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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逍穿衣服从来没这么快过,赶紧穿上,赶紧往外跑。
“干嘛去?”陈白尘慢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上楼。”管逍丢下这么句话就跑了,留下陈白尘在屋里,听着他跑上楼的脚步声。
家里突然安静下来,天刚刚擦亮的清晨,闹剧落幕,舞台中央只剩下他一个人。
原本习惯了孤岛生活的陈白尘突然觉得不适,站在门口,觉得这个不大的家过于空旷。
管逍的来去就像一场龙卷风,轰轰烈烈,摧毁了陈白尘生活的原貌。
到处都是狼藉一片,那些狼藉掩藏在脏了的衣服下,掩藏在被烟烫了个窟窿的沙发下,掩藏在陈白尘布满吻痕的皮肤下。
寂静孤岭,陈白尘站在那里叹气,说不清自己应该怎么办。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之后,陈白尘刚洗完了澡,顺便因为那些吻痕骂了管逍二百来句。
他光着身子在家里转悠,不想睡觉,也没其他事可做。
手刚碰到酒罐,门被敲响了。
他怔了一下,过去打开门,抱着一大袋子东西的管逍看着他,瞪圆了眼睛:“操,赶紧进屋!”
管逍推着人进来,关好了门,转过头来就骂陈白尘:“你他妈暴露狂吗?不穿衣服就开门?”
陈白尘笑:“关你屁事啊?”
第66章 报应啊
陈白尘光溜溜地站在客厅看穿戴整齐又从邋遢青年变回社会精英的管逍,突然觉得他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管逍只有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才会模糊了界限,稀里糊涂迈进他的世界来,等到酒醒了,怕不是会后悔。
“你拿的什么东西?”陈白尘看着他抱着的那个大袋子,伸手扒拉了一下。
整整一大袋子,全都是吃的。
管逍把那袋子丢在沙发上,然后着急忙慌地往外走:“你赶紧穿衣服啊,这些吃的你自己收拾,我得上班了。”
陈白尘笑了:“管总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管逍瞥了他一眼,“瞅你瘦得跟猴似的,抱着你都硌得慌。”
他握住门把手,一用力,开了门。
管逍出门前,丢下了一句:“你可好好吃点儿东西吧!”
那人走了,来去匆匆。
没说刚刚后不后悔,也没说往后还来不来。
陈白尘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东西,实在忍不住,点了根烟。
他站在那里,望向阳台的方向。
这个时候他要是去阳台,应该能看见管逍离开的身影,但他不想去,不仅仅是因为没穿衣服,更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留恋。
喝酒之后的瞎胡闹,上心了的人是傻逼。
管逍从陈白尘家里出来之后脚底生风地往外跑,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来吃个烧烤,结果这么乱混了一个晚上。
乱混。
倒也不能完全算是乱混。
可他脑子的确是不清醒的,要是再清醒点儿,他觉得自己务必得跟陈白尘坐下来不搞黄色地好好谈谈。
可没时间了,他得上班了。
更何况,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发现有些事儿一旦开了头就收不住了,比如,他已经惦记上陈白尘了,人家往那儿一站他就想抱想亲想那个。
非常丢人。
非常下流。
在陈白尘面前管逍是没多余的精力去想正事儿了,正好趁着今天上班,在公司摸鱼思考一下人生。
他觉得自己还应该跟懂行的聊聊,为什么困扰了他二十来年的洁癖到陈白尘这事儿就脱敏了。
这不科学啊!
管逍上车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阳台,陈白尘没出来看他。
没良心。
管逍有点儿不乐意。
他开车走了,还从后视镜看呢。
管逍想,得找机会把陈白尘这破阳台给封上,要不那家伙总穿得特少去阳台嘚瑟,一副怨天怨地的鬼样子。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给我联系一个封阳台的,越快越好,我得把他这臭毛病给修理修理。”
助理一听:“啊?管总,你要修理谁?”
“没事儿,没谁。”管逍说,“你快点儿给我安排,找好了人给我打电话。”
管逍去了公司,倒是没什么事儿。
年底了,该收尾的项目都已经收尾,明年该签的合同也都签完了,现在不光是他这个老板,连公司的员工都仿佛开启了冬眠模式。
管逍在公司转了一圈,然后就回了办公室,没事儿干,拿着手机上网购物。
他咻咻咻买了好多吃穿用的,地址全都填的陈白尘家。
但问题来了,他突然发现,他没有陈白尘手机号。
下单的时候,管逍都写了陈白尘收,但联系人电话只能留自己的。
他琢磨着,晚上过去得跟那家伙留个电话,要不有事儿都联系不上,这不行。
晚上六点,管逍下班。
天已经黑了,他开着车往陈白尘家里去。
半路上,他爸给他打电话:“回来吃饭吗?”
管逍:“不回了,我有事儿。”
“你最近不是挺闲的吗?有什么事儿?”
“大事儿。”管逍说,“我遇见一个妙手回春的神医,人能治好我洁癖。”
管逍他爸一听,乐了:“挺好,我儿子人生有希望了。”
管逍扯谎的话是说出去了,但问题是,报应也来了。
就在他敲响陈白尘家门的时候,他爸从楼上下来了,显然是来看他奶奶的。
他爸看看他,又看看叼着烟拿着酒的陈白尘,说了句:“这位莫非就是那个妙手回春的神医?”
第67章 我稀罕
陈白尘看看管逍,又看看管逍他爸,笑了。
“哪位找我?”陈白尘装腔作势地说,“本神医忙着呢。”
“我我我!”管逍赶紧挡在陈白尘身前,回头跟他爸说:“爸,我忙去了啊!”
