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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闻言,急切地道:“娘娘,嘉妃八年前不动手,不代表她八年后不会动手,您这样说会否太武断了一些?再说还有三阿哥,他……”
瑕月打断她的话道:“三阿哥怎么了?你莫要忘了,自从你八年前犯事开始,三阿哥就已经不再是你的儿子,你也再没资格提及,不止他,四阿哥同样如此。”
苏氏借着低头掩饰眸中的恨意,口中道:“奴婢知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一顿,她又道:“但是依着阿罗姑娘刚才的话,永和宫明显有可疑,娘娘一口咬定说与嘉妃无关,会否太武断了一些?”
瑕月幽然一笑道:“该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本宫,总之这件事本宫会继续追查,你先行回去吧。”
第七百二十六章 意外相见()
见苏氏站着不动,她扬眉道:“怎么了,你对本宫的决定不满吗?”
“奴婢不敢,不过奴婢不明白,娘娘为何明知永和宫有疑,却不去追查,还是说……”她眸光轻闪,徐徐道:“娘娘根本不愿追查奴婢被人加害之事?”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不愿告诉本宫陈英为何要这么做吗?”面对瑕月的言语,苏氏神色不自在地道:“奴婢刚才说过了,并不知晓他的动机,还是阿罗提了嘉妃,奴婢才想到可能与她有关。”
瑕月摇头道:“但本宫从你眼中看到的不是这样。”说罢,她拂一拂袖道:“既然你不愿说,本宫也不必查得太过仔细是吗?”
苏氏没想到瑕月如此精明,连她一点点细微的神情目光变化都没有放过,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见其不语,瑕月再次笑道:“你不说话,也就是同意本宫的说法了?”
苏氏定一定神,道:“奴婢虽然身在辛者库,但也知道嘉妃与皇贵妃并非一条心,若能够借此事治她的罪,对于娘娘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至于奴婢是否知道,又或者知道多少,根本就是无关要紧之事,您说对吗?”
瑕月轻笑道:“苏映雪果然还是从前的苏映雪,一点都没有变过;不过,本宫是不喜欢嘉妃,但本宫想对付嘉妃,并非一定得靠这件事;另外,有一件事恐怕时隔太久,你忘了……”她身子微微往前倾,道:“本宫最不喜虚言假话之人。”
“娘娘……”苏氏欲要再言,瑕月已是先一步道:“言尽于此,你退下吧。”
苏氏知道,一旦自己就此退出延禧宫,陈英害自己的事必然就会不了了之,就算陈英死了,金氏与愉妃也会安然无恙,继续使出阴损之计对付自己,她可避一次两次,却不可能避一辈子,早晚会出事,如今的魏静萱还保护不了自己。
那拉瑕月,你够狠,但我不相信,你可以一辈子都这样狠,终有一日,你会落得与我现在一样的下场,甚至更惨!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恨意,跪下道:“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对娘娘撒了谎,还请娘娘饶恕奴婢这一回,但奴婢也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敢随意言语。”
瑕月知道这并非她的真心话,不过她并不在意,凉声道:“说吧,陈氏……又或者说嘉妃对付你,究竟所为何事?”
到了这步田地,苏氏已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想要对付臣妾的,与其说是嘉妃,倒不如说是愉妃。”
瑕月柳眉一扬,道:“怎么这事又与愉妃扯上关系了?”
苏氏抬眸道:“娘娘想必从夏晴口中知道了许多事,包括静萱与愉妃之间的事。”待得瑕月点头后,她续道:“但有一点娘娘不知,愉妃……并不是真心襄助静萱,只是将她当成一枚棋子,利用完之后,就欲将之毁去,只是静萱去了皇上身边,她寻不到机会下手,所以便转而来对付奴婢,当日,若非莺儿正好过来,奴婢已经死了,可惜她做了奴婢的替死鬼。”
这件事,瑕月倒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以愉妃的心思,不会看不出魏静萱的本质,扶持这样一个人上位,无疑是为自己埋下隐患,试问她又怎么这样做呢。
苏氏觑了瑕月一眼,再次道:“奴婢知道,不论是愉妃还是嘉妃,都与娘娘非一条心,愉妃更是几番觊觎娘娘的高位,这一次,只要抓住陈英这条线,娘娘必能一举除去这二人。”
瑕月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本宫还要谢谢你了?”
“奴婢不敢。”说罢,她道:“奴婢所知之事,已经悉数告之娘娘,不知娘娘是否可以追查陈英与他背后的主谋?”
瑕月正欲言语,殿门忽地被推了开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瑕月连忙起身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听到瑕月的话,苏氏心头大震,弘历……弘历来了?八年了,自从她被废黜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弘历,不知变了多少,他……他是否还认得自己?
“皇贵妃免礼。”弘历扶起瑕月道:“朕下朝之后问了内务府关于永璜大婚之日的安排,觉得太过简单了一些,所以想来找你商量一番,毕竟永璜是朕的长子,大婚之事,马虎不得。”
瑕月笑言道:“皇上现在说马虎不得,之前呢,可是连理都不愿理会。”
“你倒是记得牢。”这般笑斥了一句后,弘历瞥见低头跪在地上的苏氏,轩眉道:“这是何人,为何跪在地上?”
不等瑕月言语,苏氏已是声音发颤地道:“奴婢苏映雪见过皇上,恭请皇上龙体安康,万福金安!”
“苏映雪……”弘历喃喃念了一遍,神色复杂地盯着那个低低垂着头的人影,道:“你是苏氏?”
