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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瑕月!”愉妃恨恨地一拍床榻,寒声道:“每次有事都少不了她的影子,真是……”她气得说不下去,在殿内来回走了几趟后,无奈地道:“这会儿也没办法了,只能等夏晴离开延禧宫之后再说。”
冬梅小心翼翼地觑了她一眼,道:“主子,奴婢担心……夏晴会一直就这么躲在延禧宫。”
愉妃蹙眉道:“你是说,她趁这个机会调到延禧宫当差?”
“不错,以皇贵妃的身份,调一个宫女到身边侍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而夏晴也应该知道,这样一闹,将不会被主子所容,若想得到保命,躲在延禧宫是最好不过的办法。”
愉妃用力揉着太阳穴,若真是这样,就算是她,也很难寻到下手的机会,可是让夏晴这个祸害活着,又是万万不可之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延禧宫……”随着这三个字的出口,愉妃的眸光渐渐亮了起来,嘴角亦露出一丝笑意,“她在延禧宫,咱们不方便下手,可是,她很快就不在了。”
冬梅不解地道:“不在?难道是奴婢猜错了?”
愉妃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幽幽笑道:“你没有猜错,但你忘了一件事――南巡!”
小全子先一步反应过来,凑上前道:“主子是说,咱们在南巡的时候下手?”
愉妃走到檐下,看着院中开得如火如荼的繁花,凉声道:“不错,南巡可不比宫中,谁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明儿个,本宫会写一封信,你让人送到本宫阿玛府中,让他到时候派图赫沿路跟在皇上后面,以便本宫与他联系,另外,这对图赫而言,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小全子与冬梅看了一眼,皆是不解愉妃之意,询问道:“主子,您说的机会是指什么?”
“虽然本宫一直让自己不要介意,但商人的地位终归是太低了,这一点对本宫很不利;还有图赫,他原本有着大好的前程,本宫实在忍心让他的官途就此终结;皇上曾与本宫提过,这一次南巡,除了巡视海防之外,还会选拔一些可用之材为朝廷所用,就算是曾经犯过错的,只要确有可用之处,就会破例提拔,所以……”说此及,她叹了口气道:“但这机会能否降临到图赫身上,本宫就不知道了,只能到时视情况极力筹谋,希望上天不要对他太过残忍。”
“公子少年英伟,上天一定会给他机会的。”面对冬梅的言语,愉妃微一颔首,道:“若是夏晴到时候没有随那拉瑕月南巡,你就留在宫中,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在南巡归来之前杀了夏晴,就算为此闹出什么纰漏也不打紧,本宫归来后自会设法保你。”
冬梅肃然道:“奴婢知道了,奴婢放心吧。”
夏晴大闹坤宁宫的事,很快便到了弘历耳中,但因为当时正忙于南巡之事,以及江南、河南营伍废驰急需整改一事,再加上明玉不曾提及此事,是以他未曾对此多留心。
四月,行“奉移礼”,永琮棺木由祭所送往安葬之地,亲王以下,四品以上官员皆集于祭所大门外,公主、福晋、命妇等则集于二门以内,棺车起行后,前后有仪卫和太监、护军等随行,还有礼部、工部官员以集八旗官兵护送。这样的隆重气派,虽说是哀荣,却依旧忍不住令人生出几分羡慕之心。
四月十七,南巡路线确定,渡黄河之后乘船沿运河南下,经扬州、镇江、常州、苏州、嘉,最终至杭州,皇太后、皇后以及众嫔妃皆会随行,除此之外还有随从大臣、侍卫等等,共计近两千人,弘昼、兆惠、阿桂、刘虎等等皆在其中,御船、官船大小数十艘,其规模之大,堪称少见,且沿途设有行宫。至于京中之事,除却军情大事快马加鞭送至弘历手中之外,余下的朝事,皆由允礼负责主持。
弘历此次南巡之意,正如他与愉妃说的那样,在于视察民情、巡视河工海防并为进行选举可用之才。
四月十九,御船正起由京城出发,经黄河乘船沿运河南下,临行前,弘历传旨告诫地方:力屏浮华;时时思物力之维艰,事事惟奢靡之是戒。
在抵达扬州之前,一路皆是在水上,只要探出船去,看到的便是水,初时看着还有趣,看久了便觉得没什么意思,随着航行日久,偶遇风波船体颠簸之时,就会有不善于乘船之人晕船恶心,瑕月亦是其中之一。
从晨到晚,她一直昏昏沉沉的,吐了好几回,胃里早就空了,但还是不时呕吐,着实难受得紧。
瑕月所在的这艘船虽不是御船,却仍然建造的犹如宫殿一般,上下三层,除了瑕月所住的吟风阁之外,还有静悦居等等,乃是愉妃、仪妃还有嘉妃等人的住处。御船上除了相应的护卫、宫人、船工之外,便只有弘历、凌若、明玉三人。
第六百五十四章 风浪()
阿罗端着一碗小米粥推门进来,看到夏晴还端着漱盂站在瑕月身前,忧声道:“主子还是很难受吗?”
瑕月抚着胸口,有气无力地道:“知道这风浪什么时候能停吗?”
阿罗拿起摆在桌上的薄荷香包凑到瑕月鼻下,待她有了一丝精神后,方才道:“奴婢刚才问了船工,他们说看天色,怕是明儿个才会停。”
瑕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苦笑道:“这会儿才刚天暗,也就说接下来的一夜都是这样了。”说到此处又是一阵恶心,但她连胆汁都吐光了,只是不停地干呕,哪怕一直闻着薄荷香包也无用。
待她呕过之后,阿罗道:“主子,您一天都没吃过东西,吃些粥垫垫吧。”
瑕月虚弱地摆手道:“你看本宫这个样子,怕是刚吃下去就全都呕出来了,端下去吧。”
阿罗为难地道:“可是您这样饿着也不是办法,万一伤了胃可怎么办?”
