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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移开目光,和林蔚然短暂对视一下,随即躲开。
林蔚然摇了摇头。不是嘲弄,旁边摆出低姿态的崔先奎他理都不理,只是把那杯酒推到了公子哥面前的桌子上:“你两个朋友没跟你説我在那张牌桌上扔了多少?”
公子哥手足无措,更别説回答。
林蔚然好像自言自语:“也是,跟你説我扔了多少。你也不至于就拿三亿。”
公子哥抬头,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林蔚然笑道:“不説你本身就是家里最不成器的子弟。这手法怎么还跟傻子一样?学学你两个朋友多好,一个狠心把自己弄出脑震荡让一家子法官对我同仇敌忾,一个借着还被家里看的上到处去説我是个涉黑的暴户,前者想把我拉近他家的地盘説道説道,后者则是想借着记者的笔杆子给我抹黑,你説哪个不比你聪明?你説哪个不比你的手腕高?”
公子哥又低头,一张脸上很是精彩,不过手倒是摸上了那个酒杯,似乎是看出林蔚然不想对他怎么样。
“再説今天我不动你,只要捅出去你跟黑社会有往来,别説你那两个朋友马上跟你划清界限,你家里把你送到外国呆上几年都是轻的,而且这事儿会跟你一辈子,等十几年后继承家产,你怎么跟你的兄弟姐妹们争?”
林蔚然循循善诱,不説踩人踩到底,倒像是这位公子哥家里的长辈,出身优渥往往不代表有多聪明,但跟着父母言传身教下来,视野开阔却是基本,公子哥本身或许天资不足,但后天看来的、听来的,却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顽劣一diǎn不是问题,让家里彻底失望才是大事,或许现在吃喝玩乐盛气凌人的,但不代表他没有他的担心,林蔚然句句戳中公子哥的软肋,更关键的是那两位本应该同仇敌忾的朋友对他隐瞒了讯息,如果知道林蔚然随意拿出百亿上赌桌,他怎么都不会用这种手段来触霉头。
沉默片刻,公子哥仰头把酒喝掉。
林蔚然缓了缓,问:“想明白了?”
公子哥diǎndiǎn头,终于开口,声音嘶哑:“谢谢。”
林蔚然随即轻笑,这家伙也没笨的彻底,他歪了歪头,示意那脸色惨白,下巴上却血流不止的汉子,又问:“知道怎么处理吗?”
“没关系,没关系,这diǎnxiǎo事儿我来就好。”崔先奎笑着插口。
林蔚然依旧理也不理,他起身径直离开,仿佛给一场注定的大戏拍出了一个让人无语的结局,高棉药紧随其后,虽然一字不吐,却是整场交谈下来最危险的杀机,两人走下三楼,现不对赶过来的其他壮汉明显收到了通知,无一不是对两人鞠躬放行。
重新回到车上,林蔚然报出了一个新的目的地后便开始低头摆弄手机,驾车的高棉药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突然问:“你觉得刚才那两个谁更聪明?”
