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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冰儿似笑非笑地望着窗后的人影,“大哥,出来吧。”
只听得那里传来男子的一声轻叹,“居然被你发现了,我只是夜里有些睡不着,顺路过来看看你的。”身形一闪,从外面走出一个身材修长,容颜俊美的清冷男子。
“真的只是顺路?”冰儿甜甜一笑,素手上前搂住了他的肩膀,两人看上去无比亲密。
洛玉离轻轻嗯了一声,然而,冰儿依然戴着苏小姐的面具,她昂起头,凑上前对着洛玉离的面颊轻柔地吻了一口,洛玉离瞧着那陌生的面容慢慢地靠近,莫名的心头一颤,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面对一张陌生的面容做出亲密的动作,他自然是不习惯的,虽然他知道面具下的少女才是他真正喜欢的,只是突然间要面对一张陌生的面容,他还是需要适应一番,且无法自若的做出平日那些放肆火热的举动,必须要适应片刻,虽然说爱一个人,是爱对方的全部,包括对方的伪装。但是这个不是一蹴而就。相同的,若是自己告诉她他是萧琅,只怕她也不能够一下接受这个现实。
毕竟,一个平日熟悉的面孔比一个平日陌生的面孔更加难以接受。
于是,他的内心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此刻,冰儿慢慢地取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本来优雅精致的面容,低低轻笑道:“大哥,现在慈济堂与新慈济堂势同水火,对方有很多探子埋伏在周围,你出现在这里可不方便呢!”
说着,她便觉着被男人揽入了怀里,男子的胸膛有些火热。
“哥,已经好晚了。”
“不晚,我就抱抱你。”说着他的手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她如雪的肌肤。
这个男人,如今真是食髓知味了,一点都没有以前君子般的样子,但见冰儿轻轻地伸了个懒腰,露出完美的体态来,那不赢一握的腰肢正握在他的手中,而她便感觉到身后有个突起正顶着她,而她便对着哪里狠狠坐压下去,身后立刻传来“嘶”的一声。
“轻点坐,要断了。”洛玉离忍不住道。
“名剑如何会断?”她勾起嘴唇,她回眸便对上了痛得俊脸有些扭曲,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的洛玉离,看着这个风华冠盖整个七国的儒家君子,她觉着世间女子能看到他这般狼狈模样的,如今也只有自己了,想到这儿她居然觉着非常高兴。
“小别胜新婚,真的好想……”洛玉离脑袋埋她的肩膀上,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
“大哥,你今儿真不能留下。”冰儿叹息,“哥,琳琅阁最忌讳的就是在任务中做这种事情,被人发现了,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洛玉离不由脸色一沉,他还没有坐下来片刻。
冰儿依然还在催着他道:“快走快走,陈蝶衣一直派人监视着慈济堂,你这是在破坏任务,你可是琳琅阁的精英,如何能犯错?”
“好吧!丫头一定要听话,自己小心些。”洛玉离伸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两把,两人成为夫妻,其中至关重要的一方面,就是要多多体谅对方,不仅在性格脾气上体谅她,还有在平日里,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能够接受、能容忍。倘若不能,就最多只能相爱片刻,而不能厮守终生。
洛玉离无奈叹息一声,身形一闪,人影已经站在高高的屋顶上。
他几个纵身飞去,对面的探子见状脸色一变,暗道这个男人神出鬼没,比起那先前看到的两人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此等轻功,何人能及,慈济堂的背后果然有着非常强大的势力。
不行,一定要告诉陈蝶衣小姐不可,让她小心防范。
闻言,陈蝶衣不由冷冷地一笑,“原来如此,那个苏小姐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罢了,真正背后的主儿还没有出来。”她觉着自己以前果然是有些疑神疑鬼了,那个看上去容貌不值一提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背后能够操纵一切的罪魁祸首。
“苏小姐?哪个苏小姐?”陈八郎有些奇怪地思索着。
“还有哪个?自然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陈蝶衣有些气恼的看着陈八郎。
“陈蝶衣小姐,这个女人我可没有兴趣。”陈八郎没想到自己那个根本看不上的女人,居然会是慈济堂的另一个股东。
“不论那个女人你喜不喜欢,不过既然与你有关,那么你都应该好好地管一管你的未婚妻。”陈蝶衣有些气恼地说道。
☆、第089章 黑道的势力
“不论那个女人你喜不喜欢,不过既然与你有关,那么你都应该好好地管一管你的未婚妻。”陈蝶衣有些气恼地说道,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嗯。”陈八郎半支着脸颊,翘着二郎腿,只是轻笑。
“记着了,我知道你可以办到的。”
“是。”他轻轻的摸了摸鼻子,根本就对这个未过门的苏小姐没有半分兴趣。
他本来就有功名在身,现在又借着陈家的关系在咸阳城混得风生水起,可以说,寻常贵族的嫡子都没有他身份高贵,而且他人又长得翩翩,甚至本就不逊色陈家的二少爷,有时候出去时旁人都以为他是陈家正经的嫡系少爷,个个对他巴结的紧。
所以在陈家,嫡子之下就是他陈八郎了,所以他根本看不上当年那门婚约的。
如今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没有一个有势力的家族后台,否则他就是想娶一个真正的公主,也是可以。
甚至于他早就准备写一封退婚书,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娶这个女人。
当然退婚对于女方来说是非常没有脸面的事情,何况他远在秦国,那苏小姐却在燕国,两个人退婚更是麻烦,而他向来自诩风流,觉着怎么也该找一个要不是自己非常喜欢的,要不就是真正帮衬得上他的女人。那个苏小姐就是一个木头般的女人,他的印象向来如此。
何况男人一般都是健忘的,他现在又有了想要追求的女子,前些日子,陈八郎对那个只见了一眼的女子的感到非常悸动,但因为百般寻找,却并未找到,目前也只得放弃,渐渐的,他的心思又到了其他女人的身上。
就在他肖想其他的美人之时,旁边又传来陈蝶衣的声音,“陈八郎,如今苏小姐还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所以我才没有对付她,不是我心慈手软,而是我要注重自己的名声,否则我绝不会饶了她的,你也要对她表面上恭敬一些,我们暗地里和他们斗都行了。”说着,女子美艳的脸上露出的是狠绝之色。
“这个我自己会看着办,我有分寸。”陈八郎笑着目光看向窗外,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窗外那皎洁的明月。
如今,他已觉着陈蝶衣最近有些狼狈不堪了,名声已经在民间一落千丈。
而她依然自欺欺人,甚至还在欺骗着陈家老太爷,觉着对方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可以轻易地得到对方的欣赏,得到对方的庇护,这想法似乎有些想当然了。
如今他的嘴角一直挂着不变的微笑弧度,已没再用欣赏的目光看她。
以前是多少有些欣赏她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连连地失败,形象大失。
他觉着一个真正有本事的女人是能屈能伸的,宠辱不惊的。
陈蝶衣看似非常聪明,看似高不可攀,看似高贵客人,偏偏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别人的人,身旁的人也在时时刻刻算计着她,一个待人不真心的人,所以在她的身旁也不会有真心实意的人。只是她从来没有这样认为,只是觉着别人都不如自己——这样的人生何其悲哀?
