑着自己都费劲,最后只能脱力的后仰倒在床上。
瘫痪了,瘫痪了,虽然云何也知道自己很需要睡眠,也发自内心的想要睡眠,但是很可惜,周公他老人家就是不眷顾他。
明知道是这种结果,还不如一直干到虚脱算了,躺在床上的人咬咬牙,凭着一股意志力强行坐起,誓要耗干自己每一分精神力。
云何秉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干不动了就躺着,躺着睡不着就接着起来干。
后继无力的他在坚持到了晚上,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眼前出现了很多残影。光脑屏幕上都是白花花的雪花,身体机能也开始大幅度下降。
云何揉了揉眼睛,情况没有丝毫改善。反而还有一种要挂掉的虚脱感。
完了,他彻底倒下了。
天旋地转的难受,大脑已经疲累到了极限,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云何拿出光脑照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屏幕中的人跟厉鬼一般,乱蓬蓬的黑发,血红的眼,惨白的脸,如果再吐个长长的红舌头,发出点诡异的叫声都可以直接去演鬼片了。
原先他觉得自己需要的是持之以恒的坚持,如今看着屏幕上退不去的雪花,快要建成死结的三维工程,云何觉得自己需要的是休息后清明的大脑。不然没有清晰的思路去修改,工程一样无法进行下去。
他苟延残喘的去触碰光脑工程,结果只是白白浪费时间做了一些错误的指令。
云何腥红血雨的脑仁内突然有个极端的想法。
现在是晚上……
他想睡觉,非常想,想到疯狂。
云何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看到薄言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神一亮。像看到了什么救命的药丸。
沙发上的男人听到开门的咔嚓声,缓缓转过头,看到一个“厉鬼”血红着双眼,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眼神诡异。
“……”
“……”
事后云何已经记不清两人如何又在沙发上乱搞的了。
只有对方微凉的手指,脱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被肩膀遮掩的刺眼吊灯……等等零星的片段。
云何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太难以启齿大脑选择性的封闭了这方面的记忆,总之,他在大脑里数了一遍又一遍,这是第三次,自己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跟吸毒一样,屡禁不止,
但是所有的深刻反省在脑中空白酥麻的爽感刺激下,都显得那么没有意义。
云何像一只太阳底下被晒得懒洋洋的懒猫,伸了一个好舒服的懒腰,困意一阵阵侵袭着大脑。
不知今夕何夕。
他挣扎着,努力睁开了一条眼缝,周围一片漆黑,像是一个透不进光的房间。身下身上都是柔软的棉,云何可以感觉自己微微喘着气,带着一点床事过后的飨足。
他张了张嘴,有些如梦似幻:“薄言?”
“嗯?”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云何突然觉得这个梦还蛮真实的,就像贴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他勾了勾嘴角,眼睛完全闭上了。嘟囔道:“你为什么要在一楼看电视,是在等我吗?”难道还等他“自投罗网”不成。
薄言:“不是。”
果然不是……云何一脚踏入梦乡,恍惚间又听见了薄言的声音。
“是陪你。”
陪我啊,原来是陪我啊,这么说就很有道理了……云何嗯嗯两声,呼吸均匀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又长又香,他从顶楼的房间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由于中秋祭已经结束了,也就是说智能建模大赛已经开幕了,正如火如荼的吸引着各路人马的目光。所以教学楼和图书馆都显得有些空荡荡,大部分人群都集中在银杏大道和比赛会场。
云何看了眼光脑上校内网无差别传送的盛况,心情有点被感染,但还是默默的面对现实收拾眼前的床单被套。
下楼的时候小红已经在为他准备晚饭,睡到这个点起来肠胃有一种饿过了劲的难受。
云何活动了一下生锈的筋骨才在餐桌边坐下,现在的他,已经是睡饱了觉获得了新生的他,已经是眼睛清明头脑清楚的正常人。
累到快挂的时候乌七八糟的乱想,如今神清气爽却头脑空白,思考无力。
“唉……”云何叹了一口气,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东西。
日头将要西落,再过不久薄言也要回来了吧。
薄言……
云何突然想起了昨晚的对话。事实上,云何对自己为什么会问那样的傻问题一点头绪也没有,完全是潜意识的行为。
而且……那不是梦?
云何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喉结一滚,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薄言在陪他,在一楼看电视陪他,这是什么道理?从未听过还有这么陪人的。
再说薄言干嘛要陪他?因为他失眠吗?
奇异的感觉还未散去,一个诡异的想法又从心底冒出来:薄言……该不会是说真的?他们在交往?
云何一下子慌了起来,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交往不交往这种事很容易看出来,但是对薄言这种沉默寡言行迹难以捉摸的人来说,只说过一次的话,难道就成真了?
薄言现在真的是他的男朋友?
