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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水,却又不放下,手死死的握着杯子,几乎要把它捏碎了。
打了一个酒嗝,“妈,我累了,我要睡觉。”
“我今天找过她过了。”
江修哲愣了会,迷离的眼睛好象一下就清明许多,继而又自嘲的冷笑,“找她做什么!”
“让那个女人离开你,不要缠着你。”
“缠着我,我就是跪在她脚下,她也不会要我的了!怎么会缠着我呢?”
江母忍不住怒骂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问你,是不是她把你推下台阶的?”
江修哲心头一凛,酒醒了好几分,“不是她,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
“你别护着她,她自己都承认了,是她做的。”
他突然暴怒的甩了甩头,“我说了不是她!”
“我会查出是不是她做的,如果是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
“你要怎么查,如果我告诉你是你的儿子强奸未遂被她失手推下去的,你还要查下去吗?”
江母惊疑不定,“你疯了嘛,阿哲。”
“妈,你别动她,你让她难受,只会让我更难过。”
“真是疯了,你知道她今天跟妈妈说什么吗?她说他厌烦了你无何止的纠缠,讨厌你,讨厌我们江家的人,叫你不要再缠着她!”
沉痛看了一眼埋头不语的江修哲,“她都说了这样话了,难道连自尊心都不要了吗?”
他一怔,继而低笑,“很好,这样真的很好了,不是她不要我,反正很早以前我就已经不要她了。”
陈默,非要让我血凉透了你才甘心吗?
115 为什么活着()
失眠越来越厉害,安眠药也无济于事,她开始会抽烟,睡不着的时候整夜整夜的抽烟,抽到想吐,手却停不下来。
心里头总是空荡荡的,她参加了很多俱乐部,晚上跟同事一块聚餐泡吧,每天都安排很充实,可是人越是热闹心里越觉得孤独,江修哲走了,她想要的内心安宁和平和并没有如约而至。
偶尔下了班也会去羽毛球馆,总是能碰上项楠,看得出来对方是有意接近她的,她知道项楠的目的,心下并不反感,一来二去两个还成了朋友。
陈默无意给自己树敌,一开始就表明她和张译的关系,“张译是秦慕天在美国时候的学生,情同父子。”
项楠微微有些惊诧,又有些放了心,陈默是秦慕天的女儿,这个在江宁是谁都知道的事,“难怪你一进台里他就对你很好,原来是有这层关系。”
她知道项楠想知道张译的一点一滴,只要是她知道的都事无巨细的告诉项楠。
有一次项楠喝的大醉,哭着问她,“我都知道我错了,他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难道犯了一次错就给我判死刑了,他的心可真是狠啊。”
她不知道她曾经犯过什么错,陈默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悲凉顿生。
想着相交一场,总得帮点她才行,“项楠挺可怜的,你心里明明也有她的,为什么不肯定原谅她。”
张译似笑非笑的挑眉看她,眉宇之间有说不出的冷意,“我不能原谅项楠,就象你不能原谅江修哲是一样的道理。”
她顿时变了脸色没说话。
说起来,她很久没见过江修哲了,她不关注八卦也不特意去打听他的消息,可偶尔还是会听到有同事会在她背后窃窃私语。
“江少有大半年没来过了吧!”
“可不是。”
“我看他原来追陈默的劲头,还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呢。”
“有钱人贪新鲜玩玩呗,真要结婚人家要找也是找门当户对的,家族联烟,听说最近在跟华联主席的女儿丛慧在交往?”
“华联的太子女么?”
“嗯,是,前几天还看他们一起出席过活动呢。”
……。
听了这样的事,好象了了一桩心事,又有些怅然若失。
社会新闻部的一档栏目出了点事故,张译一向不喜欢陈主任,正好借着这个缘由把陈主任调到别的部门,主任的位置自然就空了出来。
新闻部加她在内有三个副主任,张译多次暗示希望她很有希望,他会尽全力帮助她,奈何她完全不为所动。
她很坦白的告诉张译,她无意于这个位置,光那个基金会的事就够她忙的。
张译有些失望,问她,“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不为事业不为爱情?你为什么活着?”
她摇了摇头,有些茫然,真的不知道了,每天都在努力生活,没想过为什么。
窗外滴滴答答的下着雨,天色阴沉沉的,压的很低,心情也跟着莫名的烦燥,关上门,摸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支,好象只有烟薰迷雾中才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张译就这个时候推门进来,迎面扑来是都是呛鼻的烟味,陈默的脸埋在烟雾里看不真切。
他明显愣了下,有些痛惜的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她也没抬,“赶你要的报告。”
陈主任一走,很多工作都压到她的头上,同事们自然而然把她看成下任继位者。
“我问的不是这个?”
她看了看手中烟,醒悟过来,赶紧掐了,又打开窗户,“不好意思,呛着你了吧。”
张译摇了摇头,“下班吧,没人给你加班工资。”
她抚了抚抽痛的额角,抱怨道,“是谁说报告要我明儿一早交的?”
