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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拂袖冷声道:“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说,你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盯着倚梅轩与太医院,直至除夕那日。”
夏晴仔细想过了,所有人都知道她与魏静萱有过节,若是她现在去倚梅轩,从而失了孩子,必会引起他人疑心,而魏静萱不可能来她这里,所以思来想去,就只有除夕那日,才方便动手。
见她听不进劝,肃秋只得答应,而在她退下后,夏晴低头抚着尚未隆起的腹部,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孩子,不要怪额娘,额娘已经等的太久了,实在不能再继续等下去,若下一世,你我还有机会做母子,我必好好待你,以偿今生之过。”
第八百一十四章 除夕之日()
在夏晴提防魏静萱之际,后者也正想着对付其腹中孩子的办法,在这段日子里,愉妃已经隐晦的催促过一次了,让她早些行事,以免夜长梦多。
只是既要除了夏晴腹中那块肉,又要嫁祸行事一向谨慎的瑕月,谈何容易,真的想得她头都痛了。
香寒走到抚额不语的魏静萱身边,轻声道:“主子,先喝盏燕窝吧。”
魏静萱看也不看便道:“先搁着吧,我没胃口。”
香寒试探地道:“主子,还没有想出法子来吗?”
魏静萱没好气地道:“若是如此容易想,我就不会那么烦了,夏晴那边倒是不难,就是皇贵妃……唉,那个女人可不易对付。”
香寒眼珠子一转,道:“主子,奴婢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不知行不行得通。”
魏静萱精神一振,连忙道:“什么法子,快说!”
香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再过一个余月,就是除夕,到时候诸位主子娘娘都会齐聚家宴,而一直以来,家宴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皇贵妃安排的,若是夏贵人在家宴上因为吃什么东西而小产的话,就算无法直接证明是皇贵妃下手加害,她也难以置身事外。而且您做到这一步,愉妃娘娘也无法再说您什么了。”
魏静萱思索片刻,道:“你是要我在除夕家宴上动手?但是到时候人多眼杂,皇贵妃也一定会派人看着御膳房,你倒是说说,怎么寻机会动手?”
“这个……”香寒倒还真是忘了这点,一时答不出话来,直至听到魏静萱咳嗽,方才惊喜地道:“有了,奴婢想到办法了。”
在魏静萱的催促下,她道:“入冬之后,宫中多有人感染风寒,就连主子您也有所不适,昨日才请庄太医来看过。”
魏静萱蹙眉道:“那又如何?”
“但凡主位以下,皆没有小厨房,但凡煎药,皆要去御膳房,夏贵人与您都是这样,奴婢知道,每日午后,夏贵人都会服用安胎药,咱们可以在除夕那天,趁着去御膳房煎药的时候,调换夏贵人的安胎药,并且事先让庄太医控制好药性,等她赴家宴的时候再行发作;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会疑心皇贵妃,而不是主子。”
魏静萱起身在屋中缓缓走着,许久,她道:“你说的法子倒是可行,但想要调换夏晴的安胎药,并不容易,你有这个把握吗?”
香寒轻咬着下唇道:“奴婢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但可以一试。”
魏静萱思虑良久,终是点头道:“好,香寒,你若是能办成此事,来日,我必不会亏待了你!”
香寒心中一喜,连忙道:“请主子放心。”
或许,真是冤孽吧,两人竟然不约而同地选了除夕那日,不知到时候,谁的计谋会得逞,是夏晴?亦或者是魏静萱?
随着日子的过去,宫中的年味一天比一天重,初一这日,弘历新书“福”字,除第一个挂于养心殿之外,其余的张贴后宫各处,也有一些赐予王公大臣。
而内廷的文臣亦开始撰写各宫新年悬挂的椒屏、岁轴,呈弘历御览之后交内务府,按照吉语内容,绘制景物图画,并在上面题词,做成吉祥字画,向后宫晋献张挂。
腊月初八,熬煮腊八粥;腊月十九,始放爆竹;腊月二十一为彩服日,至次年初五之前,都无需去上书房入学;腊月二十三祭灶;腊月二十四上天灯、万寿灯,由内务府总管率领太监,举灯进乾清门,将天灯安设在乾清宫两侧的丹墀内,万寿灯安设在丹陛内。
日复一日,很快就到了除夕之日,按着计划,魏静萱早在几日之前就风寒复发,每日都要煎药,而她所用的东西,不论药罐还是药碗都在香寒的刻意安排下,变得与夏晴一模一样,以便调包之时,瞧不出任何异常。
煎药一事,一向都由翠竹负责,除夕这日也不例外,她一边看着火一边与旁边同样来煎药的宫人闲聊。年关之日,聊得最多的便是家人,还有以前在家中过年的情景,虽然没有太过丰盛的食物,却成了他们此刻最想念的,宫女还有个盼头,若无特殊情况,二十五岁就可出宫,太监就惨了,这一辈子都得在宫中当差服役,连个盼头也没有。
说到后面,谁也不说话,御膳房的气氛异常凝重,令刚刚走进来的香寒惊讶不已,道:“这是怎么了?我刚才在外头的时候,还以为这里没人呢?”说着,她走到翠竹身边,见她红着双眼,再次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翠竹抹了抹眼,有些哽咽地道:“没什么,就是……就是想家人了,自打入了宫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也不知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说到后面,她差点哭出来。
香寒眸光一转,笑言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为了这个,这样吧,等过了年,我帮你向主子说说,请她向愉妃求个恩典,让你出宫一趟,这样你就能看到家人了。”
翠竹惊喜地道:“真的吗?香寒姐,我真的可以出宫吗?”
