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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二阿哥胤礽二立二废,终还是摆脱不了废太子这个下场,而大清帝国储君也这场动荡中虚位以待;无数阿哥都将炙热目光对准了这个位置。
:历史上康熙二废太子应该是康熙五十一年,这里为了迁就小说挪到了四十九年。呃,另外,今天三章,待会儿还有一章,先保证正常,然后再慢慢补吧,谢谢支持我书友们,有你们真好。
第两百七十七章 紫禁()
胤禛并未听到康熙对太子处置,因为他已经一阵强过一阵晕旋中失去了意识,等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床榻上,而百官与太子等人早不见了踪影。i^
“姐姐,四爷醒了。”耳边传来女子欢悦声音,却是伊兰。
呃,自己被送回府了吗?待眼睛逐渐适应了屋中明亮后,胤禛恻目望去,只见凌若与伊兰正一脸忧心地看着自己。
“四爷感觉如何吗?头还晕吗?”凌若关切地问着,一边自摆床边紫檀木雕童子图小几上梅花瓮中取出一直温里面药,递到胤禛嘴边,那厢伊兰已经知机扶起胤禛,并取了几个软垫让他靠身后,“太医说四爷一醒就立刻服药,有安神益脑之用。”
被她这么一说,胤禛果然感觉太阳穴依然隐隐作痛,接过药一口饮,将药碗递还给凌若时,目光顺势打量了一下屋内陈设,发现自己并不府中,反倒有些像养心殿。
凌若看到了他眼中疑惑,软声道:“这是养心殿西暖阁,四爷乾清宫晕了之后,皇上命人将您抬到这里来医治,随后又传嫡福晋与妾身来这里侍候四爷,至于伊兰……”她颇有些无奈地道:“这丫头听得四爷出事,急不得了,非央着要一道来不可,亏得李公公通融,让她以侍女身份跟了进来。”
胤禛抚着额头低声道:“莲意人呢?”
“嫡福晋去送德妃娘娘了,知道四爷出事,德妃娘娘担心不已,这里坐了许久,刚刚才走。i^”正说着话,门开了,却是那拉氏进来,看到胤禛平安无事醒来,她欢喜得双手合什,迭声说着佛祖保佑。
“太子事后来怎么样了?”得知太子被废禁宗人府之后,胤禛一阵沉默,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事,之后又问及胤祥,不想这次凌若与那拉氏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这个态度令胤禛不安,一再追问之下方知,胤祥始终是被废太子事给牵连了,就康熙下旨废除胤礽太子位后没多久,再次下旨,褥夺胤祥贝勒爵位,囚禁于十三阿哥府,无令不得释。
这件事从发生到现不足一日功夫,然因兹事体大,关乎朝廷大计,早已传遍了朝野内外,连凌若等人亦有耳闻。
听到这里,胤禛反倒是松了口气,只是圈禁而已,应是不幸中大幸了,康熙四十七年,太子第一次被废时候,胤祥也被圈禁过,不久就被放了出来,这次想来也不会圈禁太久。
胤禛做梦也想不到,这一次,胤祥会足足被圈禁十二年之久,直至康熙驾崩那一天……
出宫时候,意外碰到了被押离毓庆宫太子妃石氏,大冬天,她只穿了一件香灰色棉衣,一应华衣珠饰都被除下,冷风中冻得天瑟瑟发抖,却还被不住催着走,
想来今日之前,身为太子妃石氏绝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般落魄时候吧;昔日康熙虽废太子,却未将她赶出毓庆宫,依旧许她居于宫中。
太子倒了,依附于太子石氏也将举族皆倾,而仅仅六年前,一个石厚德,将凌柱几乎逼得无路可走;也是六年前,石氏怂恿荣贵妃将凌若自秀女名册中剔除,将她贬至胤禛府中为格格;
而如今,凌若已是深得雍亲王宠爱庶福晋;石氏却成了废妃;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经过石氏身侧时,凌若并没有停下来看她一眼,因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经此一劫,太子永不可能复起,石氏将会宗人府过完她凄凉后半生。