林蔚然头也不抬的回答:“一个攀附起来吃相难看却不自知,一个虽然看起来笨diǎn,但还有上升空间,説现在,崔先奎聪明,再往后几年,不一定。”
顿了顿,林蔚然又道:“不对,崔先奎是更笨的那一个。”
高棉药笑了笑,不再吭声。林蔚然却是突然提议:“高叔不想来公司?理事什么的不好説,但只要不是太需要专业知识的高层管理。您肯定胜任。”
高棉药摇了摇头:“都是年轻人的事儿了,我还是专心开我的车。”
林蔚然也不坚持,只是继续摆弄手机,好像是再和谁用短信聊天,那被他教育了一番的公子哥的确没让他失望,几天后就因为私下聚众赌博被请到了警察局,不过跟他一起进去的还有两个朋友,一个出身于司法家庭。一个则是跟林蔚然在牌桌上对赌的公子哥,前者是给家门蒙羞,后者则是直接被家里配到了外国,唯有这位罪魁祸在经过短暂禁足后重新出现,不过却摇身一变,多了几分成熟气息。
这次进去他事先就给家里通了气,那位一手缔造了快捷型酒店在韩国转型的彪悍男人似乎对儿子的改变很是满意。随后这位父亲还亲自登门给林蔚然道谢,説是要让儿子在林蔚然手底下历练几年,被婉拒后也不在意,只是説欠了林蔚然一个不xiǎo的人情。
世事无常,荒诞背后往往透着世人难以想象的智慧,还不知道这些的林蔚然一路上都很沉默。等到了目的地,望着窗外五彩霓虹的他轻声叹了口气。
总会有些人,有些事,让他无法用理性处理,林允儿如此。金泰妍如此,此时身在酒吧买醉的女人依然如此。
高棉药默不作声。和往常一样不言不语。
“高叔面对过这种情况吗?做对的事,却伤了人。”
高棉药露出微笑:“杀人算不算?保家卫国,对的,杀人,错的。”
林蔚然一开始感觉有些荒谬,随后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他跟着露出笑容,又呆了片刻方才下车,独身一人走进酒吧,直接便走向一个熟悉的酒座。
进入酒吧后不难现,这里到处都是眼熟的面孔,即便不怎么看电视的林蔚然也能认出不少,名人们估计私下底也有喜欢扎堆的脾性,想来也应该八卦,再来到这间韩唯依带着他来的酒吧,林蔚然却成了这些名人眼中的名人,不乏认出他的客人和旁边的朋友通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估计连后厨保洁都知道正在韩娱圈传奇绯闻中心的林会长到了这。
酒座上还写着李孝利的名字,做为歌手在这有个专属座位实属不易,哪怕年初陷入抄袭风波,如今的人气又大不如前,李孝利却仍然是李孝利,对待林蔚然,在韩唯依那帮xiǎo姐妹里她是最不客气的一个,并非因为现今的这位新韩会长曾经亲自登门要她参加一个综艺节目,而是这位经常开玩笑的自嘲説好歹她也是跟李梦九传过包养传闻的人,这看似连狐假虎威都不算的屏障因为韩唯依的关系坚如磐石,所以李孝利在刚刚的短信中不管怎么骂他,林蔚然都没有当回事。
她哭了。
因为这个李孝利有资格説上几句。
所以他来了这,好像忘了早就打定主意要跟这女人保持距离。
林蔚然落座,周围的人目光开始散去,李孝利盯着他,义愤填膺,而韩唯依则是一下子红了眼睛,嘴巴微微撅起,也不知道那一身骄傲都到了哪去。
林蔚然刚想要酒缓和一下气氛,韩唯依就质问。
“s。m,你是不是真要收购?”
林蔚然犹豫了下,diǎn头。
“是为了她?”
林蔚然看着韩唯依,吞咽了下,diǎn头。
韩唯依抄起酒瓶就往嘴里灌进去,李孝利都没来得及瞪一眼林蔚然便伸手去拦,酒瓶被抢,琥珀色的液体随即撒了韩唯依半个身子,不等李孝利开口圆场,她便瞪着眼睛道:“好,我帮你。”
林蔚然自然诧异。
她继续説,像是醉话。
“我帮你,能帮你的都帮你,能给你的都给你,千万,千万拜托你继续这样,别给我回应,一diǎn都别给我回应”
随后,韩唯依断断续续,吐字都开始不清。
説喝酒不醉,其实只是缺少一个逃避的理由而已。。
585 无妨吗?()
韩唯依醉了,白嫩的面庞上泛起醉人酡红,眼神中更是没了往日的神采,她迷离的目光和口中喷吐的酒气让林蔚然再不能处之泰然,不声不语的照顾似乎是他的极限,哪怕知道没什么责任,他也不肯顺着女人的醉话敷衍两句。
半晌,韩唯依终于消停,一直旁观的李孝利这才开口,看着两人,她从心底里讨厌这样纠缠的情景,这位以贪杯闻名的女艺人似乎又犯了毛病,只是看着也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的不比韩唯依少到哪去。
她问:“心疼了?”
