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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他今天太累,一钻到祖曜泽怀里就不想挪地儿,最后勉强冲了个澡,一上床又把祖曜泽缠得不得动弹。
因为祖曜泽不愿听曾闻的事情,所以林司就很少讲了,这次的结果是突如其来还是早有预见,祖曜泽也不清楚。总之,这一周都不是谈话好时候,尤其听了林司的答案,他也不想聊了。
祖曜泽庆幸自己改变了主意,这一周林司早出晚归,不管起床睡觉,祖曜泽床边的位子都是空的。两人基本不怎么见得到,更别提说上一句话,空空荡荡的家让祖曜泽有种独居的错觉。这种日子过得其实没什么意思,他也不会催眠自己林司是出差了。他现在对林司的包容度很低,心里不爽,不愿因为这件事跟林司吵架,显得不近人情,就自己生闷气。
但人憋屈久了,总是要有个宣泄口。祖曜泽唾弃自己的想法幼稚,又鬼使神差地真的抱着狗去了客房睡。半夜醒来,祖曜泽发现腰间多了一双手,原本在怀里的西瓜不知所踪,换成了牢牢抱着自己的林司。
祖曜泽起身摆正了林司的胳膊,改将人抱进怀里。林司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祖曜泽,下意识去亲他,边亲边说别生气。祖曜泽不情愿的撇了撇嘴,想说你明明知道怎么不惹我生气,但又不做,道歉有什么用?
算了。等曾闻的事儿过了再说。
曾闻不是傻的,林司对他异常殷勤,每天来他这里敲门问他有什么想做的,自己可以陪他,总能觉出端倪。但林司嘴硬,就说自己闲,还不许闲人来找闲人?曾闻知道他撬不开林司的嘴,索性就跟他一起去看些无关痛痒的展览演出。林司问他没别的想去的地方吗,比如马达加斯。曾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要说bucket list,我都做完了。”
林司神色一僵,慌忙说道:“想什么呢,你还有得祸害人间。”
曾闻扬了扬眉,问:“是吗?报告还没出来吗?”
“还要等等。”林司给曾闻递了杯茶,说:“那你清单上都有些什么?”
“蹦极,跳伞,看场球赛,去南美探险。”曾闻随便说了几个,林司笑着说还好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曾闻顿了下,说:“好像是还有一个没做到。”
“什么?”
“林司,我……”曾闻望向林司,林司见他欲言又止,奇怪道:“怎么?想到了什么难做的事儿?”
“没什么。”将死之人,有些话,说了只是给人徒增负担,不如就随着他进棺材。
林司怕曾闻有遗憾,催着让他说,曾闻拍了拍腿,起身送客。他不给林司再探究的机会,看他衣服上沾了几根毛,正好问:“你家养动物了?”
“啊?”林司说曾闻神机妙算,曾闻默不作声地将毛从林司外套上摘了下来,递到林司面前。林司一看,抱怨道:“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掉毛了。”
“你养的是什么?动物长大都会这样。”
“柯基。”林司还在身上寻毛,曾闻从鞋柜里拿出卷轮递给他,“我听说柯基挺闹腾的。”
“是啊,不过我家这只还好,挺乖的。”
曾闻夸,“那也是你教得不错。”
林司可担不起这句话,说:“这还真跟我没什么关系。你有兴趣吗?我带它来看你?”
“哦?”曾闻居高临下看着蹲在玄关穿鞋的林司笑道:“现在不被狗嫌弃了?”
林司啧了声,“怎么回事?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我当然盼着你好,养狗不错,至少不孤单。”曾闻倚在墙边,递给了林司钱包钥匙,林司起身后开始想与曾闻见面的时间,上班自然是不能带狗的,但要回家拿,一来一去时间上……
“我去找你吧。”曾闻突然出声,林司吓了一跳,忙摇头,“不不不,曾老师,还是我跑吧,我……”
“你什么意思?”曾闻的语气透着不悦,皱起眉,“我都能去办公室,难不成你家我还去不得。”
这当然不是去不去得的问题,祖曜泽看到曾闻来家里,怕是会不高兴。见林司犹豫,曾闻也不为难他,改问他周末有没有空。这也不急于一时,实在麻烦就算了,总有机会的。林司心头一紧,一时竟不知拿什么表情面对曾闻。
曾闻的病情,实在不应该再瞒下去了,医生说留下的时间并不多,他们已经“浪费”了一周,继续拖拉,怕会耽误曾闻料理其他的事。而且就如祖曜泽说的,曾闻是最有权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人,他不能因为自己不愿面对,就擅自为曾闻做下决定。
“林司?”曾闻见他望着自己也不说话,悄悄走近了一步,轻声问:“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林司回过神,他快速跟曾闻道了别,心想明天还是带着柯基去看他吧,至少,要把放疗的结果告诉他。林司暗暗做了决定,回家正要分享给祖曜泽,就发现家里只有西瓜。
人呢?!
祖曜泽回北京了。
林司一拍脑袋,他都忙忘了。祖曜泽手机不通,估计还在飞机上。林司抱着狗躺在沙发等那人的消息,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手机还是空空如也,都已经三点多了。
林司把狗放回窝里,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给祖曜泽发信息,但又不知道该发些什么。祖曜泽无缘无故被他冷了一周,林司自知理亏,这要换祖曜泽冷落他,即便是因为谢锦年,他都要跳起来。更何况曾闻对祖曜泽相当于陌生人,那人没必要对曾闻抱同情心,他自己没平衡好时间,祖曜泽不高兴也情有可原。
林司想哄,却不知道该怎么哄,而且这么晚了,应该也睡了吧。林司想着想着,结果手机没拿住,砸到了脸。
这倒是有话题了,林司跟祖曜泽诉苦,没想到祖曜泽却回:累了就睡觉。
语气不咸不淡的,林司又发了个哼哼唧唧的语音过去,那边却再也没回他。林司就这样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睡得他腰酸背痛,还起晚了。他急急忙忙刷牙洗脸,突然医院来了电话,让他去一趟。
林司以为曾闻出事了,匆匆换了衣服,狗粮都没准备都往外跑。等到了医院,医生看到他,将人带到办公室,递给他一份报告:“上次那份,好像是出错了。曾闻的治疗效果很好,应该……林司,林司?”
