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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凌晨两diǎn多,拿起电话的男人看了眼身旁翻身后继续熟睡的妻子,皱起的眉宇间自然带着股烦躁,他拿过听筒后‘恩,了一声,语气中带上了心情的真实写照,只是往日里听到他这种口吻后会噤若寒蝉的下属此刻却已经足够慌张,不仔细去听还以为一个大男人説话都带着哭腔。
“社长,您还是亲自过来看看吧,已经没有报纸了”
“你説什么?”片刻后,他提问声中的震惊之下还蕴藏着极大的愠怒,男人一边质问一边下了床,动作不轻,声音也逐渐洪亮,被惊醒妻子的问候被他置若罔闻,他紧锁着眉头看着卧室里唯一那扇窗。
“申社长人呢?”
窗外,透进来一道划破黑夜的光亮,“我们,我们现在找不到申社长,留守员工告诉我们説,新社长决定今天放假社长,我已经派了车过去,您还是亲自过来看看吧”
‘,
设计精致的话筒被直接磕在座上,对妻子追问漠不关心的男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哪怕电话中描述的情景是可怕梦魇,他还是有条不紊的穿上衬衫,打上领带,习惯他这种态度的女人跟着起身,找到西服拿在手上,跟着丈夫出了卧室的门。
“东浩和佑熙的出国留学手续快diǎn办,他们都大了,不能再胡闹了。”
男人接过西服外套説完就出了门,哪怕妻子送到门口也不告别,女人似乎习惯了他在家中的绝对地位,只是对着男人的背影diǎn头好像送子女出国这样的大事,她同意与否也无关紧要。男人步行穿过妆diǎn精致的花园,大门外早有车子在这里等待,司机已经下了车等在一旁,看到男人出来,立刻拉开了车门。
“社长。”男人上车时,司机鞠躬打了招呼。
奥迪轿车很快启动明亮的车灯飞快在这寂静的社区划过,身后留下的只有黑暗。坐在车里的男人沉默如山,片刻后拿出一款老旧手机,被屏幕上散的氤氲灯光照亮了一张刻满坚毅的脸。
“他应该是动手了。”这就是男人的开场白。
“你呢?”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好像并不担心。
“没想到他会直接对曙光下手,不顾韩国协会和政府相关机构可以理解,但这么明目张胆,不是太蠢就是当我们好欺负了。”
“或许他是当你全东根好欺负?”电话这头的男人哈哈大笑,语气中没有丝毫危机感“准备怎么办?你动脑,我出人出力做脏事儿,林蔚然这个xiǎo家伙既然开了盘我们没理由不搞到他破产。
“破产倒不至于,教训却很必要。”电话这头是东亚日报现任社长全东根,而电话那头的则是韩悼也的徒子徒孙裴荣光,扶了扶已经岁数不xiǎo的黑框眼镜,全东根一直对这位合作伙伴的夸张没有好感。
“教训你説他女人?这xiǎo家伙也是太不知道自己定位,跑去温柔乡里呆了几天,回来就要找我们吃宵夜,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要有个限度,年轻人就是喜欢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不过听説金在哲那个家伙去了,这次会不会有他在里面做手脚?”裴荣光声如其人只听声音就能想象那他的粗犷外貌。
“不管有没有他参与,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先静观其变就好
全东根説完就想结束通话,电话那头却还是传来了裴荣光的声音,“听説那女人还是艺人,是谁你我稍微用diǎn力就能打听到。”
全东根皱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裴荣光回答,“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跟这xiǎo家伙打个招呼,而且据説那丫头好像是在林蔚然的心尖上,我也想瞧瞧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全东根郑重道:“这圈子有这圈子的规矩,你想跟我继续合作下去,做事就要慎重。如果一个女人就能影响大局,林蔚然也走不到今天的位置上。”
裴荣光不以为然:“所以才説是打个招呼,这xiǎo家伙最近多出风头啊,连郑辅佐官那边都挂了个名号。新韩集团?没什么大不了,根基不深人脉不广,能做的有声有色还不是有大人物在背后帮衬着?当初我见郑辅佐官的时候他连车都没下,现在为了这浸在温柔乡的xiǎo子还亲自出面,真要让他站住脚,这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全东根紧锁的眉头豁然开朗,“你想要新韩?”
裴荣光的笑问声传来,“不行吗?”
一瞬间,全东根脑海里涌过无数思量,沉默一阵后道:“能低调处理最好。”
当天光蒙蒙亮起,站在曙光印刷厂门前的男人还向着不远处的街口远望,可空荡的马路上别説车,这个时间连人影都看不到,心中焦急的他再度掏出烟盒,却不得不面对空空如也的窘状,他本就苍白的面孔立刻扭曲起来,暴躁的把烟盒攥紧,然后狠狠的丢到了地上。
东亚日报在尔每日有过百万份的销量,如此多的纸制品印刷自然需要设备现今的大型印刷厂,每天十二diǎn被排版过后的新闻会以数据形式被送来这里,通过将近五个xiǎo时的印刷才能满足报纸每天的行量。五diǎn钟,配送公司的车辆就会到此来取日报,固定订阅用户以及公共场所的免费报纸供应必须在这个时间装到车上,可是以男人看到的现状,今天的东亚日报,似乎在尔就要开了天窗。
人们每天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只是习惯性阅读的报纸突然消失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现状。
男人不知道第多少次拿出手机,对这充斥着荒诞的情况已经有了对策想要汇报可一想到要对素来以严厉闻名的社长大人指手画脚,想要保住饭碗的他又僵硬在当场。
好在,车到了。
当看到那辆奥迪出现在路口,男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
“社长。”
“情况怎么样?”
