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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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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弘历喃喃轻语着,难道真是自己错觉?不会的,他是一个男人,对这种感觉最是清楚不过,绝对不是一个梦,但魏静萱应该不会撒这样的谎言。想到此处,他心中忽地浮起一个荒唐的念头,目光缓缓移至魏静萱身边,难道……是她?

    低垂着头的魏静萱仿佛感觉到他的目光,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将头垂得更低;她这个样子,令弘历更加怀疑,有些想要询问,但此时并不是合适的时机,再说早朝时辰将至,他得立刻更衣上朝。

    如此想着,弘历压下心中的念头,沉声道:“立刻为朕更衣!”

    听到这句话,魏静萱低垂的眉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待得再抬起之时,一切已经恢复如常,与四喜他们一起服侍弘历更衣梳洗。

    在四喜随弘历去上朝之后,小五凑到魏静萱身边,轻声道:“昨夜出什么事了,使得皇上追问不止?”

    “你这么好奇,刚才怎么不问?我什么都不知道。”魏静萱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端着铜盆下去。

    小五盯着她的背影,悻悻地道:“这个魏静萱,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今日怎么这么冲,谁惹她了?”

    这一日的早朝,弘历有些心不在焉,待得散朝之后,他回到内殿,却不曾立即批阅刚刚呈上来的折子,而是命四喜他们出去,只留下魏静萱在殿中。

    弘历暗自吸了一口气,道:“魏静萱,朕再问你一次,昨夜除了愉妃,还有没有人出入养心殿?”

    “回皇上的话,没有。”魏静萱话音刚落,弘历便道:“那昨夜是何人侍寝于朕?”

    魏静萱心下暗喜,弘历果然没有忘记昨夜之事,她努力压抑着这抹喜色,故作慌张地道:“昨夜……昨夜并无人侍寝,不知皇上……”

    “你在撒谎!”弘历倏然打断她的话,厉声道:“昨夜,必定有人侍寝,说,到底是谁?!”

    魏静萱连忙跪下,一口咬定道:“奴婢没有撒谎,当真没有人侍寝,不知皇上为何如此肯定……”

    弘历盯着她半晌,忽地道:“你不说是吗?好,立刻去传钟粹宫负责验身的嬷嬷过来。”不等魏静萱说话,他又道:“你进宫之时,当有嬷嬷为你验明正身,今日,就让她再验一次,看你是否仍为处子之身?!”

    听得这话,魏静萱脸上慌意更甚,连忙道:“奴婢……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么做,奴婢……”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在无法说下去后,突然磕头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是存心的……”

    弘历走下来,一脸恼恨地盯着她,“朕猜的没错,果然是你,魏静萱,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勾引朕?!”

    魏静萱没料到弘历会是这个反应,愣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急急道:“没有,没有这样的事,奴婢没有……”

    下一刻,弘历的手已是掐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慢慢收紧,就如那日一样,“你若没有趁着朕酒醉勾引朕,怎么会爬上龙床,魏静萱,朕看在皇后的份上,容你在此侍候,你竟然如此不知廉耻;那日,朕真是不该放过你!”说罢,他冷然一笑道:“你就那么想要成为朕的女人吗?但朕,从来没有想过要赐予你妃嫔之荣,没有人可以将算盘打到朕的头上来,你……更加不行!”

    弘历的冷酷无情,令魏静萱心惊胆战,脖颈上渐渐加重的力道令她呼吸困难,她努力想要掰开弘历的手,艰难地道:“若……若奴婢真的想……借此成为皇上的……妃嫔,就……就不会极力隐瞒这件事,皇上……皇上想错了奴婢!”

    她的话,令弘历手一颤,不自觉地松开了些许,是啊,若魏静萱当真想凭此飞上枝头,应该一早就告诉自己昨夜发生的事,而不是极力隐瞒,若不是自己猜到了此事,恐怕……真相会这样一直隐瞒下去。

    虽然手松了一些,令魏静萱不再呼吸困难,但那只手一直没有收回去,魏静萱紧张地注视着,唯恐会再次收紧,夺去自己的性命。

    幸好,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弘历缓缓收回了手,冷声道:“告诉朕,昨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题外话】:半个小时内更新第五章

第七百四十九章 烦燥() 
魏静萱低头应着,小声道:“昨夜,皇上喝醒了酒,在愉妃娘娘离去后,一直唤着皇后娘娘的名字,奴婢见您满头都是汗,便想为您拭汗,哪知您突然间就抓着奴婢的手,将奴婢误认为皇后娘娘,再之后……您……您……”她面色绯红,未曾说下去,然弘历焉有不知之理,他误将魏静萱错认为明玉,以致发生了后面的事。

    宠幸一个宫女并不是什么大事,历朝历代皆有这样的事,但他并曾想过宠幸魏静萱,哪怕明玉当初举荐,最终也被他拒绝;想不到最终他却……

    弘历越想越烦燥,看到魏静萱尚跪在地上,不耐烦地挥手道:“滚,立刻滚下去,朕不想看到你!”

    魏静萱以为,经此一事,弘历会接受她,谁知竟然是这样的反应,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弘历还是不愿要她吗?

    这个念头令她变得极为惶恐,急急思索着说辞,“皇上,千错万错皆是奴婢的错,您千万不要因为奴婢而伤神,奴婢……”

    弘历厉声道:“朕叫你滚下去,没听到吗?滚!”

