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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赶紧低头细声道:“娘娘放心,奴才绝对不与任何人说。”
这一趟辛者库之行,被刻意地隐藏了起来,就如明玉此刻的心思一般……
随后的日子里,明玉与瑕月一直有所往来,就如在潜邸时一样,最开心的莫过于永琏,明玉许他随时去延禧宫,而他也真的问内务府要来几条凤尾龙晴的金鱼养在一只景泰蓝大缸中,里面还种了睡莲,开出几片小小的碧叶。永琏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小手伸进去,搅得那些金鱼四下逃散,每每如此,他都会笑得不亦乐乎。其次,则是与开心玩耍,还有教虎皮鹦鹉说自己的名字,可惜鹦鹉说来说去都是那一句,气得永琏骂它是小笨蛋。
虽然这段日子,弘历来延禧宫的时间并不多,但多了一个永琏,日子过得快了许多,经常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百鹤()
时光飞逝,春光渐老,明玉闲来无事,喜欢上了刺绣,经常让瑕月去她宫里陪着一道绣,合力绣完了一幅孔雀牡丹图。刺绣就与誊写经书一样,都是需要投入十分精力,不可有一丝分神,否则就会出现错误。虽说是合绣,但明玉身子不支,经常绣一会儿便要歇着,所以大半都是瑕月所绣。
这日,瑕月依召来到坤宁宫,刚一进偏殿,便看到明玉指挥着几个宫人将一幅足有一人长的绣架摆放在合适的位置,看到瑕月进来,轻笑道:“妹妹,你瞧瞧该放在哪里好,刚才让他们摆了几个地方,本宫总觉得不太合适,不是挡了哪里,就是位置小了一些。”
瑕月帮着指了一个摆放绣架的位置后,方才问道:“这么大的绣架,娘娘这次是要绣什么?”
“之前绣的那幅孔雀牡丹图,本宫送给了成太妃,回头与皇额娘说起的时候,她也很有兴趣,本宫就想着绣一幅百鹤图,在皇额娘五月生辰之时送给她,算是咱们姐妹的贺礼,妹妹意下如何?”
瑕月手指轻抚过绣架,微笑道:“臣妾这些天也一直想着送什么贺礼,没想到娘娘已经有主意了。”
明玉挽了她的手,笑道:“那你究竟肯不肯陪本宫绣这幅百鹤图呢?”
瑕月屈一屈膝,玩笑道:“娘娘有命,臣妾岂敢不从,否则娘娘告到皇上面前,说是臣妾不遵懿旨,那可怎么得了?”
明玉轻点着她的额头,啐道:“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刁滑了,本宫说不过你。”
这样笑语嫣然,仿佛回到了潜邸的那段时间,然……人心终归是变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再回不到从前。
在宫人将绣图装上去的时候,瑕月仔细看了一眼,忧声道:“如今离皇额娘生辰只剩下两月的时间了,如今绣这幅百鹤图,臣妾担心时间会有些来不及。”
明玉道:“本宫算过,只要赶紧一些,就来得及。”顿一顿,她道:“若是妹妹觉得辛苦的话,就算了。”
瑕月解释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担心娘娘的身子,毕竟您的身子一直都没怎么好。”
明玉眸光一松,道:“本宫不碍事,若是妹妹真担心本宫的话,就帮着本宫多绣一点。”
瑕月依言答应,随后与明玉面对面坐在已经架设好的绣架前,取针穿线,依着描绘好的图案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
百鹤图,号称百鹤,实则绣图上只有九十九只鹤,取九字最大之意,就如皇帝又称“九五之尊”一样。不过第一百只鹤还是存在的,就是九十九只鹤所连成的形状,若是绣得好,甚至会比切实所绣的那些鹤更加栩栩如生。
从这一日起,瑕月只要得空就会去坤宁宫绣百鹤图,不过因为明玉与以前一样,经常绣个几针就要歇息,所以眼见着到了五月,却才只绣了六十几只,若是按着这速度下去,凌若的生辰必然是赶不上了。
明玉绣了几针,愁眉不展地道:“只剩下十来天了,却还差了近三十只鹤没绣,现在再想别的贺礼也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都怪本宫,身子不济,这么多天加起来所绣的也没几只。”
瑕月一边绣一边道:“确实赶了一些,不过应该还来得及,若实在不行,臣妾每天绣足三只再回去就是了。”
“这如何使得,咱们这些天,每次都绣到时近黄昏也才能绣两只,若是绣三只的话,岂非要三更半夜了?到时候天色漆黑,你要怎么回去?”
