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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子故意想了一会儿方才道:“无妨,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主子们又怎么会知道?”
刘奇想想也是,放下心来道:“好,那咱们就明日再来赌过,定要将今日输的都给赢回来。”
小元子笑道:“当然得赢回来,不然哪有银子去喝酒。”
刘奇笑着离去,接下来的第二日、第三日,小元子都如约带着一袋碎银子借给刘奇来赌,然越是想赢就越是易输,待到第五日,两人前前后后输掉的银子竟然已经高达五十两,等于他们半年的俸例,而刘奇,依然妄想着将输掉的银子贱回来。
第六夜,也是除夕前的最后一夜,刘奇焦急地待在门口,在他身后是热闹的吆喝赌博之声,听得他心痒痒,无奈口袋无钱,而小元子又迟迟没有出现,真是奇怪,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到了。
刘奇左看右盼,终于是将小元子给盼了来,连忙走上去责怪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他们早就已经开始了,走,咱们快进去吧。”
刘奇拉了几下没有拉动小元子,回过头来催促道:“快走吧,再不去,他们就要散了,到时候可就没的玩了。”
小元子的脸隐在暗处,刘奇看不清楚,只听他低低道:“我不进去了。”
“这是为何?”刘奇诧异地问了一句,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是不是银子不够了?你昨儿个不是说还有吗?”
第九百九十九章 被抓()
小元子没有说话,只是往前挪了一步,令他整个人暴露在灯光下,当刘奇看清他的脸时,倒吸了一口凉声,骇然道:“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弄成这个样子,是谁打的?”
只见小元子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而且又红又肿,瞧着与猪头差不多,小元子避着他的目光道:“没……没人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着的,你赶紧回去吧,我就是怕你一直等着,所以特意过来通知你一声。等后日发了月钱咱们再一起来玩个几把,把他们赢去的钱全部都拿回来。”
刘奇哪里肯就这么走,道:“你别骗我,这分明就是被人打出来的,是不是魏贵人?”见小元子不说话,他知道自己必是猜对了,气愤地道:“你犯了什么事,她要下如此狠手?”
小元子神色有些发慌,推着刘奇道:“刘哥你也别问了,我没什么大碍,再说也不是头一回了,歇个几天就好了,只是要你白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刘奇皱紧了眉头道:“我不打紧,只是担心你,魏贵人是不是经常打你?真是想不到,魏贵人居然如此狠毒,简直就是要把你往死里打。”这几夜小元子每天都出钱让他赌,且一口一个刘哥,令得两人感情迅速提升,犹如亲兄弟一般。
“我真的没事,你快走吧。”小元子扯着破裂的嘴角,想要挤出一丝笑容来,然下一刻已是痛得直吸凉气。
刘奇神色凝重地道:“不行,不能由着她这么打你,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被她给打死,得赶紧想个法子。”
“能有什么法子。”小元子话音刚落,刘奇便道:“有了,你去找皇贵妃,她一向宽仁待下,若是知晓此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到时候你就寻机会求皇贵妃调你离开倚梅轩,也好……”
他话未说完,小元子已是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骇然道:“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皇贵妃知道!”
刘奇只道小元子是怕把事情闹大,当下劝道:“若你一味忍下去,魏贵人只会越来越过份,放心吧,就算魏贵人怀着龙胎,她也不可能越过皇贵妃,我也会在主子面前替你说话,有皇贵妃与我家主子在,魏贵人奈何不了你。”
“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小元子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迟迟没有说下去,直至被刘奇追问得烦了,方才脱口道:“若是皇贵妃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打死我的。”
刘奇愕然道:“这话从何说起?”
小元子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罢了,与你直说了吧,这几天咱们在这里赌钱,除了前两天的银子是我自己的,余下那些皆是从主子那里偷的;我原本想着赢了之后补回去,哪知道这阵子这么手背,天天输,可越输就越想着翻本,今儿个我又想去偷,岂知竟然被主子逮了个正着,幸好主子顾念旧情,没有禀告皇贵妃将我送去慎刑司,否则我哪还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
刘奇瞠目结舌地瞪着小元子,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胆大到去偷自家主子的银子,定一定神,他忽地摇头道:“不对,这些天你拿过来的都是散碎银子,魏贵人怎会有那么多的碎银子?”
小元子苦着脸道:“我取来的时候都是整锭的,怕有人起疑,所以拿铰子给铰成了一块块的散碎银子。”
“你……你可真是糊涂!”刘奇憋了半天吐出这几个字来,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
小元子懊悔地道:“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而且总想着能赢回来,哪知越输越多。”说罢,他又催促着刘奇离去。
刘奇挪了几步,又停下来迟疑地道:“魏贵人打了你,是不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会再寻你麻烦。”
“应该是吧。”小元子话音刚落,他身后便突然有灯光亮起,紧接着有清晰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小元子,这次可是被我抓到了吧?”
听到这个声音,小元子脸色大变,连忙转过身来,死死盯着随灯光一起出现在视线中的人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之人,正是香菊,她提着灯笼上前几步,“主子见你不肯说出银子用在何处,料定事情有古怪,便让我等悄悄跟着,原来你是来了这里赌钱,还将银子借给这个人;也就是说,偷银子的事……他也有份!”
