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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鑫心中暗骂袁嘉敏这个愚蠢又坏事的表子,真是智障队友,但是他丝毫没有惊慌,听着音响里的对白,充满疑惑的对苏虞兮说道:“这是谁在和谁说话?苏小姐莫不是以为这是我和袁嘉敏的对白?”接着又冷笑道:“无论您是如何获得的,这种东西不能称之为证据吧!”
苏虞兮拿着遥控器按了暂停,也没指望雷鑫就这样束手就擒,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拿着这个录音先去找袁嘉敏,估计她是没有你这样强的抵抗力,马上就会交待出实话的,但你知道我为什么先找你吗?”
雷鑫这时相当后悔找了袁嘉敏这样一个猪队友,他觉得苏虞兮说的很对,袁嘉敏肯定背不住这么大的压力,哭着将责任都推给他,但是他依旧强自镇定的回道:“您说看看,我对您为什么先找我也很好奇!”
苏虞兮淡淡的说道:“其实我挺喜欢话剧剧场的那种小,演员和观众能够听到彼此呼吸的紧凑、温暖和一点点压迫感,这和电影院是多么不同啊。电影院那么大,人心涣散,还隔着一个银幕,演员和观众之间貌合神离。我还喜欢话剧没有花哨的特技,没有复杂的镜头切换,没有所有那些平庸的导演可以隐藏其平庸、优秀的导演不能突出其优秀的杂质。跟生活很像,说起来我也很喜欢操控他人的人生,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我走的都是阳谋,堂堂正正,所以我今天要叫你知道,真正的导演应该是怎么样操控他人的人生的,你看我已经给你写好了剧本,就等着你去演。”
雷鑫听完苏虞兮的话,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看着苏虞兮一脸严肃的表情像是看了一出好笑的喜剧,他说道:“苏小姐,您还真是有意思,我不知道你给了袁嘉敏什么好处,让她串通起来诽谤我,破坏我的名誉,您要成秀晶和我签的合约就是个陷阱吗?因为我被你们陷害丢失荣誉,然后以巨额赔款来要挟我?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我会和你们抗争到底,就算你家势力在大,也大不过法律,实在不行,我们法庭上见。”
苏虞兮穿着黑色套装平添了许多庄重与宿命,她仿佛是在替雷鑫着想,劝慰道:“其实我写的剧本挺不错的,只要你去简单的寝室,真正的实行一次猥亵行为就好了,当然你会被抓,名誉尽毁,但是总好过赔那么多钱不是?”
雷鑫觉得苏虞兮简直是不可理喻,这样的要求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以接受,他扭曲着脸道:“说实话你这剧本真拙劣,您不要妄想了,我是不会为你的阴谋诡计所屈服的,您要这样栽赃陷害,要把成秀晶拖入这样这种无所谓的官司,对你们‘偶像计划’的声誉也是巨大影响。我反正无名之辈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就比比看,谁的损失更大。”
苏虞兮这时放出了自己的第二个筹码,伸手优雅的将摆在茶几上的牛皮纸文件袋打开,这里全是路西菲尔和Thor,也就是雷鑫的ID雷神的全部对话。她丢在雷鑫的面前,略带嘲讽的说道:“你在家里已经买了吸氧机和制造了一氧化碳吧?预备犯罪,计划杀人不知道是什么罪?”上面还夹着雷鑫购买氧气机的商场小票复印件。
看到那张小票和白纸上印着的那一行行对话,自己将袁嘉敏的一切特征描叙的那么完整,雷鑫冷汗直冒,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来你就是路西菲尔。。。。。。。。。”他确实买了吸氧机,研究这个完美犯罪的可行性,但他并没有杀袁嘉敏的意图,但此刻有他和路西菲尔的对话,这黄泥巴掉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雷鑫狠狠的说道:“苏小姐,你这是要鱼死网破么?这件事情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要知道对于你这样一个大明星来说,诱导犯罪也是终身的污点,得不偿失的事情不要做最好,要不各退一步,大不了我去警察局承认,程晓羽那件事情是我做的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就此收手?”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是自然而然的选择,眼见事情无法善了,雷鑫只能选择对他来说伤害最低的做法。
承认因为嫉妒裴砚晨喜欢程晓羽,所以陷害程晓羽,虽然也有些丢脸,但实在也算不上多惊天动地大的事情,稍微演下戏,痛哭流涕的诚心悔过,都会获得大众的原谅,这是雷鑫此刻万不得已的做法。
苏虞兮摇摇头说道:“不行啊!雷导演,这样你并不能得到深刻的教育,这样对我的哥哥也不公平,我的要求很合理,既然是你做的,你将这个罪名承担下来,感受一下我哥哥被认为是变态的那种心情就好,我对你已经足够仁慈了,不要用我的仁慈来考验我的耐心。”
雷鑫绝对是不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的,这是完完全全的毁灭了他的人生和自尊,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这一点上让步,他自持事情闹大对“偶像计划”来说损失要大的多,于是口气强硬的说道:“苏小姐,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你真是神?你以为你真能做的了我人生的导演?你觉得这点东西,就可以把握住情节的发展和结局吗?你想多了。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能够做主,别总把你想象的故事情节生硬硬搬,适不适合都还说不定。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雷导演,知道吗?我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的弱点。其实你这样有激情做人生导演的演员很值得鼓励。只是你刚好涉足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危险范围,做为演员你不能老以为这戏剧与自己无关。每一个倒霉的观众都是因为他总是坐得离舞台太近了。我现在这里里坐着,和你面对面交谈,就是觉得你还算一个有趣的人,但是你要懂得珍惜,这不是别的,这是你的罪孽和福祉。”