瑕月取过银剪,剪断只剩下短短一截的线,重新取了一根穿上后道:“拿灯照着就是了,左右也不远,不碍事的。”
明玉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行,万一不小心摔了磕了,本宫心里可是过意不去,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小六插嘴道:“主子,要不然,让娴妃娘娘将绣图带回去,这样既可以按时完工,也不必担心娴妃娘娘路上有危险。”
明玉颔首道:“这倒是个法子,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瑕月忙于绣鹤,头也不抬地道:“臣妾听娘娘吩咐。”
明玉盯着她捻在手里的那根绣针,轻声道:“好,往后妹妹每日带回去,翌日再带过来。”
瑕月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头道:“不必如此麻烦,臣妾就在延禧宫里绣,待得绣完后再拿过来交给娘娘。”
明玉当即道:“这怎么好,说了是你我一起呈给皇额娘的贺礼,如何能让你一个人绣;再说本宫虽然慢一些,但多少能帮着解轻一些妹妹的负担。”
见她这么说了,瑕月只得答应,当夜便将未绣完的百鹤图带了回去,因为鹤要绣的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所以极耗时间,一直到外头敲过了两更,还没有绣完。
知春打了一个哈欠,道:“主子,很晚了,您还是赶紧睡吧,剩下的明日再绣就是了。”
瑕月取过摆在一旁的湿面巾敷在酸疼的眼睛上,道:“今日事今日毕,否则拖到明日,更加绣不完了,到时候赶不到太后寿辰,可如何是好。”
“就算真绣不完也是皇后的事,您最多重新备一份贺礼就是了。”说到此处,知春撇一撇嘴道:“明明这百鹤图是皇后想出来的,结果几乎全是主子一人在绣,要是没有主子,她怕是绣到太后六十大寿都未必绣得完。”
瑕月取下面巾,睁开舒服了一些的眼睛,冷声道:“忘了本宫之前与你说过的话了?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是皇后,是这后宫的主子。本宫不能对她不敬,你更不行。”
若换了平日里,知春必须低头不语,可这一次,她却梗着脖子道:“奴婢知错,但奴婢真的替主子不值,明明全是您一人所为,却要分她一半的功劳。”
瑕月捻起插在一旁的绣针,徐声道:“今日吃亏,未必不是明日之福,做人做事,目光皆要放长远一些,不要总记着一时得失。”
【作者题外话】:晚点可能还有一章,大家不要等了明天再看吧,另外,我已经到家了,从明天开始,更新恢复正常,谢谢大家这几天的谅解,非常感谢
第一百九十九章 险惹祸事()
知春正要开口,瑕月再次道:“当初身在冷宫,你觉得吃亏吗?结果呢?”
知春被她说得哑口无言,阿罗在旁边拉了拉她的袖子,道:“别说了,主子心里比咱们任何人都清楚。”
知春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点头,又陪了一会儿,他们几个皆是犯困得很,齐宽甚至站着睡着了,瑕月叫了他好几声方才惊醒过来,茫然地道:“主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瑕月好笑地瞅着他道:“没事,你们困了的话就下去睡吧,本宫再绣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齐宽等人连连摇头,非要等瑕月绣完,洗手净脸之后,方才退下,在阿罗端水准备下去时,瑕月忽地叫住她道:“最近这段时间,高氏还有去坤宁宫吗?”