小元子慌张地道:“没有,刘奇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那些银子是偷来的,你不要为难他。”
香菊瞥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刘奇,对小元子道:“主子有命,让我将任何与你有关的人都带回去,我……”她突然停顿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继续道:“我可不敢违背。”
小元子一脸着急地道:“你当没见过刘哥不就行了吗?何必非要这个样子呢,怎么说咱们也在一起共事那么久了,当真一点情份也不念?”
“你要念情份,自己与主子去说吧。”扔下这句话,香菊便转身离去,小元子咬牙跟了上云,在经过刘奇身边时,他在其耳边迅速道:“快走,我会拉住香菊,不让她追上去,只要避过了今夜就没事了,她找不到你的。”
刘奇还没来得及说话,香菊忽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了,小元子刚才叫你刘奇……我记得仪妃娘娘身边也有一个宫人叫刘奇,想来应该就是你了。”说罢,脸色一沉道:“我劝你还是好生与我去倚梅轩,否则可就得去重华宫找仪妃娘娘要人了,我想你也不愿如此吧?”
小元子满脸歉疚懊恼,直朝自己抽嘴巴子,刘奇知道他是在怪自己说漏了嘴,拉住他的手,对香菊道:“我随你走一趟就是了。”
“那就走吧。”冷冷抛下这四个字后,香菊再次往前走着,若是刘奇此刻站在香菊面前,就会发现她的异常,在散发了黄晕的灯光中,香菊额头满是密密的冷汗,脸上则是侥幸与后怕。
第一千章 一出好戏()
她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皆是魏静萱事先所教,让她配合小元子演这么一出戏,其实原本可以直接由小元子出面将刘奇带来,但魏静萱改了主意,不想小元子的身份就此暴露,所以她就被强行推到了面前。
香菊从没有做过这种事,其实她心里比刘奇还要紧张,刚才更差点忘了词,幸好及时想起,没有被刘奇看出破绽来。
冬日的夜里,少有人影,就算偶尔遇见了,也是匆匆擦身而过,谁也没心思去注意香菊等人。
待得进了倚梅轩后,香菊将灯笼搁在一边,然后带了二人入内,魏静萱正坐在椅中喝着刚刚煎出来的安胎药。
香菊屈一屈膝道:“主子,小元子带来了,原来他是去了永巷那边赌钱,与他一起的,还有重华宫的刘奇,奴婢听他们之前的话,似乎经常聚在一起赌钱。”
魏静萱没有理会她的话,甚至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依旧徐徐用青花瓷勺舀动着黄褐色的药汁,她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出声,忐忑不安地站在屋中。
不知过了多久,魏静萱终于喝完了那碗安胎药,抬起眼皮道:“小元子,你是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底下的人赌钱,你偏偏要犯这个例,甚至还偷我的银子去赌,你自己说说,该怎么罚?”
小元子“扑通”一声跪下,骇然道:“奴才该死,求主子开恩,奴才以后再也不敢犯了。”
“不敢?”魏静萱轻笑道:“这种话我听的多了,不过往往最后都成了耳边风,没多少人会遵守。你说说,是杖毙了好还是发落去慎刑司?”
小元子惊慌失措地道:“奴才一定遵守,主子您相信奴才!”不得不说,小元子的演技很好,至少刘奇一点都没有发现他与魏静萱是在联手演戏,以为小元子真的要性命不保,紧张地道:“求魏贵人饶过小元子,那些银子,奴才与小元子会尽快还上的。”
当魏静萱的目光落在刘奇身上时,后者感觉浑身一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只听魏静萱冷声道:“你倒是帮着他,重华宫……你与小元子常在一起赌钱吗?”
刘奇硬着头皮道:“是,小元子也不想偷贵人银子的,实在是这几天奴才与他二人输得太惨,所以……”
“所以就肆无忌惮地拿着我的银子去赌是吗?若是我没发现,你们俩个是不是打算把我的银子都偷光了?”
小元子急忙道:“主子,此事与刘奇无关,皆是奴才一人的主意,求您放过刘奇。”
小元子的“义气”令刘奇大为感动,越发觉得自己不能让小元子一人扛下这件事,咬牙道:“若不是奴才把银子输光问小元子借,他也不会大胆的去偷贵人银子,奴才实在难辞其咎。”
魏静萱冷笑道:“你倒是讲义气,不知仪妃知道这件事后,她会怎么处置你,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她是不会容你再活在宫中的。”
听到这话,刘奇浑身发凉,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倒是小元子不停地替他哀求,希望魏静萱不要将这件事告之仪妃。
许久,刘奇的双唇终于有声音发出,他喃喃道:“不会的,主子一向仁慈,不会杀我的,她不会!”
“不会?”魏静萱好笑地道:“且不说赌钱这事,只说你与小元子走得这么近,就足够仪妃要你性命了;至于仁慈……更是可笑,在这宫里头,能坐到四妃之位,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又有哪一个手上没有沾染过鲜血,你会这么说,只能说你根本不了解你那位主子。”不等刘奇言语,她又道:“你若不信,尽可与我赌上一局,看仪妃是会饶你还是会杀你,如何?”
刘奇喜欢赌博,可是当彩头变成他的性命时,那就怎么都喜欢不起来了,小元子似有不忍之色,开口道:“主子……”
魏静萱厉喝一声,“闭嘴,这会儿没你说话的份!”
在小元子垂低了头后,她又道:“如何,要赌上一局吗?”
刘奇脸上一阵青一阵