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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妃随即道:“是啊,三阿哥你说的清楚一些,什么叫不是真正的鬼?”
永璋正想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陆氏已是哭嚎道:“皇上,这些东西不是臣妾的,臣妾从未编造过什么流言,更不曾害过贵妃娘娘,一切与臣妾无关。”
弘历寒声道:“既与你无关,这些东西为何会在你宫中?”
陆氏盯着自己身前的东西,哭着摇头道:“臣妾不知道,应该……是有人想要嫁祸臣妾,求皇上明查!”
“嫁祸?”弘历冷笑道:“永璋那日亲眼在你宫中看到有人扮成鬼,而这些东西,也是从你宫中搜出来的,难道还会有假?”
愉妃看到陆氏身前的东西,惊呼一声,脱口道:“扮成鬼?难道臣妾们之前所见的鬼,是有人假扮的?”
弘历冷声道:“不错,朕在庆嫔宫中搜到这些假发假舌还有白衣,想来宫中所见的鬼,就是由这些东西假扮而成。”
金氏指着那条猩红的舌头迭声道:“是了是了,臣妾看到的鬼,就是拖着这样一条长长的舌头,好可怕的样子。”
陆氏不停地哭喊道:“臣妾冤枉,臣妾什么都没有做过,皇上,臣妾当真是冤枉的,您相信臣妾。”
愉妃若有所思地道:“这么说来,宫中根本没有鬼魅邪祟,一切都是人为的?”
“不错,所有的事情皆是陆氏所为。”面对弘历的回答,愉妃疑惑地道:“可是……庆嫔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金氏思索片刻,露出恍然之色,指着陆氏道:“本宫知道了,你是想害贵妃娘娘,灾星一事,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是不是?”
第五百五十七章 替罪羊()
“不是,臣妾没有,臣妾没有!”陆氏大叫着,随即爬到弘历身前,哭诉道:“皇上,有人要害臣妾,您千万别上那些歹人的当。”
弘历冷笑道:“景仁宫是你的居处,有人将东西放到你宫中,你会不知道?”
“那些东西放得那样隐蔽,臣妾根本没留意到。”陆氏泪流满面地道:“再说臣妾与贵妃娘娘无冤无仇,根本没理由要害她。”
金氏开口道:“你撒谎,你对贵妃娘娘一直心存妒意,觉得以娘娘的出身,不配为贵妃,平日里没少在背后说抵毁贵妃娘娘的话。”
“不错,本宫也听说过,只是本宫一直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是过份。”
面对她们二人的言语,陆氏慌张地道:“臣妾是对贵妃娘娘有些嫉妒,也曾说过不敬的话,但……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臣妾怎么敢真的加害贵妃娘娘。”
金氏思索片刻,道:“皇上,臣妾记得自从灾星一事在宫中流传后,议论最凶的就是庆嫔,一口咬定宫中的事是因贵妃娘娘而起。”
“没有,臣妾没有!”面对她们的言语,还有搜出来的东西,陆氏的辩解苍白而无力,根本无法令人信服。
愉妃站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惊慌地道:“皇上,那季监正的死是不是也与庆嫔有关?”
弘历没有说话,冷冷盯着陆氏道:“庆嫔,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将这件事如实说来,朕就饶你一命!”
陆氏哑声道:“臣妾说的都是实话,臣妾没有害贵妃娘娘,也没有害季监正,是有人存心嫁祸,为何皇上就是不信臣妾。”
弘历摇头道:“看来你真是死不悔改!”
陆氏听到那个“死”字,害怕不已,连连磕头哀求,然此时此刻,她说什么也没用了,弘历根本不会相信。
自从查明季长明死因后,弘历就一直派人盯着各宫各院,根本没有发现什么栽赃嫁祸的事,更不要说永璋亲眼看到景仁宫的人扮成鬼出没,他实在寻不出相信陆氏的理由。
弘历眸光冰冷地道:“庆嫔陆氏,心肠歹毒,编造谎言意图谋害娴贵妃及其腹中龙胎,罪大恶极,并且不思悔改,实在罪无可恕。着即废去嫔位,并且……赐其三尺白绫!”
