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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金泰妍的背影,林蔚然隐约能感觉到什么,一直到她推开了自己的手,这感觉才得到了证实。
他皱起眉头问:“你觉得我们这就结束了?”
金泰妍头也不回的反问:“你觉得没结束吗?”
林蔚然无话可説,他看着金泰妍走远,依旧是用那种别扭的姿态。她转过身,站在电梯前等待,表情恬静,就好像早以预料到林蔚然的反应,所以便没有期待,也没有失望,只是平静的接受。
“喂!”
听到叫声,金泰妍下意识回过头,林蔚然距离她有些远,所以她看不清这男人的表情。
“我觉得我们刚刚开始。”
金泰妍微微动容,她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林蔚然的表情。
他走了过来,面带微笑,没有犹豫。
林蔚然问:“你近视?”
金泰妍微微愣住,因为事情的展已经脱离了她想象的剧本。一个问题几乎脱口而出,但因为林蔚然的微笑,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她不diǎn头也不摇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林蔚然重新伸出手,抓住金泰妍的手臂,是要扶她。
“我説了,我觉得我们才刚刚开始。”
金泰妍瞪大眼睛,看着林蔚然的笑容,觉得事情不能在这样下去。她用另一只手去推林蔚然的手,却现他握的很紧,她更用力的去推,仿佛和他较劲。
“你是不是觉得和我睡了就成了女人,只需要稍微整理一下,就能回去过你以前的那种日子?”
金泰妍手上一顿,仿佛被猜中了心思。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和你睡了,我就成了男人。因为我和你睡了,所以我们才刚刚开始。”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你觉得自己可以稍微放纵一下然后去过昨天的生活,扎个耳洞就认为自己连这种疼都能忍,所以没什么不能承受。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你承受的东西都不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金泰妍转头看着林蔚然,身前缓缓打开一道门。
“你承受的太多了,现在应该是收获的时候了。”
在国大华面前折服、隐忍,这是林蔚然应该付出的代价。被当做一个弃子丢在新韩,这是林蔚然不愿付出的代价。而国大华指使顾寰对林允儿的逼迫,则是林蔚然不该付出的代价。
从默默承受到突兀爆,最后是包厢里敲在国大华头上的那一酒瓶,这些都是林蔚然的态度,也是他对付出代价的反应。
就好像一道公式,又仿佛是因果关系,等号两边的变量总会因为一头的改变而变换出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结局。
吃了口难吃的泡菜,那种混合了中韩咸菜两种口味的味道让林蔚然哭笑不得。
他抬头不客气説:“杨叔,你放弃吧,泡菜真的不适合你。”
被称作杨叔的中年男人皱起眉头,训斥説:“喂,这么长时间不来,来了你还给我添堵。赶紧走,门就在那边,你和顾寰以后谁都别来。”
林蔚然也不生气,好像以调戏这位中年大叔为乐,又轻声道:“还有你这的炸酱面也不好吃。”
“喂,我开的是中餐馆!那韩国的炸酱面是炸酱面吗?”
杨叔义愤填膺,做为来韩国讨生活的中国人,这中餐馆可没想象的那么好开。如果不是能做一手地道的河南菜,杨叔这家xiǎo店恐怕不能维持至今。自从两年前得知了这里,每当了薪水林蔚然和顾寰都会到这里来开个xiǎo灶,一来二去,和老板杨叔也就熟悉了。
“杨叔,不説大头菜是地里新下来的吗?弄diǎn这个吧。”
“好嘞。”杨叔应了一声,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向后厨走去,他要亲自下厨,只有碰到熟悉的老乡才会露上这两手。
林蔚然放下筷子,对那碟味道古怪的泡菜敬而远之,这可是杨叔最新的试验品,也不知道吃多了会不会坏肚子。
大概五分钟后,菜还没熟,人却到了。
顾寰步伐虚浮的进了门,一张xiǎo脸惨白,特别是那嘴唇。看他这副模样,林蔚然自然惊讶。
“你怎么了?”
“没啥。”顾寰摇了摇头,也不想多説,直接拿起桌上大麦茶给自己倒了杯。
林蔚然看着他那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劳死的惨淡模样,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喝了杯热水,顾寰的脸色好了几分,问道:“叫我来什么事儿?”
“请你吃豆腐。”林蔚然道出来意。
“喂,那东西是出来之后才是,进去之前吃没意义。”因为林蔚然弄错了这个,顾寰一脸好大的不乐意,仿佛舍身取义的英雄受到了不公正待遇。
他腹诽几句问道:“公司怎么样?”
“一切都好。”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以后怎么样?是打算全都出手,还是继续做下去?”
林蔚然反问:“你觉得呢?”
顾寰回答:“我要进去呆五年,没什么好觉得。只要不把我的那份赔光,随便你怎么得瑟。”
林蔚然低头轻笑説:“做生意有赚有赔,哪有这么稳妥。”
顾寰笑着説:“你从没做过亏本生意,所以我相信你。”
林蔚然没再説话,顾寰也不开口,桌上的气氛这就冷了下来。
“来喽。”
一句标准的中国话,如果是韩国人,估计连‘喽’这个音都不出。一盘热气腾腾的大头菜炒西红柿被放在两人中间,让林蔚然和顾寰看的一愣。
顾寰惨笑着问:“杨叔,你就用这个招待我们?”
