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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吴力,其他士兵也纷纷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似乎荣祥觉得这样的震憾还不够,很快宫门外又冲进来一大批弓箭手,将他们团团围住,给他们一种无路可逃的感觉。
“你……”吴力刚说了一个字,突然用力摇起头来,“不对,这不可能,西山健锐营没有这么多的弓箭手,不对!”
“谁告诉你,奉命来此的只有一个西山健锐营。”荣祥的话令吴力一惊,脱口道:“难道京城还有其他兵力吗?”
“这个不是你能过问的,我只问你,投不投降。”不等吴力说话,他又补充道:“若你们真不怕死,我可以送你们一程,但你们的家人不止要承受失去儿子、丈夫、父亲的痛苦,还要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一世流亡!”
吴力死死捏着手里的钢刀,若是就这么投降,他们就输了,可眼看着四面八方将自己重重包围的弓箭手,他怎么也兴不起反抗之意。
第两千零二十二章 春秋大梦()
吴力还在犹豫的时候,已经有士兵扔下了手里的刀。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转眼功夫,吴力底下的士兵就几乎将刀都扔了,只剩下吴力与几个心腹死忠者还握着刀。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投降还是死!”在说这话时,荣祥再一次请出金牌令箭,并将它高举过顶。
在冬日晨光下,金牌令箭闪动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盘旋在上面的金龙,活灵活现,像是随时会腾飞入云间一般。每一个看到它的士兵都感觉到莫大的威压,那种威压,甚至让他们不自觉地跪下去。
吴力面如死灰,他知道,大势已去,除却投降之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想通了这一点,他非常干脆的扔掉手里的刀,在他之后,那几个心腹也纷纷扔掉烫手至极的刀。
那拉氏远远看着这一幕,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虽然听不清吴力与荣祥之间的对话,却看到了那些弓箭手,看到了金牌令箭。
西山健锐营、荣祥、金牌令箭、弓箭手……当这一切串连在一起的时候,那拉氏发现一个令她害怕至极的事情。胤禛……胤禛很可能一早就洞悉了他们的计策,之所以一直不动手,是想将他们一网成擒,一个都不拉下。
若真是这样……胤禛根本不会让位给弘时,相反,弘时会死,而她……她也会死!
不,她还没有当上太后,她还没有除去钮祜禄氏,她怎么可以死。这个局,不会是必死之局,一定还有可破之处,一定有!
这般想着,那拉氏紧张地思索着破局之法,可是这一刻,她脑中一片混乱,根本什么都想不到。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那拉氏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哪怕她被胤禛禁足坤宁宫,险些连后位也被废时,都没有像此刻一样慌乱。
因为,她想遍了前朝后宫,都想不到可以利用的棋子,也想不到可以救她的人,她……她真的会死!
想到此处,那拉氏一阵腿软,若非小宁子与杜鹃扶着,当场就要坐地上。
“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熹贵妃的弟弟会突然出现?”相对于杜鹃的茫然,小宁子看得要更清楚一些,颤声道:“主子,咱们的计划失败了是不是?二阿哥失败了是不是?”
那拉氏没有说话,但那表情已经告诉小宁子,他说的没有错,一丁点都没有错,失败了,准备了这么久,筹谋的这么细致,结果还是失败了……
听得小宁子的话,杜鹃脸色惨白,抓着那拉氏的手紧张地道:“那……那怎么办,奴婢会不会死,主子,奴婢会不会死?”
那拉氏此刻哪有心情理会她,烦燥地挣开她的手,然杜鹃还在那里喃喃不止,一巴掌掴在她脸上,恨声道:“吵死了,闭嘴!”
杜鹃捂着脸呜咽道:“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啊!”
那拉氏懒得再理她,看向小宁子,极其郑重地道:“你点子一向多,你告诉本宫,眼下本宫还有没有办法与弘时撇清干系?”
“奴才……奴才……”小宁子其实心里也慌乱得很,只是比杜鹃要好一些,不像她一样濒临崩溃。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凝声道:“你是本宫的心腹,本宫若出事,你也难以脱身,所以不管是为了本宫还是为了你自己,都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小宁子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点头道:“奴才在想了,主子您先别急。”
发生在殿外的这一切,弘时并不知道,他听到了嘈杂的打斗声,但他以为只是那些大内侍卫的反抗,再说很快便没有声音了,想必都是被制住了。
胤禛写的很慢,一道让位诏书足足写了一盏茶的功夫,直至弘时等的快有些不耐烦了方才停下笔,“四喜,去拿御玺来。”
“嗻!”四喜点头,从后殿捧来锦盒,胤禛从中取出御玺,但他并没有即刻盖下去,而是抬头看了弘时一眼,后者扯着嘴角笑道:“皇阿玛放心,儿臣继位后,一定会奉您为太上皇,让您安享晚年。”
胤禛冷声道:“这么说来,朕还要谢谢你了?”
弘时虚伪地笑道:“儿臣孝敬皇阿玛乃是天经地义的事,虽然皇阿玛对儿臣不好,但儿臣不会不孝。”
胤禛眼中尽是失望,他不再说什么,只是将御玺重重盖在诏书了,当御玺被拿起时,诏书上已经印着殷红的六个字“雍正御鉴之宝”。
在看到御玺盖落的那一刻,弘时一颗心终于彻底定了下来,目光再一次看向宝椅,这一次不再是殷切的火热,而是一种志在必得。
胤禛起身亲自将诏书拿给弘时,弘时知趣地跪下领旨,弘历在一旁看得心急不已,大声道:“皇阿玛不要,不要让位给他,他会让大清走上不归路,儿臣宁愿死,也不愿看到他毁了大清,皇阿玛!”
