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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快把照片还我!”表弟的脸顿时就红了,他追上铁忠想抢回那张照片,可是铁忠身为特种兵,多年的训练让他行动十分敏捷,而表弟已经退伍有几年了,两人的身手根本就不能比。
果然还没两下,表弟就被铁忠再次按回床上,铁忠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他身上,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蛋。
表弟两手被铁忠缚在身后,挣扎不过道:“表哥别玩了!把照片还给我吧!”
“嘿呀还害羞了。”铁忠一直都喜欢捉弄他,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玩,又说道,“同性恋就同性恋吧,这年头连跨物种都能相爱了,更何况只是两个男人。”
墨松看着这两兄弟打闹在一起,只是在一旁直笑,就看见表弟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
半晌后,表弟说:“表哥,你没说错,那个是我在部队里交的男朋友,明年准备出国结婚。”
铁忠:“……”
墨松:“……”
“你他妈唬我呢!”铁忠不可置信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认真的?”
墨松也不敢相信,虽然他没怎么与铁忠的表弟接触过,但是铁忠经常跟他提起这个表弟的事情,在铁忠的描述中,表弟是那种会看着大街上的美女流口水的人,并不像个同性恋。
表弟被铁忠压着也不动了,只道:“表哥,这事你千万别跟我妈说,我准备先出国结了婚之后再告诉她,那样生米煮成熟饭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铁忠松开制住表弟的手,他完全没想到自己随口开了句玩笑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对方,可居然就这随口一说,他妈的就说中了!
“坐起来吧。”铁忠冷着脸在床上坐下,“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表弟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铁忠一声大喝把他差点从床上吼得跳起来:“人没死就给我动起来!”
表弟以前当兵最怕被班长这么吼了,闻言马上条件反射似的爬起来。
铁忠又道:“坐下!”
于是表弟乖乖坐好。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铁忠寒着脸问道。
表弟说:“就是在新兵连的时候……”
“新兵连?!”铁忠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那时候天天训练你居然还能跟别人搞这种事?看来是雪里红和酸菜没吃饱吧!”
表弟惨叫:“表哥你能别提雪里红吗,我现在一听这名字就想吐!”
铁忠一个爆粟敲上去:“我跟你说重点呢,别提那些无关的事情!”
表弟:“可是雪里红明明是你……好吧表哥我不说了。”
“旭阳啊旭阳,你怎么弄了这个毛病啊。”铁忠想起舅妈的脸心里有点堵,“这你妈要是知道了,她得多伤心?”
表弟垂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这不是控制不了吗?”
墨松在一旁说:“你放心吧,你表哥肯定不会告诉你妈的,他自己就……”
“你别说插话吗?”铁忠打断了墨松,又对着表弟道,“他人呢,现在在哪?”
表弟闷闷地老实交待:“还在部队里……”
“很好!很好!”铁忠冷笑出声,“你当年服役是去的南京军区没错吧,他的番号是多少,叫什么名字,你通通都给我说出来!”
表弟犹豫道:“表哥你别这样,他已经结婚了……”
“他妈的居然还结婚了?!”铁忠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你说他明年退伍跟你……不对,有问题。”
铁忠刚觉这话里有点漏洞,表弟就趁着他一个不注意将照片抢了回去。
铁忠:“!”
“哈哈哈哈!”表弟一把照片抢到手便马上从床上跑开,逃到门口兴高采烈道,“表哥,亏你平时那么精明,这回也被我骗了吧,哈哈哈!”
铁忠咬着牙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舅妈了!”
“别啊。”表弟连忙道,“不要跟我妈说了,免得她又疑神疑鬼,到时催婚催得更紧。”
铁忠:“你不结婚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的好表哥!我都说了刚才是骗你的,我根本就不是同性恋好吗?”表弟大声叫道,他叫完又小心地朝着走廊里看一眼,似乎有点害怕刚才那句话被路过的人不小心听去。
“你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我。”铁忠正色道,“你说自己是同性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老老实实都给我交待了,不然我现在就让你妈来收拾你。”
墨松忍不住提醒道:“空穴来风不是这个意思,你成语用错了。”
铁忠不理他,只盯着表弟,表弟本来已经想打开门溜走了,看见铁忠的脸色却又不敢马上跑掉,只说:“表哥,我真的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别这么上纲上线好吗?”
“手机。”铁忠朝着墨松一伸手,言简意骇道。
表弟这才叫道:“别给我妈打电话,我说还不行吗!”
表弟重新回到床边上坐下,他低着头看着那袋苹果,说:“这袋苹果得归我。”
铁忠:“行。”
表弟补充道:“还有那袋梨子。”
铁忠:“可以。”
表弟哇哇大叫:“表哥,你不会真的要我说吧,这个话题很恶心的好吗!”
铁忠把手掌握在一起用力抻,指节哔啵地爆响,表弟只好老实道:“照片上的人是我的战友没错,而且我跟他的感情的确也很好。”他看着手中的照片,陷入了回忆中。
表弟:“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和他是在新兵连认识的,后来下了连队也被分到了一个班里,那时的新兵都是老乡跟老乡抱团,我就是单独一个人,于是就跟他凑到了一起,也算是相互间有个照顾。后来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跟他的感情也越来越要好,那时就有别的战友开我们的玩笑,说我们是小两口,表哥你也应该知道,部队里开这种玩笑很正常,也不是什么无关大雅的事情,所以我和他也并没有怎么反对,还很爽快地接受了别人这么称呼我们。后来有一天,他突然问我,说如果咱们退伍了以后肯定就要分开,可能的话敢不敢跟他去国外结婚,我当时跟他好得不得了,又觉得他在开玩笑,当然就满口答应了,然后他就很高兴的样子,跟着又马上变了张脸说我别臭美,他跟母猪结婚都不会来找我。”
铁忠算了明白了个大概:“后来呢?”