瑕月忍着胸口烦闷欲呕之意,道:“行了,与其这样呕个不停,还不如等明儿个风浪停了再用。”
夏晴插话道:“主子,您现在这样很伤胃的,还是吃些粥垫一垫吧,若是怕再呕的话,奴婢陪您去外头吹吹风,应该会好一些。”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瑕月担心她留在宫中会出事,所以坚持将她带在身边。
瑕月无力地道:“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没事。”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她那煞白的脸色怎么看着都不像无事。
“主子,既然您实在吃不下,那奴婢陪您去船板上吹会儿风。”夏晴话音未落,阿罗已是道:“不可,外头风浪大,万一摔了主子可怎么得了,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险些摔了。”
夏晴想想也觉得自己的提议不太好,逐不再言语,正自这个时候,齐宽拿着一包东西进来,打开后,里面是一粒粒乌梅,“主子,梅酸能解止吐意,您赶紧尝一颗试试,说不定会舒服一些。”
瑕月实在难受得紧,听得这话,当即取过一粒乌梅含在口中,随着酸酸的滋味在嘴里蔓延,莫说,胸口那种欲呕的感觉着实减轻了一些,在吐出小小的核后,她长出了一口气,道:“还真是有用,这会儿觉着舒服多了。”
阿罗看着齐宽嗔责道:“你既是知道梅酸能止吐,为何不早些拿来,害得主子受了这么多的苦。”
齐宽嘻嘻一笑道:“我可不知道,是和亲王说的,这些乌梅也是他送来的。”
“和亲王?”瑕月一怔,旋即道:“你怎么会见到他的?”弘昼并不在她们这艘船上,且在没有特殊事情的情况下,他是不可以随意踏上这艘船的,因为对于外臣而言,此处就像后宫禁苑,非皇命不可踏足。
齐宽依言答道:“奴才并没有见过和亲王,他是派他身边的太监送来的,至于他怎么知道主子晕船难受之事,奴才就不知道了。”
“和亲王倒是有心。”这般说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待得门开之后,赫然发现是弘历,不等瑕月起身,弘历按住她,柔声道:“你不舒服,不要行礼了,好生坐着。”
瑕月笑一笑道:“外头风浪这么大,皇上怎么过来了?”
“朕知道你晕船不适,所以特意来看看,另外,朕还给你带了一些青梅来,弘昼说梅酸可以缓解不适,这样你就可以舒服一些了。”弘历正要解开拿在手中的纸包,意外看到未曾收起的乌梅,惊讶地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吗?”
瑕月神色有些不自在地道:“臣妾也是听齐宽说的,所以让他寻了一些乌梅来试试,没想到还真的管用,臣妾这会儿舒服多了。”看来弘昼应该是从弘历口中得知自己晕船一事。
“哦?”弘历瞥了齐宽一眼,道:“想不到你这奴才知道的还不少。”
齐宽连忙躬身道:“启禀皇上,奴才也是听人说的,所以去御膳房要了一些来,都怪奴才不好,刚刚才想起来,否则主子之前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弘历微一点头,道:“既然已经有了乌梅,那朕这些青梅想来是用不上了。”
瑕月赶紧道:“谁说的,相较之下,臣妾还是更喜欢皇上送来的青梅,皇上可不许再收回去。”
弘历本就是与她开玩笑,这会儿听她这么说,顿时笑了起来,亲自签了一颗递到瑕月唇边,待得她咬了一口后,道:“你再忍忍,大概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就可以到杨州了。”
瑕月应了一声,轻声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臣妾听说三月的扬州是最美的,可惜咱们到的时候,都五月了,看不到那份美景。”
弘历不以为然地道:“无妨,这一次看不到,下次再看就是了。”
“下次?”瑕月惊讶地道:“这么说来,皇上还会再次南巡了?”
“这是自然,皇祖父曾六次南巡,视察民情,选拔人材,朕也想效法皇祖父。”说到此处,他似笑非笑地道:“可是被这次的风浪颠簸吓到,不愿再次陪朕南巡?”
瑕月嫣然笑道:“就算风浪再颠簸,臣妾也要陪皇上南巡,除非皇上不肯再带着臣妾。”
“怎么会呢。”弘历将她揽入怀中,笑言道:“每一次南巡,朕都一定要带着你,你休想逃走!”
瑕月睇视着他含笑的双眸,柔声道:“臣妾不敢……也不想逃离皇上的身边。”
弘历轻抚着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丝道:“扬州有不少名胜古迹,到时候朕若抽得出暇,就陪你四处看看。”
“一切听凭皇上安排。”瑕月话音刚落,便见小五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皇上,御船来报,说是太后凤体不安,似乎也是受风浪颠簸之故,周太医已经过去了。”
听得凌若身体不适,弘历当即道:“朕这就过去。”瑕月在一旁道:“皇上,臣妾陪您一起去看皇额娘。”
第六百五十五章 梅子()
弘历摇头道:“你自己也还难受着,不要过去了,好生在这里歇着,朕明儿个再来看你。”
瑕月身上也确实没什么力气,逐点头答应,弘历在出了吟风阁后,对小五道:“上了御船后,立刻再去取一些青梅来。”
小五为难地道:“启禀皇上,您之前吩咐说将所有青梅都拿去给皇贵妃娘娘,所以,这会儿……”
被他这么一说,弘历亦想了起来,眉头为之一蹙,旋即已是展了开来,“朕刚才看到皇贵妃那里有乌梅,齐宽说是从御膳房取来的,这会儿应该还有,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