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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崔克来到巴萨以后,跟皮克交流是最多的,主要因为皮克年轻时曾效力曼联,英语不错。他跟皮克说了句“glacias”(谢谢)。他的西班牙语还在学,不会这么快听懂一切。这会有一个过程,他并不担心。拍完照,闹了会儿,他走回到自己的更衣柜前。梅西的更衣柜就在他的旁边。
五座金球奖得主刚穿好衣服。他冲他笑了笑,用西班牙语夹杂着英语,并且带着手势跟他说:“派崔克,你今天的进球,漂亮极了。那帮助我们赢下了比赛。”
这轮联赛对阵瓦伦西亚,巴萨客场凭借派崔克…安柏的进球拿到了3分。他的到来给这个赛季状态不那么火热的西甲豪门注射了新鲜血液。积分榜上,因为马德里竞技输给了皇家马德里,巴萨已经追平了马竞的积分,并以净胜球优势来到第二。可惜的是,二月份的欧冠,英格兰人无法上场。
派崔克用西班牙语说了句谢谢。来到巴塞罗那以后,“谢谢”这个词是他说的最多的。“我很高兴我们又赢了。”他用磕磕绊绊的西班牙语继续说道,眼睛不经意间瞟到了梅西右手臂内侧的纹身,一只漂亮的眼睛。
“我很高兴你加入了我们。”梅西说。阿根廷人体贴周到,仍然是西班牙语词汇夹杂着英语词汇。他又注意到派崔克的目光,于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随后冲他露出了有点腼腆的笑容,“我的女孩儿,安东内拉。”
“当然。”派崔克转开目光,点着下巴自然而然用英语接道。
这个词梅西倒是听懂了。
缇娜的眼睛也很漂亮,不过如果我把她的眼睛纹在身上,她怕是再也不肯碰我了。派崔克想着。她肯定会说,“那很吓人。”
****
“那很吓人。”她果然这么说了。
派崔克趴在她身上,碰了碰她的嘴唇,“那很浪漫。”
“是的,那很浪漫,但很吓人。”她强调道,然后她警戒地盯住他的眼睛,“你想都不要想。不过,你可以把我的鼻子……噢该死,忘了吧,那更惊悚。”她原本应该是想开个玩笑,但这个画面出现在她脑海时一定先把她自己吓到了。
他于是亲了亲她的鼻尖,认真而深情地说:“你的脸怎么样?”
“上帝,如果你那么做,我会宰了你。”她的语气可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她已经在用手推他。
派崔克攥住她的手腕,皱着眉头问:“所以,you majesty(女王殿下),如果我想纹身,我可以纹什么?”
“你父亲的名字,你母亲的名字,安娜的名字。或者……佐伊的脸。”她说到这,调皮地笑了起来。
派崔克放开她的手,起了点身,努着嘴道:“噢拜托,我又不是个拉丁人,我不会把我整个家族都刻到我的皮肤上,那才叫怪异。至于佐伊……我只能说,得了吧,年轻的小姐。”
“年轻的小姐?我该叫你小男孩儿吗?”她眨着眼回敬道。
下一刻,他翻了个身,搂紧她的腰让她到了他身上。她挪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很温顺地靠在了他的胸口。
这是许久没有过的亲密。
整个十二月底和一月初像一场噩梦。在噩梦惊醒前,他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造成了现在这个结果,相隔两地。不仅如此,他还让她和整支球队一度陷入困境。尽管,现在,看上去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但……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对自己的那个决定进行重新的考虑。
又或者,她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对了,派特,不要叫我女王殿下。上帝,这才是今晚最怪的事情。”她突然嘟囔道,连忙又补了句,“你跟尼克通过电话还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噢……真的吗?他也这么叫过?”派崔克很惊讶,语气里还夹杂着一点嫉妒。
她可能想起了什么,突然的沉默应证了这一点。
“缇娜?”
她昂头望向他。
“当你在我怀里,你不能想着他。”
她的嘴唇弯成一条漂亮的弧线,“这你得怪你自己。你脑子里是怎么蹦出那个该死的词的。”
“女王殿下。”
“嘿——”
“他注册专利了吗?如果他没有,我很确定我有这个权利。如果他有,我会找个律师。”
“oh bloody hell; how the ** oldyou; lod ambe?(噢该死,你他妈到底几岁,安柏大人?)”
“我倒是对这个称呼感到满意,突然就从平民变成贵族了。”他调侃道。
她却没接话。他于是轻轻晃了晃她。
“你说人们为什么认为自信以及自恋一定是建立在自卑的基础上的?我们都来自于一个普通家庭,我们很努力才获得现在拥有的,当然,运气也不错。为什么他们非得去分析我的阶层,我的家庭,甚至我的口音,然后推断我的某个行为……”
“缇娜,别说了。”他打断了她。
她还在继续,“但让我觉得悲哀的是,我认可心理学,我觉得这富有逻辑,我也会这么去分析我的球员,甚至,分析你。”
“你这几天还在想那篇文章?”
“当然没有,我满脑子都是打斯托克城的比赛,感谢上帝我们拿到了三分。”
“我看了那些进球,棒极了。”派崔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缇娜,你从来不是一个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不,我不是。我只是刚好想到这个……”
“你想知道我的看法吗?”
