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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等了半个多小时,我从洗手间回来,刚好碰上笑笑拿着个煎饼走到门口。揉了揉肚子,怎么好像又饿了,上去撕笑笑没咬到的煎饼。“给我块煎饼,饿死我了!”
笑笑看我猴急的样子,撞了我下,低声在我耳边说。“你家许先生不管你饭啊,饿成这样?”
我冲她吐了吐舌头,没理会她。
等到快九点钟的时候,王工从外面走进来,我的目光追随着他进了办公室,也跟着站起来走过去。笑笑看了忙拉住我,“干什么啊?”
“找王工有事。”的确有事,他已经架空了我半个月了,虽然15号也给我发了上个月的工资,但是不干活白领工资这明显不是我风格。近来其他人对我的怨气我也不是感觉不到,同样坐在办公室领差不多的工资,我可以不用干事就拿钱,人家就要拼死拼活的画图,放谁身上谁受得了?
我也理解,他现在干这些事就为了让我自己提出来,好吧,我提。当然,我也能理解,如果告诉他现在我跟许辰毅的关系,他绝对不会这样对我,但是为什么我要整的好像没了许辰毅就没饭吃的样子呢?
“王工。”
敲门走进去,他看了我眼让我坐下。“有事?”
“王工,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呢?要是有的话,我们交流一下。”
他撑着双手,懒懒地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笑的相当假。“你这说的哪的话,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呢?”
算了,还是这样办吧。“王工,我想辞职。”
讲了这话才引起些他的注意,往前坐了坐,看着我很认真的询问。“怎么忽然想辞职呢?”
我简直想呵呵哒,我为什么想辞职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可我又不敢直说,但终归提出来了辞职,他就坐到沙发那块,跟我好好地谈了谈。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约可以很恰当地形容他对我的表现,然后给了我一个是公司项目少,不是架空我的答案,我被他还真的忽悠地险些就相信了。然后他看我听得差不多了,悠哉地摆弄着他的茶具,跟我讲了句。“行了,出去画图吧。”
不得不承认,听了他讲一番话心里舒服了不少,但是坐在座位上打开cad,我特么就日了狗了,我画什么图啊,我手头但凡有一点工作量没有?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姚倩茜突然来了电话,我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盯了手机好几秒,才走出去接电话。电话里她的情绪好像不高,问刘笑笑我认不认识,跟笑笑什么关系,笑笑跟许辰毅关系怎么样?
我简单回答了一下,然后她让我立即出去见她。
跟王工请了假,出去的时候笑笑还很天真地问我怎么了,我下意识地想到姚倩茜的话,没有回答笑笑的问题,直接离开了。
到了姚倩茜的住处,她环着双臂正在房间里来回走着,看我进去,看了我一眼,然后朝着茶几上瞄了眼。“你自己看看那个姓许的是什么人?”
我被她唬的愣愣的,走到茶几前面蹲下来,上面散着满满一桌面的照片,他跟于晴晚上从酒店门口走出来的照片,他跟沈蔷蔷在餐厅相互喂食的暧昧动作,甚至于他跟笑笑走进什么地方,一连串抓拍的照片。上面甚至详细地标注着什么地点,哪个餐厅,哪个酒店。
颓然地坐在地上,心底压得难受。
“你现在跟那个姓许的住在一块是吧?”
摇了摇头。“我没有。”
“少他妈装了,你心里想什么都摆脸上了!”她厉声对我咆哮着,然后叭地打开了打火机,点了根烟坐沙发上抽着。“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些照片,你他妈是傻逼吗?他都这样了,你还跟他待在一块!”
“说话!”
张了张唇,我仰天看着她。“就算他跟这些女的真有什么又怎么样,我可以忍,我不在乎他有多少女的,反正他最疼的那个是我。”
姚倩茜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然后把抽到一半的烟蒂扔过我身边。“你他妈脑袋是不是傻了!”
我深深地呼吸着,死死地咬着嘴唇,看到这些照片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戒不掉,我早就知道这些,可我还是戒不掉他,就算他真的出轨又怎样,你知道他有多疼我多宠我吗?”
看着姚倩茜,心上的悲伤太多,身体负荷不了它的沉重,眼睛一眨,泪就落下来。我哽咽着跟她讲:“我试过忘
65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姚倩茜在后面尖声喊着我的名字,我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然而走到街上,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车水马龙、车来车往的街道上,我看不到繁华,只看到了肮脏龌龊与冷漠。
不想回去,不想见许辰毅,然而走的时间久了,羽绒服终究是抵抗不过寒冷的侵袭,无论我把自己搂的多紧,终究还有寒冷在我身体内肆意流窜,手脚都冻僵了,实在走不动了,仰头看着路边经过的如家酒店。
终究,晚上还要有个落脚地的,走进去,刷了身份证掏了现金,我被一个女服务生领进了房间。
我没有去逛房间怎么样,一进去就直接躺在床上,闷闷地闭上眼睛,我不想知道那些事情,不想想起一切。让我睡过去吧,睡着了,再醒过来,我就跟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
我真的躺在床上睡着了,直到七点多的时候被手机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来电显示,许辰毅三个字太过尖锐,刺得我的眼睛泪眼朦胧。
我很想试试不接他的电话,他能打多少个过来,可是我又怕,这个电话挂断之后再也没有第二个。
手指往后一划,吸了吸鼻子,把手机放耳边。“喂?”
