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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像上次一样坐在阳台上吃烤串,喝啤酒才是一个正确的选项。
他谁也不敢看,只能毫无意义的喝着白气,搓了搓手说道:“今天比平时好像要冷一些。。。。。”
苏虞兮和裴砚晨都看了他一眼,但是都没有附和,隔了好半晌,似乎怕他的对白变成了独白,苏虞兮才说道:“你的感觉很准,天气预报说有寒潮,今天晚上东京都中心城区可能迎来初雪。。。。”
听到下雪,程晓羽语气略微提高了一点,有点意外之喜的道:“会下雪?”
苏虞兮道:“可能下雪,也可能是下雨。。。。”
裴砚晨抬头看了看天空,空中一片混沌的黑,她轻轻的说道:“我们好像没有带伞。”
程晓羽立刻转变了语气,好像对下雪也没有多期待的口气道:“天气预报总是不准的。”
苏虞兮淡淡的说道:“不能说不准,只能说大范围内不能做到精确。天气预报就是典型的蝴蝶效应,其实短期的天气预报还是比较准的,但长期的不准,这是由于混沌现象,比如洛仑兹方程,一个天气预报模型,当中的非线性项导致了对初值的敏感性和混沌等。初值的小扰动会导致后来的大变化,所以长期的天气预报不准,但从图像上来看,短期的还是比较准的。”
程晓羽当即被苏虞兮打脸,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温柔宠溺的说道:“长见识了,我一直以为天气预报不准,是气象台的锅呢!我家小兮真是万事通呀,简直比搜索引擎还好用。”
苏虞兮一边迈着稳定的步子,一边转头看了看程晓羽,良久才说道:“为了能和你聊天,能和你深入的交流,必须什么都懂才行。”
这句话说的很平淡,但却蕴藏着一点都不平淡的深情,程晓羽仿佛听道了苏虞兮站在在这句话的尽头,轻轻的在他耳边叙说着:我所有的功课都是为你而作,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是这样,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我的努力,我经过的崎岖,你不必知晓。
程晓羽心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是这样,我们的相遇到底是彼此的幸运还是彼此的不幸呢?
程晓羽没有答案。
他回望了苏虞兮一眼笑道:“和你相比,我不过是个什么都懂点,什么都不精通的庸人罢了,我看书大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比如什么吃的,我都喜欢尝尝,但不会去深入的了解,比如有些电影,我只在乎剧情,至于时代背景什么的,也不会刻意的去阅读。。。。总的来说我不过是个知识和生活的浏览者。”
顿了一下程晓羽又嬉笑道:“实际上我能获得成功不过是侥天之幸罢了。。。。不,不该是侥天之幸,而应该是侥妹之幸,小兮就是我的天。。。。。”
一旁的裴砚晨听到苏虞兮和程晓羽的对白,却有点疑虑,两个人关系好她知道,她也有弟弟,虽然不是同父同母,还是个智力障碍者,但她一样会宠他。。。。裴砚晨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多想,反而责怪自己吃飞醋。
此时裴砚晨内心充满了歉疚,因为自己不纯净的思想,也因为她开始的一个吻,她觉得自己的不甘有些过于汹涌了。
这时三人已经跟着稀疏的人流走进了教堂,顿时一股神圣的气氛扑面而来。
教堂的内部完全不同于传统教堂,像是一个多边的金字塔,四周全是斜着的灰色墙体,正面一条竖着的又窄又亮的金色装饰墙,从顶部延伸到墙角,像这个灰色空间的拉链,金色墙壁的下方高耸着一个十字架,台阶上摆着白色的神坛,走道里有红色的地毯一直蔓延到门边。
十字架上面没有耶稣,显然这是一个新教教堂。
斜着的墙壁上整齐的安装着圆筒射灯,发出的白色光束照耀着众多前来膜拜的人。教堂里人很多,就连过道也被站满,但既不拥挤,也不吵闹,人们都在静穆的氛围中安静地等待着弥撒的开始。
三人在人群中静默着等待。
当唱诗班的歌声响起,整个空间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仿佛关上了一道厚重的门,所有喧闹的、纠结的、忧伤的情绪全都被挡在门外,在门的这一边,心深处,只有这飘渺空灵、纯净悠扬的歌声在回荡,声音像是从高高的穹顶落下,穿透了灵魂,抚慰在浮华世界中疲惫的心灵。
当歌声停止的时候,神父用他平静但充满力量的声音开始布道,他指引人们感恩上帝,指引人们摒弃罪恶,指引人们宽恕别人。。。。。
程晓羽顿时觉得自己真是选错了地方,因为有些罪恶他必须背负,有些宽恕他无法给予,这净化心灵之旅还真是来的整合其时。
但程晓羽还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都能平安、喜乐。。。。。如果上帝做不到,那他就自己动手做到。
三个并不信基督的人,并没有等到弥撒结束就退出了教堂,此时没了人,广场上如同辽阔的旷野,走到一半的时候,天空正如苏虞兮所说,开始下起了雪。
程晓羽停住脚步,抬起头看着头上无垠的黑暗,看着一片片白色的小点逐渐放大,忍不住说道:“下雪了!”
