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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
空荡荡的令人心悸。
然而,主殿的顶上,垂下来一道道晶莹剔透的灵魂结晶,是一整个门派逝去的门人,所留下的传承记忆。
江楼月忘记了呼吸。
太美了。
她从来不知道,人死后,灵魂的一部分,竟然还能幻化成这般模样。
几万个灵魂结晶碎片,有大有小,错落有致,散发着忧伤的静谧光泽。
江楼月禁不住伸出一只手来,想要去触碰这些灵魂结晶。尽管隔着一定的距离,她依然能够从这些灵魂结晶之上,感受到来自洪荒神域的恐怖力量,并不是她这种铸体一重的修炼者,所能够睥睨的。
江楼月犹豫了一下,最终挑了最小最袖珍的一小块灵魂结晶,大概只有指甲盖的大小,触摸了上去。
几乎是瞬间的,那灵魂结晶就钻入了她的指尖,融入了她的血肉中。
江楼月的身子重重一震,感觉到了一股疯狂的侵蚀。
这一小块灵魂结晶,似乎是想要夺舍自己,侵占自己的身体!
撕心裂肺的痛苦传来,江楼月满头大汗,身子渐渐地蹲了下来,蜷缩成一团,一张脸几乎皱巴成了包子。
“不……”
江楼月的眸子里蓦然间爆射出极为精锐的光芒,厉呵道,“一个无主残魂,也想妄图侵占我,做梦!”
她运转起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强行压制住那一小片灵魂结晶的侵蚀。
一个时辰之后,江楼月汗如雨下,浑身脱力,喘着粗气,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唇角却勾着胜利的微笑。
她成功了。
灵魂结晶夺舍失败,反而被自己融合掉了。
此刻,江楼月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数不清的符文、法阵、铭术,但是大部分都是破碎的,只有三四样看上去较为基础的的,是绝对完整的传承。
从江楼月所接受的这些信息里,她稍作梳理,总结出来几点。
第一,这个门派乃是仙界一个非常厉害的门派,一夕之间覆灭,门内所有的弟子都死了,灵魂结晶和传承都融入这魔琴之内,意外掉落入了人间。
第二,这个门派,最为擅长的乃是铭术和琴术。
在大乾王朝,最为珍贵的并不是什么炼药师,而是比炼药师更为稀有的铭术师。
铭术师的一张符,贴在宝器上,可以数十倍数百倍甚至数千倍的加成宝器的攻击属性。
铭术师的一张卡,可以运用于生活之中的各个方面,提供能量,供暖、供冷,营造幻象。
铭术师修炼到一定的境界,足可以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铭术师更富有,更没有什么比铭术师更尊贵!
江楼月能明显的感觉到,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这个门派的仙界铭术传承,要比大乾王朝至少领先了至少几万年!
“整个大乾王朝,也没有几位铭术师吧。”
江楼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道,“我若成为一名铭术师,那母亲再也不必受人欺压,那个嚣张跋扈的陆氏他日也定当匍匐在我母女二人的脚下。”
江楼月心情大好,休息的差不多了,身体里那股极为疲倦的感觉也消散殆尽。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抬起头来,仰望着大殿之内数以万计的灵魂结晶,仿佛是在看着什么惊世的瑰宝一般。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就是我的福吧。”
已经得到了好处,江楼月也不贪多,单单是这最小的一块灵魂结晶,险些都要了她的命。
“该回去了。”
江楼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思想超脱出魔琴之外。
再次睁眼的时候,江楼月发现自己依然还在自己卧房里的软榻之上。
她低下头,撩开袖子,发现那枚金色的魔琴标志,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一次,获得了基本的铭符制作方法,但是铭符的制作成本太大,每一样材料都是天价,哎。”
江楼月高兴之余,也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她思索了半晌,仔细地梳理脑海之中关于仙界铭术的知识,决定从最最容易最最低等的制暖符和能量卡开始。
“这两种东西,所需要的材料,并不算太贵,还算勉强能够支付得起,可以一试。”
她作武温侯府七小姐的这十二年里,每个月都能得到一两金子的俸禄,存下来的也有一百两金子了。
虽然跟穷苦人家相比,还不少的样子,但是江楼月心里清楚,正妻陆氏的女儿江子心,每个月都可以得到两百两金子的俸禄,是她数七八年积蓄的翻倍。
“就这么定了吧,明天早上起来,去集市上的六散阁里看看,淘一淘货。”
江楼月下定决心,然后拉开被子,准备睡觉。
她闭上了眼睛,可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脸上的伤口处非常的痒。
“怎么回事?”
江楼月被那股痒感搅得心浮气躁,蓦然起身,下榻走到了桌子边上,拿起铜镜,照了照,喃喃道,“该不会是伤口化脓了吧?”
她皱着眉,悄悄地解开了缠绕在脸上的染血绷带。
从眼角一直蔓延到耳后根的那一条可怖的伤痕,竟然离奇的愈合了,只留下一道十分清浅的红色疤痕。
“这么快?别吓我!”