“蔚然要的麻婆豆腐也是我亲自动手,不过肯定是慢。”杨叔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愿意欺负熟客,比如愿意坐下来跟熟客多説几句。
他坐在林蔚然身边,因为他觉得长相上自己和林蔚然差不多是同一阵营。待他看清顾寰脸色惨白的模样,试探着提议:“要不我给弄diǎn腰子补补?”
“腰子?”林蔚然不明所以。
被看破的顾寰干笑两声,只説了句林蔚然能听懂的解释。
“那地方可没女人。”
168 争风吃醋()
168
“回国还是在这?”
“在这。”
“你父母那边怎么説?”
“就説我去海外出差,或者説我工作忙,电话在里头也能打,应该没什么问题。”
“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了。”
桌上菜色简单却不单调,杨叔对这四菜一汤花了不少心思。一盘爆炒腰花成了顾寰针对的对象,整整半个月都处于极度的纵欲状态中,除了毒品,他能尝试的几乎都尝试了。现在看他这脸色虚浮的模样,任何人知道他要去做的事都会有些于心不忍。林蔚然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看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的顾寰,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选择在韩国服刑,意料之中,他当初选择留下,情理之外。按照当初两人的默契他不应该留下,此时的他应该身在上海,説不定还会和某个女人躺在宾馆的床上,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坐在自己对面,吃他在外面的最后一顿饭。
顾寰突然説:“我有事儿要问你。”
林蔚然仓促应答:“什么?”
顾寰抬起头,认真的仿佛宣告:“你知不知道我和国大华有协议,要在olive9的拆卖款中截留一份?”
林蔚然diǎn头回答:“知道。”
顾寰又问:“那你知不知道截留的这些钱中没有你的,如果出了问题,黑锅却是要你我来背。”
林蔚然神色如常的回应:“能想到。”
顾寰diǎn了diǎn头,不再多説,又问:“那东西是什么?账簿?”
林蔚然笑着説:“都什么年代了,是u盘。国大华赚、黄仁成洗、高棉药监管,虽然差了最后一道手续,但也够了。”
“那娘们同意你自立门户?”
“井水不犯河水而已,这条线出了事,所以已经断了。东西在我这,不知道能分出多少份,或许是看了太多电影,那娘们相信如果我出了问题这东西就会曝光。其实这东西根本不可能分成太多份儿,不安全,我也没太多可以信任的人,这一条线蚂蚱现在就四个,你、我、高棉药、黄仁成。”
顾寰目光闪烁,因为林蔚然充分表达了对他的信任,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任林蔚然。他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越想不明白。
他低声碎了一句,丢掉所有复杂心思,直接问道:“为什么算我一份?我的五年不值那么多钱。”
林蔚然沉吟了下,轻声説:“事情生的时候我也没有想那么多,会出现这种转机也是我始料不及的。我根本没打算让那娘们彻底解决朝亚的问题,有了你,事情会好办很多。”
好像很简单的加减乘除,尔支检对朝亚投资的调查一定会查出问题,而顾寰就是那个站出来承担一切的人。做为交换,在林蔚然取得的资产中会有顾寰一份,这一份,换了顾寰五年的时间。
看上去像是交易,实际上应该也是。
顾寰轻笑出来,突兀的説:“你还记得那箱鱿鱼。”
林蔚然眉头轻皱,沉默不语。
“到时候不用来送我了,我会自己去。还有,别忘了帮我打diǎn里头的事,我可不喜欢男人。”説完了话,顾寰站起身,迈着比进来时更虚浮的步子,独自一人走出门去。
和杨叔告别,林蔚然这就离开xiǎo店,距离不远的路边停着一辆奔驰,乍一看去和国大华的那辆好像一模一样。
一直到林蔚然坐上了副驾驶,驾驶位置上抱着双臂好像睡着了一样的高棉药这才睁开眼,开口问道:“都解决了?”
“不用解决什么,本来就是约好的事。”
“让他消失不是更好?ding罪的人英国还有一个,到时候让他来,他也不会説半个不字。浪费一diǎn力气,我们每个人都能多分一些。”
“黄仁成是后手,我不想他这么快就废掉。”
高棉药不置可否:“説实话。”
林蔚然一窒,脸上浮现出自嘲的轻笑,深吸了口气説:“那时候顾寰第一次出差是去釜山,知道我妈有尿毒症需要吃些高蛋白的海鲜,所以从那边快递了一箱鱿鱼到我家。他没告诉我,一直到我接到我妈的电话,才知道他邮了东西。
但是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这家伙没生活常识,海鲜这种东西到了我家那边基本都臭了。我妈説东西虽然坏了,但这人的心是好的。
后来这东西我妈又收到了几次,也没个规律,最后实在不行,才叫我让他停下。”
林蔚然説完了,这就是顾寰口中的那箱鱿鱼。高棉药沉默不语,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林蔚然可没那么高深的道行。
“你去后面坐。”
高棉药的话让林蔚然一头雾水,他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后座,一脸疑惑。
“听不懂?代表理事坐副驾驶,这是哪家公司的规矩?”
林蔚然眨了眨眼,好像没有听懂。
高棉药叹了口气,转而做出一副凶狠模样,还用手拍了一下林蔚然的后脑勺。
“我叫你坐后面!”
他用力不xiǎo,因为打不过他,所以林蔚然乖乖下了车。韩国以儒教治国,地位等级从一个人的穿戴举止就能看的出来,比如餐桌上的位,后车座上右手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