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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渐报了来电人的名字阿辰,柳景就道:“是我舍友,你帮我接吧,我一会儿再回复他。”
连渐接通电话走了出去,说明情况。
阿辰的声音有点急,听到不是柳景,急急忙忙就问:“请问他什么时候才方便接电话?”
连渐皱眉,阿辰那里很吵,隐约好像有争吵声:“大概十几分钟后,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我有急事,请你让他接电话,谢谢。”
“嗯。”
连渐进厨房,接过锅铲,把手机递给柳景:“对方好像有急事,先回电话给他吧,剩下的我来煮。”
柳景接过电话时,电话已经断掉了。
他再拨回去,竟然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
又拨了一次过去,还是没人接。
柳景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幸好电话终于通了。对面立刻传来摔东西的声音,阿辰惊慌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柳景,你快回来!许鸣秋与张民因为你而打起来了!”
柳景一惊,大喊道:“怎么回事?”
阿辰却在喊了一声“别打了”后就丢下了电话。
打斗与吵闹声不断地从手机里传来,柳景隐约听到了许鸣秋与张民的争吵声,还有不少别人的劝阻声,声音乱成一团。
不安被无限扩大,柳景喊了几次阿辰的名字,都没有人应,过了一会儿,电话就被挂断了。
柳景惶惶不安地放下手机,愣愣地看着连渐:“连渐,抱歉,我要回校一趟。”
连渐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你回去穿衣服,我收拾一下。”
柳景换衣服出来时,连渐已经把煎蛋与蛋糕装好,并换了一身休闲服,把早餐丢给柳景:“拿着车上吃,我跟你回去。”
“抱歉,难得的休息日,让你陪我走一趟。”上车后,柳景愧疚地道。
连渐把一个东西塞进他怀里:“我与之间无需客气,担心的话抱紧芝麻吧。”
柳景惊愕,连渐竟然把芝麻带上车了,芝麻身上还有连渐淡淡的味道,抱在怀里,空荡的心都暖了。
柳景由衷地感谢连渐,紧紧拥着芝麻,不停地打电话给许鸣秋、张民以及那位舍友,可惜都无人接听。
柳景不想事情闹大,在不知还有谁知道这事的情况下,他不好问其他宿舍的人。
连渐的家离学校有半小时的车程,这半小时里柳景心如煎熬,两人为了自己打起来,究竟是什么原因,现在情况怎样了,会不会出了什么大事?
心如被火炙烤,柳景连早餐都没胃口吃,吃没几口就饱了。
连渐在红灯时,递给他一瓶水:“吃不下就喝点水充饥。”
“谢谢。”柳景起伏不定的心,因为连渐的关怀而平缓下来,他接过喝了一口,抱着芝麻沉默地看着窗外。
到了宿舍楼下,他把芝麻与早餐塞进连渐怀里:“谢谢,我上去了。”
“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联系我,我在楼下等你。”
“好!”坚定的声音撞入连渐耳中时,柳景已经奔上楼了。
在楼道中,正好撞上打电话给他的阿辰。
“柳景!你回来了!”阿辰拉住柳景,激动地道,“我的天,出大事了!”
柳景急道:“究竟怎么了!我打你们电话都没有人接。”
阿辰立刻拉着柳景回了宿舍,关上门道:“张民与许鸣秋因为一个贴子吵了起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就打了起来!”
柳景抓着阿辰的手急问:“现在他们人呢?”
“本来想叫你回来处理的,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被教务处的带走,不知道情况怎样了,但闹得那么大,估计处分是少不了的了。”
阿辰见柳景满脸疑惑,打开电脑道:“事情起因是这样的,”点进了一个名为“我校有一男生疑被富豪包。养”的贴子,指着说,“你自己看吧,这贴子是张民发的,发贴后不久,就成热贴了。当时我跟许鸣秋都不知道这回事,后来人有人扒出了你的身份,意外传到了我们这里,我们才知道的。许鸣秋当时很生气,发现张民就是发贴人后,跟张民吵了起来,后来越吵越凶,就打了一架,闹得很大,引来了校方。”
柳景仔细一看,这贴子里不乏诋毁他的言论,而回复中更有不少污蔑他和连渐的话。虽然这里没有提到连渐是谁,但其中很多猜测连渐身份,并带着侮辱性的言论,让柳景一向保持的好脾气,忍不住化为了熊熊烈火。
连渐是他男神,也是他的恋人,他无法忍受连渐被人侮辱。
“他们被教务处带走有多久了?”柳景沉着怒气问。
“刚带走没多久,放心,他们没受什么伤,阻止得比较及时。”
柳景心乱如麻,这种时候他要怎么处理?一方面是两位舍友,一方面又事关自己名誉,如果闹大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去教务处一趟,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柳景放好东西,快步离开宿舍楼,跟等他的连渐说一声,就往教务处跑去。
☆、 第二十八章 ·索赔
柳景刚到教务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总之,他打了我,就得赔钱!”
“你发那种贴子侮辱柳景,你更该给他赔钱!”
“我指名道姓说是谁了么?都是你们自己胡乱猜测,我凭什么要给柳景道歉!”
“你们都安静!”好似校方的人出口了,正准备继续发狠话的时候,柳景喘着口气敲门进来,“不好意思!老师你们好,”柳景走到两人中间,阻挡了两人火辣对视的目光,他朝老师们道歉道,“老师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希望由我来解决,可以么?”
