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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月面无表情地道:“所以你最终找了二阿哥?”
齐宽点头道:“是。二阿哥身份尊贵,而且年纪幼小,没有人觉得他会撒谎,有二阿哥出面,一定可以还主子一个清白。”
瑕月盯着他道:“齐宽,你可知这样做有多冒险,幸好刚才无人问起有谁去过坤宁宫找二阿哥,若是问了,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不止是你,就连二阿哥也会受牵连!”
齐宽不敢抬头,低声道:“奴才知道这么做有危险,但若奴才不去做,主子就会蒙受不白之冤。”
永琏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宽,心有不忍地道:“娘娘,您别怪齐宽了,他是想帮娘娘,是一片好意!”
瑕月并没有真的怪齐宽,相反,她很感激齐宽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若不是齐宽急中生智,找到永琏这个“证人”,自己只怕已经被废入冷宫。
“看在二阿哥为你求情的份上,起来吧。”随着瑕月这话,齐宽谢恩起身,然接下来的事情,却是令他瞠目结舌,瑕月竟然站起来,朝他敛袖行礼。
齐宽赶紧闪到一边,结结巴巴地道:“主子,您……您……这是做什么,奴才受不起!”
“不,你受得起!”瑕月正色道:“本宫一向恩怨分明,之前斥责你,是因为你自作主张,去找二阿哥做假证,一旦事发,牵连甚大;如今朝你施礼,是谢你替本宫洗脱冤屈,让本宫得以安然无恙。”
齐宽连忙摆手道:“这一切都是奴才该做的,主子刚来这延禧宫时所说的忠心二字,奴才一直都谨记在心。”
“好!”瑕月神色微微激动,入宫这几月,齐宽可谓是她最大的收获,往后除了阿罗之外,又多了一个可用之人。
在与齐宽说完话后,瑕月蹲下身,对永琏道:“为什么要听齐宽的话,帮本宫撒谎?就不怕一旦谎言被揭穿,你皇阿玛会怪责吗?”
永琏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怕,可是永琏更怕以后都看不到娘娘。”
瑕月一怔,旋即道:“那万一齐宽是骗你的呢,说不定本宫真的害了慧妃腹中的孩子。”
瑕月话音未落,永琏便用力摇头,以一种异常坚定的语气道:“不会,永琏相信娘娘是个好人,娘娘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瑕月盯着那双纯洁无暇的眼睛,在那里,她第一次读到了信任、依赖,下一刻,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永琏见瑕月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忍不住道:“娘娘,您怎么了?”
瑕月连忙摇头道:“没事,本宫没事。”这般说着,眼泪却是掉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
永琏连忙伸出小手拭去瑕月的泪,“娘娘,不要哭,您哭了永琏也会难受,没事的,以后您再有什么事,永琏都会帮您,会保护您,您别哭了好不好?”
“好,本宫不哭!本宫不哭!”瑕月一边说着一边抱住永琏,心情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复杂过。
上天真是不公平,将所有好的一切都给了富察明玉,母仪天下的身份,深爱她的男人以及……如此懂事聪慧的儿子。
她该恨怀里的这个孩子,若非他与他的皇额娘,自己或许不会被弘历暗下麝香,不会多年都没有子嗣。可是,她现在怎么都恨不起来,之前的决定与信念,正在逐渐崩溃瓦解……
就这样抱了许久,瑕月终于下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这个决定将影响她今后所走的路。
永琏,你救了本宫一命,做为回报,这一世,本宫都会护着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在有了这个决定之后,瑕月竟是感觉难以言喻的轻松,她松开双手,温言道:“永琏,以后唤本宫一声姨娘可好?”
永琏想也不想便唤道:“姨娘!”
“真乖!”瑕月温柔地抚着永琏的头,道:“姨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待得永琏点头后,她道:“本宫确实没有害过慧妃与她腹中的龙胎,这一次,你虽撒了谎,却没有撒错。但仅此一次,以后不要再这样轻易相信别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但永琏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轻易相信人?”面对永琏的疑惑,瑕月笑笑道:“因为这宫里头,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好人,譬如慧妃,她陷害本宫,你觉得她是好人吗?”
提到高氏,永琏生气地道:“她害姨娘,她是坏人,永琏不喜欢她!”
“那就是了,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万一你信了坏人,那岂非帮着一起做坏事?”听得瑕月这么说,永琏连忙点头,“我明白了,以后我只相信皇阿玛、皇额娘还有姨娘三人。”
“乖。”瑕月又叮嘱了永琏几句后,方才让宫人带他回坤宁宫,望着永琏小小的背影,阿罗轻声道:“主子,您对二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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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彼此()
瑕月知道她想说什么,道:“忘了本宫之前所说的话吧,本宫不想亲手摧毁他对本宫的信任与依赖;阿罗,会不会觉得本宫太过心软了?”
“不会。”阿罗摇头道:“相反,若是主子经过此事,还一意孤行的话,奴婢会觉得您太过铁石心肠。”
瑕月笑而不语,她不确定自己这样决定是对是错,但既然做出了决定,哪怕事后证明是错的,她也不会后悔!
夜间,弘历出现在延禧宫,瑕月至院中相迎,弘历并未急着入内,而是望着悬挂着夜空中的月亮道:“你瞧,像不像是那夜你与朕在养心殿彻夜共赏的月亮?”
瑕月随意看了一眼,道:“本就是同一个月亮,自然是一样的。”
弘历扳过她的肩膀,轻声道:“你在怪朕?”
