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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含急急的跑向大厦,陈默拿出电话,打110,119,120通通都打了一遍,打完电话去看何月儿,她的视线看向陈默的,似有刻骨的怨恨。
何月儿本为就瘦小,不时有风吹过她脚边层层叠叠的白纱,好象随时会飞下来似的,陈默光看着就吓的魂飞魄散。
她跟着跑进了大楼,半天没等来电梯,又去找楼梯,一口气爬上了十楼。
到了顶楼,天台的门是半掩着的,隐约能看见门后季含和何月儿,她不敢走过去,何月儿恨她入骨,一见着她情绪激动,真跳下去了,以后她和季含下半辈子要怎么过。
“月儿,求你了,你快下来。”
“你是个骗子,把我送回到淮宁,说让我安心治病,你说她伤透了你的心,你是不会跟那个女人结婚的,可是现在呢,你们竟然就要登记了。”
“月儿,你听我说,我把你当成我最亲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妹子,以后也一样,我一样会照顾你关心你,这没有分别。”
她听见何月儿在嘶着嗓子在哭泣,“我不要当妹妹,你不知道,因为你才活到现在,多少次我都想要放弃,活的太累了,可是我总想,我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你,我想听你的声音,想看见你的脸,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一次一次的撑下来,我想着有一天把病治好,健健康康的跟你在一起。”
“我本来是想告诉你,我找到了最好大夫,他能治好我,我可以象个正常人一样跟你在一起,我爱了你么多年,可你竟然要结婚了,我治好了病有什么用,所以我不治了,没有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是的,何月儿,你听我说。”
紧接着听到季含一声惊呼,陈默心几乎要跳出来了,来不及多想就冲了出去。
这个女人已经站起来了,围墙也就半尺的宽度,摇摇晃晃的,陈默连呼吸都跟着逼停了,对方在看着她笑,近乎变态的残忍,“一直躲在门背后吧,等着看我了了自己,你好解决大麻烦。”
何月儿举起半手掌,白色纱面包裹的掌心里隐隐透着血迹。“对了,你喜欢我送你的大礼吗?那个婚纱是我绞的,你不配穿。”又撩起了自己的裙摆,“你看,我穿着才漂亮,我才配做他的新娘,师兄,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季含悄悄的走近了两步,何月儿厉声道,“你别过,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听话,月儿,快下来,你想想你爸妈,他们知道你这样得多伤心啊。”
“不要跟我提我爸妈,你不是答应过他们要好好照顾我的嘛,你又是怎么做的?”
“陈默,你把师兄让给我好不好,我或许也没几年好活的,你只要再等上几年,就可以了,好不好,陈默,我求你了。”
陈默心下又是着急又觉得这个女人近乎有些疯颠,心灰到极点,“你真的是疯了。”
“是啊,我就是疯了,你这个女人,又奸滑又虚伪透顶,还不知检点,你有什么好的,自从有了你,他就不再关心我了,什么事都想着你,甚至你跟别的男人搅在一起我替他抱打不平他还要赶我走。你为什么要来跟我抢,你有风光的事业,还有那个几乎疯了似爱你的江修哲,你可以到他身边去,为什么要来跟抢季含哥,你那么能干那么厉害,就算没有这些人,你一个人也可以活的很好,可是我不一样,我就是为了他活下来的,他是我全部意义所在,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为什么!”
“我没想过要跟你抢,爱不是买卖不是要挟,是两情相悦。” 你是我的心上刺青:
季含安抚道:“有什么事我们好说,你先下来,什么事都好商量,我们今天不结了。”
陈默也摇头,“你下了,我们不登记了。”
“那好,我要你发誓,就以这个女人来起誓,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决不跟这个女人结婚,若是有违此誓,让这个女人不得好死。”
陈默倒吸了一口冷气,季含身子颤了颤,“何月儿,你别逼我。”
何月儿轻笑,已经抬起一只脚,巍巍颤颤的站着,陈默感觉心都快蹦出来了,举着手道:“我答应你,在你活着的时候,决不跟他结婚,如果违背了诺言,让我不得好死。”
说完这句,身上所有的力气好象被谁尽数抽去,她抓了的一把季含才勉强站住,季含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低声怒吼,“你疯了吗啊?我们好不容易有今天,我是不会答应的,陈默,我不会答应的。“
她推开他,脸上浮上悲凉的笑,“难道我们要看着她去死吗?”
93 不想干就滚蛋()
“你能不能好好给我解释下,我给了三天假,你就给我消失了一个礼拜,你当是这是你家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陈默微垂着头,满眼的血丝跟充了血似的打不起半分精神,“对不起,我……。”
“你什么啊,别跟我说对不起,我告诉你,陈默,这里不是你原来吃喝享乐的时尚圈,这里是天天要跑基层下现场,要辛苦跑腿的社会新闻部,你要不想干,可以趁早滚蛋!”