“主子待你我一向仁厚,想来会同意的,所以啊,赶紧笑一个,除夕夜的哭丧个脸,可是不吉利。”
听得这话,翠竹赶紧笑着连连点头,道:“知道了,多谢香寒姐,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其他宫人看到这一幕,均是投去羡慕的目光,只有肃秋例外,她听了太多关于魏静萱的事情,虽然一直不太赞成夏晴用孩子来对付魏静萱,但对于这个女人,她实在没有半点好感。
又等了一会儿后,肃秋掀开药盖子看了一眼,见里面的水差不多了,便熄了炉火,然后去一旁的柜子里取碗。香寒见状,连忙对翠竹道:“药好了,赶紧去把碗拿过来。”
翠竹奇怪地道:“没有啊,我刚才看的时候还……”
香寒悄悄拉了她一下,低声道:“不要多说,总之按我的话去做,快!”
【作者题外话】:今天四更,就要过年了,事情一下子变得多起来,可能这几天没法再五更,但我一定会保持三更以上,尽量多更一些。
第八百一十五章 调包()
翠竹见她说得严肃,不敢多问,赶紧去拿了药碗过来,然后将药汁倒在碗中,在她做这些的时候,香寒悄悄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东西落地的声音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下意识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当他们看清那个打了几个滚的黄灿之物时,皆是惊呼了起来,“金锭?”
听到这两个字,几乎所有的人目光都望了过来,连肃秋也不例外,她怎么也想不能,这御膳房里怎么会这一锭差不多十两重的金锭子?
几乎……并意味着全部,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那锭寻常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的金锭。肃秋与翠竹之间,只隔了一个炉子,这令得她可以迅速将两碗药调换,而不被人发现。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锭金子,是谁掉的?”翠竹话音刚落,便有此起彼伏的声音说金子是他们掉的,一个个眼睛冒光地盯着那锭金子。
香寒调换了药,完成了此来的目的,当下对翠竹道:“你管人家那么多做什么,总之那锭金子不是你的就行了,快走吧,主子还等着呢。”
翠竹想想也是,端了药随香寒出去,在她之后,肃秋也摇头离开,刚一踏出御药房,便听到翠竹惊声道:“咦,这药不对啊!”
听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香寒心都快被她吓停了,尤其肃秋就在离两人几步远的地方,万一让肃秋察觉到问题,那可就前功尽弃了。想到这里,她赶紧道:“什么不对,这药不是好好的吗?”
翠竹坚持道:“不是啊,香寒姐,我记得有一次我拿药碗的时候,不小心磕了边角,所以碗边有一点点裂痕,但是你看这只,全然没有,还不是不对吗?你说会不会是……”
见肃秋望过来,香寒赶紧打断道:“可能是药碗拿错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让主子等久了。”
“可是……”见翠竹还要说,香寒顾不得是否会引起肃秋怀疑,强行拉着翠竹离去。
在他们走了之后,肃秋越想越觉得奇怪,仔细打量着摆在朱红托盘上的药碗,这只药碗与翠竹那一只一模一样,只是碗边有一点点裂痕,也就是说,这一只才是翠竹的药碗,她与翠竹取错了各自的碗,但因为花纹颜色皆相同,所以没有察觉。
但是……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的碗一向摆在右侧角落里,她刚才也没有取错,两者怎么会调换呢?实在是说不通。
肃秋一边想一边走,在快走到宜华居的时候,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那锭来历不明的金锭来。
东西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更不要说是那么贵重的金锭了,很明显是有人掉下来的,但在御膳房的都是寻常宫女太监,谁会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哪怕是有,也不会随身携带,除非是有人故意掉出来,借此吸引人目光的。
是了,她想起来了,在发现金锭的时候,她曾看了一会儿,期间没有留意刚刚倒好的药,若是那个时候,翠竹将药碗调换,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已是被她否认,因为若是翠竹调换,她刚才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了,应该是另有其人,连翠竹也被蒙在鼓里。
香寒――这个名字跃然于肃秋心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香寒进来后才发生的,且刚才她一直在阻止翠竹说下去,最后更是强行将翠竹拉走;是了,一定是她,是她悄悄调换了药碗;不,确实来说,应该是调换了药才对。
“肃秋?肃秋?”有声音在肃秋耳边响起,将她从沉思中唤醒,定晴一看,只见长春gong负责洒扫的小太监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你端着药不是应该给夏贵人送去的吗?怎么到这边来了?”听得小太监的话,肃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是来到了后院,赶紧道:“是啊,怎么走到这边来了,定是刚才想事想出了神,我这就给贵人送去。”
肃秋匆匆忙忙地来到宜华居,夏晴正在与宫人说话,看到她进来,示意宫人下去,神色有些复杂地道:“喝过这一碗,想来……以后都不用再喝了。”说着,她示意肃秋将药拿过来,然后者不仅没有递药过去,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双唇蠕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这个样子,令夏晴好生奇怪,蹙眉道:“肃秋,怎么了?”
肃秋咬一咬牙,道:“主子,奴婢怀疑这碗药被魏常在身边的香寒调了包,喝不得。”
夏晴神色一肃,道:“怎么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