“没有后来啦。”表弟向后一倒躺在床上,他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放手的豪迈,“还记得那年洪水吗,他当时抗着沙包去堵,结果洪水太猛前面的人没拦住,大水当时连他在一起冲走了十几号人,只救回来了一个,其余的全死了,我们昼夜不分地沿着下游找了一个星期,才在三十里外的河滩上找到他被水泡得不成人形的尸体,军医检查完之后说他曾经有过一段剧烈挣扎的时期,应该是抱着浮木飘了几个小时,最后体力消耗完了,人也就去了,军医还说他死得很痛苦……”
铁忠远远没有想到真相居然这么沉重,沉默了片刻后只能说:“对不起。”
“得了吧,我都没伤心你对不起个啥?”表弟打了个哈欠,好像并不为那段往事所动,“一开始我天天哭,现在说起来连心酸的感觉都没有了,可能是那段时间就已经把眼泪哭干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没死的话,说不定我还真的就搞同性恋去了。”
铁忠不好意思再说,他看了墨松一眼,发现对方正一脸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27章 夜玩
铁忠:“松子,松子?松子!!!”
他一连叫了三声;墨松才如梦初醒道:“啊?干什么?”
铁忠疑惑地看着他说:“你想什么呢;我刚才叫你都没个反应出来。”
“我想事情去了。”墨松回答道。
铁忠:“什么事?”
表弟又坐床上坐起来,爬到床头再次拿了个苹果放到嘴里就是咔嚓一口。
墨松的眼神有点复杂,铁忠觉得他的内心里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墨松想了想;最后还是只道:“跟你无关,说了也是白说,你别管了;我去上下厕所,一会儿回来。”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铁忠疑惑大起,这样的墨松他见过几次,每次都说跟自己无关,最近一次还是在自己相亲交了女友的时候,之后墨松就大半个月没理自己,铁忠内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铁忠很想现在就去问,但是他知道墨松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也没有马上当着表弟的面说出来,脑内快速地思考了一番,又对表弟道:“旭阳啊,表哥求你再帮一个忙。”
表弟正津津有味的把苹果啃到一半,他从小就酷爱吃水果,后来开了家水果店也算是圆满了半个人生,平时就喜欢一边吃水果一边卖,有时候卖的还没自己吃得多……
“你又要怎么坑我?”表弟警惕道,“每次你说这话时都准没好事。”
其实也不是每次,铁忠开口求表弟帮忙的时候总共也就两三次,一次是让表弟顶自己在家写作业,自己跑出去打篮球,结果被老妈发现,两兄弟一起被吊起来打了一顿饱的;一次是让表弟帮自己传情书给一个喜欢的女同学,结果那个女同学转身就给老师打了小报告,铁忠当即卖了表弟,结果表弟被赶来学校的舅舅又是一顿好打;还有一次是铁忠发现老爸老妈藏在床头的避孕套,铁忠就把那个避孕套拆了装满水当球玩,玩了一个还不够又叫表弟再去床头拿,结果被老爸发现,铁忠果断再次卖了他,那天晚上表弟叫得可真惨……
铁忠笑眯眯地看着表弟,把表弟看得一激灵。
“我说旭阳啊。”铁忠诚恳道,“你说表哥从小到大对你怎么样啊?”
表弟哆嗦地说:“表……表哥你别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表情特别恐怖?”
铁忠更加诚恳地看着表弟,他将表弟的手抓住重重地握了两下,语重心长道:“旭阳啊!!!”
“行了!”表弟实在是受不了,他一下挥开铁忠的手咆哮道,“你要我怎么死,来句痛快的吧!”
铁忠直拉了当地说:“给我在这病房里睡一晚。”
“不行。”表弟当即拒绝了。
铁忠哄道:“乖啊,别闹了,表哥的水果全都送给你。”
表弟说:“我都在你这满是药味的病房里躺了一天了,你还不放过我啊!”
“既然都躺了一天了,你再躺一个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铁忠厚着脸皮说,“再说了,现在这么晚了你出去找宾馆住不是浪费钱吗,在这床上睡一晚又没什么。”
表弟一脸不舒服道:“不行,我对医院有恐惧症,从小到大都最怕在医院过夜了,你还让我在这里住,不是想害死我吧。”
铁忠牛眼一鼓,喝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对你有什么企图一样。放心吧,你那两个臭钱我根本就不感兴趣!”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表弟不喜欢住医院里铁忠心里还是有一点印象的,记得表弟小时候流鼻血,那时年纪小不懂事,流了鼻血全往肚子里吞,结果肚皮撑得老大才被铁忠的爸爸发现送去医院开刀,最后折腾了好一番才把表弟从鬼门关里抢了回来,那时表弟已经开始记事了,手术之后只能天天吃流食,还要打针,所以即使现在十多年过去了,表弟仍然对医院这个地方的心理阴影挥之不去。
表弟说:“可是……”
“别可是了!”铁忠对他眨了眨眼,“晚上还会有漂亮的护士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