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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冷笑道:“本宫知道你护主心切,但是阿罗,这个罪责你担不起!”说罢,她扬声道:“来人啊,将那拉瑕月抓起来,待得本宫禀明皇上之后,再行发落!”
不等那些宫人近身,瑕月言道:“臣妾要见皇上!”
明玉眸中掠过一丝得意,凉声道:“没有用的,这一次,你犯下弥天大错,皇上绝不会再容你。”
眼见宫人又朝她逼近,瑕月脸色一冷,盯着他们道:“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贵妃,执掌后宫之事,谁敢对本宫不敬?!”被她这么一喝,那些宫人不敢再靠近,明玉脸色难看地道:“大胆,本宫乃是中宫之主,就算你是贵妃,本宫也有权处置你!”
瑕月抹去脸上的泪水,道:“臣妾说过,要见皇上,皇上不至,谁也没有权利处置臣妾!”
明玉盯着她咬牙道:“那拉瑕月,看来你眼里真是没有本宫这个皇后了。”
瑕月垂目道:“臣妾不敢!”话虽如此,言语间却是没有一丝退缩。
明玉缓缓点头道:“好,既是这样,本宫这就去请皇上过来,看你还有何话好说。”
待得周明华来到坤宁宫,确认永琮哮喘没有发作后,明玉将他交给奶娘抱着,并且着纪由等人看着瑕月主仆以及他们手中的芍药后,乘着肩舆前往养心殿。
如此等待了约摸半个时辰后,脸色阴沉的弘历随明玉来到坤宁宫,目光扫过瑕月,最终停留在阿罗手中的那几朵芍药上,开口道:“贵妃,皇后所言是否属实?”
瑕月垂泪跪下道:“皇上,臣妾是真心疼爱七阿哥,又怎么会起谋害之心,是皇后娘娘误会臣妾了。”
明玉讽刺地道:“那阿罗手中的芍药如何解释?还有,为何要刻意遣开照顾永琮的奶娘与宫人?”说罢,她对弘历道:“皇上,您都瞧见了,娴贵妃居心不良,想要害永琮哮喘病发,万万不可姑息。”
弘历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瑕月,许久,他开口道:“贵妃,你告诉朕,为何要带着这几朵芍药来永琮房里,他有哮喘之事,你应该很清楚。”
“是,就是因为臣妾清楚,所以才带这几朵芍药前来。”瑕月之语,令弘历脸色越发难看,背在身后的双手握得指节泛白。
至于明玉,则是唇角微勾,她仿佛已经看到瑕月被喝骂斥责,然后裭夺贵妃之位,打入冷宫的场景;一旦入了冷宫,她只需要吩咐一声,就可以让那拉瑕月痛苦的死去。
瑕月含泪道:“臣妾陪着七阿哥去过御花园几次,他很喜欢那些姹紫嫣红的花卉,但因为哮喘之症,皇后娘娘从不让他靠近那些花,更是不许摘来玩耍,臣妾看得实在可怜,所以就做了这几朵绢花来给七阿哥玩耍,得知皇后娘娘不在,臣妾便先行拿过来了。臣妾原是一片好意,哪知道皇后娘娘突然就带人冲进来,一口咬定臣妾要害七阿哥,根本不给臣妾解释的机会。”
弘历双手一松,惊讶地道:“你说什么,这是绢花?”
“是。”在瑕月应声之余,阿罗已经将手中的芍药花呈了上去,弘历亲手摸过后,发现果然是绢花,只是做得太过逼真,所以若非亲手触摸,根本发现不了这是绢花。
明玉的惊讶比弘历更甚,指着瑕月道:“这不可能,你明明就是想要利用花粉引发永琮的哮喘,怎么会是绢花呢?!”