阿罗想了想道:“偶尔有去请安,算不得勤快,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本宫随口问问罢了,你下去吧。”在“吱呀”的声音中,殿门关了起来,内殿静谧无声,早就已经疲惫不堪的瑕月却突然没有了睡意,盯着帐顶的银球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翌日一早,瑕月照常去慈宁宫,然这次出门之前,却是特意吩咐了一句,“把百鹤图带上,本宫拿去给太后瞧瞧,顺便有些针法问题,要请教一下太后。”
阿罗一怔,道:“皇后娘娘不是说要等太后生辰之时再呈献上去吗,主子现在就拿过来,会否不太好?”
瑕月没有解释,只说了一句,“你不必管这些,只需依本宫的话去做就是了。”
阿罗直觉瑕月心里藏了一些事,但她不是一个多嘴之人,瑕月不说,她亦不会多加追问,待得时机合适之时,自然会知道。
慈宁宫中,在陪凌若礼完佛后,瑕月道:“皇额娘,儿臣这几天与皇后娘娘合绣一幅百鹤图,想在您生辰之时当做贺礼呈献给您。可不知道为什么,儿臣在绣的时候,总觉得那些仙鹤缺了几分灵动,问了宫中的绣娘,她们倒是说了一些,但儿臣听着不是很明白,更不知从何下针。万般无奈之下,儿臣只有来请教皇额娘了。儿臣记得以前曾听人说过,您绣技出众,甚至比那些绣娘还要高明。”
凌若轻笑道:“你这是听何人所说,哀家绣技只是一般罢了,谈不上高明二字,尤其现在年老眼花,更加不行了。”话虽如此,她还是让瑕月将绣图呈上,仔细看过后,道:“你们绣得很好,若非要说有何不足之处,就是仙鹤的眼睛,就如你所说,还缺了一丝灵动之意。”说着,她教了瑕月几种针法,让其可以回去试一试。
瑕月一一记下后,道:“皇额娘,往后儿臣每天绣完之后,拿来给您看看可好?万一儿臣错了,也好及时纠正。”
“你与皇后已经绣得很不错了,不必再如此,再说每日从绣架中拆下来也麻烦。”这般说着,凌若又道:“其实不管你们绣成什么样子,哀家都喜欢,都好。”
瑕月屈膝道:“儿臣知道,皇额娘看重的是心意,但儿臣总希望能够绣得更好一些。不过儿臣今日这一问,倒是让皇额娘事先知道了寿礼,希望皇后娘娘不要怪责儿臣。”
凌若对此并不在意,笑道:“此事不要让皇后知晓就是了,哀家到时候也假装不知,如何,要趁你心意?”
瑕月连忙行礼道:“多谢皇额娘为儿臣隐瞒。”
凌若笑着又将目光转向绣图,手指仔细抚过那一只只栩栩如生的仙鹤,随即带着些许疑虑道:“哀家看这些仙鹤绣法一致,并不像出自两人之手。”
“回皇额娘的话,皇后娘娘凤体违和,不能久坐,所以臣妾就帮着多绣一些。”
知春在一旁接过话道:“太后有所不知,主子为了赶在您生辰前绣完这幅百鹤图,日夜赶工,在坤宁宫绣完之后,还要带回延禧宫继续绣,一直要绣到三更半夜方才能休息。”
知春原意是想让凌若知道瑕月的辛苦与委屈,岂料凌若听完后,脸色反而为之一沉,盯着瑕月道:“娴妃若是觉得辛苦,大可以不绣,不必特意来告诉哀家。”
瑕月顾不得斥责知春,急急跪下道:“皇额娘明鉴,儿臣并没有这个意思,至于知春,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并非有意。”
知春明白自己闯了什么祸,跪在瑕月身边道:“太后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