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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松雪气得要死,又不敢有大动作,小麻雀疼死了。
“昨天那个护士她还讲我咧!”覃松雪想到昨天,脸又红了,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说过!那个阿姨简直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陈恪之好奇:“她说什么了?”
覃松雪气鼓鼓的,昨天他就想告诉陈恪之了,只是刚做完手术不想动,在床上躺了一天。
“我喊她莫看我,她、她居然,居然……”覃松雪结巴半天,表情都快哭了,“她居然讲我的小麻雀太小,她还不想看咧!”
陈恪之:“……”
“她还讲我毛都没长,害什么羞!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覃松雪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陈恪之闷笑:“急什么,会长的。”
为了防止伤口感染,覃松雪不能碰水,昨天是覃父给他擦的澡,今天换陈恪之了。
小麻雀恢复得不错,有点肿,不能碰。
覃松雪和他爸一样,很少接触电子产品,有时候会玩玩相机,电脑几乎不碰,他们家到现在都没买电脑,他至今都是蹭陈恪之家的。所以覃松雪皮肤没受什么辐射影响,摸起来相当舒服。
覃松雪发育比陈恪之慢一些,至今没出现任何第二性征,体型仍然是微胖,小肚子肉肉的。
陈恪之一边帮他擦澡一边占便宜。
“蝈蝈,你怎么老是摸我屁股?”覃松雪转过头疑惑道。
陈恪之不承认:“我在帮你擦背。”
覃松雪:“……哦。”
“蝈蝈。”
陈恪之又捏了一把他屁股,一边应道:“嗯?”
覃松雪:“我好久都没和你一起洗澡啦。”
陈恪之:“有吗?”
好像确实是……
陈恪之进入青春期后不方便了,万一洗着洗着点火出了事怎么办?
覃松雪:“等我小麻雀好了,我们去游泳好不?”
城郊有条河因为是上流,受的污染少,水很清,夏天洗澡的人很多,覃父有空的时候会带着他去游泳,这两年覃父比较忙,游泳的事情也就放在了一边。
“下星期就七月半了吧?河里凉了,容易抽筋,等明年吧。”(就是鬼节)
覃松雪不高兴了:“都是这个手术!搞得我游泳都不可以去,尿尿还痛。”
陈恪之安慰他:“对你身体好……”然后又用一脸正直的表情道,“做了之后小唧唧就可以变成大唧唧了。”
覃松雪:“真滴啊?”
陈恪之捏他软软的耳垂。
洗完澡覃松雪穿了一条宽松的平角裤,晚上睡觉也没盖被子,陈恪之往他肚子上搭了一条枕巾。
第二天一大清早,陈恪之照常出门和陈父跑步,覃松雪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之后的一个星期覃松雪都老老实实地在书房练小篆,哪里都没去。
临近写创作的时候覃松雪才迎来了解放,可以蹦蹦跳跳了。
九月,陈恪之和覃松雪去了省城,覃父只送他们去了车站,到省城后陈铭会接。
覃父则坐上前往帝都的火车。
初一的新生不用军训,连分班考试都没考,一去学校就看到了分班的情况然后去班里报道。
因为教育厅下了通知说不能补课,附中作为省重点,自然成为上头的官员紧盯的对象,于是初三开学的时间和初一是一样的。
看分班表的时候陈恪之数了一下,覃松雪这一届比上一届人要多,一共有一千二百多人,学校又扩招了。
班级一共有三类,分为平行,重点和实验。覃松雪分的是重点班,比重点班分数更高的是实验班,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每班50人,据说招的都是尖子中的尖子。
覃松雪没那个天赋考进去,陈恪之也不想让覃松雪去那种班,压力太大,而且那个班的教学模式进度太快,不适合覃松雪。
陈恪之对覃松雪的成绩没有太大期望,只要他别掉出年级前三百,被踢出重点班就行。
棉被一类的东西是直接在陈铭家里拿的,学校发的质量太差,被单还掉色,交学费的时候他们两个自动略过了那个项目。
陈铭的尾箱被塞得满满当当。
宿舍是八人间,上下铺,有独立的柜子,但没有桌子和椅子,寝室只能睡觉。陈恪之的寝室在六层,覃松雪分到了第二层,刚好在同一栋。
覃松雪不会铺床,整理寝室由陈恪之和陈铭两个人包办,覃松雪坐在床边吃棒棒糖看他们弄。
陈铭跟了这两个半大孩子一路,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一手包办。
覃松雪离开陈恪之,根本屁都做不成,连教室都找不到,别说铺床这种事了。估计这小子洗衣服也不会,不知道宿舍楼有没有洗衣机。陈铭想着陈恪之再宠这小子也不会给他洗衣服吧……实在不行也许脏衣服得每星期送到家里洗了晒干然后再送过来。
当年陈铭读初中的时候哪有这么麻烦啊,他爸爸给了他两毛钱让他自己坐公交车去学校,到了学校后什么事情也都是他自己干的,没人管他是不是认识路,知不知道教室在哪一栋的第几层。周末回家他爸他妈根本一句话没问,好像他能处理好一切事情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和覃松雪一比,他简直像一根没人要的蔫了吧唧的小黄白菜叶子。
上午的时间全花在了覃松雪身上,陈铭把东西拿出来之后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去上下午班了。
