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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哀家定不会放过她!”
直至离开凌若所在的厢房,弘历才想起来,他并不知道瑕月住在何处,便让四喜寻了一个僧人在前头领路。
到了瑕月厢房,并没有看到她人影,弘历随意在屋中走了一圈,意外看到一个小抽屉半开着,里面摆了厚厚一叠信,拉开小抽屉,只见信封上面写着“皇上亲启”这个字,每一封信都是如此。
给他的信?弘历好奇地拿起一封信,拆开看了起来,这一看,便再也无法停下来,待到瑕月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看完了所有的信。
瑕月知道弘历来了五台山,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弘历竟然会主动来她这里,这样的愕然,连拆了满满一桌子的信都没有发现,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弘历,直至阿罗暗中提醒她行礼,方才如梦初醒,屈膝问安。
弘历神色复杂地扬着手中刚刚看完的信纸,道:“既然写了这么多的信,为何不寄给朕?”
瑕月没想到弘历会看到她写的信,一时不知该怎么说,直至弘历再次询问,方才低声道:“皇上不会想看,既是如此,又何必寄回京城。”
弘历默然不语,在放下手中的信纸后,道:“皇额娘与朕说,地震那会儿,你差点摔落裂缝之中,可有受伤?”
瑕月低头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只是受了一些惊,并无大碍。”
“无碍就好。”在这句话过后,厢房安静了下来,本该极为亲密的两人,彼此相对之时,却无话可说。
在这样的尴尬中,弘历轻咳一声道:“你收拾一下吧,待会儿就下山了,先去行宫歇一夜,明儿个就动身回京。”
“是。”瑕月低头答应,在弘历离开后,知春小声道:“主子,皇上主动来看您,是不是表示没事了?”
瑕月替她扶正鬓边的珠花,道:“哪有这么简单,皇上会过来,十有八九是太后的意思,不过……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当日,众人下了五台山,在弘历所住的行宫中待了一夜,翌日赶赴京城。一路上,弘历对瑕月的态度虽然还有些淡漠,但偶尔会与她说几句,比起天花那件事刚发生的时候,算是好了许多。
如此,一直走了半个余月,终于回到了紫禁城,哲妃早早知道他们回来的消息,领着嘉嫔等人在宫门处相迎。
凌若扫了一眼站在冷风中的哲妃等人,凉声道:“皇后呢,怎么没见她人影?”
第两百二十六章 收回()
弘历闻言连忙道:“皇额娘有所不知,自从您去五台山之后,皇后身子就一直不好,经常卧病在床,所以无法前来迎接皇额娘,还请皇额娘恕罪。”
凌若对此不置一词,恻目道:“娴妃,你扶哀家回慈宁宫。”
弘历正欲跟上去,凌若冷然道:“皇帝已经耽误国事许久,还是赶紧回养心殿处理朝政吧,有娴妃陪着哀家就行了。”
弘历无奈,只得道:“那儿臣晚些再去给皇额娘请安。”
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哲妃上前恭声道:“启禀皇额娘、皇上,翊坤宫苏氏于十月二十日,诞下一名小阿哥,如今已经养在阿哥所中。至于苏氏,仍被禁在翊坤宫中,等候皇上发落。”
“十月二十?”弘历神色有些怪异,这一日正好是凌若脱困的日子,真是凑巧了。
哲妃不知这些,应了一声道:“皇上,苏氏既已经诞下皇嗣,那您就可以下旨赐死,以正宫规。”
金氏闻言,心有不忍地道:“皇上,苏氏虽曾犯下弥天大错,但她毕竟为皇上诞下两位阿哥,还请皇上慈悲,放她一条生路。”
哲妃撇一撇嘴道:“嘉嫔此言差矣,苏氏犯得乃是谋害皇后娘娘的大罪,岂能轻言饶恕,让她多活了这么久,已经是皇上法外开恩了,若是再饶恕她,往后,这宫里头还有规矩可言吗?”