弘历脸色不豫地道:“皇后若是不相信,可亲自检查此花,看到底是真是假。”
明玉接过弘历递来的芍药花,仔细检查了每一朵的花瓣与花蕊,结果沮丧的发现,果然是绢花,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花粉。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她明明隔着门听到瑕月说要引发永琮的哮喘,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她急急摇头道:“不是的,皇上,娴贵妃真的要害永琮,不知她使了什么妖法,将真花变成了假花,借此蒙骗皇上。”
“妖法?”弘历冷声道:“娴贵妃又不是山精鬼魅,她怎么会使妖法,皇后说出这话来,不觉得可笑吗?”
明玉急切地道:“但臣妾真的听到娴贵妃说要害永琮,臣妾亲耳所闻,不会有错的。”
弘历盯着她,不悦地道:“这是绢花,试问娴贵妃怎么害永琮?”
明玉答不出话来,但她一直坚称自己亲耳听闻,弘历没有理会她,转而对瑕月道:“既然是绢花,你为何不早些向皇后解释明白?非得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瑕月委屈地道:“臣妾想解释的话,可刚说了一半,皇后娘娘就掴了臣妾一掌,不许臣妾再说下去。”
弘历眸光微冷地盯着明玉道:“皇后,果有此事?”
明玉紧张地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当时很生气,所以……所以……”
弘历接过话道:“所以你就不问青红皂白掴了娴贵妃一掌?”
“臣妾不是存心的,请皇上恕罪!”明玉一心以为这次可以除去瑕月这枚眼中钉,岂知情况突然之间就反了过来,令她措手不及。
弘历盯着那张看了十六年的眉眼,这一刻,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他缓缓摇头道:“你真是令朕失望!”
“皇上息怒。”明玉闻言慌忙跪下,在看到瑕月唇边的冷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瑕月道:“皇上,这一切都是那拉瑕月使的诡计,她故意令臣妾以为那是真花,好在皇上面前陷害臣妾,您千万别中了她的计。”
瑕月摇头道:“臣妾没有,臣妾将绢花拿给七阿哥之时,根本不知道娘娘会出现,更加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
第五百九十一章 是否错信()
“你……”明玉待要再指责,弘历已是冷声道:“够了,皇后还嫌闹得不够大吗?”见明玉不出声,他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说下去。”说罢,他朝瑕月伸出手,温言道:“起来吧,朕陪你回去。”
瑕月叩首谢恩之后,握着弘历的手站起身来,随后接过阿罗手中的花,来到奶娘抱着的永琮面前,温言道:“七阿哥,这些花送你,喜欢吗?”
永琮紧紧攥着花,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仿佛是在向瑕月道谢,小模样极是可爱。
阿罗在一旁道:“咦,七阿哥的手有些脏了呢。”说着,她从袖中取出折叠整齐的帕子,要为永琮擦手,就在帕子即将碰触到永琮时,瑕月拦住道:“七阿哥肌肤娇嫩,小心弄疼了他,还是本宫来吧。”
阿罗意外地看着瑕月,眸光之中带着深重的疑惑,瑕月看到了,却没有加以理会,只是拿起帕子细细地为永琮擦拭着手背上的脏污,待得擦净之后方才随弘历离去。
待得他们离开坤宁宫后,明玉一把夺过永琮拿在手中玩耍的绢花,将之狠狠扔在地上,永琮见状顿时哭嚷了起来,明玉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此刻看到他为了那几朵绢花哭嚷,更是来气,喝斥道:“不许哭!”
永琮才一岁多,哪里会明白她的心意,被她这么一喝,哭得越发厉害,小手还一个劲地往下伸,想要去捡那几朵绢花。明玉抓过他的手狠狠打了一下道:“没听到本宫的话吗,不许哭,更加不许拿她的东西!”
永琮皮肤细嫩,这么一下,他的手背便整个红了起来,嘴里更是哭个不停,纪由担心这样下去会更加惹怒明玉,赶紧让奶娘抱永琮离开,待得听不到哭声后,他小心翼翼地劝道:“主子,七阿哥还小,您别与他生气了,至于这几朵绢花,奴才这就拿下去烧了。”
看到地上的绢花,明玉忍不住踩了几脚,咬牙道:“这次不止没有除去她,还被她摆了本宫一道,实在可恨!”
