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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讨回来。”
只听白媚儿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尖声道:“我要那冰儿不得好死,把她嫁给东街那变态的老头,要不就把她卖到妓院里去,千人睡万人枕。”
楚昊天嗤笑一声,冰儿目光阴沉,只觉着给那白媚儿的教训还是不够。
少年淡淡一笑,懒洋洋靠在柱子上道:“其实,要是想对付这些人,有很多办法,也可以在风水上做些手脚。比如说你用过的阵法,应该可以做的更好些。”
冰儿听后若有所思,可惜她涉入不深,看来学一学阵法还是颇有必要。
想着想着,忽然头顶上面“轰隆”一声雷响。
冰儿心中一紧,心中暗道:“哥,你现在在哪儿?你出门没有带伞啊!”
……
烟花歌坊灯火通明,琴音悠悠歌舞不绝。
春风楼依然是一片繁盛美丽的景象,亭台楼阁,飞桥栏槛,珠帘绣阁,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楼内,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用力拍着桌子道:“老鸨?我已经等了足足两个时辰,雪莺姑娘怎还不见我?”
老鸨打着扇子,扭着身子走过来道:“哟,我们这里是有规矩的,若是想见雪莺姑娘,必须提前三日预约。”
男子冷冷地端视着她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相信有人可以不必提前三日预约,对不对?”
老鸨娇笑道:“公子说的是,但也要有足够的资格。”
两旁的客人看着男子,不由伸出手来指指点点,“此人一看就是不懂规矩的,莺儿姑娘岂是说见就见的?那些达官贵人个个想要一亲芳泽,还不是要老老实实地提前三日预约。”
“是啊!上次来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叫嚣着要见雪莺姑娘,最后还不是乖乖回去面壁!”
“他们的父亲都要提前预约,何况是他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听说后来那些大人物们亲自来把儿子揪了回去,个个家法伺候,真是好不热闹呐!”
听着众人的言语,男子面色颇不好看,冷冷道:“我是太子的幕僚,替太子带话给雪莺姑娘,也要预约?”
老鸨道:“这位公子,若您要替太子带个话,我可以代劳,若要直接去见雪莺姑娘,我们不能开这个先例。”
男子咬了咬牙,忽然从怀里摸出一面玉牌,傲然道:“在下是金鳞新人榜中排名第九十九的白展。”
当有人听到“金鳞榜”三个字时,精神顿时为之一震。
据说,金鳞榜乃是七国中最有权威的名人榜,这世间人无不以进入金鳞榜而为殊荣,不但可以扬名立万,天下皆知,同时也可以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又譬如说,春风楼的雪莺姑娘,就在金鳞群芳榜中排名第九。
客人们无不是因为她在群芳榜中的排名,方才慕名而来。
于是,白展傲气自负地站在原地,对自己信心十足,若他没资格来见雪莺姑娘,那谁还有这个资格?
……
子时三刻,随着一辆一辆的马车离开,门庭顿时变得冷冷清清,春风楼前的大红灯笼也被龟奴给提了进来。随后,他迎着风雨紧闭大门,只留下一个小小的侧门,这样的鬼天气,余下的客人已寥寥无几,却绝不可能有什么贪欢好色的客人来此。
出乎意料的,外面传来响亮的叩门声。
龟奴不得不去开门,不过,深夜里打雷下雨也要逛青楼的客人,他也感到非常好奇。
当他开门看到来人之后,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门外站着的黑衣男子并未打伞,只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巨大的帽檐将他大半张脸都隐入黑暗中,帽子下的半张轮廓优雅地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下颔异常精致,莹莹肌肤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透着优雅的气息,流露出独特的气质和清雅的风华。
黑衣男子迈过门槛,散漫的缓缓的前行,鞋履踩上小径的石子,发出轻微的响声,看起来是那么悠闲自在,宽大的衣袖随风摆动,身上一袭黑衣,远比任何白衣翩翩公子都要有气度。世间再难有人能如他这般,将黑色穿出难以比拟的贵气华丽,精致高华。
然而,此人身旁没有仆人伺候着,并不像是一掷千金的大人物,更不像是以流连各地勾栏青楼为乐的风流登徒子,甚至可以说与春风楼的气氛格格不入!