她原本还是一脸颓然,听了这话猛的抬起头,血红的眼睛象是吐着信子的蛇一般锐利,“我没请假旷工是我不对,你可以骂我也可开了我,但请你不要瞧不起别人的努力,你懂什么时尚圈嘛,又是谁告诉你时尚圈就是吃唱享乐?你只看见我们光鲜的时候,我们熬夜的出刊赶策划方案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甚至连续一个月每天工作超十四个小时,连轴转的时候你又知道吗?我不认为我们的工作没有意义,我们在推介时尚推介新鲜的生活主张,引导人们享受健康生活乐趣,这些比你们这些领导成天满口空话套话强,那才是没有半点营养的东西,说什么社会新闻狗屁民生,不过是为政府歌功颂德宣扬政绩。”
她一把扯下挂在脖子上的岗位牌,啪的一声扔在了桌上,仰着头怒道:“不用你开我,我还不想干了。”
转身就出了办公室,门口有抱着资料找张总签字的同事,看着陈默愤愤的冲出办公室,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张总骂人,他虽然严粛,但对下属还算客气。
骂人也就算了,头一次教训下属还这么下不来台,似乎还被对方一顿连珠炮似的猛批了顿,明显就站下风了,陈默不愧是时尚圈的女魔头,果然不是盖的。
记者小心敲了敲门,“张总?”
对方背对着她站着,听了声音扭过头,唇边还有来不及散去的笑意,记者怔了下,这个时候还能笑,不过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什么事?”
记者才回过神来,把文件夹了递了过去,“这份文件需要你签个字。”
走的时候,记者又回头看了看,他还是那个沉稳不露半点情绪的领导。
陈默在办公室静坐了半个小时,发一通火,压在心头多天的抑郁之气并没有消散多少,跟上司顶嘴情绪无法自控这是头一遭,张总的言语刺激是一回事,更多的是自己不堪重负想要发泄情绪。
陈默和张总吵架的事不到半小就传遍了这个办公大楼,不愧是电视台,罗玉听到风声从楼上下来,象这种单位人际关系最重要,如果把领导都给得罪了,你的前途算是给堵死了。
罗玉一见陈默她就劈头盖脸的问她:“你搞什么,还跟上司吵架,这都不象你平日的作派啊!”
她有些烦燥的甩了甩头,有些自暴自弃的道,“别理我,我烦着。”
罗玉怔了下,“你到底怎么了,都摔了岗位牌了,你还真打算辞职啊?”
看到陈默一脸浮肿眼睛充血的样子又吓了一跳,“几天不见,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新婚宴尔,纵欲过度?”
她抿了嘴不说话,这边都已经在电脑上打辞职报告了,好一会才低道:“话都说出来了,能不辞职吗?”
“你知道吧,当初电视台是准备把你放在文艺频道做节目总策划的,是张总坚持才把你弄到社会新闻部,我听社会新闻部这边的八卦说,你现在是越过主任直接归他管,而且都是他在亲自带你上手,这说明他很器重你。”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器重我?是够器重我的,上班第一天就把我骂了一顿,一点面子也不给。”
“你也不能全怪他,他这个人严格是出了名的,以前在美国留过学,完全是那边的做派。”
陈默这边已经打好辞职信,“象我这种上一个月就被开的人在电视台估计是头一桩吧!”
她往外走,罗玉追了出去,“你可想清楚啊,你不是一直想从事这样的职业吗?以后想再回来可就难了啊。”
“我知道,其实辞职也好,我觉得累了,什么也不想干,只想找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躲起来一睡不起。”
罗玉心里一跳,觉得她话里有些疯,想要说什么,她已经往走廊那边走去了,办公区不少同事探出脑袋,视线追着陈默而去,“可惜了,时尚魔头就这样铩羽而归。”
“有什么可惜的,我看这工作就没什么好,她还不如回去做她的时尚主编,听说很多杂志都想挖她。”
“其实她人挺好的。”
“怎么了,你看上她了。”
“拉倒,这女人表面看过去平和,骨子却藏着刀子呢,我可镇不住。”
又有一个人凑过来,“我们来打赌吧,张总一定不会让她走。”说话的正是那位找过张总签字的女记者,另外两个男同事来兴趣,“这可难说,这么让张总这么下来台,领导最讨厌不给面子的下属,说吧,赌什么。”
“谁要输了,就给对方准备一个月的早点,你们轮流就是两个月,要是我输了,我就给你两准备。”
“成交。”
陈默走到张总办公室门口站了会才敲门进去。
对方见她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坐椅,又低头去翻阅手上的文件,“坐吧?”
她犹豫了会,诚恳的道:“刚才真是对不起,我不该因为个人的情绪对您发火。”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并不惊讶,这才是那个八面玲珑的时尚主编,圆滑周全还一向识时务。
她把手中辞职报告递了过去,“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刚来一个月,说白了还在学习阶段,这样也好,连移交都不用打了,谢谢你这一个月的关照。”
张译接过来低着头看,一边点头道:“写的不错。”
她站起身准备要走,“那行,您先看,我去收拾下。”
“把这个也带走吧。”他把辞职信递了过去,“不愧是杂志出来的,连辞职报告都写的这么生动,让你走了不是可惜了吗?我也太急了,不该发脾气。”
倘若是新闻部的记者听到,一定会惊讶的伸长了下巴,可那是陈默,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淡淡的收回了辞职信,“我会好好工作,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这场冲突就算到此为止,互相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张译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她的岗位牌递过去,还是有些不满的道:“下次再这样扯下来,当真开了你!什么狗脾气。”
她似乎也不生气,拿过岗位牌看了好一会才重新挂在脖子上,“谢谢你。“
她拉开门的瞬间,他又有些突兀的问,“其实你没真打算辞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