。(大章节,求各种票和订阅,自己觉得这一段情节还是写的相当不错的。。。。。。。。。。。)(未完待续。)
第六六三章 破敌()
苏虞兮接着用清冷的声音陈叙道:“刚才我是在以理服人,既然你不接受我的好意,那我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雷鑫丝毫不为所动,不置可否的说道:“苏小姐,的确你很聪明,超过我的想象,你设计的那些杀人方法我闻所未闻,让人惊叹,可是,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视死如归的人屈服,我可以摆明了告诉你,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如你所愿的演出这场戏。。。。。。。。”
苏虞兮仿佛聊天一样的说道:“我们华夏自古以来就是‘家本位’思想占据着主导地位,父与子之间的关系状态在华夏二千多年的封建进程中非常稳定,几乎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改变。父子关系往往意味着家族的兴衰绵延。而在华夏的封建家庭关系中,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家长制度,以年龄和性别为权威等级基础的宗法制度决定着父子关系就是训诫与遵从,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你应该清楚,父母之爱长久以来被认为是利他主义的典范,但其实在感情色彩的掩盖下,它有时也在否认儿女作为‘人’对生活的自主选择。大部分华夏家长这里大概遵循着这样一种逻辑:我既然生了你,养大了你,那么,你就应该实现我的计划、我的理想和幻想,否则就是违背我的意志。因为我把一切都献给了你,而你却不听我的话,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在你身上付之东流了。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尤其是儿子,往往是父亲自身的投影,要不然也不会有虎父无犬子这样的说法了!”苏虞兮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雷鑫的细微表情,此刻他已经从放松状态,变成了警惕和严肃,父亲,果然是他心中的弱点。
苏虞兮顿了一下说道:“你的父亲,似乎是你内心的阳光啊!有的时候需要沐浴,有些时候却要小心躲避。”
雷鑫的身体有些颤抖,说道:“你说这些干什么?我父亲和这个事情有关系吗?”
苏虞兮压迫式的盯着雷鑫的眼睛说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把这些东西交给警方,其实在监视你的同时,还有你的父亲和母亲也在我的监控范围之内,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你父亲似乎是个格外古板的人。”说完,苏虞兮又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叠关于雷鑫父亲雷帆的资料,丢在雷鑫的面前。
接着她若无其事的说道:“本来想找点关于你父亲的黑材料,但是没有,你看,你父亲多正直的一个人,可惜有个不怎么样的儿子,于是我委托人编造了一些,你看看,合你心意吗?其实正人君子是最好诬陷的,你觉得呢?雷导演?”
雷鑫睁大惊恐的眼睛,不敢说话,他知道对于苏虞兮这样杀个人都能玩出万般花样的人来说,陷害一个人不过是小菜一碟,他的内心在颤抖,如坠冰窖,他从小在压抑严苛的生活环境下长大,父亲在他心里即是崇拜的对象,又是反叛的对象,也是恐惧的对象。
苏虞兮注视着雷鑫,知道他已经陷入了惶恐,“子不教父之过,你父亲难辞其咎,这也不算迁怒,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你父亲被人诬陷,丢失职位,被人鄙视、瞧不起,然后我在把这些材料给他看看,告诉他,你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场,就是因为你有个好儿子,当然你可以选择承认莫须有的罪名,还是将儿子送进警察局。。。。。。。。。。”
他坐在椅子上开始发抖,看着苏虞兮像看着一个魔鬼。
“那个情景一定是一出很棒的剧目,雷导演,你觉得呢?你父亲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按我推论,是会崩溃,会为了你选择承认自己确实受了贿,会为了你背上一辈子都难以洗刷的污点,你看父爱多么伟大!而你现在竟然为了父亲一点点牺牲都做不到,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雷鑫的脸上出现了不能忍受的惊惧表情,他绝不能允许父亲威严如神氐般形象在自己心里崩塌。他看着苏虞兮的眼睛里仿佛深深锁着透视人心的恶魔,他完全感受不到苏虞兮的美丽,只有深深的无力的害怕。
“你这不能怪我,你现在的做法,把大家都拉进了漩涡里,你知道你的说法是没法在我这里过关的,这就很尴尬了,虽然我很钦佩你的父亲,但是我更爱我的哥哥,你只要不按我说的做,那么就是你逼我的。”
雷鑫一下就崩溃了,声音里甚至带着哭腔,:“这和雷帆同志没有关系,他为了党和国家做了那么多贡献,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苏虞兮充满怜悯的说道:“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演我的戏?不就是猥亵被抓?之后你可以选择退学,选择出国,选择改名,总比被我弄的收拾不了强吧?这件事本来就没有太多回旋的余地,你看看你怎么选择?还要强硬到底么?”
雷鑫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说出这些话,语气温和却依旧面无表情的苏虞兮,他的思绪却开始散乱起来。
在这个奢华的房间,在木门窗透入的月光中,在露台桌上用各色盆具装着的花或绿色植物中,他才隐约的发现,这里的一椅、一灯、一树、一花,原来都经过了精心挑选和考究布局,不动声色地诉说着压抑的权威,让人触摸得到那种无处不在的纲常伦理,甚至那副写着东鲁雅言诗书达礼;西京明训孝弟力田的琉璃对联,都承载着难以磨灭的历史积淀,都在强调着华夏五千年绵延不绝的“父为子纲”的古训。
雷鑫只是无力的垂下头,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他的意志已经被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