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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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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

    董知瑜歇了口气,缓了缓又问道:“你要去别家做活了吗?”

    “不走,守完了五七,他们什么时候撵我什么时候再说。”

    叶母端了杯茶走了进来,“刘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又帮董知瑜将被子掖了掖,“闺女,这刚缓过来,别说那么多话,先歇着。”

    刘妈欠身接了茶杯,捧在手里,努起嘴一吹,白蒙蒙的雾气便蒸着她的眼睛,就这么又叹了口气。

    这是甸北巴莫山脚一个不起眼的乡镇,离硫瓦河战役发生地大约二三十里地的距离。

    乡镇上有间不起眼的诊所,就在整座镇子最热闹的地方,也就是菜市场的旁边,这诊所看着简陋得很,没有什么正儿八经医学院里出来的医生,也没有那些个高级的设备,外地人是绝不会想到要来这看病的,可当地人却都庆幸有这么家诊所,他们管开诊所的老夫妻俩叫神医,缅甸人无姓氏,但级别高或者受尊敬的人则会被加以敬称,开诊所的老汉当地人称他吴敏泰,老婆婆则被称为杜奈温,这“吴”与“杜”便是敬称。

    吴敏泰和杜奈温兴许祖上精通巫医,这并无考证,只是街头巷尾的流传,可从跌打损伤到脏腑内损,他们都能治好罢了。

    这两天菜市场里又有了新的话题,说杜奈温老婆婆在山里采药时背回了个穿军装的女人,浑身是伤,自打背回来就不省人事,说到军装,自然又有好事者问是什么军,却没人能说得清,有人说是泰国皇家军,有人说是韬国远征军,又有人说是晦国皇军,传到最后也没能传出个所以然来。

    黑山拐进诊所的时候,杜奈温正在里间给怀瑾剪头发,那原本及腰的乌发随着一刀一刀冉冉飘落,秀发的主人仍在昏迷中,不时因着病痛的折磨在昏睡中蹙起眉来。

    “喂!有人吗?”黑山一进门便用缅甸语嚷嚷着。

    吴敏泰听出他的声音,赶紧迎了出去,不知这恶霸头目又来找什么麻烦。

    “喂!听说你们背回来个军官?究竟是哪一路的?弄清楚了吗?”

    吴敏泰垂着眼皮子,“黑山少爷,不是什么军官,您不要听信那些市井传言,是个良家女子。”

    “胡说八道!整个镇子的人都看到你家婆子背着个穿军装的女人回来了!”

    “那衣服是老婆子在山里随手捡了给她裹上的,哪里有女人当兵呢?”

    “让我进去看看!”黑山二话没说便径自闯了进去。

    里间唯一的一张病床上果真躺着个女子,惨白着脸,紧闭着双眼,面容秀丽,齐耳的短发,那杜奈温老婆子正拿簸箕扫着地上的断发。

    黑山走上去,掀开被褥,见这女子还真穿着当地人的衣服,刚合上了被子,却见她领口什么东西一闪,定睛一看是根项链,便一把扯了下来。

    “哎哟哟,黑山少爷,那是病人的东西,她醒了是要找的!项链您留下,我这有些钱您拿去喝酒吧” 杜奈温丢了簸箕将他拉住。

    黑山将那链子放在手里掂量掂量,满脸横肉的脸上勒出笑来,“钱?这可是上好的银货,你们能给我多少钱?”说完便一手将她甩开,“起开!”这便掂着链子,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杜奈温看着他走远,又转身看着病榻上的怀瑾,摇了摇头,拿起了靠在墙边的簸箕。

    黑山吹着口哨进了一旁的市场,找到金银铺子的老板,连哄带吓将那链子高价卖给了他。

    等那链子再次出手,已经是两三个礼拜后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撑住!

第159章 祭() 
刘妈走后第二天,董知瑜下了床,穿戴整齐,跟叶母说想出去走走。叶母只道这天寒地冻的,身子还这么虚,怎能出门?