当最后一句话从弘历口中吐出时,陆氏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过去,她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抱着弘历的腿哭泣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冤枉!当真冤枉!”
小五见状,赶紧命宫人将陆氏拉开,这个时候,愉妃走过来道:“皇上,请皇上念在陆氏伴驾多年,饶她一命。”
陆氏看到有人替自己求情,感激地道:“愉妃娘娘,臣妾是冤枉的,您帮帮臣妾,臣妾一定会铭记您的恩情。”
弘历毫不犹豫地道:“不行,此事影响恶劣,并且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惺惺,陆氏……非死不可!”
“可是……”愉妃刚说了两个字,弘历便厉声道:“任何人不得为她求情,否则以同谋罪论!”
听得这话,愉妃只能无奈地吞下嘴边的话,与金氏一起随弘历离开了景仁宫,在他们走后不久,四喜拿着三尺白绫,结束了陆氏可悲的一生。
好笑的是,至死,陆氏都不知道,将她推上死路的,正是她刚才口口声声感谢的愉妃――珂里叶特若莹!
随着陆氏的死,灾星一事彻底落下帷幕,宫里宫外,再无人敢说瑕月腹中的孩子是灾星,一切回归到了以往的平静。
对愉妃与金氏而言,虽然未能如愿除去瑕月腹中的孩子,但至少全身而退;最可怜的莫过于陆氏,不止莫名其妙做了替死鬼,连带着陆氏一族也因她遭难,贬官流放,原本还算昌盛的一个大族,一夕之间没落。
所谓伴君如伴虎,大抵如此,不论你之前做的多好,一旦犯了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但陆氏之祸,也源于她自身,若非一直在背后议论瑕月,对瑕月及腹中的孩子多有不满,很可能弘历不会这么快下定论。
或许,这就是命数吧……
这一日,弘历来到圆明园,将事情细细说起与瑕月知晓,瑕月得悉罪魁祸首是陆氏之后,颇为惊讶,“她竟然有这样深的心思?”
“意外吗?朕听闻之时也与你一样意外,但那些扮鬼用的东西,是朕看着从景仁宫里搜出来的;还有永璋,他若撒谎,朕不可能看不出来。”
瑕月迟疑地道:“那……会否是有人栽赃?”
弘历肯定地道:“不会,朕一直有让人盯着各宫各院,若有栽赃一定会被发现,除非陆氏任由他人将东西放在她宫中。”
瑕月微一点头,试探地道:“那……同谋呢?流言一计如此缜密庞大,连皇上也差点中计,单凭陆氏一人,就算加上陆氏一族恐怕也难以成事。”
弘历眸光微闪,起身走了几步轻叹道:“朕当时知道是陆氏想害你们母子,气恨不已,想也不想便赐了她死罪,事后回想起来,颇有些后悔,正如你所说,流言之计缜密庞大,恐非一人一族之力,所以朕后来派人问过陆氏族人,可惜他们一个个都矢口否认,说流言一事与他们无关,皆无悔改之意,更不肯说出同谋之人。”
瑕月有心欲说愉妃,但又怕太过唐突会适得其反,逐委婉地道:“那季长明呢,陆氏是用什么法子收买陆长明为她所用?”
“搜查季长明家中的时候曾发现百余两黄金,应该就是陆氏用来收买他的财物。”说到此处,弘历恼恨地道:“这个季长明,食朝廷俸禄,竟然为了财物行此等谋逆之事,着实该死!”
知春忍不住问道:“那愉妃娘娘呢,不是说她与季长明曾有婚约吗?难道她就没有可疑吗?”
