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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故笙点了点头,铁忠道:“程叙坤是怎么死的,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就知道你这个时间来问我肯定就是问这些事情。”唐故笙自嘲地笑了一下,说,“他是谁杀的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死有余辜。”
铁忠一听这话脑袋里就炸开了,他冲上去半蹲着揪住唐故笙的衣领,大吼道:“你说什么?程叙坤是你的战友,他现在死了,你心里就一点触动都没有吗?!”
“还是就像冯海亮说的那样,杀他的人正是你!”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唐故笙的话里没有丝毫感情存在,“我发现我预言的能力最近出了点问题,未来的发展有些超出我能判断的范围了。”
铁忠心里咯噔一声,他马上联想到自己梦境的事情,道:“你的梦怎么了?”
唐故笙眼皮一抬:“你的能力也出问题吗?”
铁忠没想到唐故笙眼神如此狠辣,自己只是一句话,他就猜了个□□不离十。“能力出了问题关程叙坤的死什么事情?”铁忠现在虽然不能肯定的确是唐故笙杀了程叙坤,但是程叙坤的死一定有他袖手旁观的份。
见铁忠的愤怒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唐故笙看了一眼门口,一反刚才冷漠的神态低声道:“去把门反锁了。”
铁忠:“……”
虽然心里满是疑问,但铁忠还是照着唐故笙的话去做了,他转身的时候还在想唐故笙是不是用这句话来骗他,等他背过身去的时候自己就在后面偷袭,从来以自己为人质来制造逃跑的机会。
然而唐故笙在他走到门边再锁门的这一段时间全都躺在地上不动,半分动手的意思也没有。
铁忠联合前面预言梦境异常的事情一想,觉得唐故笙恐怕真的有什么要告诉自己也说不定。
只是铁忠这边刚锁上门,他还没来得及再转回来,就听见唐故笙大声地说:“铁子,你说我们认识了有多少个年头了?”
铁忠:“?”
铁忠原本以来唐故笙要跟自己说程叙坤的事情,没想到他一开始就是自己,也没多想,下意识回答道:“六个年头了吧,我当年二十四的时候进的基地,记得你比我还早一年。”
“是啊,都六年了。”唐故笙满眼惆怅地说,“一眨眼就这么过去了,第一次见到你的场面却还历历在目,就像才发生在昨天一样。”
铁忠:“……”
搞什么鬼?铁忠狐疑地看着唐故笙,打内心里觉得他是不是被关了一段时间被关傻了。
唐故笙继续道:“铁子,其实有句话埋藏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都不敢当面跟你说,现在我面临杀人的指挥,觉得有些话现在不说,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铁忠的反应登时就像被一桶狗血迎面泼了个透心凉,同时心里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画面好像似曾相识。
他甚至看到了一片雷云在两人头顶之间的区域里汹涌澎湃着。
“铁子……”唐故笙每说一个字铁忠的心脏就扑嗵扑嗵着跳三下,“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怕你不接受所以我一直都没说。”
雷云里的闪电轰然劈响在铁忠的脑门上,他面无表情道:“你他妈在逗我?”
唐故笙一脸悲怮:“我说的是真的,这六年来日夜相处,你的身影,你的一言一语,都都已经早早地住在了我的心里。”
铁忠受不了了,他突然发现墨松对自己的表白是多么正常。
“小唐,我觉得我现在杀了你能升级。”铁忠倒抽了一口凉气,“请不要这样,谢谢。”
唐故笙却得雨进迟地一下扑上来抱住铁忠:“我说的都是真的!铁子,你接受我吧,我一定会用心爱你的!!”
说完唐故笙又握住铁忠的手,铁忠瞬间恶寒跑遍全身,抬起一脚就踹在唐故笙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
铁忠悻悻道:“我想走了。”
“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才跟你表白!!!”唐故笙又四肢并用地爬过来,铁忠手忙脚乱地跳到门边,打开门的反锁然后就跑了出去,门瞬间就被关上,唐故笙还在里面大叫:“铁子!!!”
铁忠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他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什么顿时吓了一跳看过去,发现居然是冯海亮站在走廊里。
冯海亮奇怪道:“你怎么了?像被鬼打了似的。”
“……”铁忠摇头说,“没事,我还好。”
冯海亮:“真没事吗?有异常情况一定要跟我说。”
铁忠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关着唐故笙的房间里又传来他的叫声:“铁子!你一定要多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话啊!”
冯海亮:“……”
铁忠脸都急红了:“你别听他瞎叫,关太久脑袋不灵活了。”
冯海亮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铁忠又道:“我心情不好,先回去睡觉。”说完于是慌慌张张地走了。
铁忠一走唐故笙的房间门响了两下也不响了,冯海亮一直站在走廊里看着铁忠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片刻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铁忠回到房间里便反锁上了门,房间里有两张床,其中一张是死去的程叙坤的,他的背包还在床上静静地放着。铁忠不管那些,他脱了鞋就直接盘着腿在床上坐着,张开手掌,发现自己的掌心里赫然是一小团纸。
这团纸是刚才唐故笙跟自己表白的时候塞到他手心里的,当然唐故笙的神情太歇斯底里完全不像平时的他,所以铁忠一接到就知道唐故笙用意何在,只是他没想到唐故笙居然还跟自己表白起来了,还表白地这么雷人,他一路走回来到现在腿骨头都酸着的。
铁忠打开了纸条,就在他看清纸上写了什么内容的时候,目光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程叙坤,叛国。
☆、第65章 再次
程叙坤叛国!这怎么可能?!