云何想破了脑袋,被小红突然发出叮铃铃的门铃声震回了神。
“小主人,有客人来访。身份识别中……客人姓名,葛炜。概率分析中……72。3%的可能是来找小主人的,请选择是否接入语音。”
云何一愣,他没见过能识别来访者身份,还能概率分析的生活机器人,这也太酷炫了吧。但是概率肯定算错了,葛炜怎么可能知道他在这里,多半是来找薄言的。
心里一阵打鼓,他看了看门的方向,犹豫着同意接入。如果葛炜是来找薄言麻烦的,那麻烦还是由他自己承担吧。
语音滴的一声通了,云何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得葛炜催促的声音从小红身上传来。
“喂?云何你做什么呢,我都按老半天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云何感觉背后有点冷。
小红:“小主人,请选择是否允许葛炜先生进入。”
云何:“允许。”
小红的子弹头一亮,大门就自动开了。小红服侍进门的客人换上了鞋,迎着他走进了餐厅。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了,我好方,最近工作好忙,不知道还能不能按时更新~
米有人会爱我了~嘤嘤
第13章 狗男女
云何不知在想什么,坐在原处还没来得及起身,手里还维持着拿着筷子的姿势,饭吃到一半。
葛炜挑挑眉,鄙视道:“喊你吃东西你不去,这个点就加餐?”
云何张了张嘴:“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仿佛他问了一个傻问题,葛炜根本不屑于回答,自顾自到处看看,语气更鄙视了:“还以为你退了宿舍搬到了瑞贤阁的豪宅,不过就是个简陋的小楼。”
云何无语,这个简陋的小楼对他来说已经很豪宅了好不。
葛炜摸了摸墙边的一个小圆灯:“跟谁租的这么朴素的地方,这楼是瑞贤阁里最简陋的住宅了吧?”
你……不知道?云何的后背更冷了,怪不得从葛炜进门开始,他就感觉哪哪都不对劲。按理说葛炜如果知道这是薄言的房子,早就跟炮仗一样点着了,还会认为云何踹了他,就马上跟薄言同居,然后乱打乱砸大发雷霆就好像他才是出轨的那个,背着他乱搞了一样。
头疼,云何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供出薄言来,对他和薄言都没好处,不供出薄言来,他又不善于撒谎。
还是闭嘴吧。
葛炜见云何不但没理他,还心不在焉的继续吃起东西来,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打开光脑进入瑞贤阁业主系统查了一下,很快就搜到了这栋小楼的屋主。
“你跟这个德音很熟?”
云何:“德音?”
葛炜:“屋主啊,你不是从他手里租的房子?”
云何一脸懵,德音的房子?德音是谁?这小楼不是薄言的?薄言是个二房东?
仔细一想,薄言确实从未说过这房子是他的。
那……
葛炜见云何半天答不上来,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结,一只手撑在桌面,凑到云何面前质问:“你跟薄言到底怎么回事?”
云何:“什么怎么回事?”
葛炜一脸你少装蒜:“你俩认真的?就算是为你找场子,也太特么不给我面子了。”那天之后,他回去冷静了一下,仔细想想,这也太扯了,到现在都觉得不可信。据他对这两人的了解,他们连对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就他不在的这几天就能培养出感情来?况且……这两人哪哪都不搭……
葛炜见云何吞吞吐吐的,催促道:“问你呢?你俩搞什么鬼?”
你问我,我问谁,刚刚还为此想破了头,要是想出来了还至于你问?云何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神飘忽,手又不由自主的在桌上拿点心吃。
葛炜狠狠地拍掉云何的手:“跟你说话呢!你最近很飘啊你?”
云何斜着瞟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葛炜:“我还用觉得?你自己照照镜子吧!你觉得,薄言是认真的吗?”薄言要是那么容易搞定,至于校花们都要排队吗?
云何点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葛炜摸了摸下巴,越说越觉得自己是真理:“你嘛,外表充其量就是个小清新,内在糙又不修边幅,智商情商双低,也就是我能可怜可怜你,跟你多处一阵。就算薄言想换换口味了,也是一时兴起,可长点心吧你!”
“……”
看云何没有出言反驳,也未因他说的情绪有所波动,葛炜内心突然有点小窃喜:“所以你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要不这样,反正你跟薄言也没什么,你要是缺地方住可以搬去我那,除了之前那个开Party的大别墅,我还有其他的小楼,随便你挑。”
云何突然以一种很惊悚的表情看着他,虽然他知道葛炜家里撑着矿,但是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基本都是AA,高消费的时候是葛炜出的,但次数都不多。而且因为葛炜随手送的东西都比较贵重,一般云何都不会收,所以……
“你什么意思?干什么一脸你怎么这么大方的表情?”云何的这些习惯确实也让葛炜习惯了,对云何自然而然就不像之前给前女友那样砸钱了,但那并不代表他小气好不。
这倒是云何记性差,葛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