    “没关系,伯母,”董知瑜缓缓地往脖子上缠绕着一条围巾,“我也该透透气了。”

    声音虚弱,走得却坚决,叶母终是放了她,门外刚出了太阳,晒在积雪上白得刺眼,初十了,天却没暖起来,一日冷过一日。

    这条路她走过多少次了?跟怀瑾一同压过多少次了?数也数不清。路边的裁缝铺子、剃头摊子、烟酒铺子,陆陆续续都开起了门,有熟识的便跟她打个招呼,她却只是向前走着,别人说话她听不见,脸上脚上的严寒她感觉不到,只在衣兜里紧紧捏着一封信,捏得烫手。

    宅院门口那两只青石狮子顶上积满了雪,董知瑜站在那儿,伸手要将雪拂去,也只是个无意识的动作,那雪积了有几天了,外头一层硬硬的,她便拿玉葱似的指生生去剥,指头割破了,她像不晓得似的,红的,一丝一丝渗进白的雪里,等拂抹干净了,伤口也暂时冻住了。

    按了门铃没人来应,董知瑜拿出钥匙开了门,院门到主宅和副宅让刘妈清扫出了两条小径,她立在那里呆呆看了片刻,拔腿往主宅大堂走去。

    推开门却见正中墙上挂着一幅像,军帽下一张惯常沉静的脸庞,对着自己微微笑着,相框上两道浓浓的墨色帷幔,厚重而残忍,像两道墨黑的闪电劈在脑中,腿上跟着一软,跌坐在地上。

    一个活生生的人,何以就变作这冷冰冰的一幅像?董知瑜陷入了一种绝望的冥想中,究竟是多少天过去了?自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来,时间于她,已然失了踪迹。

    忘不了得到噩耗的那一天,那顾参谋说她被空袭的流弹击中,什么都没有了……董知瑜痛苦地垂下头,什么都没有了……活不能见人,死,也不能见尸吗?即便是化作了碎片与肉泥……怀瑾你好狠心,春去冬来,花开花谢,缘来缘散,你说你想去奔赴一场千秋家国梦,可到头来,却只留给我一枕黄粱空梦,留我一人在梦中徘徊挣扎,上下求索,可此生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还寻得着你吗?

    若是寻不着,那留我一人活于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有人吗?”思绪被一声问话打断,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男子已经走到了门堂外,往里探了探头,看见地上的董知瑜,犹犹豫豫道:“嗳,您在呢?”

    董知瑜怔怔地看着他,那失魂的样子让男子愣了愣,随即走了进来,朝着墙上的相拜了三拜,再转身看董知瑜,却还是刚才的模样,也没有跟自己讲话的意思。

    男子挠了挠头,便又开口道:“小姐请节哀……我是新政府总务处的,我姓刘,过来跟怀参谋的家人通报一声,参谋的灵柩后天抵宁,上午十一时的飞机……”

    这下她的眼中倒起了涟漪,转脸将刘姓男子看着,嘴唇颤了颤,“灵柩……?”

    “对的,从缅甸辗转空运过来,汪主席特意关照了的。”

    “……她……”董知瑜刚说了这一个字,眼中已有了涟涟泪意,“是她……?”

    男子又将她打量了一番,“怀参谋为国捐躯,牺牲得英勇壮烈,新政府也是竭尽所能,将其衣装碎片都搜集了,用当地最好的柚木棺材不惜一切代价空运回来,为的也是参谋能够魂归故里,以告其在天之英灵……小姐是她……?”