“客官要找哪个姑娘?”老鸨并不热情地走来问道。
“我找雪莺姑娘。”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语调也十分的悠闲安然。
他的声音居然也很好听,温柔款款,低而优雅,他的语声在暴风骤雨中凝而不散,风花雪月的吟词弹唱和他的声音一比,也显得毫无风情可言。
闻言,白展抬头冷冷地瞪着刚进来的黑衣男子,目光露出三分鄙夷。
居然要找头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来头?
白展最嫉妒这种风度翩翩的男人,却又最鄙夷这种男人,因为他觉着长得好的男人多数都是徒有其表,他本想讥讽那美男子两句,忽然耳畔传来迷人动人的声音。
“公子竟会亲自光临寒舍,雪莺真是受宠若惊!”
帘子掀起,一个美人儿正站在楼梯口,黑色的长发挽起,缀着珍珠的罗裙勾勒得身驱玲珑有致,清纯中又蕴着成熟的味道,手中拿着团扇,微醉的眼神荡漾如波。
而她穿的衣服也很松散,时而露出香肩,时而酥胸微露,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力,然而这些好像是她无心的表现。一个女人越是如此,被她吸引的男人却越是疯狂。
“快看,是雪莺姑娘——”众人立刻惊呆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她可真漂亮啊!”
“那公子上了金鳞榜果然了得,居然能让她亲自出来迎接!”
“什么时候我也能上金鳞榜啊?那天天都可以看到美人了!”
在众人的瞩目下,白展正了正衣衫,挺直了胸膛,他没想到报出自己新人榜九十九名的排名时,对方居然会亲自下来迎接,让他觉着自己倍有脸面。
然而雪莺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像对待周围的空气一般,径直向另一处方向走去,正是那黑衣男子所立的方向。
白展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早就听说过春风楼的花魁目中无人。
没想到她的眼神也不大好,竟然错认了别人。
怎知雪莺姑娘莲步款款,径直来到黑衣男子面前,定定地看着他,也没有言语。
半晌,雪莺的目光涌出一丝黯然情绪,悠悠叹息道:“公子,你已很久没有来见我了!”
那黑衣男子笑了笑,柔声道:“只是一年而已。”
雪莺又叹了口气,哀怨地看着黑衣男子道:“错了,是整整一年两个月零三天。”
黑衣男子优雅一笑,目光从容,双手一揖道:“许久不见,姑娘依然还是美丽如初。”
另一侧,白展不禁面色有些发青,他何曾被人这般冷落过,眉头一皱,迅速瞥了一眼那黑衣男子,不由深感诧异。
他知道达官贵人想要见雪莺姑娘必须提前三日预约,然而这个男子却反其道而行之。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究竟何德何能?
