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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在意她听我们的谈话,本来这也没所谓了。林君已经让我的心冷了。
〃看得出你真心喜欢她的。〃刘婷说。
我苦笑。真喜欢假喜欢的下场一样,只是真喜欢的人需要费点儿精力去遗忘。
〃不过,我佩服你啊,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看到她那么求你,我都动心了,其实你如果不要求她离婚,你们分不开。看得出,离婚是她的底线,她不愿离。〃如刘婷所说,我确实碰到了林君的底线。但杯具的是,我们底线正相反,她是保全婚姻,我是一定要她放弃婚姻。
〃再见。巍阳,祝你幸福。〃我真想大哭一场。收到林君短信的时候。
〃再好的感情,也说完就完了。〃我拿起手机看完短信,一扬脖儿,喝光杯里的酒。
〃呵呵。那是感情还没那么好,我们总是会夸张事实,感情真好到一定份儿上,让里搭命都会干的。离婚算个屁。她宁愿为了你赶快摆脱婚姻的束缚。所以,你不值得为她伤心,好聚好散吧。〃刘婷劝我劝的很服贴。
〃听你说完,我舒服太多了。〃我感谢刘婷。
〃可我要死要活的失恋时,身边连个喘气儿的人都没有。〃我的事又勾起她的一些回忆。
〃我没想到能以这样的方式,融入到你的生活。〃刘婷说完,我们已经喝光一瓶红酒。
〃我也没想到。〃我又打开一瓶。
〃你心比较硬,而且一旦做了决定,不容易改变想法,跟我前任一样。〃刘婷倒酒给自己。
〃我这人,简单的很。〃和刘婷喝酒不知道喝到几点。喝大直接睡了过去。直到Judy的电话把我唤醒。我心里咯噔一下,接了电话。
〃杨巍阳,你今天是直接来公司辞职吗?!〃Judy一早火气很旺。
我在瞬间想起来一切,快捷酒店,Judy邮件,我要早上接她上班。。。。然而,这场酒喝的,让我把这些都抛开了。我瞬间清醒起来。
〃Judy,我马上就到。现在去接你。〃我电话里很紧张。
〃不必,我已经到公司了,希望你今天能过来找hr办离职。〃Judy态度很坚硬,我想我了解她的性格,这么碰下去对我没有好处。我这么想的时候,Judy已经挂掉电话。
我觉得点儿背到了极点。刘婷还在睡觉,我起来后喝了瓶水,洗了下脸,出了她家。
我想我应该先去处理Judy晚上发的邮件。回家后家里没人,林君留了封信给我。
〃巍阳,见字如面,我想等你回来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城市,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很抱歉,没想到最后转身离开的人会是我,你跟我要的答案我真的无力承担。我想我是懦弱的,不敢承担的。回想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年,幸福多于苦涩,如果说有真正的苦涩,我想,多半是因我而起。
一直不敢承认自己自私,但在医院去面对你的时候,看到你绝望的等我选择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感情,始终对你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我想了太多,想过取舍,也幻想过如果真的在一起生活的种种场面,我在想的时候是笑着的,因你。你是个努力上进懂得承担担当的人,我觉得自己很是不好意思。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我可以进去你的生活,却没勇气陪你走到最后。
说任何话,我想你大概都会轻视我,看不起我吧。不管如何,我都会铭记我们之间的一切,留了一个日记本给你,上面是你发给我的短信,一直没舍得删,算是纪念吧,最后一句看到的句子送你,我已没资格再说爱你,让我说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以这样的方式告别吧,不知我们再次相遇时,会在哪里,身边会陪着什么人,再见了,巍阳。你的林君。〃
看到林君的这封信,顿时泪奔。
林君留给我的日记本,打开后,里面贴着一条条便签纸,记录着年月日信息,再打开里面就是我给她发过的短信,这些,她都要还给我,也好,就做个了断。
我打开天然气,看着这些短信从文字变成灰烬。
心疼也好,憋屈也罢,只当作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打开电脑,用了好久才做出了一个能让Judy看懂的表格,即使以后我被她炒掉,这个表格应该也是后来人能用到的吧。
写了封邮件给Judy,很短。
〃Judy,你好。数据表单已建立起来,在邮件附件中,今后可复用此格式,另外我对今早和昨晚的表现买单,虽然已认识到错误,抱歉。现在过去离职。对不起。巍阳。〃我不恳求Judy不生气,但这总算给自己失误的一个交代,落款。善始善终吧,把该做的做好就可以了。至于Judy怎么看,变得不那么重要。
Judy很忙,没时间回我邮件,我除了办理离职手续,还要去还车。
〃Judy。〃进她办公室时看她在办公桌前。
〃等下我有会议,麻烦把这些事情处理下。〃她又让我继续做事,并没有开除我。
〃下次没那么幸运,你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但不是所有事情都会给你买单和学习的机会。〃Judy说完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办公室。没给我说些什么的机会。
我继续做事,临近晚上Judy让我送她去一个饭局。
〃你可以下班了。〃Judy下车前跟我说。然后手里拎着小包踩着高跟儿下车。
judy说我工作结束后,我开车去附近找地方吃饭。