江楼月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跳如擂鼓,对着铜镜更加凑近了几分,再三确认。
距离的近了,她才看清楚,在那道狰狞的伤口之上,竟然浮现出一层极为细弱的圣光毫芒,跟自己在魔琴之内融合的灵魂结晶光芒异常的相似。
第9章 :渣男前夫()
因为这件事,也让江楼月深深的意识到,仅仅只学习灵魂结晶之内的铭术知识,是远远不够的。
知己知彼,才能创造最大的价值。
对于大乾王朝落后的铭术知识,她也必须要有一定的了解才行。
“你管我买一株妖星草做什么,狗眼看人低。”江楼月淡淡地斜了那掌柜的一眼。
她收好了手里的灵药,转身就离开了。
那掌柜的刚想发作,看到了门口一位翩翩佳公子,立刻笑容满面,主动出面迎接,道:“呦,这不是顾世子嘛,今天竟然有时间来光临小店。”
江楼月微愣,听到“顾世子”三个字,情不自禁地就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六散阁大门的方向。
顾凌书穿着一袭玄色阔袖锦袍,头上一支黄杨木的簪子,簪头镌刻着狮吼瑞兽,面若冠玉,唇若朱丹,好看的眉眼总是在笑着,好一副谦谦公子模样。
十五岁的顾凌书,已经是大乾王朝排名第三的美男子了,他甫一出现,整个六散阁内,所有世家贵族小姐的眼睛,都齐刷刷地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对于诸多爱慕的目光,顾凌书倒也不装清高、不刻意回避,而是保持微笑,神色自若。
“哇,顾世子对我笑了。”
“滚,顾世子分明是对我笑的!”
“你们俩眼都是瞎的,顾世子是对着本姑娘的方向的,他必然是对本姑娘笑。”
……
几个姑娘家立刻争的面红耳赤,大有要打起来的架势,再无平素半点矜持之态。
江楼月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些愚蠢女人中的一员,以为古书中所写的“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就是顾凌书这样的男子,一头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在那一群女人之中,江楼月看到最为疯狂的就是江子心了,她双颊飞红,挤到了最前方,眉眼之间尽是爱慕之态。
“顾哥哥,你来了啊。”
江子心忙不迭地上前,极为亲昵地主动挽住了顾凌书的胳膊,道,“心儿等你很久了呢,来看看这一株两百年的血参,你喜不喜欢?”
江子心的行为,立刻引来一众敌视,十几双美眸喷着炽烈的火焰,恨不得把江子心给焚成灰烬。
江子心心中充斥着狂猛的战斗欲,用更为激烈的目光还回去,更加坚定地挽住了顾凌书的胳膊,微微抬起光洁的下巴。
顾凌书眉头微蹙。
但是也仅仅只有一瞬间,依然是一副温润如玉的笑脸,不着痕迹地拨开了江子心的胳膊,道:”心儿妹妹,我今日并不是来看血参的,而是想去看看铭符。近日得了一口宝器,想寻一张铭术大师的铭符,呵呵。”
江子心的脸上划过一抹失落之色。
周围的世家贵族小姐们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嘲笑江子心自作多情。
江子心尴尬不已。
大小姐总是脾气很大,受了委屈,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在身边的人身上发泄一番。
现如今,江子心身边只有一个丫鬟芍药。
这是远远不够的。
江子心双眸冒火,一副随时都会炸裂的模样,目光扫了一圈。
终于,江子心在拐角的廉价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楼月,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江子心正在气头上,上前就冲着七妹江楼月发难去了。
江楼月前脚都已经卖出六散阁的偏门了,后脚听到江子心的声音,当即头皮一炸。
今天,怎的就这么晦气呢。
“江楼月,丑八怪,我叫你呢,转过来!”
江子心的声音越发的桀骜了。
江楼月皱了皱眉,这个长姐,当着这么许多人的面儿,就不能低调一点儿吗?
江楼月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看向江子心的方向,道:“大姐叫妹妹,所为何事?”
“呵呵,你替你那个不要脸的娘受过,相都破了,怎么才一天,又在大街上乱逛了,我要是你啊,一定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永远都不出来。”
江子心的唇角挂着嘲讽的弧度,故意放大了声音,唯恐这六散阁里的公子小姐都听不到似的。
这大乾王朝的皇都贵族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昨日武温侯府上小妾音希的丑事儿,现在已经成了整个皇城的笑话。
听到江子心这么一说,众人的注意力,立刻都集中到了江楼月的身上。
“她就是江楼月啊,真活该。”
“就是,毁了容才好,罪妾的女儿,还敢在外面乱逛。”
“你是不知道啊,总有那么一些妾室的女儿,希望改变命运,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整日流连在皇贵圈子里,企图引起哪家公子的注意。”
“哎呀,还真是不要脸,这跟开门揽客的妓(ji)女又有什么区别?”
“江楼月她那个娘,原本就是个妓(ji)女,一脉相承而已。”
……
江楼月皱眉。
这些世家小姐们,一个个自视甚高,以名媛千金自居,却满嘴喷粪。
这都拉(shi)屎拉到她头上了,她若是再继续忍气吞声,那就真是龟孙子了。
“楼月妹妹——”
就在这个时候,顾凌书也看到了江楼月,眸子里蕴含着极为怜惜的神色。
当顾凌书看清楚江楼月脸上染血的绷带的时候,一声长叹,而后看向身后那群人,道:“你们就少说几句吧,楼月妹妹毁了容已经很可怜了,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也别排挤她了。”
此话一出,众多世家女儿一秒变身花痴。
“顾世子真不愧是谦谦君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