紫禁依旧,毓庆依旧,只是少了两个人而已……
“姐姐,皇宫可真大,比咱们府还要大好多倍呢!”回来马车上,伊兰兴奋地说着,因为是跟着凌若来,所以不能由着着她走,从金水桥入宫后,就一路奔着养心殿来,饶是如此,皇宫之华美庄严也依旧令她叹为观止。
此刻,车中只有她与凌若两人,胤禛与那拉氏乘另一辆马车上。
“皇宫自是大,否则也不会被城为紫禁城,它是城中之城。”凌若微笑着解释。自上次之后,伊兰性子改善了许多,不再似以前那般骄纵枉为,至少面对凌若时如此,姐妹之间亲近了不少,倒有些像以前还家中时候,这个改变令凌若欣慰。
“说到这个,兰儿,你今年就该参加选秀了。”一直以来凌若都觉得伊兰尚小,然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十四岁,是个大姑娘了。
听到这个,伊兰神色一震,收回目光低低道:“姐姐,我不想入宫。”
重檐黄瓦紫禁城固然好,可是那里主人却是已入垂暮之年老人,足足比她大了四十余岁,日日与这样一个长满老年斑老人相处,纵是宫殿再华美亦是了然无趣,而且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龙驭宾天了,到时候,自己没当几年妃子就成寡妇了。
与之相比,年轻俊美胤禛自然合心意;何况,早数年前,她就已经发过誓,此生一定要嫁给胤禛,成为雍王府女主人!
不过这些话,此刻她是绝对不会与凌若说,她还要靠这个姐姐一步步达成目。
凌若哪知伊兰这么多心思,只道她是不愿嫁入宫庭受那规矩约束,抚着她饱满如天边明月脸颊柔声道:“姐姐也不想你入宫,放心,大选之时,姐姐一定设法求皇上替你指一门好亲事。”
“多谢姐姐。”伊兰开心地攀住凌若脖子,不入宫才是要紧,至于留雍王府事可以慢慢再想办法。
凌若微笑着搂紧了这个与她流着相同血液妹妹,不住转动车轱辘中回到了雍王府。
胤禛头尚有些不舒服,所以一回院,狗儿立即扶了他回镂云开月馆休息,那拉氏与凌若则回了各自院中。
刚到净思居,守门口李卫与小路子便立刻迎上来打了个千儿,随后拥着她们往正堂走,许是天黑缘故,又许是跟后面李卫步子迈得大了些,竟然一不小心踩到了伊兰绣鞋,若非凌若扶了她一把,少不得要摔倒。
第两百七十八章 隔阂()
“奴才该死!”虽然李卫即刻垂首请罪,但伊兰仍是恼怒不已,好不容易按捺了怒气进到屋中后,不想这李卫递过来茶又烫得令她握不住,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掼,握住微红手指气恼道:“你今日是怎么做事,心不焉,连走个路端个茶都不会。&*〃;”
“奴才这就去换一杯!”李卫低着头正要将茶端下去,却被伊兰喝止道:“不必了,我怕你再端一杯来又该凉了,让小路子去沏。”
“小卫子,你怎么了?”凌若见他神色不对,逐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李卫眼圈微微一红,哽咽道:“回主子话,刚才奴才跟平日一样去喂小黑时候,发现它死了。”小黑是李卫平日养一只狗,已经有大半年了,颇通人性,李卫很是喜欢,只是不知为何,从前几日起小黑就病恹恹整日趴着,也没什么胃口。
“我道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原来是一只狗!”伊兰嗤笑道:“狗死了你就这样失魂落魄连差事也不好好当,那下次再死一只猫一只老鼠,是否就该整日以泪洗面,什么事也不用做了。”李卫三番四次惹到她,此刻挑起他刺来,自是不会客气分毫。
往常伊兰若这般说,李卫必不会反驳,然这次不知怎得,竟一脸正色地道:“小黑二小姐眼中自算不得什么,可是奴才养了它这么久,虽是畜生也有感情。
而今它突然死了,奴才难道连伤心难过资格也没有吗?”