“柳景,”辅导员走过来说,“这件事情学校会好好处理的。”
柳景摇头道:“两位都是我的舍友,我不想大家闹得不愉快,请您给我点时间,我亲自跟他们沟通。”
辅导员看了眼教务处主任,点头道:“现在两位同学情绪比较激动,我看着你们沟通。”
“谢谢老师。”柳景道谢,看了眼打架的两人,两人身上都没有伤,不过张民嘴角倒是有点淤青,看来许鸣秋下手不轻。柳景拍了拍许鸣秋的肩头:“我一会再跟你说。”
“嗯。”许鸣秋一肚子气,昂着鼻头朝张民哼了一声,故意放大声道,“柳景你可得小心点,有的人不要脸,做错事不承认。”
“你说谁!”张民激动得要挥拳头,辅导员按住了他,“张民!”
张民忍着口怒气,松开了拳头。
柳景跟辅导员示意了一眼,跟着他与张民到了角落,柳景先给张民发了颗糖,道歉道:“事情起因我已经听阿辰说了,对于许鸣秋打你之事,我很抱歉,我替他向你道歉。”
“哼。”张民听到道歉,气都顺了,连鼻子都高高地翘起来,就跟得了便宜的老板似的,轻蔑地看着柳景,“既然你跟他关系那么铁,就帮他赔偿医药费吧。”
“我想你会错意了,我跟你私下沟通不是商量我们赔偿你之事,”糖刚塞给张民,柳景就下了一剂狠药,“相反,我是来向你索赔的。”
“什、什么?”张民懵了。
柳景猛地跨前一步,身高的优势让他无形中给矮他半个头的张民形成了如山般压力,震得张民倒退了一步。但张民退,他就进,每进一步就咄咄逼人一次,“许鸣秋伤你,我已经替他道歉了,请问你未经我许可,就将我的照片放到公众论坛,并写上侮辱性的标题,吸引群众注意,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侮辱,对我的心理造成伤害,请问你要如何赔偿我?”
张民一怵,柳景在他眼里,一直是个见谁都笑,好欺负的包子,所以他才敢壮着胆子发贴,谁知道柳景竟有如此强势的一面,他一时心里发虚,僵硬地说:“你凭什么说我侮辱你,证据呢?”
“贴子就是最好的证据。”柳景又逼近了一步。
“笑话,贴子里可没指名道姓说是谁。”张民说。
柳景毫不惧怕:“贴子有倾向性的照片,哪怕里面的人不是,但你将其放到公众论坛,使用那种标题,一样是对他人的侮辱。你不愿承担这件事也没关系,既然你想撕破脸,我也没什么好话说,我将诉讼至法院,维护我个人合法权益。不过,我得先跟你提个醒,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校方也出动了,如果我胜诉,肯定全校都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你将面临的不只是赔钱,还有舆论和道德上的谴责。我想你父母辛苦供你读大学,不是为了让你败坏门风的。”
张民脸色唰地变了,别看他这么气势汹汹的,其实是个吃软怕硬的家伙,遇到这种咄咄逼人的,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自尊心的作用下,他绝不会低头:“你没证据,又能怎么告我?你少吓唬我。”
“调查取证不难,请个好律师也不是难事。”柳景双手有些发抖,毕竟打官司他完全不懂,纯粹就是在虚张声势地瞎扯。连渐告诉过他,对付这种人一定要心硬,别让人家瞧不起你。想起连渐的提醒,柳景又壮大了胆子,“你如果愿意删除贴子,并发贴澄清事实,给我道歉,并不再追究许鸣秋的责任,我可以把今天的事情一笔勾销。”
“开什么玩笑,”张民不同意,“许鸣秋打了我,他不陪医药费怎么行!而且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我拍照时根本不知道是你,也不知道你和那男的是什么关系!”
“你的医药费我替他赔付,但你必须要删贴,发贴澄清并给我们道歉。至于你说不知道是我,”柳景笑容扬起,但脸上俱是森冷的笑意,“张民,说话要对得起自己良心,同个宿舍的,你说你认不出我,你以为有几个人信?”
张民哑口无言,本来他就理亏,发贴也是带着报复心理,以为柳景这软脚虾会忍气吞声,谁知道先是挨了许鸣秋一顿揍,又是被柳景气势所逼,弄得他骑虎难下。
辅导员过来打圆场:“张民,这件事情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同个宿舍闹大了也不好,赶紧跟柳景道歉,息事宁人吧。”
“我不需要他当场跟我道歉,”柳景看张民涨红了脸,肯定是低不下头道歉,所以很体贴地道,“只要发贴道歉,不单单是给我个人道歉,还要给我恋人道歉。我与恋人是正常交往,不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你标题存在误导性与侮辱性,导致回贴的人就包。养问题侮辱我恋人,因此我需要你给他道歉。两天之内我没看到道歉,我将第一时间诉讼至法院。还有,这一百块是替许鸣秋付的医药费,你伤得不严重,自己擦药都能好了,给你一百块已经算多了,剩下的钱留给你自己买良心吧。”
无视张民目瞪口呆的脸色,他转身回去找许鸣秋:“事情因我而起,我已经替你道歉并赔偿他了,都是兄弟,客气的话别多说,我很感谢你这么维护我。”
柳景一席话,堵住了许鸣秋所有想说的话,他叹了口气,拍拍柳景肩头道:“对不起,是我弄砸了,当时见张民一副死不承认还讥讽你的嘴脸,我就火大了,不过,我动手是因为他挑衅,实在忍不住才出手的。但是事情都闹成这样了,谁先动手都不重要,我打人的错我会自己承担的。”
柳景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但所有的话到嘴边都显得苍白。他拍了拍许鸣秋的肩头,由衷说了声:“谢谢。”
辅导员带张民回教育室后,过来问他们:“因为你们出了这事,所以我想问你们需不需要换宿舍?”
许鸣秋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