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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反应的药当作致幻剂了,好多送来的孩子都是因为这个。”
柏树的爷爷奶奶是又担心又生气,两个老人折腾了一晚上,活活又老了几岁。柏树奶奶求着秦木森,说‘木头啊你以后帮我看着点儿树苗儿,每天上学放学你要是空了就去接一下他,我们老了没这个精力,你沉稳,你就把树苗儿当弟弟,多帮我们照看他’。
秦木森很爽快地答应了,陪了一宿的床。柏树倒底年轻,在医院养了一天,第三天又活蹦乱跳,在奶奶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准备去学校,一开门看到秦木森骑车等在门口。
“奶奶,您回去吧,我送柏树去上学,放心,我晚上再把他接回来。”
柏树心想用你好心!赌气撇着嘴,不甘不愿地坐上后座。他觉得自己赢了,在这场战争里让秦木森终于低下他尊贵的脑袋,终于让他为自己茶不思饭不想地担忧、挂怀了。
事实上他赢得很彻底。
秦木森把车骑到了一条死胡同里,“下来。”
柏树不知道他要干嘛,下了车挎着书包等他,秦木森停好自行车,走上前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把柏树撂倒在雪地里。
“柏树苗儿,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秦木森恨恨地说着,弯腰薅着柏树的衣领在雪地里拖了好几米,拖到雪堆里,再来一拳头,双手又拎起柏树的衣领,“我就打死你!不信你可以试试,听明白了吗?”
柏树的鼻口在流血,嘴巴里也是血,他梗着脖子对秦木森道:“你凭什么管我?”
“我就管了,怎么着吧?”秦木森凶狠地晃了晃柏树的脑袋,捏住他的腮帮问:“你是想被|干|死还是被打死,你现在选一个。”
柏树依旧毫不在意地挑衅他,“那你打死我吧!有种你现在打死我!”
秦木森在寒风里咬得一口银牙咯咯作响,他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气,做好了心理建树,可面对柏树流着血的那张脸,怎么也无法像他说得那么霸气。
“柏树苗儿……你能不折腾么?好好的不行么?”
他心里跑马地似的坑坑洼洼,满肚子惆怅和一言难尽的情绪,罪魁祸首却压根儿不理解他,只挑眉问:
“你叫我什么?”
秦木森心想难道被自己揍聋了?他气沉丹田地对他吼:
“柏树苗儿,你他妈耳聋?”
柏树笑了,笑的露出带血的白牙,眼睛又弯了,这是秦木森第一次叫他小名儿,跟别人不一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叫得顺嘴,自己听着也挺顺耳。
“秦先僧,你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他本来想叫他木头的,可木头被别人叫过,他不稀罕。
秦先生不错,多符合他这一本正经的形象,太一本正经了,没趣儿,秦先僧好了,跟个臭和尚似的!淫|僧,禽兽!
☆、柏树林
恋爱里的人大概无时无刻都想和对方在一起,是吧?柏树会说是的。
每天都要见面,每天每天,都要亲吻,斗嘴、吵架、打闹。那个冬天,柏树苗在秦先僧无言的纵容里度过了幸福的假期。
幸福到大年夜这种举家欢乐的日子都微不足道了。
刚吃完年夜饭柏树迫不及待地来找秦木森。秦木森的父母也回来了,年夜饭很丰盛,如果没有秦家老太婆的绵里藏针就更好了。
柏树一直想不通老太婆为何那么讨厌秦妈妈,不小心打碎个盘子会被说很久,菜不合胃口要说‘是不是想我早点儿死’这么严重的指控,明明秦妈妈已经最后一个才上桌吃饭,老太婆还是含沙射影地讲起以前女人不能上桌吃饭的男尊女卑的劣习。
柏树也想不通秦妈妈怎么有那么强大的忍耐力,秦爸爸为何不为自己的老婆辩驳一句,秦木森为何面无表情一如往常,好像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耳聋了,听不见老太婆不堪入耳的辱没。
但怎么会听不见呢?柏树经常会在自己家里听到老太婆对秦木森的训斥,明明他已经那么乖了。
奶奶说,虽然木头很乖很听话,可就是太乖了,不懂得跟人亲近,所以不能讨老人家喜欢。
可是柏树觉得秦木森的性格挺好的,也许因为他比较自私,不喜欢秦木森和别人亲近。
阁楼里冬寒夏凉,柏树刚洗了手进来,直接分开腿跨坐在秦木森的腿上,很自觉地伸进他的后衣领里捂手。
“不高兴啊?我帮你教训那个死老太婆好不?”
