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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远带着欣喜,跟着她去了,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家茶舍坐下,这个时间人很少,店里非常清闲。保镖坐在斜对面的一个卡座那,可以最好的观察到他的举动,以便做出做迅速的反应。
江心远看着她,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黎曼了,虽然心里不喜她总是一副冷美人的样子,但是黎曼的美是无法否认的,他看了一会,语气都缓和下来,对她道:“曼曼,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但是我也没办法,爸爸他不让我见你,这一年多来我一直都……”
黎曼打断他道:“我来这边之前,你也没有去找过我。”
江心远没想到她会翻旧账,一时有些僵在那,他们在京城的时候关系也不好,黎曼只要一抗拒他,周围照顾她的医护人员就会围过来把她保护起来,活像是他才是那个万恶不赦的病原,他因此对黎曼态度更差,以至于黎曼搬走单独住在城郊的别院那,他一年到头也没几次主动过去。
江心远喝了一口茶,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和孩子们在一起。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黎曼沉默的坐在对面,听他说话。
江心远对她说了一些好话,但是坐在对面的女人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容易心软,一直都保持安静,没有接话的意思。江心远曾经在她面前暴露过自己的坏脾气,因此他对黎曼的耐心也有限,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忍不住露出一些烦躁来,“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回来?我们过去的事,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黎曼看着他,神情平静道:“这件事,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不认为自己有错,有错的是你。”
江心远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她:“我?有错的是我?这可真是太可笑了,明明是你去见了你的老情人,你先背叛我们的家,现在你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的头上?!”
黎曼道:“他不是什么情人,只是我认识多年的一个朋友,而且我去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瞒着过你。心远,你明明知道我是去做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
“我去道歉。”
她看着江心远目光澄澈,“我去道歉,替你也替我自己,你偷拿了他的论文,我知道,但是我却选择了帮你隐瞒,我们都应该向他道歉。这也是当初爸爸把你从学校调到公司的原因,心远,你不能再这样自私了。”
江心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保镖在不远处一直关注着他们,他视线落在江心远的手上,略微提起一点脚步,一旦江心远有什么举动,他会第一时间上前控制住他,不会让他伤害到黎曼。保镖离着有一小段距离,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他们说的一点话,听到一些类似“合同”“钱”一类的词,在职业操守下也都当做没有听见一样,只关注黎曼对面男人的动作。
“那是爸爸送给黎江的,我们当初说好了,不靠家里帮忙,我不要你出聘礼,你也不要我带嫁妆。”
“是你们一直防着我……”
“不是的,”黎曼摇摇头,看着他眼睛里露出难过的神情,“是你变了。”
江心远抿着唇坐在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显然并不认为是自己犯了错。
黎曼绞着手指,攒着眉头道:“我想,我们还是不适合,我之前也曾经努力过,你说过为了黎江我们应该做好父母的榜样,但是我做不到,而且你也没有照顾好他,抱歉,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
江心远震惊道:“你,你要跟我离婚?!”
黎曼点头,语气里带了一丝坚决:“对。”
第90章 四年
江心远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这次彻底慌了神,黎曼把他最后一点能拿出来谈判的东西彻底打碎; 他先是开口哀求; 见黎曼不肯改口,又变了脸色,压低了声音威胁道:“你有抑郁症; 这种精神疾病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你要想清楚,如果我们离婚的话黎江不一定会判给你!”
“我知道,我会出国治疗,慢慢恢复过来; 可能要一年,也可能是两年; 但是我不会放弃我的孩子。”黎曼看着他; 离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她看的很认真,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她直到现在才彻底认清了这个人。
江心远立刻变了脸色,恶狠狠质问道:“这一切是不是你们提前都算计好的?当初你父亲会去京城也是为了这个吧; 从一开始去京城审查,把我大哥和嫂子做账目的名义赶走; 然后让我声名狼藉; 赶去西北……我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算着时间跟我分居一年多,是不是还要等到黎江成年之后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 再把我也赶出去啊?”
黎曼道:“不是我让他们去偷钱。”
“他们不是偷……”
“在公司做假账目,就是偷。”
黎曼平静的看着他,江心远哑口无言。
他胸口带着愤怒,但是脸上滚烫一片,羞耻和恼怒交织,让他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
黎曼和他坐在一处时间越长,失望就越大,终于摇摇头站起身打算离开。
江心远匆忙跟着站起来,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道:“你,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让你这么做的,现在外面都在传,说他病了,病得很严重。”
黎曼疑惑道:“你在说谁?”
“你父亲黎老他……”
这次不等江心远问完,黎曼就把手挣脱出来,她第一次看人带着气愤,摘下手上的小羊皮手套来扔在他脸上,怒道:“你才病了!我爸好好的,不许你这样说他!”
保镖及时赶到,把黎曼护在身后,同时按住了江心远的双手压低声音道:“江先生,你想做什么!”
