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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板等三人一听,就都愣住了。
华英忙问:“陈大哥的建议到底行不行啊,你们别发愣,给个痛快话嘛。”
马老板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马老板说:“不是不行,是……是他画鹰派的可以,怎么能画我们马、竹、龙派呢,那岂不一文不值了。”
言下之意,是陈冬是薛老板的徒弟,如果拿鹰派的画来抵账,倒也可以商量,如果画其他派系的东西,担心他画不好。
陈冬笑笑,将带来的纸张笔墨在桌子上铺好,然后看看马老板,画了一幅《奔马图》。
当然,不是徐悲鸿大师的奔马,徐大师的马偏瘦,风格独特,而陈冬画的是马派风格,那匹马老成稳重,步伐稳健,目光炯炯,线条厚实有力,落笔圆浑,颇有大家风范。
马老板瞪大了眼睛,因为,那幅《奔马图》,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还真以为是自己画的。完全有他马派的风格。
陈冬将画一送,笑道:“马老板,你的账可以结了吗?”
马老板呆呆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冬没有理他,接着画竹,然后画龙。
当然,他最擅长和最拿手的应该是龙,那条龙,腾云驾雾,吞云吐雾,线条流畅,潇洒自如,气势雄浑,大有帝王之威。
胡先生呆呆地看着陈冬,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不可能,不可能,你……你怎么能身兼四种流派的画法,而且,每一种又完全相似。”
陈冬抱抱拳:“三位,我不想多说,只要你们觉得这几幅画勉强可以就行了,告辞。”
出了客店,薛夫人一直在抽泣着。她是高兴的。她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一直在问保姆,今天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
陈冬目光朝左右的店铺望去,他刚才似乎看到一个人,那个人鬼鬼祟祟,一闪而没,身法非常快。
陈冬突然站下了,低声说:“我总担心有什么事发生。”
华英问:“会有什么事?”
薛夫人也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
突然,一个人从楼顶跳了下来,嗖嗖地钻进人群,陈冬看到,他的背上好像多了几个画卷。接着,只听马老板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抓贼啊,偷画的贼。”
陈冬赶紧让华英将薛夫人送回去,自己施展异能,化成一道绿光,飞了出去。
绿光一幻,落了下来。陈冬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人。
那个人就是鬼鬼祟祟的偷画贼。陈冬看看他,三十来岁,一身的黑衣,打扮的非常利索,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把画放下。”陈冬一伸手。
那人倒退几步,又想跑。陈冬一伸手,将他吸在墙壁上,让他无法动弹。那人动了几动,终于知道遇到了高人,叫道:“好汉,见见面分一半,身后有四张画,你取走两幅吧,只要放了我。”
陈冬将四幅画全部拿了过来,淡淡地说:“跟我回去。”
说着,陈冬拎着他的衣领,将他带回客店。
马老板等人一看,顿时叫道:“好啊,姓范的,是你。”
陈冬听他姓范,心中一动,忙问:“马老板,你认识他?”
马老板点点头:“他也是双龙城人,和我们交往了几年了,总是说喜欢书画,要和我们做朋友,可是他心术不正,我们都懒得理他,其实,书画交流会就是他提出来的,我现在怀疑,去年的那四张画是否就是他偷去的。”
陈冬缓缓提掌,对着院子里的一块石头拍了出去,顿时,那块石头成了粉末。
“说,是不是你,要不然,这就是你的下场。”陈冬喝道。
姓范的扑通跪地,双手抱拳,央求道:“是小的,是小的,小的贪财,大侠饶命啊。”
陈冬哼了一声,本想一掌打死他,突然,外面传来枪声。陈冬赶紧将画和人交给马老板,让他们从后门走,自己走进大厅,来到客店门口。
可店外,两个女子正被十几个小鬼子追赶着。
那两个女子,一个一身黑衣,一个上身红衣,下身青衣,两个女子岁数都不大,黑衣女子二十出头,红衣女子二十五六岁。
这两个女子正是黑妹和岳三娘。
陈冬见两人拎着枪不住躲闪,却不射击,想是没有了子弹,赶紧施展防御光圈,跳了出去,拦住小鬼子,然后双手一挥,只听十几声惨叫,将那些小鬼子送上了西天。黑妹和岳三娘看到陈冬突然出现,都是大喜,赶紧扑了过来。黑妹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抓住他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欣喜的泪花,叫道:“陈大哥,你……你没事啦?”