秦木森正在看一本汽车类杂志,本不欲搭茬儿,奈何这姿势不允许。他只好把杂志丢到桌儿上,抬头问柏树:
“你打算怎么教训她?”
柏树想也不想出了一堆馊主意,“给她水里吐痰,饭里扔石子儿,汤里丢鸡蛋壳儿,再不行等她上厕所我去炸茅楼……要么我等会儿在她杯子里掺点儿尿吧!反正也喝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喝不出来,你喝过?”
“你才喝过尿呢!”柏树翻脸如同翻书,瞪起眼睛掐了他一把。
秦木森略微低下头,伏在他胸前笑了下。
难得见到他笑脸儿,柏树捧起他的脸仔细看了会儿,“新年快乐,秦先僧。”
“新年快乐,柏树苗儿。”
柏树阿呜阿呜地作势咬他的脸,心情好时总这样,秦木森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撒野,不多会儿俩人就起了反应。
柏树用屁股蹭他裤子里的家伙,嘴巴追上来吻他,吻了一会儿又扬起脖颈示意秦木森撩拨他的敏感地带,先是喉结,然后是他新衣下的胸口。
上等的羊毛棉衫,还有洗衣粉清香的味道。秦木森把这件衣服推上去,埋在他胸前卷吸那颗鲜红的小豆豆,气氛正酣时,门外传来一句:
“妈,您在那儿干嘛呢?小心着凉。”
俩人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柏树一把推开秦木森想站起来,结果手忙脚乱的也没站稳,先是磕到
了桌子上,后又跌坐在地。秦木森被他这么一推也仰面摔了个四脚朝天。
秦妈妈已经推门进来了,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你俩干什么呢?怎么叮叮当当的?”
柏树赶忙理了下衣服,眼睛慌张地四处乱瞟,尴尬的笑了下,“我和秦木森闹着玩儿呢,不小心闹过头了。”
秦妈妈对此丝毫没起疑心,很有母爱和善的光辉,拍了拍柏树身上的褶皱,又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他,
“树苗儿,新一年你又长一岁了。”
“啊?”柏树有点儿不好意思,先看了眼秦木森,“我……这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你们小辈儿都拿压岁钱啊,木头不是也拿你们家的压岁钱,拿着,阿姨的一点儿心意。”
柏树还在犹豫,秦木森适时在旁补了句:“给你你就拿着。”
柏树就接过来,羞赧地道了谢。
难怪长辈们都喜欢他,表现得既懂礼貌又有朝气,人五人六的,秦木森撑着脑袋看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吓死我了!你怎么不锁门呀?”柏树一边埋怨他一边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颤。
“你才是后进来的好吗?怪我啊?”
柏树一想也是,又记起秦妈妈进门前说的那句话,立时紧张兮兮地问他:“那个老太婆刚刚在门口,不会听到什么吧?”
秦木森瞟了眼门锁,“应该不会,听到又能怎么样,”他脸上浮起一抹阴沉,“她不敢把你怎么样,至多冲着我来,你别担心。”
“冲你来更坏事儿,你又不敢跟她对着干,”柏树还挺为他着想,忧愁地思忖了片刻,“要么你搬出去吧?我还有一年就高考了,等我考上大学,咱俩一起租房子。”
高考……嗯,特遥不可及的事儿,现在也渐渐逼近了,未来多渺茫呀!谁知道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呢?
