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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三章 刁难()
知春还没来得及答应,原本瘫软在椅中昏迷不醒的阿罗已然睁开眼来,轻声道:“奴婢没事,主子不必担心。”
瑕月惊愕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方道:“你不是晕了吗,怎么又没事了?”
阿罗起身行了一礼,笑道:“奴婢根本没有晕,是二阿哥让奴婢装晕呢,要不是这样,奴婢此刻哪里回得来。”
瑕月心中一定的同时,也浮起相应的疑惑,“你这样无故晕倒,皇后不曾疑心吗?”
阿罗抿嘴道:“可不是无故晕倒呢,主子走后不久,二阿哥就拖着皇后娘娘出来一起堆雪人,然后他就故意朝奴婢掷雪团,其实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悄悄告诉奴婢,让奴婢寻机会装晕,在瑾秋来探奴婢鼻息的时候,奴婢故意装得气息微弱,好更加方便二阿哥行事。”
在阿罗将永琏的话复述了一遍后,瑕月忍不住笑道:“这个永琏,古灵精怪的,真亏他想得出来。”
“二阿哥真的很聪明机灵,最难得的是,他小小年纪,可以这样明辨是非,不受人影响,可是比皇后娘娘好多了。”
“皇后……”说到明玉,瑕月忍不住是一阵叹气,“不知什么时候,皇后才能从牛角尖里钻出来,在此之前,不管本宫做什么,她都会觉得别有用心。”
此时齐宽已经送完瑾秋回来,闻言道:“主子,一切顺其自然吧,您别为这个烦心了。”
“也只能这样了。”瑕月应了一句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到阿罗身上,道:“虽然你不曾晕倒,但终归是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久,还是让知春去煮一碗汤茶来,好将寒气逼出,否则等生了病就来不及了。”
待得知春下去后,瑕月道:“齐宽,长春gong那边可有将记载宫中各项开支用度的册子送来?”
齐宽躬身道:“回主子的话,还不曾,可要奴才去长春gong催一下?”
阿罗在一旁冷笑道:“看样子,哲妃还真是舍不得交出协理六宫之权,只是她这样拖又能拖得了多久,最终还不是得交出来。”
瑕月思索片刻,道:“不必去催,三日之后,本宫若还见不到册子,自会去与太后说。”
正如阿罗所说,哲妃对于交出协理六宫之权是万般不愿意,所以凌若一说那些话,她就立刻去见了明玉,可是眼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明玉那边始终没有什么动静,这心不由得凉了下来。
长春gong的首领太监林富端着燕窝进来道:“主子,燕窝炖好了,奴才特意浇了紫云英蜜,又香又甜,您尝尝看。”
哲妃没好气地道:“搁下吧,本宫没心情。”
“主子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气吗?”林富话音刚落,哲妃便激动地道:“她一回来,就把本宫辛苦等了那么久才等到的大权给夺走了,本宫能不生气吗?昨日皇上还歇在她宫里,本宫只要一想起这些事来,就……气得恨不得杀了这个贱人!也不知太后究竟看重她什么,居然这样抬举她。”
“主子息怒!”林富细声劝道:“她在清凉寺陪了太后那么久,又一起经历地震那段日子,太后对她难免倚重一些。”
哲妃讥声道:“倚重,她有什么资格,宫里头谁不知道她的出身,还有之前百鹤图的事,虽然后面说是小六子所为,但谁知道是不是真与她无关。”
“奴才知道主子心里不畅,但眼下,您只能暂时忍着,别为了一时之气,得罪太后,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本宫知道。”哲妃银牙紧咬,用力一拍桌子,道:“罢了,去将那些个记载宫中所用的册子送去延禧宫,今日之恨,本宫来日再讨回。”
林富眼珠子一转,道:“其实主子想要让娴妃难过,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咱们可以……”他附在哲妃耳边轻声说着,在她的言语下,哲妃眸光为之一亮,冷笑道:“好,就依你的法子去做,娴妃……本宫不会让她好过的。”
林富垂目退下,待得傍晚时分,他领着两个小太监出现在延禧宫中,瑕月正站在檐下看宫人扫雪,看到他进来,唇角微微一勾。
林富上前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瑕月目光在林富身后那两个各捧着厚厚一摞册子的小太监身上扫过,淡然道:“起咯吧。”
林富不止没有起来,反而将头垂得更低,“奴才有罪,请娴妃娘娘惩治。”
瑕月訝然挑眉道:“林公公何出此言?”
“奴才奉主子之命将记载宫中一切用度开支的册子拿来给娴妃娘娘,临行前主子千叮咛万嘱咐,说是一定要小心;可偏偏这两个奴才走路不长眼,途中摔了一跤,将册子给弄污了,实在罪该万死!”
随着林富的话,那两个小太监亦跪了下来,一齐向瑕月请罪,后者眸光微闪,抬手道:“罢了,你们也不是存心,回去吧。”
林富飞快地瞅了瑕月一眼,随即低头道:“娘娘宽宏大量,奴才等人感激不尽。”
在将册子交给延禧宫的宫人后,林富等人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齐宽在随意翻看了几页后,脸色一变,对瑕月道:“主子,您快看,这册子上脏污很严重,连上面的字也看不清楚。”
阿罗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起来,连着翻看了好几本册子,发现果然都是这样,纸张湿漉漉地粘在一起不说,上面的字迹都化开了,这册子根本就成了无用的废物。
阿罗脸色铁青地道:“不对,这根本不是摔了一跤造成的,依奴婢看来,根本就是有人存心弄污。”
齐宽轻哼一声道:“不必问了,一定是哲妃,她一直都不情愿将大权交给主子,但太后发了话,她不敢不从,就故意做出这种事来为难主子。”见瑕月不说话,他又道:“主子,可要将这件事奏禀太后?请太后为您做主。”
瑕月神色平静地翻看着册子,道:“不必了,若本宫连这点事情都处置不妥当,何来资格统管后宫。”
第两百三十四章 交易()
齐宽与阿罗等人面面相觑,道:“可是……宫里头那么多事,单是各宫每日的用度,就繁琐复杂得很,若没有这些册子,主子如何知晓?”
