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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丁守方倒也光棍,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只是话语中的矛头却对准了龙九天。
伴随着一声无言的叹息,随即丁守方开口了!话语如刀一般的犀利,慢慢的说道:“老大,现在你才将目光看到青帮的发展啊!我丁守方给青帮当牛做马这多么多年,打下了如画江山你看不到眼中,现在就出了一点岔子,你就看到了……”
眼见丁守方还想感慨,龙九天忽然大手一挥,对着丁守方说道:“守方,马上到晚上了,陪着我喝杯酒吧!”
别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龙九天忽然提起要喝酒,但是丁守方心中却是明白,这么多年以来,申城的内城中有一处小酒馆,非常的私人化,两个人从并肩子厮杀江湖的时候,那个酒馆的老两口就非常的照顾他们,后来他们一步步成长起来,走到了青帮巅峰的位置,那老两口也早已经去世,他们就养了个人在那边开一个小酒馆。
之前厮杀江湖的时候,有酒做伴,后来功成名就的时候,一般两个人去那边的时候都是有大事发生,上一次单纯两个人过去还是七年前,一夜大酒之后,青帮上下一起动员,将一个从东三省过来企图在申城发展的帮派连根拔起。
而现在,又要喝酒,丁守方的眼角一阵苦涩,怕是绝交酒了!
只是路已经走出,丁守方自信在京城纳兰世家这个庞然大物的照应下即便不能占据绝对上风,但肯定和龙九天难分上下。更何况,从纳兰长风的话语中,丁守方也知道,纳兰家在申城已经不止布置了一处后手。
想到这,他内心中豪气万丈,笑着对龙九天说道:“既然如此,就按照老大的意思办!”
酒馆依旧是十几年前的牌匾,红色的漆已经隐隐的变成了暗红,甚至上面还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门口有一根竹竿挑着一角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旗子,模糊之间依旧能够看出一个“酒”字!
丁守方和龙九天两个人偶尔会来,只不过都是一个人来,来了之后就是简单的吃饭喝酒,最近这一年多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来过,酒馆里留守的人也不是很在意,现在一下子看到两个人联袂而来,就知道肯定是要有事情发生了。
出去水无形和土成垚留在医院里照顾火麒麟,龙九天带着龙笙儿、金手指和木之舟,而丁守方则带着纳兰长风以及暴龙、凤凰,雪豹三人。
到了门口之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龙九天和丁守方先后而入,纳兰长风也想跟着进去,却不料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龙九天忽然高声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奴才就要有奴才的觉悟!”
纳兰长风听后大恼,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丁守方向他示意一下,纳兰长风平静了一下暴躁的心情,点点头,站在了门外。
下酒菜非常的简单,一碟茴香豆,两个凉菜以及三个热菜,如果说非要找出一点与众不同的就是一壶热酒。
酒不是白酒,也不是红酒,而是黄酒,黄酒也叫老酒,以大米、黍米为原料酿造而成,酒微苦,呈黄褐色,两个人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加热好的老酒一人一杯,丁守方和龙九天互给对方倒酒,沉默沟通着两个人。
酒馆的老板是个老头,是两个人共同挑选的,压根不知道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当他送来第三壶热酒的时候,龙九天喊住了他。对着他笑呵呵的说道:“那个杯子去,过来一人敬我们一杯。”
老头一愣,平时他们两个无论谁过来,都是自斟自饮,从来没有喊他一起喝过酒,这一次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
当他一人一杯敬完之后,龙九天笑呵呵的对着他一挥手说道:“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恐怕就得你自己养活自己了!”
突来的消息让老头一愣,但是显然龙九天压根就没有指望他说话,挥挥手示意他离开,随即对着丁守方说道:“再喝三杯酒吧,三杯酒后,我等你一天,你给我一个答案。”
丁守方明白,龙九天肯定知道了什么,但事已至此,无法回头,当即苦笑一下,端起酒杯,非常恭敬的对龙九天说道:“大哥,我敬你!”
仰头而尽!
一腔豪情与半生感情,都化作三杯老酒,饮入腹中。
三杯酒后,丁守方起身离开,没有回头。
三杯酒后,龙九天依旧端坐,没有抬头。
【040】翻云覆雨()
次日,在有心人刻意的推动之下,一条爆炸性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申城。
消息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八个字:青帮内乱,丁龙反目。
是的,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相对传播起来比较顺口,丁的确是在龙前。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庭院中的公孙赢和沈游正在下棋,公孙赢执红,沈游执黑,公孙赢車炮过河,沈游一马深入公孙赢腹地。
公孙赢稳步布局,笑呵呵的对着沈游说道:“门主,你这孤军深入,起初可以算做奇兵,但是要被人堪透了,那马可绝对就是死马了!”
沈游轻轻的推卒过河,笑着对公孙赢说道:“老爷子,这匹马你可以看做奇兵,也可以看作佯兵,是是非非,举手之间,绝对是不同的角色变幻。”
“哦?是吗?难不成这匹马还能起了大作用?”说话间公孙赢的炮已经沉底,随便垫上字就成将军之势。
沈游见状连忙把老将拐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你这落底炮虽然杀意无穷,但是却不能让人料之在先,假如说失去了先手,这炮就和没有落差不多了!”
