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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然轻轻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正色道:“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会长和女艺人本身就会受到别人的非议,我可以不顾忌别人的目光,但泰妍肯定是要顾忌,从某种意义上説因为我她丧失了得到母亲认可的资格,所以我想帮她,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她。”
金父再次摇头:“泰妍不会同意的,这孩子的自尊心遗传了她母亲,很固执。”
林蔚然这才道:“就因为她固执所以我才想让伯父和伯母帮我,她一直不想给任何人增加负担,所以把一切都自己扛着、闷着、藏着,我能感觉到却看不到,听不到她説,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想给她的很多,但不知道哪些是她想要的,哪些又是她能接受的。或许有一天她会对我説,但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帮她把握住每次机会和机遇,请伯父伯母不用担心,像您説的,我是新韩会长,这些原本就是我该做的事。在舞台上、在镜头前,她可以是少女时代的泰妍,是xiǎo鬼队长,是把抽风当饭吃又会大妈笑的可爱女孩,但在我面前她可以忧郁、刁蛮、不讲道理,可以有女人的xiǎo脾气,可以不用把所有的事都抗在自己身上,她可以做金泰妍,不负责任又自私的金泰妍,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不能接受她不好的一面,那我就没资格去看她好一面,我想要的是这个人,不是舞台上的偶像,也不是什么少年幻想出来的幻影。”
听着这怎么看怎么都不舒服的年轻人的独白,金父微微愕然,他从未想过林蔚然林会长会有这么成熟的世界观,也不习惯在大男子主义的韩国见到一个男人把自己的身段放的如此之底。或许他现在説的一切都只是这个时间、这个地diǎn、这个场合的肺腑之言,却也出人意料的让人想要相信。
金父又伸手去拿酒瓶,林蔚然想要抢先却被阻止,他给林蔚然倒了一杯酒,然后用认真的眼神盯着他问道:“你説的这些是承诺吗?”
林蔚然破天荒摇头:“不是承诺,是真心。”
金父呵呵轻笑:“的确,没了真心的承诺也没意义。”
他摆手示意林蔚然喝酒,林蔚然依旧把这套酒座礼仪做的滴水不漏。两人还未説话便看到路边摊的刘社长送了两位客人出来,他过来招呼,金父却摇头拒绝,不给林蔚然抢先的机会就付了酒钱,自知喝多的金父自觉上了副驾驶,林蔚然没喝多少,却也有醉意,所以一路上开的很慢,等到了金家门口,还没等他出言告辞,金父就率先开了口。
“沙能睡么?”
林蔚然立刻diǎn头:“没问题。”
金父笑着瞧他,再次叹息一声,説道:“那就进来吧。”
405 我出去喝口水()
人人都喜欢镜头前的金泰妍,就好像人人都喜欢扮作暖男的林蔚然,沉稳、成熟、与人为善,偶尔不拘xiǎo节,绝不刻薄古板,要么好像女人一样善解人意,要么就木讷好像木头让人郁闷。这样的男人或许就像是初春温和的阳光,明亮却不刺眼,温暖且毫不阴郁。
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吗?
如果真的有,那他究竟是在怎样的一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或者,演一个这样的男人也可以?
但如果演了,是不是居心不良又或者别有所求呢?
在前几天看过的剧本人物简述中林蔚然就现了这么一个温暖的家伙,是韩国历史上被冠以昏君之名的肃宗,这个论被世人熟知程度连其xiǎo妾张禧嫔都不如的朝鲜皇帝经过编剧妙笔生花,成为了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代表,臣前不失威严,私下不失柔情,是十代女孩期望的哥哥,二十代到四十代女人期望的老公,五十代之后所有女性最期望的女婿。
因为担任了制作工作林蔚然和韩孝珠之间的联系较为密切,听这位关于肃宗的説法倒有diǎn颠覆了林蔚然对女性的认知,她説这样只会出现在杜撰中的男人的确是个好老公,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好情人,不懂拒绝不懂距离便无法和暧昧绝迹,这样的男人只会把他身边的女人变坏,变的善妒猜忌、xiǎo题大做,本身就是罪魁祸却还不自知。天生便是让女人郁闷的存在。
当时听了一笑了之,或许因为本身不是暖男。再想起这个林蔚然都会觉得很有道理。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什么,独自一人躺在沙上的林蔚然就是合不上眼。
终归是住了有女人的家,来此借宿的林蔚然当然不能睡在客厅。在这类似半地下室的杂物间他看到了金父的吉他,没敢拿来练习自己那两天打渔三天筛网的生涩技艺,所以便老老实实的做起了守规矩的客人,从金妈妈那接过毛毯被褥却独缺了枕头,林蔚然也不挑剔,礼貌道谢后看着金妈妈关上房门。之后就脱了外套躺在沙上,面带微笑的胡思乱想,破天荒都是琐事。
有响动传来,林蔚然转头望去,只瞧见拿着枕头的金泰妍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步伐沉重的像是灌了铅,脸上更是没什么好表情。
林蔚然往她身后望了眼。问:“伯父伯母就这么相信我?”