他身边的苏虞兮和裴砚晨也抬头看着天空,并伸出白皙的手掌去接那握不住的雪花,异口同声道:“下雪了。”
声音略有差异,一个平调,一个升调。
程晓羽转头看着身边的两个姑娘,忍不住微笑了起来,于他而言,时光在这一刻是幸福的。
虽然他的平安夜并没有白胡子的老头爬上房顶钻进高高的烟囱,没有插着胡萝卜的雪人萌萌哒的站在闪耀的灯光下与人们合影,也没有无数五彩缤纷的气球升上天空,在绚烂的烟花背景下,在悠扬的风笛声中,越升越高直到消失不见,更没有晚宴、香槟、派对、穿着圣诞比坚尼的性感女郎。。。。。
但此刻他觉得很甜美,这一切不过因为身边的两个女孩子在陪着他一起抬头看着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
这冰冷的白色照耀了他这平凡和微茫的幸福,尽管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坚持和秘密,但是只要不过分苛求,总能找到让自己微笑的原因。
第一四四四章 雪之下(续)()
程晓羽和苏虞兮还有裴砚晨站在东京圣玛丽教堂的广场上抬头望着无垠天幕的时候,已经回到自己公寓的乌鸦此时也抬头看见了玻璃门外,如雨落下的漫无边际的蒲公英。
他盘坐在榻榻米上看着在安静中洋溢着不羁的雪花缓缓落下,那白色的纯洁中透着诱惑,像是他小时候带着网兜去捕捉的白色蝴蝶。
“下雪了!”乌鸦无意识的喃喃道。
接着他站了起来,伸手拉开客厅通往阳台的那两扇玻璃门,顿时冷风夹着冰凉的雪花席卷而入,吹的他头发凌乱,房间内的暖意一扫而空,像是空气在迅速的被抽离这个不大的房间。
榻榻米上的一套白色的色纹付被风吹的衣角飘飞,一旁还放在一个黑色狭长的木质盒子,盒子是打开的,在黄色锦缎上面放着一把体态修长的霓虹刀。
刀没有装在太刀拵里,雪亮的刀声在白炽灯下反照着银光,刃长大约80cm,为太刀的标准长度,刀身接近手边的部位呈大幅度弯曲,根部附近的刀身幅度宽阔,接近前段急剧变窄,营造出了一种奇异的美感,银色的锐利仿佛封印了一轮新月在里面一般。
毫无疑问,这正是那把在苏虞兮手中霓虹国宝——三日月宗近。
乌鸦打开门后走回了放着三日月宗近的木盒子旁边,拿起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牛津布,将它包在三日月宗近靠近刀尖的刀身之上。
接着乌鸦握着牛津布包裹的三日月宗近,模拟着做了一个腹部从左至右,横切一刀,再从下至上,直切一刀,成为十字形,达到心脏为度的动作。
这是标准的主动切腹动作。
而白色色纹付也算是标准的切腹着装。
做完这个动作,乌鸦舒了一口气,冷风不仅没有让他心中的火熄灭,反而让它燃烧的更加的雄壮。
他将三日月宗近放回黑色木盒中,神情严肃的把盖子盖好,接着将牛津布压在盒子的下面,重新走到阳台上面,他看着这个在雪幕中灯火通明的世界,远处的大屏幕在播放偶像团体的歌舞,此刻他心中充满忧虑。
乌鸦并不是害怕赴死,让他忧心忡忡的是在这没落的时代,受着万民崇拜的人物,只有商人和戏子而已。
对于乌鸦这样的人来说,正如孟子所言:“君子有终生之忧”,这种人不仅肩头的担子从不曾有放下来的时节,而时常要把额外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比如当下,他就将自己拔高到了这个国度的守护者。
乌鸦看着这一片白茫茫,心道:“不管是曾经拼死守护这个国家的人,还是如今竭力守护这个国家的人。
死去的,必将得到安息,未曾死去的,也随时准备效死。
这个国度正因为我们这样的仁人志士的守护而存在,不论是谁,如果他想要把这个国家给毁了,连我们的灵魂栖身之所都毁掉的话,后人在哪里缅怀我们?
所以,我只能先毁灭掉叛国者,就算他是神。”
。。。。。。。。
同样站在阳台上赏雪的,还有伊集院静美,她的脸上还略有些红肿,是她自己要求任飞一定要真打的,虽然她的任务圆满结束,但远未到她轻松的时刻,她依旧觉得自己生活在惶恐之中,未来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安全感,只有确定皇太子死了,她才能卸下心头的重担。
倘若问她对今天一切可曾感到后悔过,也许她会有一瞬间的彷徨,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是一个生活在世外桃源中的女子,她的人生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午后一盏清茶,一卷闲书。夜间一弯明月,一帘幽梦。
她应该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看着这个世俗而繁琐的世界高高在上,以旁观者的身份写一点抒情的文字,来揭露人生的荒诞。
然而在当下,她却置身于荒诞的中心。
她将樱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低下头看着樱子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充满光辉的温柔。
如果有人能看见这一幕,一定会觉得动人心弦,不是因为美,而是因为伟大。
突如其来的大雪,让伊集院静美暂时抛下了沉重的心事,心情愉悦了一些,三面的风席卷而来,让她白色的裙角在夜空下翻飞,她抱着樱子站在天空之城31楼的阳台上面,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并颠了樱子两下道:“樱子,快看,下雪啦!”
樱子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天空中飘洒的细雪,想要伸手去抓,口中还念念有词的道:“ゆき、ゆき。。。。さくら、さくら。。。。”
伊集院静美笑了笑道:“妈妈给你唱一首爸爸写的歌好不好?”
樱子转头搂住伊集院静美的脖子点了点头。
接着伊集院静美就看着那不能到达的地方轻轻的唱起了《雪之华》。
“不断延伸的影子在红砖道上并列
在深夜与你并肩走着
。。。。。。。。
都会有可以克服的心情
我祈祷着这样的日子一定会直到永远
风儿吹得窗摇把夜晚摇醒
无论多么悲伤的事我用笑容为你改变”
。。。。。。。。。。。。。
这场雪并没有街上的情侣们带来任何麻烦,反而让所有的东京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