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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屹然:“!”
袁野:“……”
袁野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心说不能露怯,关键时刻一定要表现得像个老司机一样。于是他低下头,在徐屹然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早。”
徐屹然:“早。”
袁野摸了摸徐屹然的脸颊,就镇定地收回胳膊和腿,下床洗漱去了。
刷牙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操刚刚没刷牙!不会有口臭吧!
想着他就抬起头,对着镜子哈了口气,本来是试试自己有没有口臭的,结果定睛一看——
我操镜子里那只猪头是谁啊!
床上,徐屹然正捂着脑门想,一晚上过去了,会不会额头上全是油,陡然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一声惨叫,还以为袁野怎么了,急忙跑过来。
袁野神情沉痛地说:“我可能真的毁容了。”
徐屹然松了口气,有些羞愧:“不要,紧,是,药水,的,颜色。”
袁野不知道徐屹然是故意的,放下心来,毫无芥蒂地问徐屹然:“这么说能洗掉?”
徐屹然点点头,看到袁野马上开心地洗脸去了,不由弱弱提醒:“有点,难洗,可能……”
袁野:“……”
出于某种补偿心理,中午去超市的时候,徐屹然给袁野买的牙刷啊毛巾啊都是挺贵的那种。挑东西的时候袁野都没放心上,他对金钱的概念并不那么强。直到在收银台付款时,他发现这一袋生活用品就已经把徐屹然的零花钱全部用掉了,才意识到,赚钱这件事,比他想象中还要紧迫很多。
所以为了省钱,他决定亲自给徐屹然剪头发了。谁知徐屹然不肯,还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会趁机打击报复似的。
袁野心里想着“要丑丑一双”,面上却十分诚恳,就差指天发誓了。他还说自己有很多剪头发的经验,一定会给徐屹然剪得很好看。
“昨天晚上我就想说了,你刘海都快扎到眼睛了,不难受吗?”袁野循循善诱,“而且,万一因为你的仪表问题,害我们班扣分了怎么办?”学校是不准男生头发超过五厘米的,徐屹然的刘海已经违规了。
最后一个问题正中红心。徐屹然翻了翻自己钱包,发现只剩三块钱了,最便宜的理发店也要五块钱,真的剪不起头发了。而且,袁野信誓旦旦说自己手艺很棒,徐屹然就想相信他吧。
结果,这天下午,就如袁野所想象的那样,他们丑成一对地上学去了。袁野跟接送的面包车司机商量了一下,司机就同意带上他了,而且车费可以下个月补。
下车后袁野正在跟徐屹然吹“交流能力的重要性”呢,司机没忍住,临走前探出个脑袋,说:“你俩可太逗了,我能笑一天,就当看个娱乐节目也不亏啊。”
袁野:“……”
徐屹然:“……”
和他们同车的同班同学刘慧:“噗。”
来接刘慧的彭卓宇:“哈哈哈。”
袁野斜眼:“找日哦。”
彭卓宇躲刘慧屁股后面,表情贱兮兮:“来啊,来啊。”
然后等袁野一脚踹过去的时候,他就一扭腰,闪开了。
两个人正要打起来的时候,刘慧一巴掌扇彭卓宇背上:“你闭嘴吧,马上要期中考试了,还这么浪。”
彭卓宇:“还有一个月呢,急什么?这个礼拜就要放十一长假了,咱们去哪儿玩?”
刘慧:“家里。”
彭卓宇捂脸:“噫~”
刘慧:“在家复习,懂?”
彭卓宇:“嗯~”
刘慧:“……”
刘慧撸起袖子,决定把彭卓宇揍一顿再说,这种自带波浪号的语气实在太恶心了。彭卓宇“嗷嗷”叫着朝前跑去,刘慧追上去,很快,一前一后两道人影都不见了。
袁野和徐屹然不徐不慢地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袁野感慨道:“恋爱真好啊。”
徐屹然小小地“嗯”了一声。
袁野心中一动,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徐屹然。很有默契地,徐屹然也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他。
徐屹然心中重重一跳,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天际,绮丽的晚霞为轻柔的晚风笼上了一笔暧昧的橘色。
这一刻,流淌的时间好像也放慢了脚步。
袁野喉结滚动了一下,好半天,才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把两只蠢蠢欲动的安禄山之爪背到身后,装模作样地望望天,说马上要迟到了,赶紧回教室吧。
徐屹然再一次地,失望地“哦”了一声。
这似乎是第三次了,他想,也许他又错过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徐屹然在自己的想象中红了脸,心跳如擂鼓。
但他又怕是自己误解了袁野的意思。
也许只是他心里那么想,所以袁野的一些正常的举动,在他眼中,也被解读成了另一番意思。
等等……原来他一直都、都想要……
原来他已经那么不满足了吗?
他想……想对袁野……
袁野纳闷地回头,凑近徐屹然问:“怎么忽然呼吸这么急促,发烧了吗?”
徐屹然眼睛湿润地看着他,盯着他动个不停的嘴唇,终于没有忍住,仰起头,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事不过三,是你、你来招惹我的。
徐屹然闭上眼睛,想到也许袁野会被他吓到,以后不跟他玩了,心里难过得想哭,忍不住伸出胳膊,紧紧搂住袁野的脖子,将这个吻延长了许久。
第三十二章
也就晚了那么两三秒吧,徐屹然就已经跑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亲完就跑,真是熟悉的套路了。
不过这回,袁野一点也不急着追上去。
如果说,亲脸还能勉强解释成“惩罚”的话,亲嘴的意义可是截然不同的了。这要不是喜欢,难道还能是单♂纯的友♂情吗?