苏氏缓缓抬起头来,眼含泪光地道:“正是奴婢,这些年来奴婢在辛者库一直惦念着皇上,以为再没有机会见了,想不到今日有幸能够得见圣颜,实在……实在……”她激动的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好一会儿方才哽咽地道:“看到皇上龙体康泰,奴婢就放心了。”
倏然见到苏氏,弘历神色有一些恍惚,原本模糊的记忆,亦再次变得清晰起来,想起自己曾经还有一位姓苏的嫔妃,并曾为他诞下两位阿哥。
良久,弘历收回目光,对瑕月道:“她为何会在这里?”
瑕月如实道:“今晨,辛者库管事何方来见臣妾,说是辛者库中有人欲对苏氏不利,并且莺儿已经死了,臣妾觉得事情甚为严重,所以传苏氏来此一问。”
“对她不利?”弘历拧眉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据苏氏指证,是三名同在辛者库当差的太监,其中一人叫陈英,至于他为何要谋害苏氏,尚且不明。”
弘历沉默片刻,道:“仔细追查此事,定要查得水落石出,朕不想看到宫中有人暗伤他人性命。”
瑕月依言道:“臣妾知道,臣妾定会查清此事。”
第七百二十七章 利益()
虽然弘历让瑕月细查此事,但依旧令苏氏失望,因为一直到她离开延禧宫,弘历都未与她说过一个字,仿佛眼中已经没有了她这个人。
想到这里,苏氏心中一阵阵发凉,难道曾经的情份当真已经消磨怠尽了吗?若是这样,就算魏静萱得势举荐,只怕她也难复嫔位。不,不会的,她不会一辈子待在辛者库里,就算弘历无情,她至少还有两个儿子,一定可以复位的。
苏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回辛者库的路上,与陈英三人擦肩而过,他们是受瑕月传召,目光交错之时,苏氏从他眸中看到了慌张与惊恐,显然是在害怕接下来的事情。
对此,苏氏暗自冷笑,取不成她的性命,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与嘉愉二妃倒霉了。
在陈英被传到延禧宫之时,金氏亦得到了消息,知道他们不止未能取了苏氏的性命,还被人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气恼不已,一掌将摆在紫檀小几上的茶盏挥落道:“真是没用的东西,白吃了那么多年的饭,连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
柳眉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息怒,事已至此,您再生气也无用,陈英他们收了咱们的银子,想来不会乱说话,更不会连累主子,您可以放心。”
金氏冷冷睨了她一眼,道:“若只是在辛者库里,本宫自然放心,但现在已经闹到延禧宫了,那拉瑕月这个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定会想尽办法,从陈英口中套出本宫的名字,到时候……”她恨恨地一拍小几,愤然道:“这次可真是让珂里叶特氏害死了!”
康德禄试探地道:“主子,要不然咱们去找愉妃商量,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杜绝此次之祸。”
金氏冷笑道:“愉妃,你觉得她会真心实意地帮本宫吗?”
康德禄言道:“愉妃是什么心思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现在还不能坐视主子出事,因为您与她如今同坐一条船,不论哪个沉了,另一个都不会好过。”
听他这么一说,金氏心中稍安了几分,点头道:“既是这样,立刻扶本宫去咸福宫。”
柳眉与康德禄连忙一左一右扶了她前往咸福宫,他们刚一见到愉妃,便听后者道:“嘉妃来得正好,本宫正要去寻你。”待得落座之后,她神色凝重地道:“陈英之事,可是嘉妃指使?”
“不错,陈英是本宫寻来的人,正如愉妃所言那般,取苏氏之命,可惜他做事不够谨慎,不止未取苏氏性命,还闹得人尽皆知;本宫此来,就是想要找愉妃共同商量此事,看该如何善后才好。”
愉妃轻叹道:“嘉妃,不是本宫说你,怎可寻如此马虎的一个人去做事,如今出了事再想补救,谈何容易。”
金氏眸光微冷,“愉妃这么说,就是在怪本宫了;若非你急着对付苏氏,哪里会弄成这个样子;再者,陈英或者有不够谨慎之处,但苏氏同样不是一个易与之辈,否则就不会有今日的魏静萱了。”可以说,魏静萱虽然本性私利阴险,但她能走到今日这一步,苏氏有着莫大的功劳,甚至可以说是其一手造就,且还是在辛者库那种情况下,其能耐可想而知。
愉妃见其语气生硬,又知此刻不是翻脸的时候,连忙温言道:“本宫不是怪你,只是如今事情闹大,本宫一时心急,才会说了几句,还望嘉妃莫往心里去。”
金氏瞥了她一眼,道:“本宫明白,总之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这件事。”
在一番无言的寂静后,小全子轻声道:“其实……只要陈英自己揽下来,不将嘉妃娘娘说出来,将这件事控制在宫人之间相互算计对付之内,事情自然可以解决,皇贵妃也未必能够想到嘉妃娘娘身上。”
金氏脸色阴沉地道:“皇贵妃派了阿罗去辛者库打听陈英之事,又传了苏氏去问话,她已经开始怀疑本宫,到时候一定会千方百计让陈英说出本宫。”说到此处,她叹了口气,道:“他虽收了本宫的银子,说过不会将本宫说出去,但真到性命攸关之时,只怕他未必会守诺言。”
愉妃接过话道:“不错,这世间,真正能够保守秘密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嘉妃你说是不是?”
金氏颇为无奈地道:“本宫何尝不知,但以皇贵妃的心思,她一定会派人看着陈英等人,咱们根本寻不到机会下手。”
愉妃摇头道:“世事无绝对,就像皇后,谁能想到她会投河自尽;又譬如魏静萱与苏氏,区区两个辛者库贱婢,居然能令咱们如此头疼。”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