陈八郎有幸得到了她的信任,其实他骨子里却是个非常自私冷漠的男人。
他觉着陈蝶衣的黑道势力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譬如咸阳城的黑暗势力——黑龙堂。
如今七国内禁止奴隶的交易买卖,彻底从奴隶制进入了封建制,虽然大家族都有很多下人奴仆,多数都是家生子,而很多人亦不会将儿女送入名声太差不知根底的人家为奴为婢,何况七国内的官员不得狎玩妓女,风月之处为雅地,有需求只得去暗娼处游玩,但这世道有几个女子愿意自己为娼为妓?渐渐的,掠卖人口在各地境内很是猖獗。
此刻陈八郎目光闪了闪,心中灵动。
他暗自思索着,何不借助黑道之人的手,除掉这个碍眼的未婚妻。
想到这里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如果那苏小姐在咸阳城某处失踪的话,世人完全不知道去了她去了哪里。
失踪的女人,暗中有可能成为了流莺暗娼,或者是死在外面,谁也说不准的。
他觉着无耻的时候必须无耻,想要往上爬就要毫不犹豫的丢弃所有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陈八郎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觉着这个主意真是再好不过了!
对面的慈济堂内,众人还在摆放着里面的药材,帐房则在盘算这几日亏损的钱。
冰儿翻看了几眼账本,吹灭了火折子,今夜本是一个难眠之夜。
她坐在床前微微蹙眉,魅瞳幽幽,目光如水。
她已在心中把陈蝶衣的事情慢慢地分析了一番,如今陈家应该是陈蝶衣在明面的势力,而秦国的黑道则是陈蝶衣在暗中的势力,如今在自己一步步的紧逼之下,陈蝶衣开始越来越被动了,越来越小心,这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如此,陈蝶衣身后的黑暗势力反而不容易查到了,否则自己早就开始动手一一击破了。
不过她的天眼毕竟有限,若是没有发生其余的变故,那么对方今晚应该会有行动。
今晚她可以主动的配合对方,完全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以身涉险,趁机打探到陈蝶衣的黑暗势力,再一举迁灭。
所以,她近日绝不能让洛玉离留下,她大哥的性子,她自己非常了解。
只因他定不会让她做出这种大胆,而且近乎疯狂的举动。
思索过之后,她慢慢起身换好衣物,提着灯笼从慈济堂内轻盈优雅地走了出去。
咸阳城内的驿馆酒楼四处挂着灯笼,一条条宽阔的街道上居然没有半个人影,乌云蔽月,整条街道都彻底失去明亮,变得沉郁寂静起来。
只见一个少女独自行走在外面,步态优雅婀娜,引人遐思。
而她手中的灯笼很快被风吹熄了,她走了一会儿,身后就远远跟来了三个人,而她此刻居然绕进一个黑暗的巷子,忽然脚下被石头一拌,这一个片刻的耽搁,三个人立刻蹿出来拿着帕子捂住少女的面容。
少女很快嗅到了一股迷药味道,她立刻屏住呼吸,索性将计就计地假装晕了过去。
……
咸阳城的地下沟渠,谁都无法想到这里会有一个非常热闹的地下街市。
几百年来,一些大城镇开始建立了排水的巨大沟渠,城镇地下就像暗道一样,四通八达,通向一些不知名的地方,而黑道上的人就像鼠蚁一样不见天日,喜欢在这些地下沟渠内做些肮脏见不得人的交易,这下面并不是官府能够管制的地方,当然它也有它自己的地下帝王。
但见,远处穿着薄薄的衣衫的舞妓正疯狂扭动着身体,此处正有着人丁的买卖,暗中也还有几个乞丐正趴在下水道的位置望风。
亦有人在暗地里吸食着五石散,甚至有暗娼正在下面接客。
如今的咸阳城奴隶制度亦不复存在,但是皇都绝对不允任何黑道性质的组织存在,然而,黑道依然还是存在着各个夹缝之中,各种势力涌出,可谓是防不胜防,譬如在先秦时代的墨门,一直与皇族格格不入,而且流民游侠儿等人都喜欢加入,目前墨家依然是七国内最大的黑道,远非黑龙堂能比的。
只见一间勉强算得华丽高贵的屋内,摆放着十几个木头制成的机关兽,一个浑身穿着黑衣的男子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