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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才是没有内力的人,最后却是你毫发无损,你觉得合理么,陆将军?”
其实陆暮也觉得奇怪,他很清楚那一支箭是冲着他来的,毫无疑问。
如果萧宇琛不给他挡那一箭,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必死无疑,可后来那人又说不杀他。
是想陷害萧宇琛还是想陷害他?
能跟他俩产生牵扯的人,又有这个动机和能力的人,都能找出来,可没一个能全对上。
“嗯,然后呢?”陆暮换了个姿势,颇有点漫不经心道。
“然后?”被这态度激怒,甲四猛的站起来,掏出东西砸在桌子上,“陆将军还有这种东西是想做什么?”
布包扔在桌上散开,里面的两根针滚了出来,赫然是陆暮用的那针。
陆暮瞳孔猛缩,几乎是瞬间就皱了眉,那种□□的疼痛仿佛又将他凌迟了一遍,嘴唇都白了几分。
甲四下意识的移动,手刚刚伸出一点又收回,拿起自己的剑。“你是老大喜欢的人,得老大来处置。”
“若老大没醒过来你也不用活了,这之间的时间你就待在这里吧。”
甲四走了两步又停下,“劝你别动歪脑筋。”
“说完了么?”陆暮抬头,“我没有异议,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看看萧宇琛。”
甲四的脚步有一丝慌乱,他回头颇为冷硬的丢下一句:“醒了你就能见了。”
“等等。”
身后传来声音,甲四脚步一顿,内心有些不耐,“我都说了,”话猛的顿住,他剑出了一半又停住。
陆暮低头看了眼半出鞘的剑,语气平淡:“我刚说过别把自己的武器放在敌人面前,更何况是他本身的。”
拜姚时所赐,甲四还算知道陆暮用针抵着的地方扎进去足以让他瘫痪。
他又气又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心喂了狗,到是一点都不怕:“有本事你就扎下去。”
陆暮看着甲四梗着脖子眼里还有些委屈,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甲四被这言语里的情绪怔了一瞬,刚想转头陆暮就推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撞开了门,“我知道你不在乎,但会有人在乎。”
门外的甲三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绷紧,周围还真的站了不少人。
陆暮也没心情关心这些,“带我去见萧宇琛。”
甲三没动。
甲四叫起来,“你别听他的,他不会动我。”
陆暮笑了声,针还稳稳的抵着甲四后颈,他轻轻的往里推了一点,甲四浑身一颤。
“我现在能杀了他,你们却不能杀了我,真的要试试?”
两人的眼神都很平静,却是在互相衡量,陆暮很自信,甲三一定会答应。
如果是甲三自己被这样威胁对方会毫不在意,但是换成甲四就刚好相反。
在甲四还想说话时甲三看了人一眼,句话没说,转身往旁边走。
刚才那些拦路的人往两边让开,甲四气鼓鼓的:“不要去,我是为你好。”
陆暮一愣,什么意思?
难道萧宇琛的情况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
但不管在坏他见到都会比在这猜测好。
不过等他真的见到才知道甲四什么意思,萧宇琛已经度过了最难的关,也可以说是正在经历最难的关。
他的人是挺过来了,却陷入了魔障,困在了自己的记忆里。
旁边的老大夫说的时候陆暮还不合时宜的想,按照话本里的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找心爱之人来唤醒其神智么。
所以怎么也应该是求着他来看萧宇琛吧。
原来只是萧宇琛的心上人不是他。
陆暮笑了笑,他目光落在萧宇琛紧皱的眉上,听着他偶尔挣扎的呓语。
“梵。”
又是那个梵,翻来覆去的一会温柔似水一会又咬牙切齿的。
他伸手替人抹平眉间的皱褶,看了人几秒便站了起来往外走。
好像刚才废了大功夫的人不是他一样。
甲四愣愣的看着人出去,等人消失在门口又反应过来的追上去。
甲三拉住人,“你去干什么?”
“我去解释啊,”甲四急道,“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老大这么喜欢他,好不容易我看陆暮也要喜欢老大了,结果,”
结果老大喊着别人的名字算什么?!
“万一老大醒了肯定会打死我们。”甲四努力甩手,为了压低声音憋得脸都红了,“快放开我。”
“也许老大没有那么喜欢呢。”甲三垂眸,掩盖了眼里的暗沉,低声道。
“怎么可能,”甲四睁大眼睛,不说老大这做的一系列他只会对心上人做的事,就说老大甘愿在下面都已经是爱到极致了。
看甲三不懂的样子,甲四也懒得解释,“放开我。”
甲三死活不松手。
甲四这个时候感受到平时疏于锻炼的后果了,他跺跺脚,刚想放狠话,转了转眼珠,可伶巴巴的样子。
“哥,我的好哥哥,你就相信我吧。”
甲三一愣,手上不自觉松了劲,人就飞快的窜了出去。
甲四冲出去到是冷静了,他进去怎么开口怎么说,陆暮会不会信?
徘徊了很久,终于怀着船头桥头必然直的信念推门进去。
陆暮正在倒茶,听见推门的声音也没抬头,只是挥了下手。
甲四结合着陆暮对面的茶思考了一秒,这是叫他坐的意思。
“说吧。”
心里的翻腾倒海在这两个字落下后奇异的平静了下去,这竟让他有点感受到老大的感觉。
“我刚才,”甲四犹豫了会,嗫嚅着开口。
他拦着只是不想让陆暮伤心而已。
陆暮喝了一口水,他身上有伤,还不能喝茶:“我知道。”从听到萧宇琛嘴里的字他就知道了。
“辛苦你。”
甲四被这么一说话匣子像是关不住了般,“对不住,我只是,有点慌了。老大从来没伤得这么重过。”
“老大以前元宵从不出去,总是一个人在祠堂,我听说夫人就是那天去世的。”
像雪直接下到了心里,陆暮静静的听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甲四抽抽噎噎的说了半天,也只有一个核心思想,萧宇琛有多么喜欢陆暮,至于那个人他也不知道。
最后甲四是被甲三带走的,哭着哭着可能是累了,加上一直担惊受怕没有休息,自己在那平复情绪的时候竟睡了过去。
那天陆暮坐了一夜,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等再醒过来看到年轻学徒似的人时怀疑自己看错了。
“怎么,师父都不认得了?”那年轻人撇嘴,动作神情跟那清秀的脸庞一点都不搭。
陆暮脸色苍白得可怕,咳了两声,“你怎么还没走?”
