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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琏感激地朝瑕月看了一眼,随即答应道:“儿臣会当心的。”
待得永琏下去后,明玉示意瑕月坐下道:“本宫听说你如今每日都去慈宁宫陪太后礼佛,眷抄佛经,这份心意着实难得。”
瑕月微笑道:“臣妾只是做自己该做的罢了,哪里有什么难得的,而且这几日眷抄佛经,臣妾觉得受益匪浅,领悟了许多。”
“本宫也想去,无奈本宫身子不济,上次那点小病,缠绵到现在还没有好尽。再加上如今在这宫中,事情比潜邸时不知多了多少,本宫实在觉得累,也没个能帮的人。”说到此处,她眸光一亮,道:“对了,以往在府里时,就是妹妹帮着本宫打理大小事情,如今不如也请妹妹帮衬本宫一二,让本宫可以喘口气。”
瑕月并不意外明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至她早就猜到明玉会说,以往在潜邸时,明玉便因身子不好或是要照顾永琏之故,疏于打理府中之事,大多都是她在帮着处理,后来又有了高氏,除了一些大事之外,明玉根本无需过问。如今突然让她一人担负宫中之事,难免力有不逮。
瑕月自然是想牢牢握着这宫中大权,但嘴上却道:“臣妾只是正三品后妃,如何有资格助娘娘打理后宫之事,娘娘此言,实在是折杀臣妾了。”
明玉不以为然地道:“妃位者,协理六宫,在本朝并不稀奇,也有许多先例,何来折杀二字。”
瑕月正要开口,水月道:“主子,娴妃娘娘如今每日都要去陪太后礼佛,再让她助您协理六宫,会否太辛苦娴妃娘娘了?”
“这个……”明玉一时有些犹豫起来,正想着该怎么办时,瑕月道:“娘娘,臣妾倒有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不知娘娘可愿一听。”
“妹妹尽管说就是。”在听得明玉的话后,瑕月瞥了一眼水月,凉声道:“慧妃妹妹冰雪聪明,做事也极有分寸,正可助娘娘一臂之力。”
“慧妃?”明玉重复了一遍后,摇头道:“慧妃资历尚且,如何可为此事,不妥。”
瑕月劝道:“慧妃虽然年轻,但能力还是有的,娘娘不如给她一个机会,而且这样一来,娘娘您也可轻松一些。”
明玉蹙眉道:“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不愿帮本宫不说,还一个劲的替慧妃说好话,你何时变得与慧妃这般要好了?还是说你忘了她所做的荒唐事?”
瑕月知道她是指高氏提前置备孝衣的事,虽然明玉心存宽仁,没有在弘历面前说什么,但心里无疑是有一个疙瘩在。
“臣妾没忘,臣妾只是觉得慧妃当时只是求成心切,并不能说她就做错了,还请……娘娘给慧妃一个机会,也算是让她将功赎罪了。”
明玉想了一会儿叹然道:“你的话到也不为错,只是本宫更加属意你。瑕月,协理六宫,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你真要让给慧妃吗?”
第二十四章 怀疑()
“娘娘厚爱,臣妾感激不尽,但就如水月所言,臣妾又要陪太后礼佛,又要协理六宫,实在顾不过来,所以只能辜负娘娘的美意了,还请娘娘见谅。”
话说到这个份上,明玉也不便再勉强,点头道:“本宫明白了,至于慧妃一事,且让本宫仔细想过后再说。”说罢,她起身道:“你既过来了,就多陪本宫一会儿,干脆在这里用了晚膳再走。”
瑕月笑道:“娘娘有命,臣妾岂敢不遵。”
明玉与之一笑,命宫人去让小厨房多备几个菜,在宫人准备离去时,她又补充道:“晚膳不要备茄子,娴妃不喜欢。”
这句话,突然令瑕月想起之前弘历来延禧宫,在用膳时,弘历挟了一个她最不喜欢吃的茄鲞给她,她又不好说什么,那一顿,几乎是扒着白饭吃完。
明玉说了几句后,一直没见瑕月答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言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瑕月回过神来,道:“没什么,臣妾只是没想到娘娘对臣妾的喜好记得这么清楚。”
明玉没有多想,笑言道:“你说过好几次,只要有心,自然就会记得。”
明玉随口一句话,却令瑕月满嘴苦涩,弘历不记得,可想而知,弘历对自己根本无心。
在回去的路上,阿罗几番犹豫,终忍不住问道:“娘娘,您刚才为何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抬举慧妃,甚至可说是一直在帮慧妃说好话。您明知道她心怀不轨,对您更是没有好意,若真让她得了协理六宫之权,只怕会对您不利。”
瑕月淡然一笑道:“那依你之见,怎么做才是对本宫有利的?”
“自然……”阿罗想说,自然是顺明玉的话,得到协理六宫的大权,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起来,这样做真的好吗?弘历、钮祜禄氏都盯着主子,主子得到的越多,他们就盯得越紧,到时候做起事来,就真是束手束脚了。
见阿罗不说话,瑕月睨了她一眼道:“想明白了吗?”
“有些想明白了。”阿罗顿一顿,道:“主子是想暂避锋芒?”