陈冬看看她,点点头,又看看岳三娘。岳三娘虽然也是一副关切的样子,却比黑妹收敛的多,她咯咯一笑:“行了,老娘我这岁数了,就不和小丫头学了。”
黑妹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冲动,赶紧退回身,脸红红的,低下头,不敢抬起。
第324章 书画才女()
回到薛夫人家里,陈冬为她们互相做了介绍。黑妹看到华英,忙说:“这不是伊藤……”
华英抱抱拳:“是华英。”
黑妹赶紧说:“是啊,华英,瞧我,怎么把华大哥的话给忘了。”
“华大哥?”陈冬一愕。
岳三娘赶紧告诉他,华雄没有死,被东海支队的同志送到旅部的医院去了。华英大喜,她听薛夫人说过,哥哥没死,这是得到黑妹确认,高兴得泪都下来了。
黑妹将陈冬拉到一边,瞥一眼薛夫人,低声说:“陈大哥,既然薛老板是省城书画界的,你不妨问问《双美图》的事。”
陈冬点点头,转身过来,将《双美图》的事简单地和岳三娘说了一遍。薛夫人想了想,一拍手,说道:“对了,我好像听表妹说过《双美图》的事。”
“表妹?”陈冬一听赶紧问她,谁是她的表妹。薛夫人告诉她,她的表妹叫石东郊的石家大院,其父是一位当地豪绅,自己办了个土枪制造作坊,和官方、土匪,甚至小鬼子都有生意上的往来。石兰花今年二十二岁,从小喜欢书画艺术,在国外又学习了两年西洋画,可以说是一位留洋归来的千金小姐,眼皮特高,不喜结交,一般的人瞧也不瞧一眼,就连她父亲的那些生意上的朋友。因此,石员外非常着急他的婚事,给她介绍了几个,她连面都没见。前几天,石兰花进城,来看过薛夫人,无意中说出《双美图》来,说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一幅画,其他的,什么名家大作,她没看上眼。
陈冬一听,马上站了起来,决定立即赶往石家大院。
薛夫人看他急于拿到《双美图》,忙说:“我表妹的性子,我是清楚的,你这样冒失地去,肯定不成,连面也见不到,不如我陪你去,或许还能见到她。”
陈冬点点头,让黑妹、华英和岳三娘先回支队,自己和薛夫人去了石家大院。
陈冬租了一辆马车,让薛夫人抱着孩子坐进去,自己拉了拉长衫,压了压头顶的毡帽,然后坐在赶车的旁边。
石城的小鬼子被陈冬打跑后,小鬼子的大队部一直空着,街道上甚至连个便衣也看不到,这几天,百姓在街头自由出入,甚至城门都没人管。
从街头穿过,东城门,来到城外。
石家大院在石城和东海之间,离城非常近。城内发生的事,石家大院早就听说了,门口两个守卫正坐在石墩子上,低头交流着,听话头,说的还是什么大英雄的事。
薛夫人抱着孩子下了车,看看那两个守卫,掏出几块大洋递给赶车的。赶车的调转马头回去了。薛夫人走到陈冬身边,低声问:“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大英雄,什么大英雄?”
陈冬笑笑:“看来小师娘在省城待着,还不知道大英雄的事,大英雄……听说他吓跑了石城的小鬼子。”
正说着,马嘶声终于提醒了看门的二位,二位站了起来,手中猎枪一端:“什么人?”
两人上前说明来意,一听是石家大院的亲戚,其中一个走了进去。不多时,一个五十多岁,体态发福的男人跑了进来,见到薛夫人,笑道:“依依,你来的正好,舅舅正愁你表妹的事呢,快进来。”
陈冬心说,原来薛夫人小名依依。
来到客厅落座,薛夫人为两人介绍,指着陈冬说:“这位是薛郎的徒弟陈冬。”陈冬抱抱拳。薛夫人又介绍她的舅舅,自然她的舅舅就是石员外了。
石员外朝身后的下人说:“去,告诉你家小姐,就说她表姐来了。”
过了一会儿,从内门进来一个女子,身材纤细,个头中等,戴着鸭舌帽,穿着白色的吊带裤,蓝色的衬衣,面色白皙,长眉凤目,腰里还挎着一把左轮手枪,看上去非常英气。
那女子进来后,就扑到薛夫人的身边,笑道:“表姐,这才几天啊,想我了吧?”
这女子自然就是石兰花了。
薛夫人笑道:“是啊,要不然,我能来看你吗?”
石员外看看陈冬,说:“你是薛老板的徒弟?”
陈冬点点头。
石员外上上下下看看陈冬,点点头:“小伙子长得还不错,人非常精神,有英气,说不定真对兰花的口味。”
陈冬心说:石员外难道以为自己是来相亲的?听他的话头好像是。他不由看了薛夫人一眼。
薛夫人拍拍石兰花的头,简单地为两人介绍。石兰花瞥一眼薛夫人,淡淡地说:“表妹,你出门在外,带个男人干什么,不怕别人说笑话吗。”
薛夫人笑笑:“他是你表姐夫的徒弟,不是外人,对了他的书画造诣不错啊,你们可以切磋交流一下。”
“你说什么啊,我和他?”石兰花哼了一声:“你怎么和爹一样,总让我和这些臭男人接触。”
石员外一听,脸一沉,训斥了石兰花一声。在石员外心里,他本来是想给女儿找个大户人家的子弟,但见女儿如此蛮横,何况找了这些女儿一个也不见,今天见了陈冬,感觉相貌堂堂,小伙子个头好,长相虽不属于奶油小生型的,却浓眉大眼,颇有英气,倒很对石员外的心。再看陈冬是薛老板的徒弟,也是学画的,和女儿倒也志同道合,便有意撮合。
“兰花,你是留过洋的,怎么能一点待客的礼貌都没有,这位陈先生初来乍到,你带他在院子里走走,我和你表姐有话要说。”
石兰花不是傻瓜,她一听就知道父亲的心意,哼了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说着,石兰花一甩手,回了房间。
石员外朝薛夫人和陈冬看看,叹息道:“兰花每次都这样,让我在那些朋友面前丢进了面子,她也将满二十二岁了,再不找个人家,这么大的姑娘,怎么能老在家里。”
薛夫人心中一动,见他老是望着陈冬,不由问:“舅舅,你是想让兰花和陈冬……”
石员外笑笑:“我看这位陈先生也是一表人才,又和兰花同样的爱好,有意撮合他们,怎么,依依,你觉得不成吗?”
薛夫人沉吟着,在她心底,的确听说舅舅有意撮合陈冬和石兰花,她有些不开心,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难道……
她心中突然一惊:我这是怎么了,薛郎刚刚去世一年,难道我就……
她慢慢地抬起头,望着石员外说:“我觉得也好,只是陈冬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