金氏位份比她低,不敢与之争辩,只得跪下道:“臣妾斗胆,请太后、皇上,念在三阿哥与四阿哥的份上,饶苏氏一命。”
弘历一时难以决断,转头看向凌若,“皇额娘意下如何?”
凌若未语,倒是瑕月开口道:“皇额娘,儿臣有一言想说。”
“旦说无妨。”在得了凌若的话后,瑕月缓声道:“十月二十日,正是皇额娘脱困之日,四阿哥又正巧是这一日生的,足见他与皇额娘有善缘,还请皇额娘念在四阿哥的份上,饶苏氏一条性命。”
此言一出,莫说是凌若,就是弘历也惊讶万分,言道:“苏氏当初那样害你,你不想取她性命吗?”
瑕月迎着他的目光,道:“不敢隐瞒皇上,若是以前,臣妾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说‘想’,若不是她,臣妾不用在冷宫中受那么久的苦,后面也不会生出那么多事。但这几个月清凉寺的静修,尤其是地震一事后,臣妾想明白了许多,冤冤相报,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今日杀了苏氏,来日,三阿哥与四阿哥长大后,说不定又会恨臣妾,这又是何必呢?”
凌若沉默片刻,道:“娴妃,你果真是这样想吗?”
瑕月没有躲避她探究的目光,神色平静地道:“心存一丝慈悲,这是皇额娘告诫儿臣的话,儿臣一直都有牢牢记在心中。还有……儿臣希望从这一刻起,儿臣种下的都是善因,将来可以得到善果。”
“好。”这般说着,凌若道:“皇帝,既然娴妃也为苏氏求情,你就饶她一条性命吧,将她打入辛者库为婢就是了。”
哲妃大为不愿,道:“皇额娘,苏氏谋害皇后,陷害嫔妃,乃是不赦之大恶,万万不能留她性命。”
凌若眸光一冷,凉声道:“哲妃就这么想要苏氏的性命吗?”
哲妃听着不对,连忙道:“皇额娘误会了,儿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若不赐死苏氏,不止有碍宫中规矩,众人也难以心服口服。”
“是吗?”凌若闲闲说了一句,转而道:“皇帝,皇后卧病在床,皇贵妃又因病薨逝,如今这宫中的事,是何人在掌管?”
弘历答道:“回皇额娘的话,儿臣让哲妃暂时代掌。”
凌若微一点头,道:“原来是哲妃,那倒真是辛苦了。”不等哲妃开口,她又道:“如今娴妃已经回来了,宫中之事,就交给娴妃打理吧,哀家记得皇帝还未登基之前,潜邸的事就由娴妃打理,很是妥当。”
一听这话,哲妃顿时傻眼,她眼巴巴地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熬到瑕月失宠,高氏病死,得以辅佐皇后代掌六宫,结果一转眼,凌若竟然说要收回去,这……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不,不行,她那么辛苦才得到协理六宫之权,绝不能就这么交出去,更不要说还是交给瑕月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赔笑道:“多谢皇额娘关心,儿臣并不辛苦。娴妃要陪皇额娘参佛静修,宫中这些个杂事,还是儿臣来做吧,左右已经做顺手了。”
凌若根本不理会她,只是盯着弘历道:“皇帝意下如何?”
弘历自然不会拂逆凌若的意思,再加上这一路,他对瑕月已经改观了许多,当下道:“一切依皇额娘的意思。”
哲妃又气又急,但凌若与弘历都已经开口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咬牙暗忍,待得凌若等人离去后,哲妃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声,循声望去,正是嘉嫔,恼声道:“你笑什么?”
嘉嫔抿唇道:“回娘娘的话,臣妾是替娘娘高兴呢,娘娘之前不是常说宫中事多,忙得您脚不沾地吗?这会儿终于不用忙了。”
哲妃粉脸涨得通红,咬牙道:“你这是在讽刺本宫吗?就算本宫不再助皇后娘娘协理六宫,也依然是四妃之一,容不得你放肆!”
