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后,宫中就出现了虫蚁,太医院赶制驱虫蚁的药包送去各宫各院,景仁宫的药包正是庄正亲手送去的,里面多了一味猫薄荷,这样东西,足以将慧妃赶下四妃之位。但是,你想想,若慧妃早知药包里有猫薄荷,怎会任由本宫取去而不拒绝。”在苏氏渐渐沉下来的脸色中,瑕月续道:“还有,本宫从猫尸上发现了细小的晶石,用来点缀指甲,但本宫见过慧妃,她指甲上点缀成梅花的晶石完好,根本没有任何缺失。纯嫔,你虽思虑周全远胜于一般人,但终归还是百密一疏,留下了致命的破绽。”
苏氏确实让庄正在高氏的药包里放了猫薄荷,但按着计划,根本不该在此时就揭开,至少要等到弘历知晓此事,审问起高氏时,再行揭露。娴妃……为何会发现如此隐秘的事?
瑕月看穿她的心思,凉笑道:“很奇怪吗?与你说了也无妨,本宫没有别的本事,就是这个嗅觉较一般人灵敏,猫薄荷这么重的气味,本宫焉有闻不出之理。”
苏氏定一定神道:“或许这件事确实有可疑,但与臣妾有何关系,臣妾与慧妃根本不甚往来。”
“真的不甚往来吗?”瑕月冷声道:“你亲口告诉本宫,你生出太平府,直至十岁时方才搬离,那么巧,慧妃也生于太平府,你们同在一个州府,理该相识才是。”
苏氏心下懊恼,面上却道:“同在一个州府有何奇怪,而且州府人口成千上万,臣妾不认识慧妃也没什么奇怪的。”
瑕月颔首,说出一句令苏氏心神失守的话来,“既是这样,你为何经常派莺儿去景仁宫?”
“你……你……”苏氏第一次慌得说不出话来,紧紧攥着不住颤抖的双手。
“很奇怪吗?”瑕月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道:“从你派人盯着本宫的那一刻,就该料到会有这一天!”
“你怎么会知……”说到一半,苏氏意识到不对,紧紧捂住嘴巴,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的人皮面具,正在被瑕月一层一层地扒下来。
“本宫怎么会知道是吗?”瑕月冷笑道:“要怪就怪你身边的人不小心踩断了枯枝,被本宫听见响动,不过当时本宫还不敢肯定与你有关,只是让齐宽盯着翊坤宫。你猜怎么着,你虽然表面与慧妃不和,暗地里却不时派莺儿去景仁宫。若非如此,本宫也不会疑心你与慧妃的关系。还有下午,本宫前脚刚离开景仁宫,后脚慧妃就派人来了你宫里,这又如何解释?”
苏氏张嘴许久,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瑕月道:“说不出了是吗?无妨,本宫代你说。”在片刻的停顿后,她一字一句道:“因为你与慧妃根本早就相识,只是故作不识,甚至是对立罢了。”
第七十四章 警告()
“你这个算盘打的可真是好,一旦二阿哥出事,被先被怀疑的人就是本宫,因为是本宫陪着他去喂猫,其次就是慧妃,而你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可惜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到了这个份上,苏氏心知再隐瞒也无用,不过她并不害怕,虽然瑕月将她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但说到底,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轻拍双手:“娘娘真是利害,臣妾费尽心思才布了这样一个局,才半天功夫,就被娘娘识破了,可惜啊,娘娘没有证据,否则刚才那番话,娘娘就该是对皇上说了。”
“终于不装了吗?”瑕月盯着那张娇美柔弱的容颜,冷声道:“你这一招确实是高,本宫知道一切,却无法将你定罪,也不能告到皇上面前。”
苏氏欠身道:“娘娘谬赞了,其实臣妾也不愿如此,只是在这宫里,必须得有手段自保才行,尤其是臣妾这种没有母家可依之人。”
“照你这么说,倒还是迫于无奈了。”不等苏氏开口,她又道:“只是本宫不明白,二阿哥何时招惹到你了,令你要对她下此狠手?”
苏氏眼波一转,似笑非笑地道:“又何需招惹,二阿哥的存在,就已经是最好的理由了,想要他性命的,何止臣妾与慧妃两人,臣妾相信,娘娘心里,也恨不得要了二阿哥的性命。其实臣妾有一言相告,不知娘娘肯否赏脸一听?”
瑕月盯了她半晌,冷冷吐出一个字来,“说!”
苏氏轻声道:“既然所有证据皆指向慧妃,娘娘何不顺水推舟,就此定了慧妃的罪?”
瑕月眸光一厉,寒声道:“你想要本宫与你合谋害慧妃?”
摇曳的烛光下,苏氏露出一抹轻薄如云烟的笑容,“与其说是合谋,倒不如说是报仇更好一些,娘娘难道忘了当初慧妃是怎么害您的吗?另外,臣妾往后亦会为您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瑕月嫣然一笑,就在苏氏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心思的时候,瑕月却是道:“别人与本宫说这四个字,本宫或许还会相信,但纯嫔你说的话,不好意思,本宫连一个字都不相信!”
苏氏轻言道:“虽然臣妾与娘娘曾经站在对立面,但臣妾如今是真心示好,娘娘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若是与纯嫔相交,只怕来日,本宫就会落得与慧妃一样的下场。”不等苏氏开口,瑕月便道:“你不必再与本宫说那些花言巧语,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本宫也不会相信一个字,所以纯嫔还是省些力气吧。另外,本宫有一件事要警告你。”
苏氏轻叹一口气,道:“既然娘娘这样不相信臣妾,那就算了,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瑕月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从这一刻起,不许再动永琏,否则本宫与你――不死不休!”