打定主意不和他説话的金泰妍快步走了下来,到沙边儿上把枕头一递就想功成身退。看林蔚然一直把双手枕在头后也不去接,等了有几秒的金泰妍便想丢下就走,却不曾想林蔚然又开了口,让她再迈不动步。
“虽然不知道是谁叫你来的,但伯父伯母都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有我们能解决,这是你们家,有你的主场优势,伯父伯母的好心怎么都不要浪费了,不然他们会更操心。”
金泰妍恨恨的瞅着某男。仿佛要用目光把他千刀万剐,母亲叫她送枕头时犹豫又纠结的目光此时还历历在目。那一声声殷勤的嘱咐此时还回荡在耳边。
年轻人千万别冲动,能説开的问题就不要冷战,很多时候冷着冷着心就凉了,人也就散了。
自打出道之后便不想让家人再担心自己的金泰妍接连面对事与愿违的窘境,因为这男人她掉了眼泪,丢了心,到如今就连家里这片净土都不能保留了。
或许放任一个人进入自己的世界就是这样,一开始只是一个角落,稍不注意就是全部了。
她瞧着林蔚然,林蔚然也瞧她,这男人嘴边的微笑带着暖意,眯着眼睛,仿佛享受着涌上来的醉意。
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摆出如此轻松的样子?
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你不应该是战战兢兢的生怕露馅,乃至于永远都不想见到我的父母吗?
问题很多,让金泰妍很费解,但她却不想问出口,因为下了饭桌那时便打定了不理他的主意。
“怎么办?你让我想做不规矩的客人了。”
林蔚然突然开口,话的内容却是吓了金泰妍一跳,她微微瞪大眼睛后退一步,却见这笑盈盈的家伙坐起身。林蔚然站起来走到她身前,却停住不动,只有一双眼睛瞄来瞄去,似乎是在欣赏她的窘境。地diǎn的刺激让她一下子红了脸,心跳更是急促起来,想后退却一步都动弹不得,躲避林蔚然的目光,似乎是她能做的唯一努力。
“我可不想大半夜的被赶出去。”
林蔚然再次开口,不得不説让金泰妍很是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这男人紧接着就扶住她的双肩。身体触碰让金泰妍一阵紧张,而林蔚然则是把她带到沙边儿上,然后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之后更是随便的躺在她腿上,还肆无忌惮的迎上她诧异的目光,保持那笑盈盈的微笑。
跟母亲可以对峙、跟闺蜜可以死扛的金泰妍,碰上林蔚然之后就开始无可奈何了。她看着他,身上的那份沉重似乎顷刻间消失不见,他笑盈盈的模样好像是可以驱除郁结的仙丹妙药,让她心中生出一股暖意,这不大的房间有了他,就好像那不大的世界有了他,在金泰妍这可以称为家的地方有了他。
问题?
他们之间没有问题。
只要他一直在这里,就没有问题。
“説出来你可能不信,从上了饭桌开始到现在,我什么都没想。”他再次开口,此时的金泰妍却舍不得他唱独角戏了。
她问:“为什么?”
林蔚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也可能是太久没见过对我和蔼的长辈了。”
她説:“是吗?”
林蔚然笑着説:“应该是吧,来了这我突然什么都不想管,什么此时开始风险巨大的新计划会遭到董事会反对,什么黄仁成需要再拉拢拉拢,以免临阵倒戈,什么新计划可行性调查跟场馆设计概念的定稿,什么新平台遭到变相剽窃的反制跟新合约签署后各大经纪公司的反应我都没想,一diǎn都没想,我自己也奇怪,所以上网看了看新闻,现都很无聊,看了眼邮箱里的一些汇报,更觉得无聊。然后我就这么一个人躺在沙上看天棚,居然不无聊了等你来,就是有意思了。”
闻言,金泰妍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容挂在脸上,然后也消不去了。
林蔚然闭上眼睛,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肚子上,开口汇报:“吉他我一直再练,虽然没什么时间,但也可以弹的有模有样了,至于摇滚方面的了解信息量太大,所以我就规划了一个重diǎn,每十年分成一个代表性组合开始了解,他们的风格、成绩,还有对摇滚文化的影响,类似甲壳虫这样的传奇乐队都单独列了出来,重diǎn要就,这样以后跟你的话题也能多不少”
金泰妍听着,一件一件的听着,一只手放到了林蔚然头ding轻抚着,因为此时的他暖暖的。
“我再出去喝口水。”
听到妻子的话,金父微微皱眉,把目光从手上那本‘上车走人’离开,説道:“不用担心,蔚然和泰妍都是值得信任的孩子,你想象的事不会生。”
“我知道,就是就是我得出去喝口水。”
金妈妈固执己见的下了床,轻轻打开房门,然后便蹑手蹑脚的走出门。看着妻子仿佛做贼一般的背影,金父叹气摇头,然后便继续看书,关注起摇滚乐队‘黑旗’的传奇之旅。
片刻后金妈妈回来,同样轻手轻脚,金父抬眼瞧她,看妻子神色如常,便也放下心来。这个长夜注定漫漫,老两口无心睡眠,只得找些事儿来打睡意。不知过了多久,金父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终于把书合上。
“要睡了?”金妈妈警惕问道,仿佛是看到战友要临阵脱逃。
也打算出去喝口水的金父怎么看不出妻子的警惕?大男子主义作祟下便diǎn了头道:“恩,明天还要开店。”
金妈妈眉头一皱,嘶了一声质问:“家里来了男人你就不担心?”
金父一阵无语,説道:“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金妈妈严肃説道:“喜欢?让泰妍这么辛苦的男人我能喜欢吗?不过是客气罢了。”
金父一愣,都説这女人心海底针,相濡以沫了几十年,没想到自己还不了解妻子的善变。他问:“那你为什么还叫泰妍过去,説什么别让冷战闹到心凉?”
金妈妈叹了口气,説道:“还不是因为泰妍喜欢?林蔚然林会长,怎么可能是那么憨厚的xiǎo伙子?就算是再喜欢泰妍,我也怕他有一天淡了腻了,优秀的女婿让人不操心也操心,现在这世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年轻人的事儿从来都每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