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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一定是正确的,我们都被囚困在自己的脑海里,而我们的信仰和我们对世界的理解都因此而受限,或许我们都掌握着自以为的真相罢了。”说到这里苏虞兮的语气有些落寞,即使周围人山人海,也很难隔绝她精神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
程晓羽对着苏虞兮微笑,山水温柔,一如初见“小兮,有很多时候,真相是什么没有那么重要,将来会怎样也没有那么重要,反正你不会孤单的,我是你的哥哥,我会一直都在你前面。”
龙华寺的门口,站着两株菩提,一左一右相迎而立,比起沉默站立的菩提树,苏虞兮像是宁静伫足的白色曼陀罗。有些人在时光的洪流中泛舟而去,消逝了踪迹。有些人跨越了时空与维度的阻隔,来到你身边给予你温暖。
于苏虞兮而言,生命中偶然的欢喜、顿悟、心灵的光,就像鸽子突然来到窗前,也不需要太过流连,只要保有这片刻的喜欢,并珍藏于心间便好了。
(其实关于算命,还有很多门道想讲,但是怕大家不喜欢,所以没写。另外,觉得自己还是擅长写这些文青话,虽然写的很累,但自己很蛮有成就感的,写抄歌装B感觉就诚惶诚恐,感觉失了分寸。另外后天开始补更。)(未完待续。)
第四七零章 姻缘绳()
苏虞兮和程晓羽步出寺外,门外已经人头攒动。很多手持“某某大师”名片的人守在出口处,热情地拉住香客的手,要给他们看相。
道路两侧还有很多小摊贩,兜售各种灵符、玉器、檀木手链各种小物件,价格稍贵的还会摆出一张开光证书,说是上面有某某禅师的签名和印章。
程晓羽和苏虞兮刚走出寺门没多久就被一名中年男子缠住了,他拉住程晓羽的手臂道:“某家乃龙华寺的方丈,普济大师的方外弟子,研习命理已有三十多年,今夜刚去参见完普济大师,路遇小哥,见小哥面有奇相,但在不远的将来怕有一道坎难以逾越,特想为您算上一卦。”
程晓羽心里好笑,这人比开始寺内那老头,逼格就低了很多,虽然身着黑色丝绸布袄,下身还有长褂布鞋,却完全没有仙风道骨的气质,程晓羽直言不讳道:“如何收费?”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觉得鱼儿上钩了,递上名片道“我乃济远居士,你我有缘,看缘散财,不灵验不要钱,我也不是收费,只是替佛祖赚点香油钱,以添福德。”
苏虞兮走在程晓羽身边,话都懒得说一句,程晓羽却想知道,这济远居士有什么门道,说道“那你算看看,我想不想要你算命?”
济远居士笑了笑,也不说程晓羽想还是不想,直接道“我见小哥,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如悬胆,出生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手捧金花,乃学富五车之辈,不知我说的可对?”寺院周围有线人,专门记豪车车主,程晓羽开始找车位,在寺庙前面转了大半圈,自然早就被有心人记住了。
程晓羽却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但看相的通过穿着气质来判断一个人的出身,乃是基本功夫,到也不觉得有多惊讶,只是道“你这说了跟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济远居士洒然一笑道“我手中没有龟甲,也没有钱币,更不知小哥生辰八字,当然能说的内容不多,不若小哥和这位姑娘,去我府上坐一坐,容我沐浴更衣,好生为小哥算上一卦?还是那句话,不灵验不要钱。”
苏虞兮却有些不耐这些骗子,冷冷说道:“既然你是普济大师的方外弟子,你可知道出家人,一不看相、二不算命、三不抽签、四不占卜。这些民间把戏在佛教中叫“妄说祸福”,是戒律里明确禁止的。再说算命玄学乃道家内容,你找个高僧来当你师傅,是不是进错了门?”
那中年男子表情有些讪讪,被苏虞兮三言两语就说的败走,平日他在这一带还算小有名气,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年轻女孩说的无话可说。
程晓羽见中年男子转头就走,摇头叹气道:“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今天还没登场过,这不科学啊!”话还没有落音,又有人围了上来,这次是替盲人大师、某某仙姑来拉客的,还有不少兜售手中的开光神符的。
程晓羽见苏虞兮不喜这些人,也就不在搭话,两人迅速摆脱了纠缠,朝停车的地方快步走去,又步出了一段距离,回头已经看不清楚寺庙的轮廓,此时已经路两侧已经没有了桃林,两边只剩下各种店铺,有些算命的铺子还开着门,其他的都是大门紧闭。路边也只剩下灵星的的小摊小贩了,跟寺门口的盛况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走到这里人流也少了很多,苏虞兮路过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摆的摊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蹲了下来,摊子上面物件不多,也没有什么灵符玉器,都是手工小物,纳的鞋底,小孩穿的虎头鞋,桃木剑,还有几段手编的红绳,几股红线拧成的麻花,在一头有一个晶莹的玉石搭扣,做工虽然很简单,但是却很有意韵,而且纯正的红色看起来很喜人。
老婆婆坐在小板凳上,既没有吆喝,也没有开口招待,只是一针一线的继续在光亮的路灯下飞针走线的纳鞋底,程晓羽见她穿针引线毫无迟滞之感,应该是熟练到看都不需要看就能够缝好的手艺。
苏虞兮眼神在摊子上巡视了半天,拿起红绳问道:“这个是做什么的?”
老婆婆抬起头了看了看苏虞兮道“闺女,这个叫姻缘绳,可以用来挂上喜欢的人名字系在姻缘树上,保佑你们能够有缘分,也可以买两条和喜欢的人各系一条,这样月下老人就会庇佑你们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苏虞兮放下红绳,拿起两双鞋底道:“那婆婆,我买几双鞋底吧?”