“你又搞什么飞机,人呢?”他的声音里透着紧张,是在担心我吗?
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许辰毅,我问你个问题好吗?你回答对了,我就回去。”
“什么问题?”
“你跟刘笑笑是什么关系?”
“你同事吧?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啊?”
他淡定的声音听起来有条不紊,态度又坦然,真像是实话,讲的这么逼真,我要是揭穿他不是很不给他面子。哽咽着嗓子,我抹掉眼角的泪。“我今晚不想回去,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你们该吃饭吃饭,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管我。”
“程诺,我妈这边刚接受点你,你这又闹什么状况?!”
也许是哭的太凶了,嗓子不舒服,剧烈地咳嗽了两声,虽然捂住了手机,却还是被他听到了,他的声音焦急地传来。“你在哪?怎么了?诺诺”
手机从我手中无声地掉在床上,眼泪哗哗地流着,谁说我装不像,谁说我藏不住自己的情绪,谁说我做不到?!
死死地攥着床单,一拳一拳地捶在床上,然后折腾累了,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醒了过来,摸了手机去看时间,发现已经没电了,抓了抓头发去洗手间洗脸,一照镜子,差点把我吓毁了,我擦,这眼睛怎么肿的这么大,让我怎么去公司!
在房间里左右找了找,只找到一条毛巾,湿了水放在眼睛上敷着。放平时每一刻钟我就得把毛巾扔了,但今天要上班,无论如何都得把眼睛的肿给消下去。
因为手机没电了,看不到时间,也不知道敷了多久,反正很久很久吧,把毛巾拿下来,看外面天也亮了,去洗手间照了镜子,看着眼睛不是那么肿了就收拾了下往外走。
揉着饿的几乎胃抽筋的肚子,想想我也是醉醉的,居然为了许渣渣折磨自己的肚子。走出如家,看到个买粥跟包子的,整了一份就搜附近的地铁站。
然后在知道自己的位置以后,我深深地佩服了一把自己昨天的勇敢,竟然把自己折腾到一个未知的地方,随便找了个宾馆就去睡了一晚,还好我老妈不知道这事,要不肯定戳着我脑门骂我冲动。
找着路去了公司,因为没坐过这条线,所以到的时候有些晚,全公司我是最后一个去的。
在自个儿位置上坐下来,笑笑跟着凑过来问我怎么这么晚?
我蓦然扭头看着她的这个动作保持了好久,似乎,她很习惯凑过来八卦我的事情,我还记得郝薇给我发阮雪梅图片那次,我压根就没喊她,她就发现自己凑了过来,还大惊失色地捂住了嘴巴。
以前觉得跟她关系好,还真的没发现什么,原来生活中处处都有bug。
摇了摇头,冲着她很客气地笑着。“没什么。”
她看我的反应好像有些愣,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冲着我挤眉弄眼,指着王工的办公室。“许总在里面哦。”
我跟她一块笑着点着头,那句“你对许总的关心还真到位”没讲出来,嗯,好歹朋友一场,我也不想跟她撕破脸,偶尔看看她耍心机也不错。
她见我没什么反应,可能觉得聊不下去了吧,悻悻的回到自己桌前画图去了。
没多久,许辰毅跟王工从办公室走出来,我隔着书架看着许辰毅,他的脸色很憔悴,眼睛有很重的黑眼圈,昨晚是没睡好吗?
他从我前面过去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本以为他会叫我或者停下脚步来,然后没有任何动静,静静地从我身边走过去。这样诡异的安静让我的心像是被浸泡在盐水中一样,发胀发痛,他竟然没有叫我!
算了,随便他叫不叫,难道没有他我还不能活?
给手机充上电,目光却还是悄悄地跟随着他走出了外面,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似乎往我这边看了眼。虽然有书架挡着,我还是条件反射地把视线从他身上拔出来,再抬头时,门口已经没有了他。
拉开椅子,我跟了出去,跑到电梯间,我以为他会直接坐电梯下去,却没想到他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把耳朵贴过去,空洞的楼梯间他的声音一遍遍地回荡进我的耳朵里。
“王总,程诺现在对你们公司都没用了,你还留着他干什么,趁早把她开了不就好了,省的她在这里碍事。”
“老许,好歹小程也是跟你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
“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你别往外传。其实我当初追她主要是为了泡她的朋友刘笑笑,要不后来跟她离婚了吗?我就是因为念旧情才让她赶紧走啊,我要接下来跟笑笑怎么样,有她在不方便,你懂得!”
往后趔趄了几步,紧紧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然后跑进了洗手间。趴到洗手盆上,我一遍遍地用冷水冲着脸冲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稀薄的空气,眼泪又掉出来,我继续用水冲着。
我没事,我很好,我ok!
眼泪又要掉,我就跟自己唱歌,给自己讲笑话,用一切可以把眼泪逼回去的办法,直到把眼泪控制住,我擦干了脸上的水渍,干净利落地从洗手间走出去。
走进办公室之前,笑笑从里面走出来,我本想若无其事地走进去装什么都不知道,却忍不住留了个心眼进去之后又走出来。
空空的走廊里,她左右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藏在转角处的我,然后进了楼梯间。
我轻手轻脚地跟过去,昏黄的楼道里,她跟许辰毅两个人,一身挺拔一身娇小,低声讲着什么,因为下了一层,隔得太远,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