对于李卫大胆,伊兰一阵冷笑,转颜道:“姐姐,你听到了,我只不过训他两句就平白惹出他这么多话来,且言词间分明是说我冷漠无情,不懂得体谅他。i^”见凌若不语,她又道:“姐姐,我知道你素来厚待这些下人,只是今夜李卫明明犯了错,还要砌词顶嘴,却是万万不能姑息,否则若人人都学他这样,这净思居岂不是乱套了。”
凌若听着伊兰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当下眸光一冷,对李卫道:“听到二小姐话了?自己去外面跪着好好反省吧,没我话不许起来。”
此言一出,墨玉等人皆是吃惊不已,往常二小姐若对他们有所不满,主子必是帮着他们,可今儿个怎么反了过来。
再说,李卫犯只是小错,不过是被二小姐拿着做文章罢了,需要罚跪那么严重吗?再说李卫身子从上回挨过年福晋打后就一直不曾大好,这样冷天跪着少不得又要生病了。
“主子……”水秀想劝,却被凌若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谁若劝,就跟他一道去外头跪着。”这话一出,再没人敢出声,只能对李卫报以同情目光。
李卫低头出去,什么也没说,门开刹那,有冷风自外面灌了进来,绕着屋中打了几个圈,即便隔着纱罩,依然吹得烛光一阵摇曳晃动。
李卫默默地走到院中跪下,任冷风从露外面脖中灌入,任浑身冻得冰凉彻骨,只一动不动地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一件厚衣裳披他身上,抬眼望去,却是水秀,她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用油纸包一个鸡腿和馒头递给他道:“知道你没吃晚饭,所以从厨房给你要了些东西来,将就着吃些垫垫肚子。放心吧,主子和二小姐都已经睡下了,不会有人发现。”
管腹中早已饿得不行,但李卫依然倔强地将头别了开去,“你拿走吧,我不想吃。”
“我知道你心中委屈,只是再怎样也不能与自己身子过不去。至于主子……”水秀一下子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道:“她不过是一时生气罢了,等气过了就好了。”
“是吗?”李卫摇摇头,露出怆然笑容,“一直以来我都忠心事主,为了主子几次三番可以连命都不要,只因为她将咱们当人看,对咱们好;可是结果呢?原来也是与旁人一般,奴才只是奴才而已,任打任骂,像条狗一条。”
“你说什么啊?”水秀听得一阵蹙眉,虽说主子这次责罚李卫是有些青红不分,但也不至于像他说这般严重。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李卫嗤笑,清秀脸庞黑暗中扭曲似鬼,“你看看我,被年氏打;被含香打;被火烧,这都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咱们那位好主子,可是结果呢?结果是我被罚跪这里挨饿受冻,一切只因为我顶撞了几句那位二小姐!”
水秀一阵默然,这件事上她对凌若也颇有几分怨言,二小姐是什么样人,他们都瞧得一清二楚,自私自利;昔日甚至还为了自己而帮着佟佳氏害主子,这样人,主子容她至今也就算了,毕竟是亲妹妹,可是如今竟还这般不分对错地坦护她。
“算了,不要多想了。主子事轮不到咱们管。”她安慰并不能平息李卫心中委屈与不甘,忿忿吐出一句惊人之话,“这样主子不跟也罢!”
“嘘!”水秀慌得连忙捂住他嘴,低声道:“不要乱说话,万一让主子听到,你就甭想再起来。”
李卫冷笑一声,直到水秀离开,都没有再说什么,唯独那双眸子,黑暗中幽幽荧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