管逍他爸还没来得及答话,眼睁睁就看着儿子推着那探头要往外看的“神医”进了屋。
门关上的时候,管逍他爸嗤笑一声:“神你个头的医。”
说完,他转身回楼上,问他妈三楼那小子的来历去了。
进了屋,管逍黑着脸瞪陈白尘。
陈白尘觉得气氛好像不太对,但又不知道这人这是闹哪一出,不过,当他把烟递到嘴边的时候,笑了。
“怎么着?人家抽烟喝酒你也管啊?”陈白尘说,“我记得,我不是你的员工吧?”
管逍“啧”了一声说:“别阴阳怪气的行不行?”
“谁阴阳怪气了?”陈白尘碾灭了烟头,放下了酒,“你怎么回事儿,跟你爸说我是什么?”
“……没什么。”管逍站在门口,问,“拖鞋呢?给我找双干净的拖鞋。”
“没有。”陈白尘往沙发上一坐,“光脚进来吧。”
管逍皱着眉,没动。
“……刚擦过地!”
陈白尘的语气格外不耐烦,听起来像是恨不得拿拖布怼管逍,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管逍笑了,脱了鞋,进了屋。
“你说你事儿不事儿?”陈白尘说,“昨天你怎么不嫌呢?”
“昨天是昨天。”
陈白尘看了他一眼。
可不是么,昨天是昨天,昨天俩人互撸都没嫌脏,今儿看一眼怕是都觉得埋汰。
陈白尘不想搭理他了。
“你又干嘛来了?”陈白尘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袋子,“拿东西?那儿呢,一样没动,自己拎走。”
“你没放冰箱啊?”管逍赶紧过去,抱怨他,“家里这么热,这么放着会坏!你他妈有没有点儿常识啊?”
陈白尘手捏着烟玩儿,没点,懒洋洋地看他说:“常识有,但不会读心术。”
“啊?”管逍拎着袋子站起来问,“你家冰箱呢?”
陈白尘笑了:“没有。”
“……没有冰箱?”
陈白尘叼着没点的烟,含含糊糊地说:“嗯,坏了就扔了。”
管逍觉得这人真是神了,现代社会,谁家能没冰箱?
“服了。”管逍弯腰,把怕冻的东西拿出来,其他要低温保存的送去了阳台。
陈白尘看着他折腾,盘腿坐在沙发上,问:“管总,能问问你又折腾什么呢吗?”
“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陈白尘说,“或者说,看不明白。”
“怎么个不明白?”管逍戴上一次性手套,把他从奶奶家捞来的烧鸡掰了个鸡腿,直接递到陈白尘面前。
陈白尘没咬,而是看着他说:“我必须得提醒你一下啊,我不是那种你给点儿小恩小惠就让你干的人。”
管逍笑了:“你以为我是为了干你一回才忙活这些?”
陈白尘伸手接过鸡腿,一边吃一边说:“那不然呢?别跟我说你他妈爱上我了,我对爱过敏。”
他这一句话,把管逍想说的全给怼回去了。
爱不爱的,管逍说不好。
但他确实想跟陈白尘发展一下。
“没见过谁对爱情过敏的。”
“现在见着了。”陈白尘抬眼看他,“管总,麻烦您动动胳膊把酒递给我,吃鸡不喝酒,总觉得不得劲。”
“喝你个头。”管逍说,“医生都说了你得控制着点儿,少喝酒,身体还要不要了?”
“不要啊。”陈白尘笑,“就我这身体,我还真不稀罕。”
管逍看着他,半天挤出了一句:“我稀罕,你不要,就给我吧。”
第68章 我烦他
陈白尘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再说一遍?”
管逍退后半步:“要打架吗?”
陈白尘笑了:“谁稀罕跟你打架,就没听清你说什么胡话呢。”
管逍这人,别看平时吆五喝六的,在职场上雷厉风行是个干大事儿的年轻人,但到了这种时候,也矜持羞涩着呢,没喝酒,有些话只能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管逍拿着手机开始搜冰箱。
陈白尘吃着鸡腿笑着看他,觉得这人可是真太有意思了。
管逍一边上网订冰箱,一边说:“你那什么,把你手机号告诉我一下。”
陈白尘吃鸡腿吃得噎得慌,喝了口酒,抬头无所谓地说:“没有。”
“没有?”管逍满头问号。
“没有。”陈白尘说,“要那东西干嘛?有屁用。”
“……牛逼。”管逍服了,下单完冰箱,顺手买了个手机。
陈白尘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他:“你大晚上过来,不会就是为了鄙视我没有手机吧?”
“不是。”管逍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椅子。
他原本想拎个椅子坐在陈白尘对面,俩人对簿公堂一样好好谈谈,但 既然硬件条件不允许,那就算了。
他坐到了陈白尘旁边。
陈白尘嫌弃地看看他:“你洁癖呢?我家沙发脏。”
“……别提醒我!”管逍狠狠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决定把陈白尘家的沙发也换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酒渍和烟烫出来的窟窿,觉得自己要晕了。
管逍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
他对陈白尘脱敏了,但对陈白尘家里的其他东西并没有。
管逍是个有原则的洁癖。
“聊聊吧。”管逍突然正经起来。
他一正经,陈白尘不适应了。
俩人从刚认识就开始互相挤兑,谁对谁都没好气儿,聊的天也从来都不贴谱,嘴里没一句像样的话。
管逍突然严肃起来,让陈白尘觉得浑身不自在。
“咱们俩有什么可聊的?”陈白尘咬了一口鸡腿,“这鸡真的不错。”
“你上次说你那欠了钱的前任,”管逍问,“拿了你的钱有借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