“想好往哪儿考了么?”秦木森抱起膀子状似闲聊似的问他。
“没呢,”柏树一想起高考就头疼,破罐子破摔地砸在他的小床上,“我这成绩能不能考上个二本还两说呢!”
秦木森心里叹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好的机会给他他不珍惜,懂得珍惜的又偏偏没有。
那晚他们做得很小声,秦木森很温柔,动作也不敢太大,柏树背对着他躺在他的臂弯里,声音稍微大一点儿就会被捂住嘴巴,过程很磨人,兴起时秦木森会亲他的脸。带给柏树一种被珍惜着的感觉。
有时柏树会生气秦木森的沉静,表情数十年如一日,看不出来他高兴还是不高兴,总觉得他很冷漠。
可是秦木森又是那样纵容他,不管他在他身边怎么捣乱,不让他练字,不给他看书,时不时还会踹他一脚,堂而皇之地蹬他的脸,他都不生气,最多“啧”一声外加一个呵斥的眼神。
柏树从来没想过两人的未来,没想过他们有一天会分道扬镳,他不认为自己会主动离开秦木森,没有为什么,就是没想过;他觉得秦木森也不会离开自己,就像他没有太多表情的脸,没有那么多花招和心眼儿。
会一直陪着他……
迫近的未来需要他们刻不容缓地作出决定,秦木森对此心知肚明。转眼柏树苗已经念高三了,他必将离开这个小镇。可是柏树总是混日子的郎当样,该说他安于现状还是逃避未来呢?等他读大学,去到大城市里,他还会和自己维持这种关系么?
柏树一直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喜欢秦木森;秦木森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在维持这段莫名奇妙的关系,就像他维持着自己压抑却简单的人生一样。
等到祸事临门,秦木森才确定了自己的心。
他们大概拥有史上最惨烈的出柜经历——老太婆的平静让他掉以轻心,他没发现房门的门锁被换了。那天下午他如往常一样和柏树在床上翻云覆雨,高三的学业很繁重,两人不敢像以前那样放纵,一个星期大概有个一两回。
柏树苗热情地从他身上夺取养分,趴在桌子上浪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在床上不会说荤话,只忽高忽低的呻|吟就够让秦木森兴奋的。
窗外的晚霞好似烈焰残留的余烬,那般妖冶的景色,秦木森迎着闯堂而过的习习凉风,一次次狠重地埋入树苗儿的身体,桌子在咯吱咯吱地叫着,汗水在吧嗒吧嗒地滴着,树苗儿也在呼呼地喘息,屁股一片通红,年轻的脊背泛着红,俊秀的眼睛也露出红,兔子似的挂有泪痕。
秦木森不知道他们在门口看了多久,他只记得柏树把头埋进臂弯里,最后挨不住激烈的情|欲,趴在胳膊上转了个头,而后他突然发出一声拉长尾音的嘶喊,像琴弦几欲绷断时的哀鸣,像大雁骤然从天空坠落时扑簌的羽落声,嘶哑而低落,绝望又挣扎。
柏树颤抖着想躲开秦木森的追击,他想站起来,想直起腰,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的面孔在高|潮时因为惊慌扭曲得变了样,双手的指甲在木桌上扣下血丝,他在倾覆所有的难堪中狰狞地抖动着羞耻的一处,射|出来的同时也哭了出来。
秦木森终于有所感知,扭头看到门口站着许多人,有自己的父母,有柏树的父母,有他愤恨的死老太婆,也有柏树总是和蔼慈祥的奶奶。
他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慌张地抱住柏树把他挡在身前,整个人像得了帕金森抖成筛糠,感觉那些目光如芒在背,才想起扯过枕头上的薄被裹住了柏树。
那许多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最后老太婆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
秦木森来不及清理两人身上的黏液,把柏树翻过来给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