胤禛犹如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缓缓将合起来的诏书放入到弘时高举的双手中,下一刻,殿中响起弘时努力压抑,却透着兴奋与得意的声音,“儿臣多谢皇阿玛!”
当弘时手持诏书起身时,阿克善、哈泰以及所有将士全部朝弘时跪了下去,大声道:“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这个称呼真是世间最好听的称呼,弘时闭目陶醉的听着底下的叩拜,终于……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不枉费他付出了那么多。真好,真是好!
良久,他睁开眼,朝地上还跪着的众人道:“众卿家平身,你们护驾有功,朕一定好生封赏,断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哈泰等人面露喜色,再次跪下道:“臣等谢皇上赏赐。”
在他们眼中,已经没有了胤禛的存在,是啊,一个被逼退位的老皇帝,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说的好听一点是太上皇,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一只丧家之犬,尤其他与弘时有着那么深的过节。
第两千零二十三章 真正的诏书()
在众人的跪伏中,弘时一步步走上去,走向那把宝椅,今时今日,他终于有资格坐上,而非只能对着这把椅子跪拜。从今往后,这个天下都将是他的,顺者昌,逆者亡。
“皇阿玛!不可以让他登基继位,不可以啊!”弘历在那里大声唤着,他不明白,为何皇阿玛就这样让位给弘时,之前不是让他帮着十三叔演了一出戏给弘时看吗,看理来说,皇阿玛与十三叔应该留着后手才是,何以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还是说,弘时的叛乱程度超过了皇阿玛他们的预期,令他们的后手未能拜上用场?可就算这样想也不对,一直以来,皇阿玛都将江山社稷看得比性命都要重,弘时阴险无情,根本不是皇阿玛属意的继位者,就算是将刀架在皇阿玛脖子上,他都不会写下那份诏书,为何……为何现在又……
就在弘时抚着那把宝椅准备坐上去的时候,胤禛忽地道:“弘时,你不先宣读那份诏书吗?”
弘时微微一笑道:“诏书自然要宣读,不过应该是等百官齐集之后再宣读。”
“就怕你等不到那一刻。”在说这话的时候,胤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刚才索绕在眉宇间的失望、痛心也悉数消失不见。
虽然弘时觉得一切皆在自己掌控中,不可能有任何意外,但胤禛的表情还是令他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如此想着,他展开了手中的诏书,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勃然大变,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让位诏书,而是……
就在他展开诏书的时候,胤禛冰冷无波的声音亦在众人耳边响起,“皇子弘时,德行败坏,领兵逼宫,意图篡谋皇位,着斩立决,所有同谋亦处以斩立决之刑,不得有误,钦此!”
弘时脸颊一阵阵抽搐,用力将诏书扔在地上,冲到胤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道:“老东西,你耍我?”
面对暴怒中的弘时,胤禛冷声道:“执迷不悟的东西,朕真不该对你一再容情,早就该杀了你!”
在这样的盛怒下,弘时突然笑了起来,神情疯狂地道:“老东西,你以为你不写让位诏书,朕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御玺在这里,朕随便造一份,然后盖上御玺就行了,同样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上天之子。而你……朕会让你活着,但怎么活着就不保证了。哈哈哈!”
在弘时的大笑声中,胤禛开口道:“你真以为自己赢定了吗?”
弘时用力一挥手,大声道:“难道不是吗?这紫禁城,这京城,全部是朕的人,皇阿玛,您就算再天真,也应该知道大内侍卫不可能与那么多人对抗,试问你还有什么办法打赢朕?”
“若你真的能够逼朕让位,朕反而会觉得高兴,因为朕养出了一个心计、谋算全部在朕之上的儿子;可惜不是,你用了二十多年,费了无数心思,却只布出这么一个残缺乃至脆弱的局,真是无用至极!”
弘时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皇阿玛,您是不是受不了这个打击疯了,竟然说朕的局残缺脆弱,还说无用?麻烦您眼开眼睛看看,这是都是谁的人,这张宝椅又属于了什么人,真正无用还有失败的人是你才对!”
“是吗?”在弘时的注视下,胤禛抬手拍了两下,声音并不大,却立刻有了反应,殿门瞬间打开,冲进来一大队人,领头的那个赫然就是荣祥,进来后他立刻跪下道:“微臣护驾来迟,令皇上受惊,请皇上恕罪!”
“平身!”胤禛抬手示意荣祥起来,“情况如何?”
荣祥低头道:“回皇上的话,一应叛党皆已被控制住,请皇上放心。”
胤禛点点头,随后对面色铁青的弘时道:“看清楚了吗?谁才是真正无用失败的人?”
弘时认出了荣祥,也知道他身后所代表的势力,神色慌乱地道:“不,不可能,西山健锐营怎么会来这里,这不对!”
胤禛冷笑道:“没有什么不对的,你自以为行事隐秘,殊不知朕早已经洞翻了的阴谋。从始至终,你的一切行径,皆在朕掌中,根本没有逃脱过。”
“不可能!”弘时咆哮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不可能!”
胤禛负手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朕不知道蒋英是你的眼线吗?不止是朕,连弘历都知道,当初那份允礼的行军图就是他故意让蒋英看到的,为的就是试探出他是否与准葛尔勾结。只是当时弘历怎么也没想到,与准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