袁野快活地吹了声口哨,浑身热血沸腾,狼嚎了几声还不够,忍不住脱了校服外套,拧成麻花,狠狠往地上一甩,对着扬起的落叶大吼:“啊啊啊啊!!!!!”
路过的麻雀吓得扑腾着翅膀赶紧开溜:神经病啊!
袁野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稍稍冷静下来,向麻雀抛了个飞吻,在落日的余晖中,脚步轻松地朝教学楼走去。
他太高兴了,都恨不得朝路过的老师表白了,一不小心,乐极生悲,在一脚踏进教室前,被林晓乔抓去了办公室。
“今晚物理竞赛集训。”
一句话,就连教室都不准他回了。
袁野现在感觉就是一盆火炭被迎面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蔫儿了。
“至少让我回教室放一下书包吧。”
林晓乔怒道:“人家都开始了!就你!还没到!你知道一分钟能耽搁多少知识点吗!万一就考到了这一分钟里讲的内容,你怎么办!一分就是几千人上下,你丢得起吗!”
袁野:“……”
没办法,袁野灰溜溜背着书包,改了道,朝竞赛班走去。
初吻之后居然一句话都没说成。要是走快点就好了。
袁野怄得不行,平平常常几步路,愣是让他走出了怒目金刚的气势,路人纷纷躲避,侧目而视。
路上走着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万一徐屹然不知道他去竞赛班上课了,以为他是躲起来了,怎么办?
想到这个误会可能产生的后果,袁野不禁抖了一下,然后绞尽脑汁想补救的办法,正琢磨偷偷溜回教室的可行性,一抬头,巧了,姜海刚上完厕所出来。
“哪儿去?”
“竞赛班。”袁野说,“先别说这个,你给我带张纸条给徐屹然。”
姜海纳闷:“你俩形影不离,还用我带纸条吗?”
袁野理直气壮:“哪有形影不离,现在不就分开了吗?”
姜海无言以对,给他比个大拇指:“就服你。”
袁野以前老被罚站墙角,贴墙砖上写作业是轻车熟路,现在写个小纸条当然也不在话下。姜海挺好奇地凑过去看,袁野神秘地挡住,还警告他:“路上不准偷看,不然回头我就把你内裤丢女生宿舍去。”
姜海:“操!”
这请人帮忙的反而成了大爷了!
姜海心说回头我就上知乎八一八你这个奇葩室友,面上也懒得跟他计较,冷哼一声,离他足有五六米远,以证清白。
完了袁野把小纸条折起来递给姜海,姜海就毫不客气地嘲讽了:“诶您要不在这封口上贴个封条?省得再疑心我偷看,到时候我连给自己叫屈都做不到啊。”
袁野笑骂:“别他妈贫了,这礼拜你热水我包了,够意思了没?”
“稀罕!”姜海多问了一句,“你以前不都请老干妈嘛,怎么改打热水了?这也不配你太子爷的身份啊。”
袁野轻描淡写地回答:“最近手头紧。”
“吹吧你就。”姜海只当他开玩笑,也没当回事儿,把小纸条揣兜里,转身就走了。
袁野笑笑,转身朝竞赛班教室走去,走着走着不禁揣测起徐屹然看到小纸条的反应,就有点心不在焉,进教室的时候,“哐当”好大一声,直接把教室门口的桌子给撞飞了。
搞竞赛的沈老师,人送外号“教头”,正讲到唾沫横飞、眉飞色舞之处,让这一声给打断了,当下火气上头,问袁野:“迟到了不知道要打报告吗!林老师怎么跟你说的!”
袁野正揉着膝盖,听他这么一说,抬起头来,那张青青紫紫的脸就露在沈教头眼前了。还好沈教头见多识广,没给他吓着,只是接下来的话都噎了回去。
袁野想问要不要退出去重新打个报告,沈教头一板脸,继续讲课了。
旁边同学就给他使眼色,让他快坐下,还问他怎么回事儿。袁野随口敷衍了几句,就一脸严肃地看黑板了。那同学以为打扰了他学习,十分羞愧,不敢再吭声了。
沈教头讲了一段时间后,布置了一道题给大家练习。袁野抽出一张草稿纸,更加严肃地思考起了磁场中物体受力的问题,然后慢慢地,磁场中运动的物体就变成了一只只小乌龟……等袁野回过神来,草稿纸上已经画了七八只乌龟了。
这时,沈教头点名让他上黑板写答案。
袁野匆匆扫了一眼题目要求,冷静地思考了几秒,慢吞吞站起来,慢吞吞朝黑板走去,想尽量拖延点时间。意外的是,一向很注重效率的沈教头没催他。他没空想沈教头这么和气的原因,抓紧时间想题目的解法,终于在站在黑板前的那一刻,把思路理出来了。
等他把全部的解答过程写完,教室里已经鸦雀无声了。所有人都是一脸“还能这样”的表情。
沈教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黑板,看得袁野都快怀疑自己犯了低级错误了。不过幸好,接下来,沈教头走上前,用红粉笔在他的解答过程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勾。
“回去吧。”沈教头说。
袁野点点头。
在他转身想回座位的时候,沈教头却又叫住了他。
“别浪费了你的天赋。”他声音压得很低,好像不打算让别的同学听见。
袁野脚步一滞,刚刚还有些得意的小心思一瞬间熄灭了。
他想起自己来这个班的原因,沉默地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坐他旁边那位同学赶紧缩回脑袋,心里却直犯嘀咕,这么难的题,画几个乌龟就能解出来了?下次他也试试。
第三十三章
本来袁野是想; 等会儿一下课; 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教室,拉着徐屹然去小树林或者小黑屋,然后……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