她仰起头,看着他。
他垂眼盯着她黑黑亮亮的眼眸,“你是缇娜,克里斯汀,陆灵,你是你,不管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你,你就是你,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而对我来说,就算你有一个悲惨的童年,甚至成为了一个冷血的连环杀手,我也还是爱你。”
她摸了摸他英俊的脸,轻声道:“听上去你毫无道德可言。”
“我可能会认为你做的是错的,但这改变不了我爱你这个人的事实。这听上去没有道德吗?”他抓着她的手说。
“是的,你不觉得这有点病态吗?”
“不,这很浪漫。”
“是很浪漫,但也有点病态。”她缩回手,问他,“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四点多。”回答完这个问题,派崔克有点沮丧。
他开始亲吻她柔软的脖颈,手也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她的呼吸节奏渐渐乱了,从喉咙里一点一点发出轻轻的沙哑的声音。她稍微起来了一些,主动分开双腿坐到了他身上。
他却突然半停下来,问:“足总杯被淘汰算是好事?”
“某种程度上,算是。”她眉头轻皱,手指滑过他紧绷的腹肌。
“周四晚上的联赛杯,在安菲尔德……”
“噢,派特,我是去利物浦打比赛,不是去见他。我每个赛季至少要去利物浦两次,难道你每次都要担心?我真的有点厌烦了。”她急促地打断他,声音充满不耐烦。她的手原本已经伸到了他的内裤里,但现在她拿了出来。
他的所有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他们望着彼此,眼神里都带有一点失望和受伤。
“我只是想问你是否准备在安菲尔德排出全主力阵容。”他的语调压的很低,声音里没了刚才的热情。
“……我很抱歉,派特,我……”这一瞬她脸上满是难堪。
“不必道歉。”他闷声道。
她想从他身上下来,他摁住了她的双腿。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动。
他用手指指背轻轻刮着她大腿的皮肤,那触感像丝一样光滑。他好不容易见到她,明天下午就要走,下一次见到,可能是半个月后,可能更久,他一点儿也不想这样结束这个晚上。
但她突然开始说话了,“如果是联赛杯初期,我们被淘汰了也就被淘汰了,但是都打到了半决赛,如果不拼一拼,球员们、球迷们,还有媒体们,包括内特和托尼都会不满意的。而且,你了解我,我想赢得所有能赢得的比赛和奖杯。虽然第一回合已经落后两个球了,但去安菲尔德我还是会上全主力。而且我们足总杯被淘汰了,之后足总杯的比赛日我们可以得到不错的休息。今天虽然进了六个球,但进攻问题还是没有完全解决……你不在,我们对对手球队的防线压制也差了许多,这也会给防守带来一些问题。别误会我,我不是在怪责你,我是在讲述事实。”
“……你还想要科雷亚吗?”
她思考着摇了摇头,“你去了巴萨,马竞怎么可能放人?而且就算放,这个小孩可能要六七千万镑,我疯了才会掏这么多钱买他。我只会掏这么多钱买你……”
“我在你心里就值六七千万镑?”
“你应该问问其他球员在我心里值多少。好吧,你值一千个亿,满意了吗?”
派崔克忍不住笑了出来,“听上去就好像我是无价的一样。缇娜,你现在的样子跟托尼很像,一副很精明的模样。不过,我一直以为你根本不考虑球员价格的。反正内特不介意花钱。”
“长远来说,当然要考虑。另外一个层面,如果花了很多钱买了一个不怎么样的球员,对球队和我自己的声誉都是损伤。你也看到了博格巴这赛季在曼联的情况。其实也不是法国人的错,在我眼里,他依旧是当世最好的中场之一,但是人们期许的8900万镑先生应该做得比现在更多。”
“或许西班牙的媒体和球迷也还在观察我。”他耸了下肩,对此有点不屑。
她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如果夏天哪支球队真的把你买走了,那支球队就太幸运了。你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自己,你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员,至少在我心里如此。还有,最近加泰罗尼亚的报纸已经把所有的赞美之词都给你了,好吗?他们甚至为此把马德里的那个英国人贬得一文不值。”她大概是想起《世界体育报》上对贝尔无情地嘲弄,笑了起来。
“噢,你现在还看加泰罗尼亚的报纸?你西班牙语这么好了吗?”她的亲吻和她的话语是世上最美味的甜点,先前所有的不愉快似乎都被空气中那虚无的香甜冲淡了。
“你去了之后我就开始看了。说到西班牙语,你学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谁让你a…level的时候不认真学,我记得你跟我一样也选修了西班牙语。”
“噢,好像你的西班牙语之前很好一样。”他酸溜溜地说,“你跟弗洛雷斯刚在一起的时候恐怕连他说的情话你都听不懂!”
她的脸红了红,“我读a…level的时候很忙,除了去学校,还要上英足总的教练课程,要踢校队,还要带一群u11的小朋友踢比赛……”
“我那时候也很忙,要上训练课,要参加比赛。有时候打完比赛还要回去写论文,甚至第二天还有测验!还有,去到qp之前,我每周还得去看你。如果哪周见不到你那一周就总是想着你。”
“你那时候有女友!”
“我又没说是那种想念。只是想见到你。”
他话音落了,房间里骤然无比安静。
两两相望,几秒后,几乎是同时,他们向彼此的嘴唇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