    董知瑜只细细想着这番话背后的意味,衣装的碎片……她只觉天旋地转,嘴唇也越来越冰,拼命攥紧了拳头,才不致像一周前那样生生倒下去。

    男子眼见她唇上“唰”地白了,从自己进门到现在也只勉勉强强说了那么两三个字,便也就不想多待,只匆匆问道:“听说这里住着位刘妈,烦请小姐也知会她一声,后天上午十一点机场会有场仪式。”

    等她回过神来,男子已经离开了,“魂归故里”——这四个字刺着她的心,以前不曾注意,这大堂到怀瑾的卧室竟有着这么长长的一段回廊,开了门,小厅、卧房、床、衣橱、窗台、窗台上的烛台……一切依旧,似在静静地等待主人归来。

    董知瑜走到窗台前,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少顷,视线又转移到那烛台之上,那是自己送她的礼物,也陪伴了她们多少个夜晚,打开玻璃罩,将那剩下一半的蜡烛的烛芯捻了捻,擦着火柴点燃,烛光照得心口生疼,将玻璃罩重新罩回,眼底波光投射在灯罩上,随着火苗轻轻舞动着,这恐怕是世上最为悲绝的舞吧。

    再打开衣橱,挂着的,折着的,满眼都是她,她,她。哪一件穿在她身上是什么样子,竟都记得清楚,目光停留在一抹湖蓝之上,只独独这一件,宝贝似的占着一格抽屉,禁不住的一声抽泣,董知瑜将它抱在怀里,贴在脸上,贪婪地嗅着,又将一橱挂着的全部揽进怀中,这才稍稍填补了怀中和心中的空虚,“瑾……”她哭叫出来,“他们说魂归故里,你是找得着回来的对吗?若是回来了,告诉我好吗?”

    哭到嗓子再也发不出声,她突然又恼了,将怀里的衣服狠狠扔下,“你骗人……”这声音哑在喉咙深处,恐怕只有她自己才听得懂了,“你说我等你,你定会回来,你倒是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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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悲与怨总是一对双生姐妹,悲到极点便有了怨,怨到尽头又生出悲来。

    悲与怨又像是滞于腹中的难产婴孩,娩不出,便将怀着它走向灭亡。

    这一场淋漓尽致的哭喊将董知瑜的魂魄抽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枯坐在这昔日的暖房中,半晌,她将手伸进衣兜,摸出那封至今不舍打开的信上,站起身,剪刀就在卧房小厅圆桌右侧的抽屉里,这里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

    回到里间,她坐在床上,细细地将封口划开,她不舍得去剪掉封口,那是怀瑾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她要完完整整地保留它。

    刚才在院外清理积雪时割伤的手指这时也仿佛解冻,血流了出来,染在了微黄的信纸上,她的心一阵紧缩,不为自己手指上的伤,只为这信被染污,赶紧恨恨地抽了那手,又小心翼翼地伸出,将那伤指翘着,颤颤地展开信来。

    仍是没有称呼,开头只是一贯的“展信如面”,董知瑜以为眼泪刚才都已流干,这会儿却毫无征兆地又滑出眼底,抬起袖子擦了去,她想好好地看看这封信。

    “转眼又是一年新春将至,让人无法不叹逝川与流光、林花与春红,太匆匆。

    若是春节不能赶回,愿这封信能够陪伴左右。你说玄武城下雪了,注意饮食保暖。”

    董知瑜捧着那信,她知道怀瑾在尽最大努力去平衡措辞,每封家书都是寄给刘妈,眼下正值战乱,她寄出的信,半道被人拆开检查都是常事,所以每每读着这些看似平淡的句子,都仿佛读到了平淡背后刻骨的相思。

    “前几日与一位贵人赌马,赌赢了我这身皇协军的军装归她,赌输了她要赠我一块上好的缅甸翡翠,结果我输了马,得了她的翡翠,绿得妖冶,像极了绿孔雀的屏羽。

    幼时家中有只黄犬,早已不记得它是何品种,只是自打有了记忆便就有这黄犬,每日跟在我左右,甚是亲昵。不料一日,家中的马倌儿不知怎么惹怒了一向温顺的黄犬,被咬了一口,父亲闻声赶来,头一句便问有没有出血,等看见那马倌儿血糊糊的手臂和黄犬嘴边沾着的血,二话没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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