张译立马开口大赦,“行了,允许你明天上午下班前交,今天跟我去趟秦家吧,你爸爸生日。”
她愣了下,继续敲击着键盘,“我没空,你去吧。”
“你爸今年六十五岁的老人了,没剩多时间可以陪伴,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
他这些话是老生常谈,也知道不会对陈默起什么作用。
陈默面无表情的盯着屏幕,内心却翻江倒海,张译说的话让她想起何月儿,活的时候觉得恨,死了却悔恨不已。
人生充斥着着的死亡,她已失去的太多,禁不起再失去,可想和做是两回事,想起陈玉兰,终归跨不出那一步。
张译还是一个人去了秦家,她的拒绝已经成了习惯,已经说不上失望了。
秦家在一高档小区,是一家带小院子的二层别墅,秦家来了不少客人,都是一些秦慕天的好友和同事,生日宴很热闹,缺了最重要的人,秦慕看过去高兴眼底总是掩不住落寞。
吃了饭客人早早就散去,张译坐在那儿和秦慕天聊天,话题自然就聊天陈默那儿。
“小默还好么?”
表面看过挺好的,张译点了点头,“她还挺好的。”又有些抱歉,“很抱歉,一直没能说服她。”
秦慕天苦笑了下,“你别骗我了,酒吧买醉能叫好么,那个孩子死了都快两年了吧,她要继续这样到什么时候,唉,她真是象她妈妈,倔强的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从外界知道江修哲有了新女友以后,追陈默的男人也不少,偶尔她也会应承这些约会,罗玉和她的朋友逼她去相亲,但都只是浅浅相交,最后都能变成朋友,不知道这算是一种能力还是说无能更恰当。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说起来,正想跟你说个事,陈默工作能力出色,连台长都赏识她,现在社会新闻部主任的位置空出来了,我想让她接这个位置,但她本人好像没什么兴趣,您看要不要把她推到位置去?”
秦慕天摆了摆手,“她要嫌累,你就让她吧,我倒希望有一天她能到公司来上班,公司迟早也是给她的,我都六十五岁了,趁着还有几年可以好好培养她,都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这个机会听她喊我一声爸爸。”
“会的。”
“张译啊!”
“嗯,您说。”
“不要因为我让你照顾陈默让你有负担,去找个喜欢的女孩结婚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他笑笑的说好,他也是一个独来独往,其实陪伴久了也成了一种习惯。
或许过去太疼耗的力气太多,他和陈默一样都没勇气再放肆的去爱一场。
陈默曾经开玩笑似的问他,“张译你不会是gay吧。”
他哭笑不得看着她,她笑了笑,“如果你是gay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男友,罗玉和朱姝找个了gay跟我相亲,我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不过那家伙现在开始缠着我给介绍男友了。”
“要我真是gay,找你就好了。”
项楠和陈默,他不知道自己是忘不了过去还是放不下现在。
从秦家出来,外面还下着雨,出了大门,远远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撑把伞,出神的望着屋里的灯火。
那是陈默,她对父爱还是渴望,却始终象一只刺猬不让人靠近。
春日里雨都是细细绵绵的,即使撑着伞,还是有湿气弥弥漫漫的渗进了身体里。
他撑着伞走到她跟前,也不知道她在雨里站了多久,连裤脚都已经打湿了,看过去她象很冷,。
他问,“不进去吗?”
她摇了摇头,“突然间多了一个父亲,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已不必在说什么,她是最倒霉的那个,没人能理解那种痛,所以都逼着她去原谅。
陈默母亲活着的时候,她和秦慕天之间隔着一堵高高的墙,或许有一天,终于能推倒它。可是陈默母亲死了,他们隔着是一条河,只能两两相望,谁也迈不过去。
张译走进了她的伞下慢慢的伸出手抱住她,她亦伸出一只手抱住他,那无关情爱,只想在那一刻找到一份温暖。
周五的晚上不,陈默照例准点拨通了季家的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挨到第二天一早季父回电话过来才知道季母病了。
她放心不下,请了假当天就飞去了冀北,去照顾生病住院的季母。
急性阑尾炎,白天都是季父陪着,她回家买菜做饭,晚上都是她守夜。
有时候累了趴在床前睡着过去,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只温柔的手在摩挲着自己的头顶,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季含。” 医妃狠凶猛:/
那只手在头蓦然僵住,她脑海里一个激灵,这不是梦,她一下清醒过来。
那是季母的手,她有些担心,“怎么了,妈,那里不舒服?”
季母幽幽的看着她,“陈默,找个男朋友吧。”
她一怔,季母又叹道:“你过的不好吧,看你这样我们很心疼,季含肯定也不愿意看你这样过,找个爱你疼惜你的男人结婚好吗?”
季母手很温暖,好象陈玉兰的温度,陈默心头一酸,季爸季妈这两年是打心眼里疼她,把对季含的那份心都放到自己的身上来。
陈默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她尽量装作轻松的口吻,“好的,就怕没人要我。”
离开江宁的时候,两个老人家没人照顾,她提出季母季父跟着她去江宁生活,季父不愿意,“不去了,习惯了这里。”其实她知道他们舍不得季含,就象她不舍得把陈玉兰孤零零的留在江宁一样。
116 从此忘了你()
刚一走出机场出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没拿推车,自己手拿着行李,每回从季家回来,季爸季妈都会给她准备一大堆吃的,连自家做的小菜都有,仿佛她不是回家,而是去逃难的。
她实在没有空余的手来接电话,想着上了车再打过去,手机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