纪由疑惑地道:“此事说来也奇,奴才明明与主子一起听到娴贵妃在里面说要加害七阿哥的种种言语,可结果却是这么几朵绢花,实在是令人费解。”
明玉咬牙道:“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存心要在皇上面前害本宫!”
纪由眼皮一跳,骇声道:“难不成她早就识穿了咱们的计策,知道主子就在外头,所以故意说那些话给主子听,让主子以为她真的要害七阿哥,随后借此在皇上面前告主子的状?”见明玉不说话,他又道:“可这个计划主子一直都很保密,除了魏姑姑与奴才之外,就再无人知晓了。”
“这一点本宫也百思不得其解。”这般说着,明玉将目光转向纪由,后者一见之下,连忙跪下道:“奴才若有向他人泄露半句,就叫奴才不得好死!”
明玉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冷声道:“去将静萱唤来,本宫有事问她,此处发生的事先不要与她说。”
纪由赶紧依言去传,不一会儿魏静萱来到坤宁宫,行了一礼后道:“主子,您这么急传奴婢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明玉盯着她,冷冷道:“静萱,自你来到本宫身边后,本宫一直对你信任有加,多番委以重托,可眼下,本宫却有些怀疑……是否错信了你?”
听得这话,魏静萱慌忙道:“主子何出此言,是否奴婢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你先是向本宫献计,以蝴蝶之毒要了长乐的性命,并且嫁祸嘉妃,好让她们彼此相争,结果呢,二人相安无事,反倒是本宫遭那拉瑕月所疑,皇上更是派了和亲王调查此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疑到本宫身上来了;之后,你又献计以永琮为饵,诱那拉瑕月自投罗网,结果呢?那拉瑕月安然无恙,本宫倒是遭了皇上一顿训斥,静萱,你真是在帮本宫吗?”
其实这件事,魏静萱早在途中听纪由说了,不过是假装不知罢了,这会儿听到明玉对她的怀疑,连忙道:“奴婢一心一意皆是为了帮主子,绝无二心。”
明玉冷声道:“那你告诉本宫,为何一次又一次地让那拉瑕月逃过去,尤其是这一回,她怎么会事先知晓本宫设下的局,此事除了你与纪由之外,再无人知晓,连那两个照顾永琮的奶娘本宫都没有透露分毫,不是你,难道是纪由吗?”
魏静萱飞快地看了一眼纪由,道:“纪由对主子忠心无二,绝对不会背叛主子;至于奴婢,娴贵妃几次三番想要奴婢的性命,是托赖主子护佑,奴婢才能活到今日,试问奴婢又怎么会去帮她呢?”
明玉冷哼一声,道:“那今日之事,你又做何解释?”
魏静萱沉默片刻,道:“奴婢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娴贵妃早就在咱们刚布局时,就已经识穿了所有一切,将计就计,反过来将主子引入她所布的局!”她顿一顿,抬头道:“若真是这样,娴贵妃就真是太可怕了,简直就像妖怪一样。”
明玉半信半疑地道:“她当真会有这样的心思?”
“难道主子还在疑心奴婢吗?”魏静萱跪下道:“奴婢或许会帮别人,但绝对不会帮娴贵妃,这一点,奴婢可以以性命起誓!”
明玉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也觉得魏静萱不可能去帮那拉瑕月,毕竟当初若不是自己极力相保,她已经被那拉瑕月借弘历之手,活活打死了;想到此处,明玉语气一缓,道:“你起来吧。”
“多谢主子。”待得魏静萱起身后,纪由道:“若娴贵妃真如姑姑所言那样,处处料敌先机,咱们岂不是没法子对付她?”
魏静萱摇头道:“她虽狡猾近妖,但说到底还是一个人,总会有料不到的时候,不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