瑕月停下脚步,折下一截树枝在手中,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树枝已经干枯的没有什么韧性了,“本宫如今就像这树枝,表面看着极好,但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被掰断。所以,本宫如今要的不是一争长短,而是韬光养晦。”
“可就算是这样,主子也不该抬举慧妃,她可不是什么好人。”高氏自入了府就处处与瑕月争,使得阿罗只要一想起高氏那副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齐宽插嘴道:“奴才倒觉得,主子这步棋下得极好。”
瑕月瞥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忽地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应该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眸光往身后一扫,道:“回宫再说。”
齐宽点点头,随瑕月一路回到延禧宫,待得进到正殿后,方才对齐宽道:“此处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主子既然要韬光养晦,就要想办法转移别人的注意力,除却陪太后礼佛,眷抄佛经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别人推到自己面前,而这宫里头,最适合的人选,自然就是慧妃。”
齐宽这一番分析,头头是道,瑕月颔首赞道:“你这奴才,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细,本宫的想法居然被你揣测了七七八八。那你再猜猜,刚才在路上,本宫为什么不让你说?”
齐宽想了半天,摇头道:“这个……奴才还真猜不出,请娘娘明示。”
瑕月揭开茶盏,轻轻拨弄着茶汤上的浮沫,漫然道:“本宫刚才听到树枝被踩断声音,而你我几人,当时都停下脚步,你说说,会是谁呢?”
知春想一想道:“会否是中途经过的宫人?”
瑕月摇头道:“可是本宫没看到人影,而且若真是别人经过,怎么会只听到一下响动呢?”
阿罗脑中灵光一现,脱口道:“主子,是不是有人跟踪咱们?”
瑕月抿了口茶,眸光森然道:“不确定,不过除此之外,本宫再想不到第二个可能。瞧瞧,进宫才这几天功夫,就已经开始有人跟踪了,再下去,怕是连这延禧宫都不要安全了。”
齐宽与知春听得这话,双双跪下,齐声道:“奴才绝对不敢对主子有任何不忠之心,请主子明鉴。”
瑕月搁下手里的茶盏,起身道:“本宫没说你们二人,只是这延禧宫人多嘴杂,有些事,就算是在咱们自己宫里头,也不能乱说,知道吗?”
待得二人答应后,阿罗道:“主子,您可知道是谁派人跟着咱们?”
瑕月轻笑道:“真当本宫是神仙不成,掐指一算,就知前因后果?哪有这么容易,刚才那人凑巧踩断了枯枝,只怕本宫到现在还一无所知。”
知春在一旁道:“主子,既然是从坤宁宫中出来后,就被人跟踪,会不会根本就是皇后娘娘的人?”
瑕月轻瞥了她一眼,道:“你会这么说,只能说你还不了解皇后,本宫与她相识八年,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有那样的心思。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本宫就白长了这双眼。”
富察明玉若有那样的心思,当年就不会被她耍的团团转,更不会被她害了孩子还觉得是意外。这个蠢女人,若不是有弘历与钮祜禄氏护着,早就已经被赶下嫡后之位。
“那奴婢就真想不出来了。”知春话音刚落,齐宽便道:“主子,您之前去过翊坤宫,会不会是纯嫔娘娘?”
“她?”瑕月颇为意外,但在仔细想了一会儿后,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说起来,纯嫔对本宫的态度,仿佛变得快了些。原先还一副生疏拘觐的样子,连本宫赏的料子都不肯收,一转眼,却与本宫说立太子的事,仔细想来,实在有些可疑。”
齐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做那样的猜测,但苏氏为何要这么做,就不得而知了。
阿罗想了一下会儿,道:“主子,奴婢记得纯嫔在潜邸时,与嘉嫔、愉贵人交好,要不然奴婢想法子去打听一下?”
第二十五章 劝谏()
“若真是纯嫔,那你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瑕月慢慢敛起脸上的阴沉,平静地道:“既然蛇暂时不准备从草中出来,那就由着它,本宫倒想看看,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但是纯嫔那边,还是要盯着,齐宽,这件事就由着你去办。”说罢,她又叮嘱道:“记着,今日之事,止于你们几个,不得再往外传。”
待三人各自应声后,瑕月命齐宽与知春退下,阿罗则留下替她卸装更衣。
望着铜镜中,貌美如花的自己,瑕月凉声道:“阿罗,你知道本宫今日看到二阿哥时,是何心情吗?”
阿罗缓缓吐出三个词来,“生气,厌恶,痛恨!”
“不错,二阿哥确实很乖巧懂事,可本宫看着他,却只觉得恨,凭什么他与他的额娘,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享有世间最好的一切。虽然在翊坤宫时,本宫没有回答纯嫔的话,但本宫心里明白,依着皇上对二阿哥的宠爱,皇位必定是传给他的,没有任何意外,当永琏登基之后,今日的皇后就会变成太后。富察明玉什么都不必付出,这一辈子就可以活得很安好很幸福,成就万千之尊。可本宫呢,本宫竭尽所有,出卖家人,甚至处处委曲求全,换来的,却只是一个娴妃的虚名。本宫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瑕月紧紧攥着握在手中的象牙梳,铜镜中的面容,狰狞如夜叉!
阿罗心疼地道:“主子,来日方长,终有一日,皇上会明白的。”这样的话,她昨日就说过,这一次重提,却是越发的没了底气。
瑕月“啪”的一声将象牙梳放在妆台上,一字一句道:“若这是命,本宫一定要逆天改命!而永琏……就是本宫的第一步。”
阿罗一惊,连忙道:“二阿哥?主子,您要做什么?”
瑕月对着镜中的自己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倾绝众生的微笑,然声音却冰凉的让人发颤,“二阿哥不是喜欢喂猫吗?本宫以后就天天陪他去喂。你寻机会出宫之后,除了本宫之前交待的事之外,再去买一些蒙汗药以及……能够见血夺命的药来。”
阿罗大惊失色,连手中的檀木梳掉了都不去捡,颤声道:“主子,您……您想做什么啊?药……药……您想要二阿哥的命吗?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做,二阿哥,不行。”说到后面,阿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