老婆婆低下头摇头道:“鞋底不卖你,你连码子都没问,我老太婆虽然老,可不需要人同情。”
这样的话语让苏虞兮有些涩然。
程晓羽见状也蹲了下来道:“婆婆,那卖我两根红绳吧!多少钱?”
老婆婆又仔细大量了程晓羽一下道:“五十元两根,可别嫌贵,那个玉石搭扣可真是玉石,还是庙里的老和尚祈福开过光的,和前面那些卖证书的东西可不一样。”
程晓羽自然不会觉得五十又多贵,笑了笑随意的捡了两条红绳起来,从兜里掏了一百块递给老婆婆,老婆婆收了钱,也没看真假,将一百元放进一个花布缝的钱袋里,找了五张十块的给程晓羽,然后笑着说道“这是你女朋友吧?有眼光,是个好姑娘!你等下将红绳亲自系在她的脚踝上,她就跑不了了,会跟着你一辈子的。”
程晓羽扭头看了下苏虞兮的侧脸,拿着红绳,有些尴尬的想,要不要解释,苏虞兮却已经直起了身子,朝前走去。
程晓羽见状,连忙对老婆婆说道:“谢谢您,婆婆。”然后起身跟上了苏虞兮脚步。
两人上了雷文顿,顺利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苏虞兮摘下口罩问道:“绳子你打算送谁的?”
程晓羽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于是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条红绳道:“你要吗?你要就给你!反正我也没人可送。”
苏虞兮撇头看了下程晓羽手中的两根红绳,晶莹的玉石搭扣在泛着微光,她“哦”了一声,然后伸手拿了过去。
程晓羽能感觉到苏虞兮的手有些冰凉,像刚刚浸过了冰冷的水,他心里却有些难受,强笑一声,想问苏虞兮要这干什么,却没有勇气说出口,其实他很害怕这红绳被苏虞兮系在别人身上。
车厢里气氛有些怪异的低沉,两人后来也没有说话,程晓羽一路狠踩油门,就这样飞驰到了家。
乔三思还没有睡觉,等两位小主人回来,又问了要不要吃宵夜,得到否定的回答,才吩咐安保锁紧大门,回了自己一楼卧室。
程晓羽和苏虞兮一前一后的朝二楼卧室走去,等到楼梯口,两人要左右分开的时候,苏虞兮突然说道:“哥,你等等。”
程晓羽停住脚步,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了?”
苏虞兮也没有说话,蹲了下来,挽起程晓羽的裤脚,程晓羽的皮肤也很好,这一点继承了老苏家的光荣传统,他光洁的脚踝在男子里面应该算比较细的。月光洒了下来,他能感觉到苏虞兮在用手指穿过搭扣时候,短暂的在他皮肤上摩挲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都在轻微的颤抖,像一阵电流袭过。
程晓羽的胸膛里的像安了台打桩机一样,心跳“呯、呯、呯”的声音大的吓人,来回的在耳膜里鼓荡。他在想还有一条红绳要怎么处理。
苏虞兮系紧红绳站了起来,她的面色依旧很平静,只是嘴角有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她对着有些脸红的程晓羽道:“呐,还有一条,放在我这里,你的女朋友,得我批准了才能给她。”
程晓羽只是下意识的点头,他都已经忘记了老婆婆说过要亲自给喜欢的人系上这句话。
(明天开始正常更新。今天总算把事情忙完了。)(未完待续。)
第四七一章 where is spring?()
尚海正月初一并没有迎来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说起来整个冬天特别冷的日子几乎屈指可数,这是一个暖冬。
尚海人习惯大年初一早晨第一顿饭一定要吃汤圆,意味新年圆圆满满,而且要有汤水,寓意有财有势。
程晓羽昨夜睡的晚,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下楼就看见苏虞兮已经在琴房里练琴了,对于苏虞兮来说这样能好好休息的时间也不多,可她依旧严格到刻板的要求自己。
程晓羽在驻足欣赏了一会苏虞兮弹奏钢琴的美妙姿态,才进了餐厅,刚坐上餐桌,就见厨娘王妈亲自端了一碗汤圆上桌,“少爷,这是唔自己水磨的糯米粉,再用黑芝麻粉末拌猪油做成一个一个的馅,用沥干的糯米粉将黑芝麻馅包成的汤圆,味道老好了,侬一定要多吃几个,刚才小姐可是吃了一大碗!”
程晓羽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递给王妈道:“王妈,新年快乐!”做为一个有钱任性的人,发红包是一个好习惯,能够简单粗暴的给旁人带来快乐。
王妈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接过红包说道:“谢谢少爷,祝少爷新年百事亨通、万事如意。”
程晓羽一边吃汤圆一边对笑着对王妈说:“王妈辛苦你了,大年初一还要来做饭。”
王妈将红包放进口袋,连忙摆手说道:“不辛苦,不辛苦,少爷小姐难得在家里过一回年,有什么辛苦的。少爷中午吃什么?我现在去准备。”
程晓羽却不打算在家里过,难得假期,他不打算让苏虞兮闷在家里,于是他问道:“中午?尚海过年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阿拉上海人习俗就是过年逛一逛庙会,像平时不怎么去城隍庙的尚海人一到过年,也会要去那里逛一逛,走一走那里的九曲桥。城隍庙会不仅有好吃的,还会有欢庆锣鼓走旱船、狮舞、高跷舞、变脸、杂技、魔术表演、猴戏,好多好玩的,有时候还会有越剧演出的。”
程晓羽听着琴房里隐约的钢琴声,对王妈说道:“那王妈,我们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我和小兮逛庙会去。”
王妈应了声好,便回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