白展咬了咬牙,本想上前挑衅一番。
当他近距离看向黑衣男子时,烛火已将对方的侧脸细细勾勒,男子长睫微垂,白展越看越觉着对方俊美无俦,气度非凡,绝非泛泛之辈!起先自己只把他当作为风度翩翩的风雅寒士,此刻却发现对方身上交融着书卷气息与江湖剑客的两种气质,那一抬眼的风情,深邃的目光,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这般气度竟然是他平生未见,白展不由地退后了两步。
☆、第016章 发现她的画
春风楼二楼的雅间,雪莺姑娘的客房中。
房内满眼是极其华贵的紫檀木家具,案几上摆放着古琴,内室前挡着落地白玉屏风。
那黑衣男子慢慢打量了一下四周,气度从容淡泊,他抬起头来,虽未露出全貌,一个侧面也可以窥探他俊美容颜的冰山一角,斜飞的剑眉,眼角微微挑起的凤眸,遥遥幽梦难吟,飘飘飞雪能艳。
当黑衣男子看到铺在桌上的美人图时,立刻驻足,目光也凝住了,只静静看着桌上那张纸,神情显得很专注认真,所有的心神都被那张画所吸引,无论是谁看到他,只以为他是被画中的美人给迷住了。
当画中美人亲自坐在他身旁,为他端来美酒佳肴,他却不曾多看她一眼。
雪莺姑娘没有丝毫恚恼之色,静静地坐在他旁边,美目闪烁,隐隐还带有一些期盼。
她静静地坐着,等待男人作出反应。
片刻后,黑衣男子唇边勾起迷人笑意,淡淡道:“好画。”
雪莺立刻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这是属于你和我的秘密,琅要我找一个画师,当然不会差。”私下里她亲密地叫着对方的名,仿佛两人之间也无比亲密。
黑衣男子慢慢回眸看向她,平和地道:“莺儿小姐还是叫我子曦好了。”
雪莺目光不由一暗,她向来都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还从未被人这样婉拒。
毕竟,子曦是旁人对他的尊称,同门之人都是这般称呼他的,而且江湖中每个人都可以这样叫他,可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对方心中是不同的。
两年多来,倾慕她的男人不在少数,都是达官显贵,才俊之士,欲娶她为妻者如过江之鲫,但她却没有一个看得上眼,她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越是喜欢她的,她越不喜欢,在她所遇的男人中,几乎没有人能抵御她的魅力。但惟独有一个人令她耿耿于怀,那个人却对她始终保持着距离,数年对方都无法从她心里抹去,那人就是她面前的独一无二的男人。
“此画是何人所绘?”只听男子忽然问道。
莺儿目光流转,嘴角勉强扯了一丝笑意,“是一个十五岁的画师。”
男子手指轻轻抚过画面,顿了顿,不可置信道:“十五岁的画师?”他那纯黑色的眼眸中闪过淡淡波澜,很快又湮没在幽深之中。
雪莺羊脂般的手将茶碗端到男子面前,“子曦觉着此画如何?”
他深深地叹道:“这张画是我平生见过最独一无二的,画中神韵是变化万千,不过线条没有一丝凌乱,融入玄妙,若能再精雕细琢一番,终有一日成就不可限量。”
雪莺黛眉一轩,“真的那么好?”
男子道:“当然。”
雪莺却悠悠叹息一声道:“不过,子曦说的那画师其实只是一个少女,为了生计曾拿着自己的画去京城各大画铺中廉价贱卖,她没有名气,画风不随大流,所以她的画一直无人问津,最后少女只得厚着脸皮穿着男装来到青楼画像,所以我听到你的赞叹,觉着难免夸大不实。”
她明知男子眼光过人,却故意唱反调,不过是她吸引男子的手段罢了。
蔷薇带刺,有些男人偏偏喜欢这个调调。
黑衣男子眯起了眸子,却道:“那少女长得如何?”
雪莺眸光闪了闪,不清楚为何他会对少女感兴趣,颇有些疑惑道:“那少女很高很瘦,但是五官却很是精美,笑起来非常可爱……”
“那少女何时会来?”
“我们夜里接客,她当然是夜里来,而且今晚就会来。”
今晚!黑衣男子睫毛颤了颤,深邃的黑眸里染上了一层波光潋滟的坚冰。
这时,雪莺忽然心思一动,淡淡问道:“子曦,你交给我绘制的那套武功秘技真的那么了不得?”
男子慢慢勾起唇道:“舞,有时也是一种武。”
“难道这是一套绝世的武技?”雪莺颇有些心动。
“不错,逍遥舞技,天下无双。”
“那么,我能不能修行?”雪莺素来觉着自己胜过其他寻常女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