我与林君的事情终于结束,并没修成正果,但是从这段不短的恋情里,我摸索出一个规律来,一见钟情这件事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后面相处阶段,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耐的住后面的变数。
两个人因不了解而相爱,在一起,因了解而各奔东西。
和林君分手后,才发现她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中,我们一起吃过的饭,走过的路,说过的话,看过的景色,都那么的多。
这么想着的时候,饭已经凉了,整整想林君的事情想了一个小时,看表,已经快晚上22点。
不知道judy的饭局喝的怎么样,我把车还是停在了judy让我送她下车的位置,然后在车里听王菲的歌,传奇是首好歌,不知道有多少人只因为当初那么一眼,后面就再也不想再见。
在车里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judy的电话。
“你还没下班吗?”judy问我。
“没。”我答。
“开车门。”Judy说完挂了电话。
给Judy开了车门后,她上车。
“不是跟你说下班了吗?”她身上酒气不大,我下意识的闻了一下。
“既然你想加班,那就送我回家吧。”她扣上安全带,然后坐在我旁边,淡淡的香水味弥漫了我的嗅觉。
她没过多的话。这时音响里传出王菲穿越的声线: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
“我很可怕吗?”judy平时跟我说话并不多,似乎我也有点儿对她敬而远之的态度。她这么问我,到是让我很惊讶。
“没……” 我答,然后车拐进三环主路。这时我把视线转到她脸上两秒,白暂,高贵,冷。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她不再跟我说话,我也找不到话题跟她继续。
“到了。”我把车停在她家公寓门口。
“谢谢。”Judy说完,下车。
“明早我会过来接你。”我把车窗按下说。她没说什么,开门进去。
我到家时习惯性的放水洗澡,我妈已经回来了。
“巍阳,以后谈恋爱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再决定,别再弄出林君那种事情来。”我妈给我留了饭菜。
“不要做影响道德的事情,比如第三者的事情,那不道德,我也接受不了。”我妈很正经的告诉我。
“嗯,我会的。”我想我妈已经接受了我的性取向。她不在说什么,只希望我能谈场踏实的恋爱。
第二天一早,我去接judy上班,穿上在judy指点下买的套装,不在穿牛仔裤和T恤,临出门前在家吃了我妈做好的早饭。
“给你们老板带一份早饭吧?”我妈已经把早饭带上,装在保鲜盒中。
“妈,人家是老板,您不要这样吧。”我实在是不想带饭。
“老板也得吃饭啊,老干妈炒饭,很好吃的,吃一份想两份,带上,难得我有空和心情做饭。”我妈跟我说话的功夫,已经把保鲜盒塞进我手里。
我只好放在车后座上,这种东西,怎么好给老板吃。
准时到了Judy家,她已经穿着套裙在公寓门口等我。
我跟司机不一样的是,不需要下车很绅士的给她开门。她会直接上车,然后系好安全带,然后大概2分钟后,她就闭上眼睛,从不要求我车里放什么歌,我放什么歌她都没意见,有时候我会怀疑她是不是选择性失聪。
“什么味道?”等红灯时judy看了我一眼,我赶紧闻了一下自己身上。挺干净的味道啊,并且我每天洗澡。
“嗯?我没闻见。”我答。judy却顺着味儿源转头看后座。
“哦,那个呀,是炒饭。”我说。
“哦。”她哦了一声,转回来。不再说什么。
但我想跟她找些话说,跟老板同处一个空间又没话题的时候,十分难受,除了找话题,就是装木头,实在难受。
“那个,judy……”我没想好说还是不说。
“嗯?”她反问并且睁开眼看我。
“早饭。我妈妈做的。她让我拿给你。”我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妈啊,你也不白忙活一早上啊,这马屁我算拍上一半儿了。
〃不用了,谢谢。〃Judy很客气。
〃一份心意,我妈可是大厨噢。这炒饭是她招牌饭。吃一次想两次噢!〃我顿时觉得自己很像推销的有木有?!
〃好,那我试试,谢谢你妈妈。〃Judy脸上有些笑意。
我也不再说话,一直到公司,都没什么话,停车场停好车,Judy下车后打开车后门,拿起那份早上的炒饭上了电梯。
〃你吃过早饭吗?〃Judy问我。
〃吃了,我们吃的一样。〃我告诉她,她才肯收下。
整个上午Judy就有两个会议。平时只要有会议,Judy就会让我帮她点餐。今天在我要拿起电话点餐时,Judy从会议室出来。
〃Judy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问她。
〃帮其他人订就好,我吃炒饭。拿去帮我热热。谢谢。〃Judy对我笑。
我们吃饭的时候一般都去茶水间,就是会客的地方。Judy如果让我点餐,就在她办公室里吃,因为她是这边的总经理,有独立办公室,我中午吃饭一般都去茶水间。对Judy总是敬而远之。
〃你中午怎么吃?〃Judy破天荒的问起我。
〃已经叫了外卖。也给你带了沙拉。〃我说。
〃等下拿过来一起吃吧。〃她都邀请了,我也不能拒绝老板,答应她。
这顿中午饭吃得极其不自在,而且看她吃老干妈炒饭和蔬菜色拉吃的很香。
〃你妈妈做的饭确实很棒。〃Judy吃完中午饭跟我说。
〃是吗?下次再带些水饺给你,那个也很赞,多种馅料。〃我险些说很是牛逼。
〃谢谢,不用了。〃Judy跟我笑。
我估计她也说不用。我也不会真带给她。
〃等下陪我去趟赛特。〃Judy边处理文件边说。
〃好的。〃我边整理报表单据边答。
〃从单据上看出了什么?〃Judy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