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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卢面露喜色,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真的是身怀绝技,竟然对穴道如此之熟悉,实在让人激动,中医与巫医同为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医术,各有千秋,桑卢虽然是巫医,但对中医却不甚了解,可他知道中医大道,绝对不次于巫医。而且当年他出去游历的时候,就见识过真正的医道圣者,那种起死回生的手段,绝不可小觑。
“那正好,你跟我一同前去。”桑卢说道。虽然现在巫医已经不再如同当年那般纯粹,甚至已经逐渐接近中医的水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巫医跟中医比起来,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既然这个年轻人懂得中医,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办法治疗自己这些族人的病也说不定。
桑卢带着苏晨,怀揣着一颗忐忑之心,快步走去。
苏晨的出现,引得了不少周围族人的好奇跟敌意的目光,这些人全都是一脸的凝重之色,或许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独龙之怒,神龙降罪的传言,已经在独龙一族之中传开了,这些人自小生活在高黎贡山,从没有走出去过,他们只信奉自己心中的神明,那就是神龙。
如今独龙一族逐渐有族人相继失踪,已经没有人敢去山里打猎了,即使是独龙族的第一勇士德普尔也被禁足了,因为族中先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要留在族中保护族人。
当桑卢带着苏晨来到一间简陋的木屋之中的时候,媞玛斯也在,她正在照顾床上躺着的两个人。看到苏晨跟爷爷来了,媞玛斯心里不由得一紧,俏脸微红,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厌恶,苏晨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因为苏晨知道她是个哑巴,并非歧视媞玛斯,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感激还来不及,只是现在病人的危机,大于一切。
“三辰跟四辰的伤势怎么样?媞玛斯。”
桑卢满脸凝重的问道。
“没什么好转,而且伤势越来越严重。岌岌可危。”
媞玛斯用手比划着道,看的苏晨一头雾水,不过他也懒得说话,因为媞玛斯也是没有看过他一眼,这女人应该是生自己的气了。苏晨暗叹一声,女人还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媞玛斯对苏晨本来还算是有些好感,当然好奇心多于好感。可是苏晨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伤心,自己从小到大,还真没恨过任何一个人,可这个人着实让她波澜不惊的心,颤动了,不是喜欢,而是厌恶。
桑卢的眼中来回闪烁着,看了看三辰跟四辰的眼皮还有手臂,更加的担忧,他们的伤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一共十四个人染上这种怪病,已经有三个人死掉了,最初只有两个,但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种病越来越严重了,甚至有了传染的迹象。以至于谁都不敢靠近这里。三辰跟四辰只有十几岁,还是少年,他的父母就是因为这种怪病的死掉的,他们的父母死去的时候,浑身已经布满了鳞片。
桑卢支开两个少年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已经有些红肿,而且体温也是越来越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桑卢焦头烂额,他活了七十余岁,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情,当初自己曾经拜过一位老中医为师,也算是颇有见闻,他也是整个独龙族唯一一个出去过这高黎贡山的人。
“应该是中了毒龙涎,也就是俗称的毒蛇的唾液,才会如此。否则他身上的鳞片,无法解释。这两个人高烧不退,就是这种毒龙涎跟他们体内的生命机能在抗争,三天,最多三天,这两个人,就会一命呜呼。”
苏晨淡淡的说道,眼中闪过一幅幅的画面,但都是关于病症跟药材的,他的身世跟任何的感情记忆,似乎都已经被删除的一干二净。
“你有救治的办法吗?”
桑卢心中一震,苏晨的话,的确有道理,这很可能是毒蛇的唾液。
媞玛斯好奇的看着苏晨,他会中医?
“不难,我开几副药,吃了就能好,但是我还得对他施针。”
苏晨说道。
“针灸之法?”桑卢心中的惊讶更甚,针灸之法被成为中医最难的医学手段,对人身体数百处穴道的了解,都必须要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才能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施展针灸之法。而眼前这个青年年纪轻轻,真的会针灸吗?
“不错,替我准备一些银针吧。”
桑卢重重的点了点头,当初那个老中医曾经送过自己一包银针,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来就没有动过那些银针。
“看什么,不相信我吗?”
苏晨等着媞玛斯说道,媞玛斯也等着大眼睛看着苏晨,满脸的希冀,她如果能够治好三辰跟四辰的病情,那么自己将会非常感激他。
媞玛斯低下头,没有任何的手语,因为她知道苏晨看不懂,又会跟她抬杠。
没过多久,桑卢取来了银针,这是他这么多年视若珍宝的东西。
苏晨结果银针,开始为三辰跟四辰施针,施针的速度非常快,桑卢跟媞玛斯看的眼花缭乱,不到半个小时,苏晨已经完成了,这毒龙涎的毒液并不算太严重,苏晨只是随便施针便解决了,他们再吃量服药,明天应该就能够将体内的毒龙涎排出体外,这种毒液能够通过皮肤气味传播,相当恶心。
桑卢终于知道,这个年轻人果真是深藏不漏。就连媞玛斯也彻底震撼了,苏晨的银针,出神入化,让她看的如痴如醉,仿佛在看待一种艺术。
“还有多少个这样的病人?”