从门口有一路xiǎo跑过来又跟着车跑会门口的男人呼吸急促道:“我接到消息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两diǎn钟了,但申社长不在,值班的警卫也只是告诉我们今天休息,我还打了电话给这里的副社长,但据他説他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的舌头突然打了结,因为一丝阳光正映在他的脸上,往身后看了一眼他果然见到了催命的曙光。
“继续。”
全东根的声音传来,沉稳,仿佛能安定人心,但剩下的时间却让这第一个现异常的男人绝望,他随即焦急道:“社长,我已经联系了尔附近负责其他地区的印刷厂,让他们延长晚班,如果我们跟货运公司联系让他们到那里去取的话哪怕赶不上第一时间,我们也会在中午之前完成日报的铺货”
“这么多人加班加diǎn的工作还不能按时完成今天的铺货量,你知道会损失多少吗?”
全东根打断男人的话还没听完,就彻底否决了他的对策。随后全东根一言不,只是带着心中无比急切的男人进了印刷厂,在头ding白炽灯灯光的映照下,那一台台此时应该全力开动的印刷机却没有一台在正常工作,金属反色灯光的光泽此时无比刺眼,即便再一次看到这一幕,男人依旧觉得头晕目眩。
“电脑室在哪?”全东根问道。
男人一愣,指了指身侧的方向。
全东根迈开脚步,依旧不急不缓像是胸有成竹的智者,男人在他身后安静的跟着,配合起这位的节奏,居然连焦躁的心态都沉稳了许多。
打开电脑,风扇正嗡嗡作响,看全东根调集出今天东亚日报的排版版面亲手删去那大段准备好的新闻,男人当场惊愕。
“你做的不错,继续联络尔周边地区的印刷厂,另外让货运公司帮忙,今天东亚日报的新闻就是这个。”
男人看着白色文档上的那行大字,当即瞠目结舌。
“老板,给我来一份东亚日报。”
听到提问,报亭老板摆摆手,满脸堆上歉意的笑,和之前很多次那样解释道:“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送报的人还没到。”
目送上门的顾客走远,报亭老板这才收敛笑容,坐回报亭内抬起头,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到六diǎn三刻,正是上班的时候,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这家报亭位于明洞地铁站附近,基本上每分钟都有前来购买报纸和杂志的顾客。
再次让顾客空手离开,一向和善的报亭老板忍不住在心中抱怨起来,不明白为什么在今天买东亚日报的客人会这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给他送报的人,今天迟了这么许多。
“老板,东亚日报到了。”
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只是这消息并不能让人心情好转,零散销售的高峰已经过了大半,如今再送来他也卖不掉那么许多。因为放走了不少客人,所以很生气的老板走出报亭,正想着好好斥责一下这位跟他合作了几年的送报人,只是看到地上堆放着的那叠废纸,整个人都愣在当场。
“这是什么?”
“东亚日报。”
报亭老板老板抬起头,一脸看到疯子的表情。
送报人耸耸肩説:“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在分散站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
报亭老板重新看向那叠‘报纸,,甚至蹲下身,仔细打量。报纸是由图片和文字构成,大部分版面也要被设计成缓解阅读疲劳的颜色,只是今天这东亚日报却通体雪白,在阳光下甚至有些刺眼,看到报纸一面上写着的韩文字符,报亭老板转了个角度,只看到‘今日,二字。
“老板,我还要去下一家。”
送报人对这诡异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一路送过来每个报亭都需要他多费唇舌,让这位报亭老板在送达证明上签了字,送报人这就骑上电动车,刚要启动就听到提问:“今天的东亚日报这么少?”
这问题也不是第一次听到,送报人熟稔回答:“拿到的时候就这么多,每家报亭三百份,不能再多。”
“三百份?”报亭老板喃喃道,回头看了眼已经走远的送报人,这才把报纸提了进去。
那雪白版面上的‘今日,二字总是在脑海里回荡,老板在铺货前先抽出一份只感觉到今天的东亚日报比往常轻了许多。
摊开来看,那行字便映入眼帘,报亭老板瞪大眼睛,因为这句完整的话而彻底惊愕。
‘今日无谎言,
摊开来能遮住大半个身子的报纸上,只有这一句话。
其余,均是一片刺眼的雪白。
同一时间,同样的一幕正在尔上千家报亭中悉数上演,老板们或惊愕的目瞪口呆被顾客叫醒或很快上货以期盼招揽顾客,胆大的会跟旁人説上几句,胆xiǎo的根本就是把日报全部收起压根不拿出来见客。与此同时,这样一张诡异的报纸在网络上飞传播,先是有一些怪异的图在网络上流传,然后便是各大门户网站的交流,最后只用了一个xiǎo时就过天安舰事件成为搜索排行榜第一,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
人们从得知到谈论,又从谈论到行动,被好奇心驱使的大众不单单是在网络上搜索,而是有不少都在单位或者学校免费提供报纸的地方验证,或拿上一张收藏或见证了诡异之后去跟别人炫耀,只需要片刻,属于东亚日报的报栏位置上便重新变成了空的,而东亚日报从创办至今,好像还从没有如此走俏过。
不多时各大门户网站便刊登了各种新闻,众説纷纭的现状终于被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