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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忠无法,只好换了两瓶可乐过来。
“好了。”冯海亮在桌上支着胳膊撑着侧脸说,“现在菜还没上来,咱们说说纵火案的事情吧。”
铁忠闻言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当时在现场的所有经过以及看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小余在旁边拿着个本子记着。
铁忠把事情陈述完,冯海亮沉默了片刻,好想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说:“当时你是路过那的,对吧。”
“这……”铁忠有点诧异,他之前已经跟冯海亮预言了纵火案,冯海亮不可能明知故犯,他看了一眼在旁边认真做记录的小余,于是说,“是的,我当时觉得无聊从医院里跑出来走了走,正好看见公交车被纵火。”
冯海亮这样说必然有他的道理,没错,铁忠心想,梦境预言这种事情太过惊世骇俗,看旁边小余的模样,冯海亮应该也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过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制造出一层烟幕,毕竟如果让外界知道在纵火案远没有发生之前已经有人预言到了,可能会引起巨大的动荡与不安。
“这不对啊。”小余疑惑道,“铁中校的医院离纵火案事发地点隔了那么远,这随便溜过去的话也太巧合了吧。”
铁忠目光一沉,果然小余不知道自己预言的事情,他故作不可思议道:“嗯,的确太巧合了,我也是在路人随便走走就碰上了,当时还以为是不是在拍电影。”
几人顿时哈哈大笑,小余苦笑道:“您可真幽默。”
服务员把第一道菜端上来,铁忠笑着拿着筷子夹了一口放进自己嘴里。只要冯海亮不说,自己就不会有丝毫的蛛丝马迹,别人再怎么质疑都不会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到现场只是巧合。
冯海亮也说:“嗯,大伙先吃饭吧。对了,铁中校,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什么要紧视请一定要电话给我,能帮的我都会尽量帮。”
这话说得滴水不露,铁忠面色如常地接过那张名片,一边咀嚼一边说:“好,我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放假啦,祝大家节日快乐=3=
(热哭惹QAQ
☆、考试
这顿饭铁忠吃得特别香,冯海亮和墨松两人基本没怎么动过筷子,就看着他狂风扫落叶似的把菜给吃光了。
墨松给铁忠倒了杯可乐,说:“饿死鬼投胎似的,又没人跟你抢。”他干笑着看了看冯海亮,后者并没有什么不满的神态。
小余吃着自己不辣的那份,看着铁忠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咂舌道:“铁中校是不是几百年没吃过饭了。”
桌上其余几人一阵狂笑,铁忠也不觉得自己丢脸,反正他脸皮一向厚得很。
“对了。”冯海亮突然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跟你说说。”
铁忠正在从剁椒鱼头的鱼汤里夹面条,他被辣得嘴里咻咻地抽冷气,说:“什么事?”
冯海亮一脸正经地看着铁忠:“就是今天纵火案里遇难的人。”
铁忠瞬间就想起自己当时跑上公交时车上散发着焦臭的三具尸体,继而把那柱面条夹进碗里吸溜吸溜地吃了起来。
墨松疑惑地问:“是遇难者的身份有问题?”
冯海亮点了点头,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就是跟铁中校有点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铁忠的动作停了。
冯海亮:“除去那个纵火自焚的人,还有两个遇难者,一个是司机,还有一个是铁中校基地里的一个战友的同学。”
铁忠嘴角抽搐:“这关系的确是八杆子都打不着,我那个战友叫什么名字?”
小余翻了翻放在大腿上的笔记本,道:“是唐故笙,那个被火烧死的人叫张明,是唐故笙的高中同学,毕业后他们好几年没有再联系过,后来因为机缘巧合两人在这座城市相遇,所以平时有一些来往,但并不频繁。”
“小唐?”铁忠英挺的眉头皱着,“纵火跟他应该没有关系吧。”
冯海亮说:“这个是自然,不过是我们在查档案的时候看到的,觉得很有戏剧性。”
铁忠:“戏剧性?”
“是的。”小余道,“这个叫张明的人是个经商的,本来下午三点半时已经跟他的客户约好谈一笔生意,但是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突然改变了路线,弃车上了公交。”
墨松面色凛然:“这么邪门?”
冯海亮把手指放在桌子上轻轻点着:“是的,不过目前只能认定是巧合。”
铁忠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他的手机检查过了没有?”铁忠问道,“死前跟哪些人通过电话?”
小余:“除了几个客户,那一天都没有跟无关人员通过电话,除了他要见的那个客户,其他几个都在外地,短信也没有什么异常。”
墨松把啤酒鸭里的几块好肉夹到铁忠碗里,自己舔了舔筷子道:“肯定没有异常啊,有异常了,那不就是谋杀吗?”
登时铁忠脑海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他抬头与冯海亮对视,两人同时发现了对方的眼神。
不过铁忠很快就又低下头去对着碗里的菜肴奋斗起来,像极了一条进食中的大狗。
一桌子菜终于被吃完了,冯海亮和墨松都没有吃几口,可是说大部分都是铁忠一人解决的,冯海亮站起来要付钱,铁忠去抢了一会儿,发现争不过冯海亮于是便说下次他请,冯海亮笑着答应了,随后带着小余转身离去。
铁忠和墨松坐在回医院的出租车上时他突然问道:“松子,你跟冯海亮说我喜欢吃辣的了?”