陈恪之两个小时搞定了所有事,然后带着覃松雪在学校里转了几圈,附中比较大,教学楼也多,多转几圈让他有个大概的印象,不至于迷路。
来了附中覃松雪感觉到最大的三点不同就是每天都必须穿校服,必须说普通话了,而且早上六点半就得起床,赖床还会扣分。
覃松雪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快的,但也许是因为方言和普通话差别不大的缘故,只过了一天他就适应得差不多,而且咬字比小时候清楚很多,翘舌音也错得少。不过省城这边的普通话也不见得多标准,由于是南方,尾音还是带着方言的味道,和陈恪之说的差了一些。
吃饭用的是校园一卡通,覃松雪根本没充值,他每个月六百块的生活费全部上缴给陈恪之了,身上就剩了个零头。陈恪之往他自己的卡上充了一千,两个人下课在食堂门口汇合再一起吃饭。
下午六点五十就得去班里上晚自习,发课本明天正式上课。因为晚上下课后时间比较短,学生们都会选在下午洗澡,陈恪之带着覃松雪吃完饭就让他洗了澡之后到宿舍楼下等他,一起去教室。
初三的教学楼在初一的对面,覃松雪从窗户那边刚好能看到陈恪之的桌子,知道这一点后他十分开心,霸占了窗边的位置不停地朝陈恪之招手。
陈恪之像有心电感应似的,转头也对着他挥了挥。
为了节约时间,发课本的同时班主任还让这帮新生一个个做简单的自我介绍,覃松雪坐在第一竖排,很快就轮到了他。
覃松雪胆子比较大,上台后也不紧张,但说的内容不多。
“大家好,我叫覃松雪,不是秦始皇的秦,是谭字的一边……”覃松雪转身写了自己的名字,粉笔字的写法和毛笔不同,这三个他写了无数遍的字在黑板上显得不太好看,“我是s市来的,今年十一。喜欢看动画片,玩四驱车和变形金刚。嗯……学过书法。没了。”
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前面几个同学都说自己喜欢哪门学科,有两个还说了得过什么什么竞赛奖。他又不喜欢读书,也没参加过什么比赛,唯一一次还是上个月准备的市展,结果还没出呢,入没入展还是未知数。
完全陌生的环境,覃松雪没有一个曾经的同学,他对下面同学们的自我介绍兴致缺缺,翻开新的数学课本,上面一些知识陈恪之已经给他预习过。时不时望望窗外,陈恪之那个班很安静,都在埋头做作业看书,陈恪之也在做卷子。
由于总是和父母分开,覃松雪来省城后不像其他的外地生那样想家,下晚自习后会给覃母打个电话汇报每天的事情,基本上每句话都离不开陈恪之。
这几年通讯行业也在不断地改革,通话双向收费除了漫游之外已经取消,长途费也没有以前贵,现在出的小灵通更是只要一块钱月租,省内通话按照市话计费,十分适合覃松雪这样的学生。覃母每个月只给他存20块钱的话费,防止他乱打电话。
不过覃母担心这一点是多余的,有陈恪之在,覃松雪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清楚楚。如果覃松雪和别人打电话太频繁,别说她,陈恪之就得没收他的小灵通。
学校规定十点熄灯,走廊上面还有生活老师巡逻,抓那些熄灯后还说话的,第二天通报批评。
覃松雪去冲了个脚,上床没多久就断电,但第一天开学新生们都有些兴奋,整个寝室窸窸窣窣的。
覃松雪的头被拍了一下。
“诶,诶,先别睡。”
覃松雪刚给陈恪之发了一条晚安的短信,看到是自己临床,问:“怎么啦?”
覃松雪一出声,寝室就七嘴八舌地开始问他:“你就是那个写字写得很好的?学书法学了多少年?”覃松雪还是班上长得最好看的之一,不过这句话他们没说,对于男生他们没多大兴趣。
虽然覃松雪粉笔字写得不怎么样,但比他们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所有人都很惊奇。
覃松雪算了一下:“八年吧,从三岁开始。”
“这么早!你爸妈是不是对你要求特别高?三岁就送你去特长班!”说话的是覃松雪的上铺。
“没有……我爸爸就是学书法的。”从小他就没去过什么特长班,也没有因为分数的问题挨过打,童年十分幸福。
“哦,怪不得……你今年多大啊?”
“我九四年七月的。”班上九四年的只有三个,覃松雪的年纪是最小的。
“这么小!”
又是一阵讨论。
末了,覃松雪的脑袋又被他临床拍了一下。
覃松雪有点不高兴,这个人怎么老是打他的头啊:“怎么啦?”
“你还记得我吗?”
熄了灯看得不是很清楚,覃松雪摇了摇头。
对面的人不爽了,又打了一下他的头,道:“我是高丞曦。”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哈哈谁还记得这个熊孩子?
第41章chapter41
高丞曦?覃松雪歪头;名字有点熟,但没想起来。
“我们以前是一个幼儿园的!”高丞曦又想打他,被覃松雪躲开了。
“别打我头……”覃松雪也打了他胳膊一下;“你和我是一个幼儿园的啊?”
都过去六年了,他哪儿会记得?
高丞曦在幼儿园的时候被覃松雪闹了这么一出,他爸爸的生意又做到了省城,他死都不肯留在县城了;于是他爸爸就把他扔进了省城的寄宿小学;然后参加统一的小升初考试进了附中;十分凑巧地和覃松雪分在一个班,还是同一个寝室。
今天上午在看分班花名册的时候他就想起覃松雪了,姓覃的本来就不多;叫松雪这么文艺的名的就更少,高丞曦几乎可以肯定他遇到幼儿园那个如同他噩梦般存在的小痞子了。覃松雪五官没有太大的变化,高丞曦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