苏氏万万没有想到,瑕月警告自己的竟是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会儿,她忽地掩嘴轻笑起来,“在臣妾面前,娘娘又何必说此违心之话。臣妾相信,这宫里头,除了皇上皇后还有太后之外,没人会希望二阿哥活着,慧妃如是,臣妾如是,娘娘亦如是!”
瑕月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用力一掌掴在苏氏脸上,苏氏怔怔感觉着颊边的疼痛,许久,她回过神来,尖叫道:“我与你同为嫔妃,你居然敢无缘无故掌掴我?”
回应她的是更加用力的掌掴,几乎要将苏氏打懵过去,莺儿与唐九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齐宽与阿罗所阻,不让他们过去,莺儿急得大叫道:“娴妃,你这样侮辱掌掴我家主子,就不怕被告到皇上皇后面前吗?”
瑕月停下打得通红的双手,冷笑道:“尽管去告,本宫顺道可以将你家主子谋害二阿哥,嫁祸本宫与慧妃的事情一并说了。”
一听这话,莺儿顿时不敢说话了,与掌掴嫔妃相比,这个无疑更加要命,就算没有证据,也足够自家主子麻烦的了。
在斥了莺儿一句后,瑕月盯着被自己掴得满脸掌印并且跌倒在地的苏氏道:“只要本宫在一日,就会一日护永琏周全,今日只是小惩大戒,若再有下一次,可没有这么简单了。”
苏氏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怨毒地盯着瑕月,“今日之辱,臣妾记下了,改日一定向娴妃娘娘讨还。”
瑕月岂会怕她,冷笑道:“好,本宫等着这一日!”说罢,她拂袖离去,没入重重夜色之中。
在其走后,莺儿想要扶起苏氏,却被她用力推开,“不用你扶,本宫自己能站得起来!”
在撑着冰冷的金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后,苏氏盯着瑕月离去的方向,一字一句道:“那拉瑕月,本宫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自有记忆起,她就从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不报此仇,她誓不为人!
瑕月在出了景仁宫后,脚步微微一顿,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齐宽道:“你这次能体会本宫心意,说慧妃的人没有出现在辛者库,令纯嫔露出马脚,很好。”
齐宽道:“奴才也是斗胆揣测,幸好揣测对了,否则便坏了主子的计划。”
瑕月凉凉一笑,伸手自伞橼外接住飞雪,道:“就算你当时说错了,本宫也有办法逼她露出马脚。”
阿罗在一旁道:“主子刚才那顿掌掴真是解恨,不过这样一来,她该恨死主子您了,咱们往后都要小心防备才是。”
瑕月轻笑着没有说话,在走了几步后,阿罗疑惑地道:“主子,这不是回延禧宫的路啊?”
“本宫何时说过要回延禧宫了?”瑕月这句话令阿罗一怔,旋即道:“不回延禧宫?那您还要去哪里?”
齐宽借着手中的风灯还有两旁的铜丝路灯打量了一眼,不确定地道:“这条路……仿佛是去景仁宫的路?”
瑕月颔首道:“不错,本宫就是要去景仁宫。”
第七十五章 相告()
阿罗奇怪地道:“主子您今日不是已经去过一趟了吗?怎么又要去?”
“你刚才不是说纯嫔恨煞了本宫,得要小心防备吗?其实不必如此担心,因为很快,纯嫔就要自顾不暇了。()”
齐宽仔细思索着她的话,再联想到如今所走的这条路,心中掠过一丝明悟,“主子,您是想利用慧妃来制约纯嫔?”
“本宫虽然不能在皇上面前揭发她的恶行,但区区几个掌掴亦解不了本宫心头之恨。苏映雪,呵呵,只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会焦头烂额,头痛不己。”在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景仁宫亦出现在瑕月眼中。
当宫人将瑕月到来的消息告诉高氏时,高氏烦燥地道:“她不是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顿一顿,她道:“本宫没心情应付她,就说本宫已经歇下了,让她改日再来。”
“嗻!”宫人答应一声,准备下去传话,然殿门刚开,便愣住了,因为瑕月此刻就站在外头,待得回过神来后,连忙跪下打千。
高氏听得宫人的话,抬眼看去,果见瑕月扶着阿罗的手走了进来,冷笑道:“何时本宫这景仁宫变成了延禧宫,娴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面对高氏的冷嘲热讽,瑕月丝毫不在意,平静地道:“妹妹不必话中带刺,本宫这次来,是有要紧的事情要与妹妹说。”
高氏语气僵硬地道:“但是本宫很累了,本宫想要歇息了,娴妃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瑕月微一点头,凉声道:“事关纯嫔,慧妃也不想听吗?”
高氏心中微惊,嘴上却装作不在意地道:“纯嫔?她的事与本宫何干,再说,什么要紧的事,得劳烦娴妃漏夜前来?”
瑕月轻叹一声道:“慧妃不必再这个样子了,本宫已经知道慧妃与纯嫔之间的关系,更知道你们二人与今日二阿哥遇袭一事有关。”
高氏大惊失色,旋即别过脸不自在地道:“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不过有一件事,你确实不知道。”瑕月话中的怜悯令高氏很不舒服,强压下心中的惊骇,转过脸道:“是什么?”
瑕月指一指摆在角落里的药包,齐宽会意地去取来,随后强行撕开药包,使得里面的药散了一地,高氏不悦地道:“娴妃,你究竟想做什么?”
瑕月没有理会她,只是从散落一地的药材中,取出一株不起眼的干草,道:“慧妃可认得此物?”
高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从瑕月捡起那株干草起,她的目光就再没有离开过,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东西……”
文竹亦是一脸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