瑕月屈一屈膝,低声道:“臣妾不过是一个小小妃子,如何敢怪皇上。”
弘历盯着她道:“你猜到了是不是?”见瑕月不说话,他叹了口气,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是,结网林的事,朕虽然不曾亲见,却已经心中有数了。”
瑕月凄然一笑道:“皇上心中有数,却依旧不曾责罚慧妃,看来皇上对慧妃真是百般包容,情深意重!”
弘历握住她冰冷的手道:“她到底没了孩子,且这一辈子都失去做额娘的资格,这个教训对她来说,已经很重了;另外,她的阿玛如今正任江南河道总督,朕与他谈过,他是一个难得的治水之才,朕需要他全力为朕治理河道,解决多年来河道淤塞决堤的麻烦。若是在这个时候处置了慧妃,怕是会影响高斌对河道的治理。瑕月,你要知道,每一次河堤溃决,都会有无数百姓遭难,轻则背井离乡,重则家破人亡,朕不想这样的悲剧年复一年上演,你明白吗?”
瑕月低头许久,轻声道:“臣妾明白,是臣妾误会了皇上。”
弘历重重叹了口气道:“朕是皇帝,朕不能只看片刻,一言一行皆得顾全大局,同样的,朕有时候也有许多无奈。不过朕答应你,朕对如鈺的容忍仅止这一次,若她下次再犯这种事,朕绝不饶她!”顿一顿,他又有些愧疚地道:“之前朕疑心于你,令你伤心,是朕的不是,朕答应你,不会再有下一次,你救过朕的性命,朕一定会信你护你!”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瑕月终于抬起双眸与他四目相对,“有皇上这句话,臣妾此生足矣!”
弘历将她揽在怀中,下巴轻蹭着她的脸颊道:“其实,就算最后没有永琏的证词,朕也不会杀你。”
瑕月从他怀中抬起头,故意叹了口气,道:“是啊,皇上不会杀臣妾,却会将臣妾废入冷宫,让臣妾在孤寂的冷宫中终老死生。”
弘历摇头轻笑道:“朕的娴妃狡慧如狐,能猜他人心思,可是这一次,却猜错了。”
“猜错了?”瑕月奇怪地道:“不是赐死又不是废入冷宫,那会是什么?”
弘历没有回答,而是道:“若有一日,你犯了错,自然会知道答案是什么,不过朕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
瑕月倚着他的胸膛,听着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轻声道:“臣妾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弘历轻抚着瑕月的青丝,道:“好,这句话朕与你都记着,牢牢记着。”
漫漫长夜,在各不相同的心思中悄然而过……
翌日早朝过后,弘历正在看奏折,有宫人来报,说是苏氏求见,在弘历印象中,苏氏一向温柔恬淡,虽然登基之后,他只封苏氏为六嫔之一,后者却很是知足,从未有过半句怨言。正是因为她这个性子,虽然没有过人的美貌与显赫的家世,弘历却仍然对她宠爱有加。
在苏氏进来后,弘历看到她脸上蒙了一块薄纱,讶然道:“为何蒙着面?”
苏氏一惯的糯软声音从薄纱下传出,“回皇上的话,昨日宫人做了一块含有花生的糕点,臣妾不小心误食之后,身上就红肿发痒,脸上也是这个样子,臣妾怕惊了圣驾,所以如此打扮。”
“朕记得你对花生过敏。”这般说着,弘历皱眉道:“这件事,你没有告之宫人吗?”
“臣妾与他们说过,他们一时疏忽,给忘记了。”苏氏抬眼见弘历面有不悦,连忙道:“皇上放心,臣妾已经训斥过他们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弘历点点头道:“可有传太医看过?”
苏氏轻咬着红唇,道:“皇上,臣妾此来,就是为了太医的事,想求皇上一个恩典。”
“嗯?太医怎么了?”面对弘历的询问,苏氏低头道:“臣妾昨日传召庄太医看病,庄太医为臣妾开了一个方子,很是有效,只服用了一贴,身上的肿痒便消下去了一些,不像以前非得要服个两三天的药,才有所缓解。臣妾今日想再传庄太医,却得知他已经不在太医院中,问了其他太医,说是庄太医奉皇上之命,去西北军营了。皇上,这件事是真的吗?”
弘历眸光微沉,随手翻开一本奏折道:“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
苏氏有些紧张地道:“那臣妾……能否向皇上讨个恩典,请皇上允许庄太医留在京中。”
弘历想了一会儿道:“若是因为你身上的过敏,朕可以允许庄正晚几日再去军营。”说罢,他对候在一旁的小五道:“待会儿你去一趟庄正家中,传朕口喻,着他晚三日再去西北军营。”
苏氏没想到弘历态度这么坚决,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真的一定要让庄太医去西北吗?”
弘历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盯着苏氏道:“纯嫔,是不是有人找你来做说客?”
苏氏心中一紧,口中却是道:“说客?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弘历沉默了一会儿,道:“慧妃可曾去找过你?”
“慧妃?”苏氏一脸茫然地道:“皇上怎么突然提起慧妃娘娘,她的事臣妾都听说了,但臣妾还未来得及过去探望。”过了一会儿,不见弘历说话,她又道:“皇上,是不是臣妾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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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母家()
弘历扯一扯嘴角,道:“没什么,朕随口问问罢了。若是没有其它的事,你先回去吧,朕得空再去看你。”
望着苏氏不解的目光,弘历觉得自己太过多疑了一些,苏氏与高氏并不要好,也没有什么过多交集,没理由会特意为了高氏来求自己。
苏氏几经犹豫,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