    魏静萱不敢再说话,咬着唇退了下去,在其走后,弘历在殿中来回走了数趟方才勉强平静下来,回到御椅中坐下,批阅着堆在案上的折子,但总是批不了一会儿,便又想起昨夜的事,心绪始终无法宁静;如此勉为其难地批了一半后,他将朱笔一扔,往外走去,他不知道自己想去何处,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未化的雪挂在枝梢上或是覆盖假山异石之上,映着深红色的宫墙,格外晶莹。

    一路走来,弘历的心情终于舒坦了一些,见已是到了延禧宫附近,干脆便去了延禧宫,还未进去,便听到清脆的笑声,待到了院中,只见永璜与永璋正在玩雪,互相扔来掷去,极是热闹,永瑢也在,摇摇晃晃地也捡了雪去扔,不过他太小,还不知道如何使力,所以这雪,不是扔在脚前就是扔到身后,但他还是很高兴,咧着长齐了牙的小嘴开心的笑着。

    站在檐下的瑕月最先看到弘历,扶着阿罗的手走上前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皇贵妃免礼。”弘历扶起她,带着些许惊讶道:“永璋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臣妾担心三阿哥与六阿哥待在阿哥所会不适应,所以常叫他们来这里,正好永璜今日也来了,便由着他们兄弟玩雪,还望皇上莫怪。”

    弘历摇头道:“你如此关心他们兄弟,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责。”

    瑕月微微一笑,随即有些惊讶地道:“咦,皇上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酒味?”

    她的话令弘历再次思及昨夜之事,脸色微微一变,道:“昨夜愉妃送了梅子酒来,朕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一些,倒是让你闻到了。”

    瑕月留意到那抹细微的神色变化,关切地道:“皇上可是有何事心烦,若有的话,不妨与臣妾说说,看臣妾能否为您分忧。”

    弘历不欲将昨夜之事说出来,摇头道:“朕很好,你不必为朕担忧。”

    这个时候,永璜他们也注意到弘历的到来,纷纷上前行礼,瑕月见状,只得咽下嘴边的话,但她清楚,弘历必有事瞒着自己。

    冬季的白天特别短暂,不多时便已经幕色重重,此时,永璜他们皆已经回去了,只剩下弘历与瑕月两人,待得用过晚膳后,瑕月命人取来风灯交给四喜,随后对弘历道:“路上的雪虽然都被扫净了,但皇上回去之时,还是得小心一些。”

    弘历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这么迫不及待赶朕走,皇贵妃就这么不愿看到朕吗?”

    “皇上明知臣妾不是此意。”她替弘历整了整衣襟,道:“皇上刚才也说了,今日呈上来的折子还有许多未批,若是不赶紧批了,就得累积到明日去,到时候,皇上怕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您叫臣妾如何忍心皇上这般劳累。”

    弘历轻抚着她的脸颊道:“你啊,总是处处为朕着想,着想的有时候,朕想看看你的真心都看不清了。”

    瑕月低眉一笑,牵过弘历的手放在胸口,“臣妾的真心就在这里,皇上何时想看了,尽管剖来看。”

    弘历听得一笑,搂紧了她道:“朕还等着你助朕做一个千古明君呢,可舍不得剖开来。”如此说着,他又道:“这样吧,你陪朕回养心殿,这样就可以一举两得了。”

    瑕月自然也想陪着弘历,听得他这么说,欣然道:“只要皇上不怕臣妾扰您批阅奏折,臣妾自然求之不得。”

    弘历与之一笑,牵起她的手,一起往养心殿行去……

    自从弘历离开之后,魏静萱就一直候在殿外,而她的心,一直未曾静下来过,原以来,只要有了那样的关系,弘历就会接受她,封她为答应,甚至是常在、贵人;岂料不止什么都没有,还遭来一顿训斥,若非她强撑着说出那番话,只怕是连性命都没有了。

    弘历……皇帝……他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是自己昨夜做的不好吗?但昨儿个夜里,她已经将在青楼里学到的技艺都毫无保留的使了出来,弘历明明也很喜欢,又为何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了?

    正自思绪纷繁之意,耳边传来小五行礼的声音,连忙抬目望去,只见弘历与瑕月并肩行来,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魏静萱垂在身侧的双手倏然一紧,旋即缓缓松开,与小五一样跪下道:“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

    弘历看也未看她一眼,便径直走了进去,之后也只传了小五进去侍候,任由她一人留在外面。

    魏静萱越想越气,又思及弘历牵着瑕月手的那一幕,暗自咬牙,那拉瑕月虽然保养得宜,但毕竟年过三旬,真不明白弘历为何还要这般看重她,不必问了,今日必然一天都在延禧宫,到了夜里,那拉瑕月都还要缠着弘历不放。

第七百五十章 鱼水() 
思索之余,她忽地想到,弘历会否已经将她的事告诉了那拉瑕月,后者不想让她得宠,所以就向弘历进言,令弘历故意冷落她?

    魏静萱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松开不久的手再次握紧,恨恨地在心里发誓,她与那拉瑕月此生此世,誓不两立!

    若是不得弘历之宠便罢,否则她一定要搅得延禧宫天翻地覆,让那拉瑕月也尝一尝她曾受过的屈辱。

    事实上,瑕月并不知道昨夜之事,更不知魏静萱这些心思,她陪在弘历身边,替他磨着朱砂墨,看他沾墨之后,在奏折上写上一个又一个的字。

    在外面敲过两更之时,弘历终于批完了最后一本折子,展一展筋骨道:“自过了年之后,还是第一次批到这么晚,真是觉得有些累了。”

    瑕月将折子归好,笑道:“看皇上下次还敢不敢躲懒。”

    弘历好笑地捏着她的琼鼻道:“你这妮子,是在教训朕吗?”

    “臣妾岂敢,只是怕皇上往后再如今夜这般劳累罢了。”如此说着,瑕月露出怀念之色,“皇上第一次笑着唤臣妾‘妮子’之时,臣妾才二十不到,如今一转眼,已是三十余岁了,当真是好快!”

    看到她抚着脸颊,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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