嘉嫔一脸无辜地道:“臣妾岂敢,臣妾是真心替娘娘高兴呢,若是娘娘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先行告退!”
在她走后,哲妃恨恨地跺脚,对站在她身边的陆贵人道:“走,随本宫去坤宁宫。”
陆氏小声问道:“娘娘,您是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娘娘吗?”
哲妃冷笑道:“别人都踩到本宫头上来了,本宫若是什么都不做,岂非太说不过去了。”
到了坤宁宫,明玉刚服了药,正倚在榻上歇息,看到哲妃进来,勉强振一振精神道:“你不是去迎接太后了吗,怎么来本宫这里?”
哲妃殷勤地接过宫人端来的蜜饯,亲自签了一颗递到明玉唇边,“回娘娘的话,太后已经回慈宁宫了,臣妾本不欲打扰皇后娘娘,但臣妾这心里头,实在觉得委屈。”
明玉訝然道:“委屈?怎么了?”
第两百二十七章 恼怒()
哲妃睨了旁边的陆氏一眼,后者会意地道:“娘娘有所不知,哲妃娘娘刚才与太后还有皇上提起苏氏诞下四阿哥的事。年初,皇上将苏氏囚禁于翊坤宫时,曾说过,只要苏氏一诞下皇嗣,便立刻处死。但因为她诞下四阿哥的时候,皇上正好不在宫中,所以又让她多活了几日。”
待得明玉点头后,她又道:“可就在刚才哲妃娘娘说起这事的时候,娴妃突然说什么佛家慈悲,还说四阿哥与太后有善缘,劝太后与皇上饶苏氏一条性命。”
明玉脸色一沉,追问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本不欲饶恕苏氏,毕竟她那样害皇后娘娘,但太后被娴妃说动了心思,皇上又是个至孝之人,自然一切都依了太后的意思。”
明玉脸色难看地道:“苏氏之罪,万万不能恕。”
“臣妾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臣妾斗胆多说了几句,哪知……太后……”说到此处,哲妃半真半假的落起泪来。
明玉愕然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可是被太后责了?”
哲妃闻言哭得越发伤心,陆氏在一旁道:“回娘娘的话,太后倒是没责哲妃娘娘,但太后收了哲妃娘娘协理六宫之权,并将许之给了娴妃。”
明玉不敢置信地盯着陆氏,“你说什么?给了娴妃?”
哲妃啜泣道:“赐死苏氏的旨意原就是皇上下的,哪知道娴妃一开口,就全变了,臣妾觉得饶过苏氏,对娘娘不公,所以说了几句,结果却变成这样子。臣妾真是冤枉得很,娘娘,你可得替臣妾做主啊。”
陆氏插话道:“说来也奇怪,以前太后对娴妃说不上多好,可这一次回来,简直就是言听计从,现在就将协理六宫之权给了她,以后指不定还会许她什么呢。”
明玉冷声道:“娴妃一贯擅于揣测讨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行了,这件事本宫心里有数,协理六宫之权,本宫绝不答应给她。”
哲妃心中暗喜,面色却是戚戚地道:“可是皇上已经答应了,只怕……已无还转之地;其实臣妾与娘娘来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回协理六宫之权,臣妾就是觉得委屈。”
“本宫明白,你们先回去吧。”待哲妃二人走后,明玉望着用鎏金钩子勾起的帷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色,慢慢笼罩住华美庄严的紫禁城,弘历一回到养心殿就立刻命小五将允礼与弘昼等人传进宫,仔细询问这段时间朝廷的情况,一直说到宫门快关时,方才离去。
看到弘历从椅中起身,小五低声道:“皇上,可是要去慈宁宫?”
弘历想了一会儿道:“不急,先去一趟坤宁宫。”
小五答应一声,取灯在前面引路,到了坤宁宫,弘历没让人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