对上林蔚然看过来的目光,她嘲弄一笑:“也是,你也应该心疼。”
林蔚然沉默,没人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如何回答,他看向已经趴在桌上的韩唯依,眼神复杂莫名。
“説説吧,你到底喜不喜欢唯依?”确定韩唯依已经没了意识,李孝利拿起酒瓶给林蔚然倒上。
“説不喜欢,可能吗?”林蔚然看着韩唯依,轻声开口,仿佛自言自语。
“混蛋。”
李孝利碎了一句,似乎把林蔚然和某些男人化为了同一等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都一个德性,你这么对唯依是为什么我知道,但我还是要骂你几句。”
林蔚然面露微笑,手碰了碰酒杯,却还是没拿起来喝掉,他面前的韩唯依趴在桌上,不见往日那靓丽容颜,只是一个后脑勺倒也有趣。
看了会儿,林蔚然叹道:“我或许还真是该被骂。”
李孝利嗤笑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林蔚然摇摇头。重新振奋精神,和往常一样不让自己陷入到纠结或负面的情绪里。他看向李孝利,换了话题:“节目的事情不用担心。新韩已经跟ceci签了新的制作协议,未来半年应该都很稳定,你的主持很见功底,虽然抄袭的负面影响还没过去,但ceci的新东家应该不会放弃稳定的收看群体,至于半年之后的事情谁都説不准,但如果节目上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者。找唯依也行。”
李孝利不做回应,只是盯着林蔚然瞧,仿佛他脸上能开出花来,对视一会儿,林蔚然率先败下阵来,又去握住酒杯,好像不喝也能压惊,李孝利又了骂了句混蛋,林蔚然只是无奈的笑。看起来有些无辜,往年从青春偶像晋升为女神如今又变为女王的李孝利的确有范儿,继续自顾自喝酒,对林蔚然再不搭理。
桌上酒水渐空。
一切都在沉默中行进。
除了韩唯依偶尔还嘟囔几句自己都听不懂的呓语。这里的安静和酒吧的氛围明显成了反比。
这时有人上台,以林蔚然对韩娱圈的了解当然不会知道这位老牌歌星,酒吧里四处响起掌声。播放的舒缓音乐突兀停止,却被更多的xiǎo声欢呼所充盈。戴着粗框眼睛。看起来有diǎn糟蹋的男人敲了敲麦克风,掌声再次响起。他腼腆一笑,然后拿起身边的木吉他,整个空间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沉默中孕育的期待,却比欢呼时更加浓郁。
吉他响起,传出一种能沁人心脾的声音,目光聚集在舞台上,耳中开始回荡起那歌的声音,李孝利放下酒杯,把目光转向舞台,同样目不转睛。
歌是老歌。
比起男人的老练唱腔,歌曲本身就象征着一种回忆。
有人听了和旁边的人相视一笑,有人则是举起酒杯稍显惆怅,李孝利看了会儿,回过头来把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她站起身,醉意上涌,自然不稳,看她这样都要去搀扶韩唯依,林蔚然压抑被老歌手歌声挑动的情绪,站起来帮忙,被打扰了睡眠的韩唯依好像睁了眼睛,又好像只是迷糊,她嘴里嚅嚅的不知道再説些什么,好在酒品尚可,没撒什么酒疯,林蔚然扛过了她的大半重量,和李孝利一起架着人就往外走,偶尔打扰到别人是他微笑道歉,身旁一个醉鬼加一位女王,可是连diǎn下头都欠奉。
户外,凉风徐徐,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李孝利给经纪人打了电话后就戴上墨镜,韩唯依则是席地而坐,把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