铁忠第一个想法就将这条信息直接否定了;他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等到头绪渐渐冷静下来才重新开始审视唐故笙告诉自己的这句话。
唐故笙能说出这句话来,以他现在的处境恐怕真不是空穴来风,他既然知道了程叙坤叛国,又说不是自己杀的他,可他当时肯定也是对程叙坤的死袖手旁观的。他目睹了程叙坤死亡的全过程,所以在这个研究所中没有支持他不在场的证明,而且恰恰是这样,导致了杀人凶手的矛头指向了唐故笙。
可程叙坤真的叛国了?目前都只有唐故笙他自己的一面之词,甚至连一点证据都没有;铁忠和程叙坤在基地里虽然不在一个队,但也有一两年的战友情,他是绝对不相信程叙坤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既然程叙坤没有叛国,那难道是唐故笙在诬陷他?铁忠的内心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他的眉头也随之越皱越深,最后终于停止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直直地仰面朝床上倒去。
铁忠在唐故笙那里耽搁了半个小时左右,现在已经是凌晨快五点了,如潮的困意涌上头顶,大脑慢慢地迟钝下来。他偏过头不经意地扫过程叙坤那边的床,当眼里看到一样东西的时候顿时整个大脑又重新清醒过来。
铁忠直接翻了个身爬到程叙坤的床上,他拿开枕头,赫然发现下面藏着一本笔记本,刚才也是躺着的时候发现枕头下露出了一个角,要是站着的话那绝对是发现不了的。
他翻开笔记本看了几眼,目光越发地凝重下来。
笔记本上扬扬洒洒地记载着大部分关于未来预言的内容,这个字铁忠早已熟悉无比,正是已经被关押的唐故笙的字迹。
铁忠突然想起陆乘风的话,他说唐故笙曾经很紧张地问他有没有看到人进去过他的房间,难道当时是因为笔记本被偷所以才如此紧张?铁忠继续翻了两页,却惊讶地发现上面记载的预言和自己梦见的预言居然一模一样,连描述的语气和视角都丝毫不差。
特别是翻到最后一页记载着自己被□□的人打死的那段,全都是用第一视角记录的,这根本就是铁忠记在他自已日记上的!
一股强烈的不安弥漫了他全身,铁忠此时重新品味之前唐故笙的话,他当时主动找到自己,承认了他偷看了日记,然后又说他也能梦见未来,并且说出自己预言的信息,赢得了自己的信任。
日记首先是被陈俊发现的,他在铁跨的床上休息时接触到那本日记,然后按着上面的预言成功改变了雷泽本该死去的命运,使得铁忠一直以为偷偷拿走日记的人正是陈俊,虽然后面仔细推敲便想通了,但是也放松了对唐故笙的警惕性。
再说梦境预知这件事情连铁忠自己都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唐故笙说他也有这个能力并且证明自己的时候铁忠也是选择了相信他。
事实由不得铁忠不信,唐故笙的确是预言到了深圳机场的事故。可是目前也仅限于此了,铁忠从那之后便没有再看到唐故笙预言过其他事情,唐故笙解释说是因为铁忠和他的生活圈子都在一起,所以预言相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难道唐故笙他真的有问题?
对了,既然现在日记本在手,铁忠也正好查一下上面的记载,他虽然写了两遍,但是预言的内容杂七杂八,不可能全部记得住。他记得梦境的预言里死的是唐故笙,也就是说程叙坤一点事情都没有,铁忠要好好看一下,如果程叙坤真的背叛了国家,那么如此重要的事情,上面肯定也会有多多少少的记录。
不过铁忠的内心里还是倾向于没有,因为叛国这种事情惊世骇俗,就算自己记载下来的时候大脑反应多么慢,也肯定会有一点印象的。
果然,铁忠将日记来回翻了两遍,就像他心里的感觉一样,没有任何关于程叙坤叛国的记录,唯一一条与程叙坤有联系的写着:今天,是墨松去世的第十个月了,程叙坤也早早申请了复员,由我大清早送他去火车站,回来的时候看到墨松向来尊敬的梁老教授,他等在基地门口似乎有那么段时间,见我回来之后便从车上抱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并交给我,说是给我的礼物……
礼物?!墨松怎么会把一个孩子当成礼物送给自己?铁忠百思不得其解,他瞬间想到之前在北京的研空所那边偷听到墨松跟那帮研究人员的谈话,难道……
铁忠不可置信地看着日记本,生怕是自己看错字了。
“我要当爹了?”铁忠合上日记本喃喃地说道,他完全还没有心理准备,可是墨松在北京那边的时候的确让铁忠知道了他研究出能直接解放女人的子宫成功诞育胎儿的悄息。
铁忠:“……”他恍如梦中的摸了摸脸,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实。
不对,重点不是孩子,明明是程叙坤有没有叛国!铁忠抽了自己一嘴巴,这一个不注意结果自己就把自己的注意力给引跑了。他又打开日记本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内容,这回终于可以确认上面的确除了程叙坤复员就再也没有其他关于他的记载了。
孩子是墨松死后十个月送来的,可墨松在预言中本该在前天的坠机的恐怖事件中死去,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间点,孩子还在受精卵这个阶段,程叙坤复员的时间要往后推十个月。
十个月后,程叙坤也才二十五不到,这太奇怪了,二十五岁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甚至到了三十多岁,因为对于特种兵的难以培养性,国家仍然会以不菲的津贴想把他们继续留在军队中,不存在部队开除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