苏晨尚有余力,因为这两个病人,不是唯一的,他想索性就一次性把这些人全都治好算了。也算是报答了媞玛斯跟桑卢族长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还有九个,三辰跟四辰的父母就是这种病死的。那就个人,应该比他们还要轻一点。”
桑卢说道。
“那好,那就请您带我去吧,桑卢族长。”
苏晨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
媞玛斯没想到她无意中救下的一个人,竟然成为了全族的福星,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应该不成问题,至少三辰跟四辰的烧已经退了,而且他们身上的鳞片已经开始软化。
媞玛斯一直跟在爷爷还有苏晨的身后,一家家的去给他们治病,一直看到晚上,星空点点,夜色朦胧,才算是将九个人全都施针完毕。媞玛斯始终站在他们的身后,默默的看着。
这个男人,其实,并不那么讨厌,他虽然有点冷,有点不可理喻,但是心地,也很善良。
媞玛斯站在一棵硕大无比的榕树下,闭着眼睛,心中默默的想道:
“谢谢你,希望他们明天都能够健康的好起来,我的族人们,媞玛斯为你们祈祷。谢谢你,独龙族的救星。勇士之光,与你同在!”
第三百四十八章 像个孩子一样!()
第三百四十八章像个孩子一样!
温柔如水,明净如波,这是一个骨子里就透着清纯跟干净的女孩,你无法将她跟人间喧嚣联系在一起,生活在这山清水秀世外桃源般的高黎贡山,或许是她最好的归宿,以山为邻,与水为伴,闲情自得。
那双澄澈见底的眸子,无比的晶莹,黯然神伤,却又充满希冀,哪怕是罪恶之源,都不忍将邪恶伸向她,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苏晨的眼神,不禁有些湿润了,他虽然失忆了,但是情感还在,远远的望着媞玛斯那虔诚的面孔,水波涟漪一动倾城,折服他的,不是提玛斯的美,而是她的心,她眼神中那一抹只应天上有的纯与静。
世界上从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或许每个人第一眼看到媞玛斯的时候,都会被她的容颜所震撼,深深吸引,但是苏晨真正看重的,是她的心,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他能深深体会到,此刻媞玛斯担忧的心情,为所有人担惊受怕。希望他们能够早日康复。
榕树下,媞玛斯猛地抬起头,看着远处的苏晨,先是一怔,旋即脸上一抹飞鸿闪过,这个男人,自己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的确很有才华,恨的是他的脾气真的让你捉摸不透,甚至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给你乱发一通脾气。但的确又是他,拯救了整个独龙一族,那些人的病情如果得不到控制的话,很可能就会传染,形成瘟疫,使得整个部落都难以幸免于难。
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也是最值得尊重的东西。
他治病救人的时候,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严谨,一丝不苟,这样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媞玛斯心中想到,可她不想靠近他,因为他在她眼中就像是一个带刺的男人。可那一刻,媞玛斯分明看到了苏晨眼中的一抹柔情,一抹感动。这个男人,也会有这么心软的一面?
“看到我,为什么要走?”
媞玛斯转身离开,却被苏晨叫住了。
媞玛斯停下身影,转过身,淡然一笑,没有任何的表情,给苏晨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冷的距离感。
“怕我吃了你吗?”
苏晨笑道,偏着头看向媞玛斯,这个女孩确实很好看,也很耐看,看着她,苏晨的心就很宁静,甚至比佩带着静心怡神的和田宝玉还要管用。
“他也会开玩笑?”媞玛斯心中一紧,甜甜的笑着,摇摇头。
“你是在为他们祈祷吗?”苏晨好奇的说道,他观察了很久。这棵老榕树,至少有千年历史,就像是他们独龙一族的守护者,看她虔诚的表情,一定是这样的。
媞玛斯伸出双手,握着拳头,两只大拇指同时弯曲了两下,美美的样子,喜滋滋的,像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跟她在一块,没有任何的言语,却无忧无虑。
媞玛斯的这个手势,苏晨看懂了,是非常感谢的意思,一只手代表谢谢,两只拇指同时弯曲则是代表非常感谢。
“我看懂了,你是在感谢我救了你的族人对吧。”
苏晨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和蔼,没有了当初的冰冷不近人情,媞玛斯也很开心,忙不迭的点头,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苏晨心里想起之前的自己对她做过的那两件伤人心的过分之事,也有点不好意思,对待救命恩人,实在不该如此。
“之前的事情我也有错,心情有些压抑,再加上失忆,所以我的情绪有些低落,你不要介意。而且救了你的族人,也算是我报答了你对我的恩情,我们彼此两不相欠了。”
媞玛斯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可苏晨并未看出来,那句两不相欠,让她心里酸溜溜的。
“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救得我吗?我可能有点笨,你得慢慢比划给我看,好吗?”苏晨问道。
媞玛斯点头,跟苏晨一起坐在了榕树下,星光点点,静如幽谷,大榕树就像是一把遮天大伞,守护者榕树下的人。
媞玛斯用手比划一条河,苏晨当成了一条蛇,媞玛斯比划浑身是血,苏晨理解为正在洗澡,急的媞玛斯俏脸通红,这个家伙真是笨到家了。不过媞玛斯依旧不厌其烦的继续给苏晨用手语比划,苏晨每次都猜好几次才能猜到,媞玛斯还没看到过这么笨的人,似乎他就只知道一个谢谢。
苏晨看的津津有味,媞玛斯比划的也很来劲儿,两个人都精神十足,苏晨不时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连他都忍不住笑喷了,自己的理解跟媞玛斯有时候往往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