江心远措不及防被手套抽了一下脸,这会儿还有些懵,他想推开保镖不让黎曼走,但是那里抵挡的住保镖的力气,他们这里动作有些大,店里已经有人频频看过来。
黎曼不想给家里添麻烦,戴上墨镜又把围巾拉高了一点,“我们走,不用跟他多说什么,江先生等我律师函吧。”
她转身离开,保镖紧跟其后,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捡起地上的那副女士手套。
江心远一直追到门口也没有能留住她,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黎曼真正动怒的样子,这和他印象里的木头美人完全不一样,因薄怒而双颊泛起一抹红色,冲淡了她以往的病容,江心远目送她离开的时候,脸色变换几次,最终还是愤恨地锤了一下墙壁。
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失去控制了。
他即便再不甘心,但是不可否认失去的越来越多,这让他心里忽然产生了巨大的不安。
他已经安逸地生活了这么多年,之前虽然不满,但到了黎家之后物质生活上从未匮乏过,显然如果让他回到以前那样一贫如洗的生活,甚至连工作都失去……江心远额头上冒出冷汗,闭了闭眼。
这一年的寒假,发生了很多事。
对于黎家来说,长辈们做了一些决定,黎老决定再次去国外配合治疗,而黎曼也决定离婚,她回来之后和两个儿子认真谈了一下午,得到了黎家兄弟的双手赞同。
黎江挽着她的手臂,笑道:“我无所谓啊,反正他平时也没怎么照顾我,大哥受伤的时候他也不来看,见了也只会训斥。妈妈,他之前还打我,要不是大哥和刁叔他们护着,我真的要受好多委屈啊。”
黎舟也认真道:“妈妈别怕,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黎曼心疼地不行,伸手摸摸两个儿子的脸颊,自己红了眼眶。
比起G市,港城的早春也发生了很多事,连着上了数天报纸。
港城几家富豪的儿孙辈被歹徒绑架,最高的一位赎身金额开价十亿,有人给了钱,被放了回来,而有的运气不好,歹徒拿到钱之后还是把人质撕票,报纸和媒体上连着报道了好长时间,整个港城人心惶惶。
乔家也有一位被绑架的,开价一千万美金,万幸人还算平安归来。
有人放出风声说,那票悍匪原本是想要绑架乔家的另一位分量极重的人,但是对方一连两个多月都未离开自己的居所,实在没有一点破绽,这才决定临时绑了另外一位乔家人。外界传的风言风语,有些觉得言过其实,也有些觉得可信,毕竟大家都知道码头那栋最值钱的大楼可是给了乔家最小的孙儿。
乔家对此守口如瓶,没有只言片语流露出来。
只是那年冬天,乔家老太太买了一家电玩城送给了小孙子乔佐。
寒冬过去,一切都在变好。
新学期开学的时候,黎曼也去了国外,她陪同老人治疗的同时,也找了一位心理医生重新调整自己的人生,开始积极向上的生活。
黎舟转学搬到G市,一边照顾弟弟,一边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只是这次他不用必须学商,顺从自己的心意,选择了学医。
刁明山留在国内辅助黎家两位少爷,虽然大少爷明显只想当个伴读,但这个伴读只要坐在那,他家小少爷瞬间就老实听话了许多,这让刁明山简直要热泪盈眶,喜极而泣了。有些时候大少爷忙不过来,他就想办法让对方打个电话来关心一下小少爷的“学习”,一个短短两三分钟的电话打完之后,效果也是一样好。
一年后,黎曼回国和江心远离婚,黎家压下了这件事,并未见报。
江心远试图争取孩子,但黎江已满16周岁,他并没有什么胜算。而财产方面,京城的豪宅写在黎老名下,而京城和冀州的公司这些是给兄弟两个的,黎江跟着母亲,这些江心远一分也拿不到,他能分到的只是他和妻子的共同财产。
黎曼分到了江心远给她的一百多万元,她把这笔钱拿去做了慈善,在和家人一同商量之后拿去在山区修建了五所希望小学,一分未留。
而江心远则分到了家里的少量古董和黎曼的一些画作,这些画作比他拿出去的钱要值钱许多,但是江心远脸色铁青,并不满意。这和他计划想得到的差得太远太远——比起黎家积累下来的财富,这些画不过九牛一毛。
尤其还是黎曼画的,简直让他看到就感到厌恶。
但不管如何,江心远还是把画都带了回来,他没有再回京城,反而选择留在了西北。
也是在这一年,陆老大和叶红玉的生意做得红火,陆老大买下了他第一艘船,而“马猴羊”食品公司开始推出数种饮料,几乎是在一个夏天,火遍全国,其中冰红茶和冰绿茶两种饮料成为最当下最热门的冷饮,不论是在鲁省还是G市,都能买得到。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能把一个少年变成一位出色的青年。
黎老七十五岁的大寿是在国外度过,黎舟和弟弟一起去了国外看望外公,老人恢复的很好,尽管是自己的生日,但还是笑呵呵地给他们两个准备了一份礼物,拿他们当小孩儿一样哄着。
外公年纪大了一些,看起来已是满头银发,黎舟在收到礼物之后看着老人愣神,一旁的弟弟走过来拥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轻笑道:“哥,我比你高了。”
黎舟这才恍惚发现弟弟已经长成了一个可以和他并肩而站的小伙子,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黎江的身高逐渐超过了他。
和黎江身高一同迅速提高的,还有他的学业,黎江用了两年的时间在国内拿了一个学位,同时也没有耽误公司的运营,刁明山对他期望很高,黎江从未辜负这份期望。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