“见了个老朋友。”沈良粥皱眉,给人一杯水,恨铁不成钢:“谁叫你把针□□,你是不想活了么!”
“师父还有朋友啊,”陆暮轻轻的笑了声,这一笑因为发烧起皮的嘴唇直接裂开渗出血丝来。
沈良粥叹了口气,他徒弟何时这么狼狈过。
“这次就真的要回去了,我新做了两张面具。”
陆暮一愣,他听懂了师父的未尽之言。
也许一切回到原点才是最好的选择,谢天齐本就无意皇位,萧宇琛也不需要他的助力。
这种冠冕荒唐的理由揭开后赖着不走其实只是他的私欲而已。
“什么时候?”
沈良粥一愣,没想到徒弟会答应,“就明晚,我们会抬药材进来。”
顿了两秒又忍不住稀奇:“你就这么放弃了?当初不挺胸有成竹。”
陆暮抬眼,“师父你就别埋汰我了,”感情又不是打仗,哪有胸有成竹。
更何况,萧宇琛有喜欢的人了。
念头一出来,陆暮心虚翻滚猛的咳嗽起来,到了此刻,他才终于肯承认这个事实。
沈良粥有点于心不忍,给人拍了拍背,意有所指:“说不定萧宇琛已经喜欢你了。”
陆暮抬起头冲沈良粥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最开始陆暮其实真的差点就相信萧宇琛是真的喜欢他多年,对方演得太真了。
可眼睛是骗不得的人的。
他知道爱一个人会是怎样的眼神。
“那就明晚见吧。”
陆暮昏昏涨涨的,轻声道,应该让一切回到正轨了。
☆、第 20 章
冰天雪地。
一少年裹着熊皮手里提着简单处理过的动物尸体,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在雪地上飞速行走。
青涩的脸庞因为沾着的血迹看起来些凶狠,一双眼睛灼灼发亮,等看见前面的洞穴后期待已经抑制不住,直接跑了起来。
到了洞穴口前,匆忙的脚步到是慢了下来,喘匀了气才用着漫不经心的语调道:“我回来了。”
无人回应。
少年萧宇琛神色一变,将手里的动物尸体扔在脚下,推开那简易的门,护着怀里的东西快速冲了进去。
直到看到火堆旁边坐着的红色身影萧宇琛提起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你怎么不应我,是不是饿了,我今天猎到了好东西。”
坐在火堆旁的人双手抱膝埋着头,仿佛才听到声音般抬头。
火光照耀了一张虽稚嫩却已经能看出以后是怎样绝色的脸。
因为抬眼看人的动作,一双上挑的凤眼睁得圆圆的,火光倒影在眼睛里,亮晶晶的。
萧宇琛呼吸都窒了一秒,磕磕巴巴的脸都红了,慌乱把自己怀里的东西掏出来献宝贝似的:“喜欢么?”
赫然是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兔子,浑身雪白,四只脚却是灰灰的,眼睛四处乱转,可爱极了。
当时看到这只兔子萧宇琛就在想她肯定会很喜欢吧,光是想象一下白绒绒的兔子被红裙的她抱在怀里就很震撼。
所以为了抓到这只兔子摔了个背朝天也是不值一提的。
陆暮看了人一眼,低下头,一副毫不感兴趣的模样,又往火边靠了靠。
两人就一张熊皮,本来萧宇琛一直让姑娘披着的,不过每次出去都会被硬塞着带上。
此时看见人往火边靠反应过来,直接把兔子往人面前一丢,伸手去解身上包裹着的熊皮。
看见人受了惊吓般下意识的去接兔子忍不住笑,萧宇琛从未觉得一个人这样可爱过。
他将解下来的熊皮往人身上披,自己穿上火堆旁烤着的有些破烂的衣服,好在虽然破但裘衣还是够厚。
陆暮皱着眉拒绝,却被人拦住,“你穿吧,我不冷。”
萧宇琛蹲下来往里面扔树枝,“你不用省着,外面好多枯了的树。”
虽然这姑娘话少又冷冰冰的,但萧宇琛却知道人很善良。
比那些军营里表面娇笑如花,温柔善良的人真实多了,年少的萧宇琛想到这,又唾弃了自己一下。
那些人怎么能跟这神仙似的人比较!
看着因为温度上升脸色慢慢红润起来的人,萧宇琛心中涌起怜爱,他再一次觉得这次糟糕透底的被人追杀竟也是一件好事。
听着人咳嗽了两声,萧宇琛赶忙又多扔了些进去,他想着今天看见的两棵枯树,得趁着没下雪赶紧去弄回来。
刚想完萧宇琛一抬眼就看到人低头,安抚的轻轻摸了摸怀里躁动的兔子,黑色的头发有一缕落在了兔子身上。
岁月静好。
萧宇琛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岁月静好,只是笑意爬了满脸:“你等会,今天我们可以吃肉了。”
萧宇琛站起来,走了两步发现人跟在身后。
熊皮披在人身后,带来粗粝的凶猛,但人一袭火红的对襟羽纱裙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