“等,等一下。你是说他不会死?!”林司抹了把脸,看医生笑着点了点头,“但我目前只能说,情况相对非常乐观”。
林司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要把消息送给曾闻,可真当站到了曾闻家门口,林司又有些踟蹰,他怎么跟曾闻说?这岂不是暴露自己之前瞒他吗?
曾闻开门,见是林司,看他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林司急忙否认,他把手上的报告递给曾闻,说:“我刚去了趟医院,报告出来了,治疗效果不错。”
“哦。”曾闻让开路给林司进,林司说不用了,他还要回趟家喂狗。
“你这么着急来,就是告诉我这个?”曾闻打量着林司,似乎要将人看穿,“不是一开始做放疗的时候就说了可以治愈吗?”
“啊?是吗?不过,凡事总有万一,你看,现在不就没有万一了吗?”林司心虚,不敢继续再待,转身就要走,曾闻起身把人叫住,“林司,你是不是瞒着我了什么?”
第55章
林司中午抽空回来喂的狗,那小家伙还不高兴了,林司又亲又抱了好一会儿才肯吃东西。相比之下林司倒是没什么胃口,他坐在西瓜身边摸摸头又挠挠背,西瓜被弄得很舒服,吃完就爬到林司腿间趴下养神。
曾闻问他有什么人生感悟,林司说的是人生处处是惊喜。曾闻哦了声,笑了笑,让林司下回不要瞒这种事,既然是他的生死,那没有谁比他更有权利知道。林司道了歉,心想,还是别下回。
其实这段时间他最大的感受是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这话一说就变味,索性也不提了。林司不说,曾闻帮他说。他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好藏着掖着。林司这回却是机灵非常,似乎是察觉了,不等曾闻再开口,先打断,说:“曾老师,你还记得祖曜泽吗。”
这时候提祖曜泽,曾闻隐隐有丝不妙,又只能说:“记得。”
“他现在跟我一起养狗。”林司说这话时还有点不好意思,曾闻沉了脸,问:“你就打算一直跟他这样养狗养下去吗?”
“养着看看呗,反正现在挺好的。”
就听曾闻叹了口气,本打算搭上林司肩膀的手也放下了,说:“也不知道你是太聪明,还是太笨。”
祖曜泽这两天的状态,林司不好问章陌,只能套谢锦年的话。林司这才知道,祖曜泽已经为他挪过一次回京的时间了,但可惜就是这么不巧,而祖曜泽的不悦又显得愈发情有可原。
晚上林司送了西瓜去学校交朋友,期间问了那边的老师,能不能把狗寄放在学校几天。林司是新手,听过狗因为主人绝食的事儿,他以为这是主人的问题,老师却说是跟狗的性格有关。有些狗粘人,离了人就不行;有些狗比较随意,可能主人回来了都不认识了。
林司看着西瓜,哪种都不希望是。
老师说可以先试试,问林司打算多久,林司说还没计划好,等决定了一定会告诉她们的。
西瓜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会被寄放的命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狗朋友,跟着二爹去遛公园。林司一路上想着怎么哄祖曜泽,这可真是考验技术。他也是安稳日子过久了,两人面对面什么话都好谈,但一旦要隔着电话,没了眼神表情跟小动作,单靠言语,就显得单薄极了。
他连头都不知道怎么开。
西瓜一回家就去找水盆,林司盘腿坐在他的窝前,拍了两张照片。他给祖曜泽发图的时候不知怎么想到了当初方子绪那会儿的猫,心道多个道具确实方便。西瓜喝完水,又来粘人,它踩在林司腿上,拱了拱窝下,林司则环着它等它另一个爸回信。
祖曜泽忽略了可爱的狗跟故意扮鬼脸的林司,指出地上的狗毛让林司注意清理,免得踩得到处都是。林司觉得无趣,改给他打电话。祖曜泽那边还有人声,林司惊讶,“你还在外面?”
“加班。章陌,还有这个。”祖曜泽示意章陌把门关了,随后转了个身,望着身后的夜景问林司找他做什么。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想你了啊。”
“哦。”
“曾闻那边的结果拿错了,他没事。”林司弯下身,压低了声音说:“你就不要跟我生气了嘛。”
“你觉得我是因为曾闻跟你生气?”祖曜泽也不愿再提那晚的事,说既然曾闻没事了,那林司也可以睡个好觉。林司当下不困,况且就是想跟祖曜泽说话,结果祖曜泽不等他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林司也恼了,正想打回去问祖曜泽什么意思,电话刚想两声,他又自己给挂了。不是因为曾闻,那祖曜泽还能为什么生气?林司把前几周自己的做的事儿都想了遍,还是琢磨不出头绪。祖曜泽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肯定还是自己有哪里没有做好,但他这态度,看起来又是不想跟自己聊。
林司低落的情绪传染了西瓜,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林司的下巴,林司被舔得满脸口水,恼怒地按住了西瓜的嘴,问:“你干嘛?”
西瓜嗷嗷叫,挣脱林司的手,又重新贴了上去。林司拦不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