公孙赢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马过河前跳,再往前一步就可以踏上老将,却不料沈游却趁着老将拐出来之际,直接用炮将公孙赢的士杀掉,公孙赢另一个士落下,沈游却紧跟着用車杀士,对公孙赢的老将必杀之势。
公孙赢看了一下棋盘,在看到原本孤军深入的马,轻轻的摇摇头道:“好棋,果然下了一手好棋!”
“多谢老爷子想让。”
“不是让于不让,你本身就胜在布局,看上去我步步紧逼,你处处被动,但是却没有想到你早已经完成了布局,就等着一个契机,我的进攻恰恰就是你的契机,我一进攻就如同推到了骨牌一般,一下子引起了你的反击。当然,反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借助这个反击居然在五步之内形成必杀,借助炮隔空飞起,而車可以长驱直入之势一下子就将原本看上去形单影只的马瞬间作用最大化,这绝对是一手好棋啊!只不过不知道你昨天放出去的马是不是也能够收到奇效。”
“收不收到奇效不敢说,但是有效却是绝对可以保证的,最起码今天已经有好消息传出来了,不是吗?”
“倒也不错!只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够形成长驱直入之势!”公孙赢点点头道。
“有些事情,但尽人事,各安天命!”
“好一个尽人事,听天命!老路教了一个好徒弟啊!”公孙赢击掌叫好。
他们不知道的是,从老酒馆出来之后的情况,丁守方什么话也没有说,急匆匆的将身影投入到暗夜之中。
随着他来的龙堂、凤堂、豹堂堂主连忙追随他而去,纳兰长风想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在黑夜之中疾行了约有3里路,丁守方终于停了下来,对着跟上他来的龙堂堂主暴龙说道:“给我一根烟。”
暴龙连忙拿出烟,给丁守方点上。一个纵横江湖的大哥居然和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混子一般,坐在马路牙子上,夹着香烟,颤巍巍的让点火的暴龙都废了些许劲。
香烟点燃以后,丁守方大口吸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夜空,繁星点点,彼此有位置,彼此又有距离的保持着。
纳兰长风也跟了上来,问暴龙要了一根烟,坐在丁守方的旁边,也点燃含在了嘴里,没有说话,只是陪着丁守方默默地抽烟。
两个人不说话,连续抽了两根烟之后,纳兰长风方才说道:“守方兄,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会找到你?”
丁守方没有说话,但显然做出了一副倾听的姿势。
纳兰长风却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笑呵呵的对着丁守方说道:“守方兄可知道能忍胯下之辱的韩信?”
见丁守方微微的点点头,纳兰长风笑呵呵的接着说道:“当年楚河汉界,刘邦项羽之争,韩信是第三大势力,不光手握重兵,而且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当时项羽和刘邦争相拉拢的势力,当时项羽都说,韩信往哪边去,那么那一边就能获胜。”
讲到这的时候,纳兰长风微微的一停顿,见丁守方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的脸色,又接着说道:“而当时韩信有一个谋士蒯通叫做,他告诉韩信背过身去有大贵的帝王之象,但是韩信却没有用他的计策……”
丁守方没有说话,纳兰长风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后来鸟尽弓藏,韩信被吕后骗到宫中,当时韩信还说,汉王答应他三不杀,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器不杀。只是却没有想到吕雉早有准备,先是让宫女准备了一个有顶盖华盖的车乘,等韩信走上去后,宫女用长白布将车辇为了一个严严实实,随即用锋利的纯竹子枪将辇车的帷幕刺透,所谓的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器不杀,一代名将终于敌不过帝王之术。”
说完,纳兰长风起身,潇洒的将烟屁股弹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纳兰长风背着丁守方站定,缓缓的说道:“我纳兰家有人告诉老爷子,你一背身,有帝王之象!”
说完之后,纳兰长风飘然离去,而丁守方则坐在马路牙子上,任凭烟燃后烧到手指,方才快速的扔了出去。
他自然明白纳兰长风说这段话的意思,韩信最后大喊悔不听蒯通之言,而现在,与龙九天龌龊已生,自然难以平复,不禁喃喃自语道:“帝王之象,帝王之象……”
西子花园的别墅之中,龙九天凭窗而立,没有如同往常一般拿着雪茄,而是拿起了一个旱烟袋,把烟锅现在地上叩了一叩,随即从烟袋里面将烟丝拿出来,按压到烟锅里面,慢慢的点燃,含在了嘴中,惬意的吸了起来。
旱烟的劲非常大,青烟袅袅升起,龙九天眯着眼睛,过往的画面一点点的出现,晚上8点钟,依旧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此时已经吸了三袋烟。
看了看时间,他轻轻的摇摇头,随即将烟杆从中折断,顺着窗口扔了出去。
这一杆旱烟袋,是7年以前,与东三省某帮派厮杀时候,最后丁守方缴获的战利品,将对方彻底打发出申城的同时,留下了这一杆旱烟袋以及一大包青蛤蟆烟。
在别墅一楼的大厅之中,出去看护火麒麟的木之舟和水无形,金手指和土成垚略有些焦急的坐在沙发上喝茶等待。
午夜十二点,依旧没有丝毫的消息,龙九天轻轻的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机会只有一次,我给过你了!”
也不知道面对着窗户外面的夜空,到底是说与谁听。
一刻钟后下楼,金手指和土成垚虽然等了几个小时,却没有丝毫的倦色,此刻看到龙九天,瞬间一下子站了起来。
龙九天没有丝毫的犹豫,对着他们沉声说道:“按照原定计划,动手!”
早晨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顾倾城已经醒来,他从乐彪口中了解了些许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