瑕月神色一变,当即斥道:“大胆,不许在皇上面前胡言。”说罢,她看向弘历,道:“知春一时失言,还望皇上莫怪。”
第五百五十八章 回宫()
“无妨。”弘历摆手道:“愉妃与季长明是曾有过婚约,但朕并未寻到任何她与此事有关的证据,所以应该不会是她。”
对此,瑕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头,愉妃在弘历面前隐藏的太好,若非有十足的证据,根本无法掀开她戴了那么多年的假面具。
弘历重新坐落后,道:“陆氏是否有同谋一事,朕会派人继续追查,不过……如今有一件更要紧的事。”
瑕月不解地道:“更要紧的事?是什么?”
弘历笑道:“就是接你回宫啊,难道你想在圆明园里待一辈子吗?”
听得是这么一回事,瑕月轻笑道:“圆明园美景处处,百看不厌,若真要臣妾在这里待一辈子,臣妾亦甘之如饴。”
弘历轻刮着她的鼻梁道:“你倒是甘之如饴了,朕可怎么办,朕想经常看到你与咱们的孩子。”
“如今皇后与嘉妃皆为皇上诞下皇子,皇上哪里还会记得臣妾腹中这一个。”面对她的言语,弘历好笑地道:“若朕当真不记得,就不会快马加鞭,奔波半日,特意来这里见你了。”顿一顿,续道:“不管朕有几个子女,你腹中这个,对朕而言,始终是特别的,朕与你都盼了他许久,不是吗?”
瑕月迎着他的目光,柔声道:“是,臣妾知道。”
弘历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道:“那么……随朕回宫可好?”
面对他伸来的手,瑕月犹豫片刻,终是抬手与之相握,就算是回到紫禁城,她也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而且……孩子终是要在紫禁城出生才名正言顺。
三月十九,怀孕五个余月的瑕月随弘历回宫,踏进阔别多日的紫禁城,这一趟圆明园之行,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娴贵妃在弘历心中的份量,莫说灾星之事已经过去,就算仍未查清,也没有人敢对这位贵妃娘娘不敬,哪怕心里再恨,也不敢在人前表露出来。
回到延禧宫没多久,便陆续有人过来见礼,包括愉妃与金氏二人,彼此之间笑语嫣然,仿佛真是极为要好的姐妹。
金氏叹了口气,道:“唉,真是想不到,原来一切流言皆是陆氏编造出来的,这个人真是好深的心计,幸好皇上明查秋毫,否则一直到现在,臣妾们还误会着娘娘,以为真的有什么灾星呢。”
在她说完后,愉妃道:“是啊,臣妾之前也曾听信流言,还望娘娘大人大量,莫要怪责臣妾。”
瑕月笑道:“愉妃言重了,本宫从未怪责过你们,就算真要怪,也是怪那个编造流言,想要迫皇上除掉本宫腹中龙胎的那个真凶。”
金氏眸中掠过一丝不自然,旋即道:“可不是吗,陆氏真是可恨至极。”
瑕月笑而不语,闲语几句后,她命知春取来一个锦盒呈到金氏面前,“这个长命锁是本宫送给六阿哥的礼物,本该满月之时就送来的,无奈本宫当时身在圆明园,直到今日才有机会,还望嘉妃莫要嫌弃。”
金氏连忙起身接过,道:“娘娘太过客气了,臣妾代孩子谢过娘娘。”
瑕月温言道:“说起来本宫还未见过六阿哥,改日嘉妃有空,带六阿哥过来坐坐。”
“臣妾遵命。”待得金氏说完后,愉妃道:“娘娘今日刚刚回宫,想必也累了,臣妾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在愉妃之后,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告辞,在将她们一一送出去后,知春舒了口气,道:“总算是都走了,不用看那一张张虚伪的面具。”
齐宽接过话道:“可不是吗?这次皇上一力保主子腹中的龙胎,之后又查到灾星一事是陆氏编造出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