“没有啊。”墨松说,“我还觉得奇怪了,居然会请你去湘菜馆吃饭。”
墨松突然想起来什么,道:“哦我知道了,可能上次我无意跟他提了一句,说你躺医院里好久没吃到辣椒全身不舒服什么的,可能就被他听去了。”
铁忠点头说:“他还真是很仔细,随口一说都能记下来。”
这么洞察细微的人不可能说一些没有道理的话,难道唐故笙同学的死不是巧合吗?可如果是谋杀的话,他又是怎么知道公交车会被纵火呢?
日记?!
铁忠想起来了,那天陈俊断手之后在医院里承认了自己看过日记的事实,可是他没有说过自己把日记带走了!
记得雷泽的说法,自己从住院以后陈俊就一连在宿舍里陪了好几天,陈俊完全没有将日记拿走的理由,他就算想看日记上记载的预言,每天也都是能接触到的,日记根本就不是陈俊偷走的!
那天是自己和墨松偷偷回了基地才发现日记被偷了,然而自己之后光明正大的回基地之后日记本却又安然回来,也就是说,那个偷日记的人在得知自己的行程之后将日记本放了回来,就是怕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
当时知道自己回基地的都有谁?
程叙坤是第一个知道的。然后呢,薛奕?铁忠心里有点拿不准,但是程叙坤的确是第一时间给他打了电话,至于唐故笙……
“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记得唐故笙在见到自己之后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不像是知道自己回来的模样。
“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把这事告诉铁子了吗?”薛奕的话紧随而致地响起。
铁忠突然一阵寒意直蹿背心,如果真是唐故笙偷走的日记,而他又装做不知的模样说了那句话出来,肯定就是为了洗脱自己偷日记的嫌疑……
不对,如果真是唐故笙偷走日记的话,那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日记被偷走了,更不会知道自己正在怀疑着他们,如果真是唐故笙的话,铁忠几乎不敢想象他的城府之深。
铁忠立刻去摸口袋想拿手机,墨松见他突然不作声,自顾自地想了半天,突然一下对自己上下摸了起来,不禁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铁忠摸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没带手机,又伸手去摸墨松,墨松一把打开他的手,小声说:“你搞什么,这还有人呢。”
“你手机借我用一下。”铁忠道,“我有事找冯海亮。”
“真是服了你了。”墨松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拿出来递给他,“之前吃饭的时候那么长时间不说,搞到现在急急忙忙地打电话,你说你是不是蛋疼。”
铁忠没心情理他,墨松的手机是很老的牌子了,上面的小游戏都被铁忠玩烂,打的积分墨松怎么玩都超不过,他轻车熟路地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冯海亮的电话号码并拨打过去。
“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喂?”冯海亮接通了手机。
铁忠说:“是我。”
冯海亮似乎早就知道铁忠会打电话过来,语气波澜不惊道:“嗯,你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铁忠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张明生前和唐故笙的关系是怎样的。”
“还行。”冯海亮说,“他们是老同学了,周末的时候经常会抽空一起去吃饭。怎么,你怀疑他?我觉得张明的死应该只是个巧合。”
铁忠冷笑道:“如果你真觉得只是巧合的话,还会在刚才的饭桌上在我的面前提起来吗?”
墨松:“喂,你说话语气好点,不要拿我的手机跟人吵架。”
铁忠拦住了墨松要把手机抢回去的手,只听冯海亮在那边说:“你这么能猜去当兵真是可惜了,来我刑警队才好。”
铁忠:“我现在不想跟你扯别的,请你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半晌后,冯海亮那边哗啦啦一阵纸响:“我在找,关于唐故笙的是这样,他进了特种部队的基地后资料就断掉了,不过我觉得这之间的事情你比我要清楚,我就只说他之前的。”
“废话!”铁忠无奈地说,“他在部队里的事情我还用得着来问你吗?”
冯海亮倒是一点都不介意铁忠的语气,说:“唐故笙和张明是三年高中同学的关系,虽然他们在这座城市里相遇后两人的关系看似不错,不过在学生时期,他们是对冤家。”
“冤家?”
“就是互相看不对眼的那种,多说一句话都会打起来的。”冯海亮说,“后来张明在唐故笙高考时在他喝的水里下了泻药,导致唐故笙在考场中当场失禁。”
铁忠骇然道:“不是吧,有这么夸张吗?”他随即一想觉得不对,“有问题,既然唐故笙失禁了,除去对别的科目之外,那一门肯定砸了吧。可是我记得唐故笙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军校,没有一门科拖他的后腿。”
“所以说我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很恐怖。”冯海亮的声音淡淡的,“档案上记载他当时已经撑不住了,然而就是不肯交卷去厕所,一直憋着做题,直到最后拉在椅子上都不肯报告老师离开座位,监考老师还是因为有旁边的学生受不了举手报告才发现他的异常的。”
铁忠心里恶寒了一下,对当时惨绝人寰的场面有点想像不能。
冯海亮:“后来连老师都劝他去厕所解决,但是他知道这一去这门科的分数肯定就黄了,怎么说都说不走,最后监考老师只好把他的情况上报给学校,学校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他的位置搬到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又叫了个老师全程盯着,最后一交卷的时候有好几个学生都吐了出来,而他只是大哭了一场,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地走了。”
铁忠面色复杂道:“唐故笙的确心理素质超强,记得以前基地刚他的时候,刚进去那会儿教官真是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好几个从各部队里选拔上来的尖子兵都崩溃了,他却一声不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