瑕月微微一笑,道:“所有进得宫门的东西,都要经过内务府,只要内务府的档案册子还在,你说的那些个记录,就有处可查。”
阿罗为难地道:“话是没错,但内务府的册子可远比这里的多多了,一本本查起,要查到何时?”
“本宫虽然不曾掌管过宫中的事,却也大概知道一些,只要寻对方法,不会查太久的。”瑕月弹一弹青葱似的指甲,眸中隐约可见一丝狠意,“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成妃执掌后宫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翌日,瑕月命齐宽将内务府这三个月来的册子,全部搬到了延禧宫,一本本地看,但凡宫中能够识文断字的,全部都叫来一起看,每天都看到深夜。
弘历过来时,看到他们这个情况,极为惊讶,询问是怎么一回事,瑕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言哲妃送册子过来的途中,出了岔子,使得那么多本册子几乎都不能用,只能由内务府原档中查找,然后重新作记录。
弘历虽不曾说什么,但瑕月看得出,他对这件事,甚是不满意,甚至有可能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的真相;只是哲妃毕竟是大阿哥生母,弘历不好对其太过严苛。
说到底,这后宫之中,子嗣才是最好的护身符,可惜她自己命薄,喝了这么久的苦药,肚子一直不没有动静;也不知她这辈子,还有没有这个福气。
每每想到此事,瑕月心头就隐隐作痛,她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明与手段,度过一道又一道的难关,唯独这件事,她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从此刻起,种善因,希望来日,上苍能结一个善缘给她!
在瑕月为补册子,日夜忙碌的时候,金氏身边的柳叶来到辛者库取浣洗好的衣裳,然在拿到衣裳后,她却是发起了脾气,在将管事宋嬷嬷唤来后,柳叶指着一处不起眼的勾丝,冷声道:“你们怎么在做事的,居然将主子的衣裳给勾破了,这可是上等的云锦,一件衣裳比你一年俸禄还要高,你赔得起吗?”
宋嬷嬷急忙道:“柳叶姑娘息怒,嘉嫔娘娘的衣裳,老身一直都有让她们仔细浣洗,应该不会出这样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柳叶冷笑道:“宋嬷嬷眼下之意,就是说我冤枉你们了?”
“老身不是这个意思,是……”不等宋嬷嬷把话说完,柳叶便道:“在将衣裳送来之前,我每一件都检查过,绝对没有一处抽丝,不是你们弄坏的,还能是谁。行了,你也别与我说那么多了,将负责浣洗衣裳的人唤来。”
宋嬷嬷连连答应,不一会儿,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出现在柳叶面前,她不似其他人一般蓬首垢面,收拾的颇为干净,也令柳叶一眼认出她来,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咱们的纯嫔娘娘,真是巧。”
苏氏还没说话,宋嬷嬷已经一把扯过她,瞪着眼睛道:“说,是不是你勾破了嘉嫔娘娘的衣裳?”
苏氏缩着身子颤声道:“嬷嬷恕罪,奴婢不是存心的,浣洗的时候,不小心指甲勾到了一些,奴婢……”
她话还没说完,宋嬷嬷已经拉过她泡得有些发白的手,只见十根手指留着尖尖的指甲,宋嬷嬷当即一掌甩在她脸上,厉声道:“在这辛者库里浣衣,最要紧的就是不许留一点指甲,你居然不曾剪掉,真当自己还是翊坤宫的娘娘吗?信不信我赏你一顿鞭子。”
苏氏害怕地道:“奴婢知错了,这就去将指甲剪了,求嬷嬷开恩。”
柳叶眸光微闪,道:“嬷嬷,你先忙去吧,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见宋嬷嬷欲言又止,柳叶会意地道:“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会与主子说清楚的,就算要怪也是怪罪在这个不开眼的奴才上,不会牵连到嬷嬷。”
听得这话,宋嬷嬷顿时放下心来,连连朝柳叶道谢,随即退了开去。
柳叶一直盯着她走远后,方才低声道:“你要主子做的事情,主子已经做好了,东西呢?”
苏氏眸中的害怕与慌张早已消失不见,微微一笑道:“放心,答应过的交易,我一定会完成。”这般说着,她从贴身的小衣处,取出一张纸递过去道:“拿去交给你家主子,月事来完后,一日两次,连续服用,若她运气够好,不出三月,就会有好消息,四阿哥便是最好的例子,我当时只服用了两个月而已。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张方子虽有奇效,到底还是因人而异,我也不敢说就一定有效。”
柳叶迟疑地道:“我怎么知道你这张方子是真是假?”
“你若是不信的话,就算了。”说罢,苏氏作势要收回,柳叶连忙伸手夺过,寒声道:“我警告你,你若是敢使手段的话,休想在这辛者库里安然待下去。”
苏氏扯一扯唇道:“放心,我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哪里还敢使手段,尽管安心拿回去就是了。”
在柳叶在将方子收好后,苏氏道:“四阿哥怎么样了,在阿哥所里还是交由什么人抚养?”
“四阿哥如今还在阿哥所里,不过皇上下旨晋黄贵人为仪嫔,看样子,似乎有心将四阿哥交给她抚养。”见苏氏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